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惠莹听到了声音,收起刚才的一点遗憾,像等待男人回家那样温柔说,“老公,你来了,现在不忙了吗?”
“忙,过来看看你们一会还要回去。”那男人抱了一抱何惠莹,生疏的亲密。
初看到了这一幕,为了表示礼貌站起身来,不过另一种惊讶却代替了初怀疑的念头,这是王力宏的形象吗?
陈晓晓也激动的站起来,这是剪了长发初喜欢的阿杜哥吗?除了个头比泰迪罗宾高点,无疑一个泰迪罗宾式男人嘛。那个好男人的形象早消失在自己的幻想里。
“大家坐吧,你不愉快了吗?”那个男人坐到陈晓晓面前沙哑的说,“哦对了,这样表现我是很不礼貌的,你们的名字我都知道了,可能你们还不认识我,不知道我的名字,为了加深印象,我还是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叫程勇。”
“勇哥。”初见邻居的哥哥说话蛮幽默的,也就不拘谨了,毕竟他的身份是韦文了,也不必再讲什么过多。
“勇哥,我们在听惠莹姐讲你们的故事。”陈晓晓借机转换话题,阻止程勇再说那句关于自己“不愉快”的话题。
“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还提那些做什么啊?”程勇深深的呼吸一口年轻的空气,眼神停留在何惠莹的脸上,何惠莹并没有看他,而是眼睛直直的看着初,初的心思全在陈晓晓说的那个王力宏身上,陈晓晓默默的看着程勇看着何惠莹的眼神。
都忘记了还在继续谈话,恍然回过神儿,都彼此的尴尬的笑了一下做为对彼此尊重的解释。
“菜来了,您要的鱼香肉丝。”小店老板高声的喊。
“谢谢。”陈晓晓抢在初的话前头说。
“谢谢。”初无奈的说。
“韦文,我们兄弟可是好多年没见了,你走的时候还小,没想到一转眼都变成大小伙子了。为了相聚吧,哥给你倒上一杯。”程勇说着掂起桌子下的啤酒用打火机“砰”的一声打开了。
初礼貌的推让说,“怎么能让你给我倒呢,我小你大,应该我敬你才对,不许和我缠嘴哦,这是规矩。”
“好,哥今天陪你好好喝几杯。”
初感觉这样斜坐着很别扭,干脆的拉着陈晓晓调换了座位,陪程勇一干而净。
握着酒杯男人最容易想起旧事,那种感觉是寂静的,也是淡淡的存色光阴。外表刚健的程勇拎起起啤酒独自斟了一杯,“十年前,我才十八岁,靠着陆伯的关系我顺利的通过走进兵营前的各项事宜,还被编送到了我梦想的湖北。刚到的那三月,梦想的湖北让我失落的太多,军营的严酷生活,让我开始向梦想屈服。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惠莹,她更是改变了我的一切,为了爱情,为了我们能够在一起,我尝试努力再努力的去说服她的父母,请求得到他们的支持。也许是皇天不负我这个有人吧,我终于还是得到了惠莹。可好景不长,惠莹突然大病了一场之后,她的身体就开始差了起来。”
何惠莹微微一笑,很满足的说,“其实,他对我很好的,这样我已经知足了,我们能体会到彼此所带来的幸福。我可以大声的告诉你们,我们是幸福的。他很勇敢,他也从来不肯让我做重的活,什么都是一个人努力的去抗。”
陈晓晓虽见过了程勇对何惠莹嘴里的那个男人轻视了几分,可对于他们的爱情还是触动心弦的感动了,“你们的爱情是幸福的,也是让人羡慕的,我真诚的祝福你们。”
初哈哈大笑,“这是我听过最美丽动听的一句话。”
陈晓晓听出来初嘲笑自己,心里也不在意什么了,面对两个真心相爱的一对,陈晓晓愈感自己的渺小,人还年轻,,有一份心却疲惫了太多。
“你们不好吗?还有时间去拌拌嘴,能像你们一样的爱情,我还想渴望呢。”何惠莹的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陈晓晓的心,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她的最痛处。
陈晓晓喜欢静默了,因为一个人,因为一个不懂自己的心的人。
那是初。
而此时初的表现更让陈晓晓的心伤到了极处。初端起酒杯又与程勇谈天说地的开始了那些只有男人懂得的事情。
男人做起了男人们之间的事情,何惠莹在一旁也开始问陈晓晓,东一句西一句的,陈晓晓不是耍心眼的人,能够回答了都回答了,不能够回答的也回答了出来。
最后的扯让中,滴酒不沾的陈晓晓也发起了神经,一连气连开了两瓶啤酒,喝下去脸都红透了。
陈晓晓累了,拉着初要回去,被程勇一把抓住,“再玩会,现在还早。”
“是吗?”初也喝的迷迷糊糊,傻笑着说,“她好像不怎么认识路,我们再玩会。”
被拒绝了,陈晓晓很伤,于是就鼓足了气大声喊老板,“我要去洗手间。老板,洗手间在哪啊!”
一个中年妇女走出来指着后门说,“姑娘,厕所在后面,从这边可以过去。”
“谢谢。”
何惠莹悄悄的拉了一下程勇的手,程勇很粗鲁的借机亲了她一口。初还在傻乎乎的低着头看酒杯里的自己,浑浑浊浊的看是否自己变了形态。
不多久的时间,小小餐馆陆续的进来了人,几张小桌子也占满了人,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多一点少一点的听出来,那是一群高中青年男女,而且大多是情侣。
那个饭桌上,程勇照样趁机调情何惠莹。只听到一群情侣里的一个时尚女吆喝老板过来的时候,陈晓晓从后门的方向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走来。
何惠莹眼疾手快见陈晓晓的出现立马推开程勇的无理,走前几步扶陈晓晓坐下。然后关心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小心给扭伤了?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陈晓晓对何惠莹的热情搪塞道,“没事儿,还没那么严重。”说着挪脚的一刹那,就像小宝宝一样顺溜的钻进了初的怀里。何惠莹看到不好意思,灰溜溜的的溜到自己的座位处,和程勇谈起莫须有的家事来。
陈晓晓躺进了初的怀里,压的初顿时清醒几分,初抬头看看了陈晓晓的糗样,摸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不舒服了?”话说着一只胳膊就挽起陈晓晓的身体。
就在那一刻,陈晓晓的左手偷偷的伸到桌面下看不到的地方,塞给了初一团东西。
初看着陈晓晓的眼睛。就那样的看着。
陈晓晓此时此景也迷失了,展开双手紧紧拥抱着初零下的身体,静静的享受它慢慢的融化有了温度。
“你手里有三百块钱,你把帐结了,我想回家休息。”
一句话,简单的一句话把初的的身体荡漾的一曲一波,他的心很乱,乱的里面有两头狮子在争夺一般,一时半刻难分高下。
“老板,结账。”初用酒杯压下。
不管这顿晚餐究竟要多少,这些,初想已经够了。何惠莹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敢言语,程勇面无表情的拦着何惠莹的腰一刻也不放松。
初不再关心什么了,不管那些主人们会这么看自己了,初放纵了,初神伤了,一切都不需要为了什么。
背起陈晓晓才第一次发现,原来陈晓晓是那么的轻,轻的叫人惋惜,轻的让人心疼,轻的初会麻木。
一段话解释不了初背陈晓晓走出小小餐馆的缘由,过程和结局。黑色的夜还在继续等待着包围所有的事物,大街上的吵闹声仿佛离的好远,好远,比遥远还要远。走路如飞,脚不知放那步才是可以回家的路。
那个家有安静,一个爷爷的安静,一个两个人独处的安静。
“为什么想起喝酒了?你从来都是很讨厌喝酒的。”初一步走的轻,一步又走的很重很重,心里不知不觉全灌满了对背上的醉美人的关乎。
“我听着别人的故事感动。”陈晓晓小声说,生怕别人会听到。
初神秘的笑了,“你以为自己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啊!不过我有一个问题真的不明白,从初中到你大学的第一年选择放弃大学,你真的好像没谈过一次恋爱。我挺郁闷的。”
无力可耍的陈晓晓不得已安静的借口说,“那你为什么不也带着提提为什么小学也没有恋爱啊?”
“这个我倒是给忘记了,那你小学的时候为什么不恋爱啊?”初接过陈晓晓的话靶反问。
“这是我的秘密,不过看在你背我的份子上,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点,就一点点我不为人知陈晓晓的过去。”陈晓晓提起一些精神。
“愿听分晓。陈晓晓不为人知的秘密。”
走夜路,会很快,陈晓晓的身体轻的也没了感觉,初只好陪陈晓晓一起消磨,听别人的故事太多,也学着去听关于自己的一些故事。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就喜欢过一个人。”
“很早恋的嘛,小学二年级?我的记忆里好像我就是那一年做的全校唯一一个被注目的转校生,就因为第一天来就被别人欺负才认识你的。”初回忆。
听到了初的龌龊事迹,陈晓晓一脸的喜悦,又提足了几分精神,“你还好意思说你的小学,整个一傻帽,别人要欺负你,你就不会跑啊!还傻傻的等别人来揍你,你才舒服啊!”
“那不是傻知道吗?”初看到陈晓晓好了许多,心里的负担也轻了,认真的品味自己的年少时说,“我怕被开除知道吗?我进了家乡的很多学校,校长都不想要我,能进那个学校我很珍惜的,爸爸为我跑了那么久的关系,我不忍心再让他失望。你没看到吗?认识了你以后我就很少被人欺负了,所以说啊!你还是我的幸运星呢!”
是啊!那些都是往事,被风沙埋在街口的记忆了。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吗?”
“不记得了,很模糊,对你现在的样子也感觉有些真实吧!哦。再转个街道我们就到地方了。”指着月光照亮的一处大宅院子,初对陈晓晓说。
“你先把我放下。”初听话的放下了。
陈晓晓把包交给初,用手指梳一遍自己凌乱的头发,整理一下自己的短衫,然后阴笑的对初抛一个眉眼,“你先回去,我想去看一眼小雯雯,因为我真的很想娃娃。”
“那你小心吧!我们就这样的来了,也没理会她父母,我感觉我们做的挺过分的,跟他们解释一下。不过你会想起自己付账,我很欣赏。”初赞赏说,手里握着陈晓晓的发丝,心里想的那不是爱情。
“马屁精。知道了。”
陈晓晓甩开初,飞一般的速度奔向前朝小雯雯家去了。
“骗我?”初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