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小的愿望。
就像北京城一直都是心里的一个梦想。很遥远,遥远的,当一个走在无情的大街上,很难遇见一个和自己心情同样逊色的人来苟合。机会往往不等待人,这也便错成了很现实,一次一次的前进摸索,一次又一次的顺利逃脱,站在原地上窜下跳。
小时候读天安门,了解了什么是庄严。
慢慢的少年了,学会认真听说北京的故事,总有一种诱惑。
高中伊始。
从未走出过开封的青年,初,把自己的理想定位在清华,北大之间。
事有黯然,结果2007年的高考,初作弊被请出考场,从次踏上引诱自己的成人之间现实的社会。
多了机会可以实现自己的梦。
用初的话来讲,北京的天安门应该和开封府一般吧!什么都是可远观,近看了心间那种神秘就彻底消失了。
应该把它永远的当做梦吧!
向往,激情还有那感慨,一样的激励。
2
六月的天气。
有些人喜欢在不安分的夜里透过人群,欣赏别人行走在大道的姿势,做为一种满足自己心里的****有些人借月光明朗,仰天观望长叹美景;有的人又不愿意时常外出,沉溺于寄生在家的思想,工作加班了,找一个个的理由拒绝太晚。事实上这三种人完全三个不一样的世界,假如三个人走进同一个世界,世界应像三角形,有三个角落。
周末,早晨的郑州体育场,出来活动的人越来越多。似乎所有人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一如既往的出现在体育场里各个锻炼身体的场所。
足球场上倒是意外的奔驰着三个穿白色短袖的青年,排成整齐的一字形,很耀眼。
记时的三圈跑下来,三个人累的已经是气喘吁吁。
初,有些激动,绕过晓晓悄悄拉着子竣的衣角,迫使他停了下来,搞的子竣是一脸的诧异。晓晓觉得两个人的举动一定心中有鬼,就不自觉的也放慢了脚步,肃起耳朵认真的听。
“好累啊!子竣我有件事想找你商讨一下,可以一起去青岛吗?”初,右手掩着胸口,使劲的大喘气,白色的衣襟已经出现汗痕。
子竣不解,“今天你是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还用了商讨两个字,去青岛做什么?”
初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三口气,左手搭在子竣的右肩,“当作是一个旅行,两个人去看海。”
“我想你选错人了,大海的浪漫你应该去问晓晓。”子竣无精打采的扯开初的手,双手叉在腰上,很无奈的低下头,额头的汗液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晓晓”两个字,让前边还在偷听的晓晓听到了特别的敏感。
晓晓有意的退跑了几步,然后假装在原地跑。
“我说,男人们,是什么事情,把晓晓的名字也用上了,可以有分享的吗?”晓晓内心欢喜。好久没有了节目,空荡荡的感觉压抑在心间,有种将要窒息的预兆。当听到初要去什么地方的消息,晓晓一下子澎湃。
子竣怕晓晓多疑,就几分兴奋的说:“初让你陪他去青岛,可是两个人的旅行哦,他不敢太直接邀请你,就和我商量该怎么对你说才好。大海,浪漫吧。你有兴趣吗?可爱的美女。”
晓晓想了想,捋了捋耳姘的几丝乱发,然后很高兴的抱着初的脖子,双腿缠住初的腰说:“我真的可以去吗?你真的要邀请我去吗?我的初先生。”
初被突如其来的暧mei搅的都不好意思拒绝,可也不忍心接受。初了解晓晓的秉性,他也从来不敢拒绝晓晓的什么。他的目的是和子竣商量一起去青岛的旅行,因为年龄稍长的子竣是三人中唯一的大学生擅长地理,地理了解的最多,有了他,这样的旅行会更有意义。子竣不领情不要紧,可偏偏又把事情推给了晓晓,这让初有些挣扎了。
初背起双手,支支吾吾地说:“那,那,那我考虑考虑吧。我本打算邀请子竣去的,下周四就可以出发了。”初用无助的眼神望着子竣,很希望他看在自己的虔诚上再给彼此一次机会,“我没想到你会拒绝,子竣。”
子竣不以为然,傻傻的“呵呵”了两声,“初,你说的太迟了,昨天晚上我答应了燕子去她们公司应聘。”
晓晓脸突沉了下来,从初的身上跳了下来,很生气的站在子竣面前说:“子竣,我发现你真的变了,又一次是因为女人。几次了?已经三次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预测,我们三个人的友谊,很快就有结束的可能。”
初聪明,发现事情不对,赶紧捂住了晓晓的嘴巴,不让她再继续胡乱的说下去。可还是反应迟了些,堵住晓晓嘴的时候她已经把话表明了“有结束的可能”。初不知所措,孤独一个人愣住了。
子竣愤怒的转过身不敢对视初还有晓晓。晓晓也自我觉察到自己的嘴太快,说了句不该说出来的话,懊恼的躲在一旁自责。
局面一下僵持,三个人也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言语。
安静的世界。
原本三个不同世界里的三个人,巧合的走进了一个世界里,分歧,隔阂,处处敌对又相互间忍让,妥协。也是岁月流失,无论是那里都要用心相信,同样的梦想可以代替不放弃,不放弃遇见了坚持,哪怕雨有时候是可以淋湿房顶渗透到屋檐下。也是事过境迁,多少日夜陪伴,相继来相继去,人担心什么怕什么就会来什么。这多么像歌谣,相处久了还是难。
依旧是安静。
三个人的安静,整个城市都好像一瞬间变的安静起来。
吵闹的过往路人,安静的看着三个安静的年轻人。阳光安静的照耀在三个安静的青年人身上,不拒绝他们的安静。
时间也一分一秒的继续安静。
“你预测的没错,我们三个人的约定也该有个了结了。我不想再每天和两个毫无志向的80后青年鬼混下去了,我该努力了。”只见子竣紧了紧双拳,如晴天一个霹雳般,镇醒了一切的安静。
初沉默的一句话不说,晓晓听了这霹雳却大发雷霆,她不再懊悔自责,“子竣,今天我们来就是要谈论这样的话题吗?和我,和初在一起就是鬼混吗?在你的眼里我们两个就是那么的一无是处吗?因为女人,说到底还是因为女人。”
晓晓的话刺激了子竣。子竣强压自己的情绪,“是的,我就是因为女人。”
子竣很潇洒的转过身来,恶狠狠的望着晓晓,左手食指指着晓晓就骂,“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讨厌大女人的女人。你却是整日的自以为是,蛮不讲理。我知道你家里有钱,从小就娇生惯养,父母处处的爱护,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直叫人羡慕的公主。可今天我不想再迁就你了。”
骂完晓晓,晓晓蹲坐下来,双手抱着双腿,伤心的哭泣起来。晓晓被子竣的话打击到心窝里,这也是第一次被别人骂,况且骂的人还是自己最好的好朋友。沮丧携带的一种绝望黯然生起。
子竣被愤怒冲昏了大脑,又打手势,示意初走过来。
初看了看哭泣的晓晓,又瞧了瞧不再理智的子竣,似乎明白了什么,就萎缩的走向去。
子竣很狂野的搂着初的肩膀,拍了拍说:“初,别害怕,我还不是恶魔,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不过,我想说,你很没出息知道吗?都多大人了?去旅行?你有能力吗?连很简单的一个工作都坚持不下来,旅行?你有希望吗?”
初很软弱,没有反驳子竣的一句话,一个问题,只是默默的转上哭泣的晓晓,从口袋里摸出纸巾,轻轻的为晓晓拭去眼角的泪水。
子竣“疯”了,“啊”了一个呐喊,从心底最底的呐喊一声。这时,子竣的手机铃声戏剧性的响起,丧失理智的子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仰起,只听“砰”的一声,手机被摔的七零八落的,手机零件被丢弃的四处乱碰,静下来已经是伤痕累累,没有了生命,“我们结束吧!我们三个人的约定本身就是一个很大错误,很荒唐的,我一直在努力适应你们,一味的迁就你们,可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极限到了,我会疯狂。”子竣的话颤抖了。“真的想结束了。”
子竣说完很无情的脱下身上的白色T恤,很干脆的把它丢弃在草坪上。
白色T恤后背的“竣”字,静静的躺在草坪上,一动不动。
它不再晃动了,不再和“晓”,不再和“初”以后每天早晨都奔跑在体育场。
子竣离开了,子竣的背影也离开了。
留下的只是那件没有了生命的“竣”字T恤。
初把晓晓抱在怀里,晓晓也不再哭泣的露出声音,哽咽的也不再流下眼泪。
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阳光温暖的照在他们的身上,一处温暖又静悄悄的逃离。
晓晓声音沙哑开口说话了,“初,我现在很伤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初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也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子竣说的话让心会很难受。”
晓晓渴望的望着初,“我们三个在一起那么久,虽然一见面都是在吵嘴,有时候为一件小事还争执的你死你活,可他突然的离开了,我真的,真的不舍得。”
初不知怎样回复晓晓才可以安慰她,心里乱的也是一团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默默的流下了一滴眼泪,也许这最能够给晓晓解释吧。
“你听说过这句话吗?是我的总结:说的话,做的事情,你可以有遗憾,但不可以后悔。”晓晓摸索着轻轻的点了点初的鼻尖,然后有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故意逗他一下。
初苦笑了,“呵呵,你什么时候学会咬文嚼字了,也顽皮了。”
晓晓睁开眼睛,深情的看着初的眼睛说,“你还留恋我们吗?我们的约定已经不再存在了,是吗?”
“别说的那么消极,子竣走了,还有我们两个在啊!我们两个还可以继续。”
“少了‘竣’,‘竣晓初’还完整吗?”
“我不知道,可是还有‘晓初’的存在啊!我想我们不应该再继续放弃。”初努力的鼓舞晓晓要振作,他不想晓晓就这样的放弃,同时也不想自己就这样轻易的放弃。
晓晓松开了初的怀抱,捡起来“竣”的白色T恤,挽着初的手,两个人紧紧的抓住彼此的手,静静的躺在足球场上中央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