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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新的开始

谁愿做“麦田里的守望者”

其实,每位父母都是,“麦田里的守望者”。

因为,她们都希望,儿女成龙,成凤的那一天,可是,刘婉淇,却是一个要求最简单的“守望者”,她的唯一的希望,女儿醒过来。

奇迹,是否会发生在这位可怜的,“守望者”身上呢?

听说,当上天关闭了人们所有希望的门的时候,总会为不愿放弃的人,开着一扇窗。

早晨的第一道处光,刚从云层中露眼,光线就折射在以经沉睡了四天的小柒悦脸上。病房里的人,都因太过疲倦,而睡着了,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却奇迹般地睁开眼睛。可能,因为几天不见阳光,眼睛,才像裂缝一样开,又合起来,然后又再打开,最后,哇哇大叫地哭了起来。

还没进入睡梦的人,都让这哭声,驱走了所有累意。

刘婉淇,第一个跑到柒悦面前,第一时间想把女儿抱起来。

可是,短短几天没进吃的柒悦,以经轻如鹅毛,软如绵羊。让刘婉淇,完全失去了把女儿抱起的勇气。更不知如何去抱。

但是,眼睛里的泪珠,却流得比早上的露珠还要大点。

“柒悦,妈妈,终于等你的哭声,我真的等了好久好久啦。”

小儿科的医生,和小珍同时赶了过来。

“刘小姐,你先让一下好吗?我需要帮她检查身体。”

“小珍,快点准备一条小吸管,把食物,注到管里,让小柒悦吃。”

“是”。

小儿科医生,帮小柒悦检查完身体,转向身后那位眼睛里充满了惶恐,而且哭泣得以经失声的妈妈。

“刘小姐,你不担心了,小柒悦以经退烧了。”

这句话,仿如给刘婉淇吃了一颗定心丸。

“真的吗?那是不是说明,我的女儿没事了?”

刘婉淇,激动地紧捉着医生双肩膀。

“对啊,不过刘小姐,你先不要激动,请你静下来听我说。”

“对啊,婉淇,你先听医生说吧。”

“因为,柒悦年纪这么小,而且,持续高烧不退,所以导致她的体内器官受损的,所以,她虽然醒来,但是,必须要留院接受治疗。还有,这两天,都不要触动她,因为,她现在的身体,由于没进吃,所以变得很软。现在我们会用吸管,把吃物打进她体内,让她正常进吃。补充失去的体力。”

明明,是自己的女儿,近在眼前,却只能看,而不能抱,明明,听到那种凄惨的哭声,却只能听,只能哄,却不能让她安抚。明明近在此尺,却有着天上,与人间的距离。

“我苦命的女儿。为了妈妈,你一定要坚持。”

“婉淇,放心吧,柒悦,一定是听到你说话了,醒过来,你都那么坚强,女儿,一定像你的,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的,所以,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样才有能力照顾好柒悦的,知道吗?”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大嫂,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的自私,而伤害了你们,我真的不要有心伤害你们的,因为,柒悦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可以连我的命都给她。所以,那天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所以。。。。。。。。。。

“好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总之,你要记得,以后,不可以这样子伤害自己知道吗?否则。不但,是我们心痛,就连柒悦也会心痛的。你跟妈这几天,都没什么东西下肚子,我跟你哥出去买点清淡的食物回来给你们。你说跟妈好好说说话吧,因为这几天婆婆不比你好受”

惠怡,拉着刘国辉走人,其实是想给机会,刘婉淇,自己化解妈妈心中的抱怨。

刘婉淇,走近妈妈身边,看着那位脸孔苍老的老人家,不动声色。同样现起了对女儿一样的内疚。但是,依然,鼓起勇气,发出那把早以沙哑的声音,问:

“妈,您还生我的气吗?”

刘妈妈,依然,不说话,板起那张苍老的脸孔。

“对不起啊,妈,我不孝,从出生,到出嫁,从女儿出生,到离婚,都让你老人家担心。”

刘婉淇,带着忏悔的同时,双脚跪下。

“我不怪你,你快起来,妈妈知道的,我真的知道的,你的心情,没人比我更清楚。就像,你晕倒的那天,我就像失去了方向一样。要怪就怪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妈,不要再抱怨了,好吗?上天,以经把柒悦还给我了,它以经把你女儿,和柒悦都还你了,不要再抱怨好吗?”

“只要,你不伤害自己,什么都好,只要,你们没事,什么都好。”

这种好,是人类用眼泪换来的结果,还是,她们知足的结果呢?母女俩,紧抱着在一起,就像泪人儿一样,流露着亲情的泪光。

如果,说世界很”小”,那么被画分为一个个的国家,又能用一个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呢?

夫妻俩人,为了刘婉淇有事,以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好好坐下来聊天,惠怡,本以为可以找个好的地方,坐下来,好好透透气,放松一下,可是,才坐落,就碰见了顾家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

还没等刘国辉反应过来,惠怡,以经开始对仇人,进行人身攻击了。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这里吃的东西不合你胃口啊。”

“不单只,是不适合,而且还倒胃口啊。”

惠怡的眼神,从没离开过,顾家人的身上,一直从他们进门盯到,顾妈妈留意到她的存在。

顾文彬,和顾妈妈,却是惠怡化成灰也能认得出来,但是,顾文彬身边,身怀六甲的女人却让她好奇。

“真碍眼,文彬,你怎么找地方的?”

“妈,怎么了吗?”

顾文彬,却像刘国辉一样无知,地反问自己的妈妈。

“你是猪啊?你没见到这间餐厅,有两只很苍蝇吗?”

顾文彬,顺着妈妈注视的眼神才留意到惠怡,和刘国辉。心虚再现。

“那既然,妈您不满意这家餐厅的话,或许我们去过其它的吧。”

“但是,我现在觉得很饿哦,而且,这家,环境也不错啊。还有,如果,是因为刘家的人而走。我觉得我们更加需要坐下来。因为,我们现在这样避他们,他们就更加得寸进尺,目中无人了。那么,以后我们的儿子出生了,是不是也要像我们一样啊?”

小英不怀好意地发表自己的意见。无奈,这个意见,让顾妈妈逆来顺受。

“对啊,小英说得对,为什么,要我们避他们啊,我偏要在这里吃,而且要坐在他们隔壁吃。”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是有人比牛皮还要厚的脸。

顾妈妈扶着小英大摇大摆地走到惠怡,隔壁坐下。好像有心要宣战一样。

顾妈妈,惠怡,两眼互相正视,眼睛里的火花,足以把北极的冰山溶化。室内的空气,就像身处于火炎山一样的感觉,热得顾文彬和刘国辉不停往嘴里灌水,大家都要担心着这场惊人的战争随时会再次爆发。可是,小英却冷眼相对,内心期待着,这场女人风云。

“老婆不如我们点菜吧,一会还要打包给婉淇她们。”

刘国辉,本来是希望减低惠怡的火气,可是,他的举动却,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索。

一位不知内情的服务生,见到刘国辉的招手,专业地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呢?”

“你先等一等,我问一下我太太,想要吃什么,你再写单好吗?”

“好的。”

服务生礼貌地站在一旁。

“你们店里怎么搞的,会不会什么叫以客为先啊?人家不点,难道,就不能帮我们先点吗?一会饿到我孙子,你们担当得起吗?”

“这位太太,真的不好意思,那请问你想点什么呢?”

“谁说我不点啊,我现在就点,你帮我写单。”

惠怡,一句命令式的话,把服务生,招了回来。

“你。。。。。。”

“太太,你等一下,我叫我另一位同事帮你。”

服务生,立即识趣地急招了一位同事过来帮忙,好让这场让人忧心的战争站时平息。

“你好,请问一下,这碟牛扒是那一桌的。”

“我的”

“我的”

“那请问那一桌先点呢?”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是寿星公吊颈。

“你懂不懂礼貌的?这桌有老,又有最幼的,当然是给我们这一桌先啦。

“幼?这里有小朋友吗?”

反应比猪还有迟钝的服务生,居然还没听明白顾妈妈的话。

“你瞎的,你见不到我儿媳肚子里怀着一个吗?”

“那先给你们吧。”

牛扒刚放下,就让惠怡拿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的餐单时间比你的早三分钟,所以,这是我的。”

“你这个死丫头,都摆到我桌上你都要拿走,老娘我偏不给。”

俩人都死捉着手里的牛扒,谁都不愿意放手,拉来拉去,最后坚持了几分钟的惠怡,轻轻把手一放,整碟牛扒,倒在小英身上。

“啊,我的衣服啊。”

“我只是让给你婆婆,想不到她那么大方,自己不吃,就给了还没出生的孙子吃,所以就不要怪我了。”

“你。。。。。。。”

“你快看一下,你儿媳吧,免得,到时孙子出生了,什么都跟你这位老家伙争吃就是不好麻。老公,我不吃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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