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的地铁正在试通,京口路附近的步行街突然多了很多的陌生的游人。中央的大道被迫暂通车,结果被警告封路一个礼拜,没想到十天过去了,由于误工又重新下了另一种通知,还要继续封5天。这可真的让人够崩溃的。
平文燕漫不经心的在路边迟疑的走着,口里一直在谩骂,“该死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完,买吧又不舍得,不买吧又想去看看。还有这该死的路,还要害我绕弯,浪费我的表情。”
原来,平文燕无意中在新华书店看到了一本最新出版的书。本来也就是陪朋友一起买幼教之类的书籍,不经意的路过随便的翻了几页,没想到就是那随便的一段的剧情却吸引了她,好奇心,追逐心迫使她有再继续阅读的欲望。打开了第一页默默的读着,看了三章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深深的钻入了剧情不可自拔。那一段时间她是一连六七天只要有空闲的时候就想去看看,看了没多少页又该忙了,就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当她把心事、说给同事听的时候,同事就建议她这又何必呢,直接买回来不得了吗?但,她并不这么想。你想啊,平常都是一个不愿去碰小说的人,怎么会去买一本只是在那一刻喜欢阅读的书呢!这样的解释太苛刻自己,到这个时候朋友都会无言以对,留一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没趣的离开了。平文燕自我感觉当然是无所谓了,她才不舍得花那冤枉钱去买一些只是一时喜欢的东西呢,买衣服也是如此,两天的激情。
去新华书店的路本来就是前面路口一个转弯的时间,现在要转了三条街才能到达,不去吧没看结尾心会空落落的,直接看结尾吧又感觉其中的过程更有感觉些,无奈的徘徊中。
“嗨,美女,可以问下现在所在的位置吗?”突然一位陌生右手提袋的男士走来向平文燕礼貌的问话。
平文燕看也没看,爱理不理的撇了一眼那男士,一句也没说就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那男士有点尴尬了,不过还是尾随身后继续的有礼貌的询问。走了大概50米,男士说了五六次她依旧不回答。
男士真的着急了,还是想让她给出答案,男士依旧有礼貌的问,只是话语中不再那么强烈了,“嗨,美女,我是外地人,突然迷路了这附近没什么人,也找不到计程车,麻烦帮帮忙可以吗?”
平文燕继续走,脚步更快了。
“美女,拜托,您就告诉我一下现在我是在什么位置吗?我朋友说开车来接我,可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的具体位置,您就告诉我吧。”男士是一口一个“您”的,“您”了好多次,平文燕就像个机器般行走的人,就是什么也不回答。
无奈男士真的失控了,大声喊了一句,“您怎么能这样呢,我是真的有急事,我不习惯陌生的地方。”
一语惊醒“木头人”,平文燕貌似委婉,,貌似不讲理的转回头来,对着那男人就是一通,“你是谁啊,叨叨什么呢?一句都没听懂,没看到我在思考问题吗?还有道德吗?打扰我。哼。”
“不是啊!美女,请先听我解释好吗?我是外地人,无意在这个城市迷路了,我想找个地方住,可我找了几条街就是没找到,您可以帮我吗?”男士略带激动的说。
“别把您字挂嘴边,这样你会让我感觉你在说我年龄大,懂得?”
“我没其它的意思,我只是个问路的。”
“问路的怎么了,问路的就高贵吗?没看我正在苦眉愁脸的思考问题吗?我思考问题的时候我讨厌别人和我说话了。”
“对不起哈,我真的不知道,不好意思了。”
“什么事,问路的。”平文燕站在一旁慢慢的调整自己的思绪,脑海里仍旧回忆着书本的剧情。
终于有了希望,男士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想要问的都打听清楚了,都知晓了,只是过于着急再加上对面的女生好像不大情愿回答的,于是就吞吐的问了几处“请问文化路的新图大厦怎么走?这附近有中国银行吗?附近有没有什么豪华点的宾馆?”
“豪华点的宾馆?”平文燕好奇的看了看他,发现他的穿着也仅仅的是普通大众的模样,打扮也并不是很时尚,相反的有点低调似的,有一点就是大拇指上戴的东西让人有些好奇而已,“这些我可能不太清楚,你没问其他人吗?为什么偏偏的要选择问我呢?”
男士痛苦着低下头来,“在这条街上我就看到了你一个人。”
“嗯?”这时平文燕才恍然大悟,“原来现在是深夜啊!嘿嘿,我还以为我刚进夜呢!”
“您没事吧?”
“没事啊!”平文燕还故意的摆动自己的身子,给他证明自己是没事的,一切安好的人。
男士看到她这样发现自己都迟疑,恐怕是问错了人,问一个不靠谱的人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夜继续吧,一个部分时间的女生,一个心不在焉的女孩,还是在深夜,男士越想越不明白了,就有点胆怯了,不是女生在深夜的夜晚恐惧一个陌生人男生在身边,相反现在的男士在恐惧对面的女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平文燕没有不知所措,没有女生的不好意思,更不会害羞羞愧,书里的剧情继续,与前面的场景不同也仅是不在急着赶路,一种理性让她在静止着,一边想着那些不可实际的内容,一边要顾及一下一个陌生的迷路人。
平文燕安静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就是这种效果,想不起什么,记不起什么,就是站在原地呆呆的,等待下面的土地松弛了,直到自己可以慢慢的陷下去。
时间是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也不知道是经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时候,身体的每一丝寸都同时感觉到深夜的冷风在吹的那一刻,平文燕突然的觉醒了,强烈的潜意思告诉她,她在过去的那个时间方位正在和一个陌生人聊天,她也记得那个陌生人是一位迷了路的男士。模样尽管已经模糊,但总能回忆起那男士过于激动时指手划脚乱了方寸,他左手大拇指上佩戴的一枚戒指是夜里带色的,虽然这有些不接近事实,脑海里却很能重复。
真的又是幻想吗?明明是白天走在这条街上的嘛!莫非自己又是什么健忘症了,自己都感觉自己的不可理喻了。
重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的2点钟,从拿钥匙开门的一瞬间她还记得那个多次被提醒的毛病,于是就轻轻的,慢吞吞的把房门打开,悄悄的走进去。
打开了灯,彩色的灯光到处弥漫着温暖小屋的幸福感觉,家是三室两厅的,白色门的卧室是属于平文燕的,因为她说她喜欢一种纯洁,那就是白色,蓝色门的是黎小雨的,是属于一栋大厦里不同公司的同居者。另一道门她们俩把它整成了红色的,因为这个房间住的人太不稳定了,所以给了它红色,希望它可以永远保持温暖。
这个月是公司经理特意安排楚婉暂住那个红色房间的,由于在公司的时候,平文燕常常的遭到楚婉的针对,所以难免对她有些敌对的情绪。常言官高一级也能压伤人。现在又遇上同在公寓的一个家里,平文燕即使看不惯,但也必须强颜欢笑。
“你去哪了,怎么大晚上的还出去逛啊?最近你真的好反常的。”见平文燕轻轻的推开自己的卧室门,躺在平文燕床上时刻都在盯着房门的黎小雨心事重重的穿上拖鞋,拉拉睡衣,不耐烦的说。
平文燕习惯了,也没什么可以惊奇的,就不紧不慢的回答说,“你怎么还没去睡啊,明天不还上班吗?干嘛不早些休息呢?”
“你不来我真的还不能安心的睡觉,我发现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精神恍惚的。”
“哪有,我自己精神恍惚,我能不清楚吗?真是的,哪有人这样说别人的。”像失重的杂物瞬间落入软床之上,还还来不及有反弹的时间,她已经有在翻滚欢呼雀跃了。
黎小雨不予理睬她,从她身上一边收拾她的挎包一边给喧宾夺主的给她倒果汁的。
这也该是平文燕的贴身保姆了,虽然黎小雨比平文燕小两岁,但自打两个人认识开始一直都是黎小雨在身边默默的照顾她。也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来自内心对这位相似姐姐的不是姐姐的人,那么的有情谊,这也许又是属于另一种不解情缘的情。只有一个哥哥的黎小雨处处在珍惜这个平文燕,无论在大厦里别人怎么议论平文燕,黎小雨总能坚持自己对平文燕的情谊不变。
“文燕,那个楚婉也不是很差啊!和她相处了两天,觉得她挺和蔼可亲的,人家很有气质,在大厦里只是听说她怎么样怎么样的,没想到真的和她相处了给人的感觉也就是不一样了。”
“你懂什么啊!这就是彻彻底底的变色龙性质的女人,虽然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现在听到的也不一定都不是不真实的,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都是真实的。”平文燕眯着眼睛,微微的笑着。
她这样说了,为什么还会笑呢?平文燕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