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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看着张扬发过来的封面设计很满意的笑了,他很了解自己,无需解释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这样的感觉很轻松,也是十多年来培养的默契。只是插画他说还需要时间,因为时机还没有到,不过最多只要半个月时间。到时候还要肖瑶亲自上阵拍摄,他不想用其他的模特,觉得肖瑶就是最合适的。张扬弄得神秘兮兮的,这让肖瑶对拍摄的日子期待万分。
当车子开到拍摄场地时肖瑶愣住了,视野里全是野****这里是一个小山村,野***开得比较早,原来张扬是在等这漫山遍野的花儿。
肖瑶看见张扬在忙着和工作人员一起布置场景,看见肖瑶来了,他安排了一下小跑过来。张扬穿着去年生日时肖瑶送的针织衫,搭配着一件格子衬衣,感觉很干净,阳光。肖瑶眼睛有点模糊,觉得那就是陈晨,在向自己微笑着跑来,肖瑶也笑了起来。
“肖瑶,你来了!看看这里怎么样?”张扬指着这一片野****很得意的表情。
肖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花笑了,她小时候也像很多女孩子那样喜欢玫瑰,百合,郁金香,可是自第一次和张扬去他姥姥家看见野***后,肖瑶就喜欢上了这小小的黄色花朵。她不算漂亮,更谈不上浓郁的香气,相反还有一股药味,但是肖瑶就此喜欢上了,十年来一直喜欢着,没有改变,就像喜欢雪一样的喜欢。
“你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好地方的?”从来时山路崎岖肖瑶知道这里并不好找。
“我是张扬啊,我要找的地方怎么也得找到啊!”见肖瑶对这里很满意张扬也很开心。
肖瑶穿着浅紫色的连衣长裙和男平面模特在野***里面拍摄。两人轻轻牵手的,一起躺着听音乐的,肖瑶飞舞着长发的背影,一个人落寞的表情……看起来唯美,自然,但是一股流动的哀伤情绪在里面蔓延,吞噬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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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点多,几组照片都拍完了,肖瑶换好衣服从车上下来看见张扬正忙着让大家拆下布景,整理道具。八点的时候总算都弄好了,肖瑶坐张扬的车回去。
“你今天很累吧?怎么都不说话?”张扬把一张CD放进去,音乐流动着,是赵传的《勇敢一点》。
“比想象的要累点,看来那些模特的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那你先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张扬把音乐调到合适的音量,肖瑶闭上眼睛,两人都不再说话。
张扬看着肖瑶熟睡的面孔,睫毛长长的卷曲度很好,犹豫化了腮红面色显得比平时红润,小嘴嘟起来很可爱。不禁让他产生一辈子这样看着肖瑶也愿意的想法。
车子开得很平稳,肖瑶睡得很沉,一定做了美梦吧,嘴角有点上扬。张扬不忍心叫醒她,想看着她多睡一会儿。张扬把车停在路边听着舒缓的音乐,等肖瑶醒来一起吃饭。
肖瑶醒来的时候快九点了,见张扬看着自己,她有点不好意思,把外套还给张扬。
“你怎么不叫醒我啊?我睡得太沉了,你等很久了吧!”夏夏心里觉得有点不安。
“没事,见你睡得那么香,而且你最讨厌别人在你睡觉的时候打扰你啊!我可不想被你拉入黑名单哦!”张扬这样说,肖瑶笑了起来。
“我没有这么不讲道理吧!呵呵,我饿了,咱们吃饭去吧!”肖瑶的肚子闹起了空城计。
“嗯,好!今天我请你吃大餐!你想吃什么啊?”张扬也挺饿的。
“我可不想吃什么大餐,我想吃过桥米线了。”
车进不了那个小巷子,于是张扬和肖瑶下车走进去。闻着鸡汤的香味儿两人口水直流,把鸡肉,五花肉,金针菇等菜加进滚烫的鸡汤后再把一小碗米线加进去,然后用盖子按住。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等着。三分钟后一起揭开盖子,肖瑶用鼻子使劲闻了一下香气,然后都大吃起来。
“服务员,再加两碗米线。”肖瑶看来真的饿了,张扬一碗肯定是不够的,于是又加了两碗米线。张扬一边吃一边望着肖瑶笑,两人以前读书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吃。
张扬今天也回家住,把车停在小区停车场后送肖瑶到了单元门楼下,肖瑶准备上楼。
“肖瑶,等一下!”张扬小跑两步,拿出一束野***来,递给肖瑶。
肖瑶很惊讶,他就像变魔术那样拿出来了,车上也没有看见花啊,不知道他是放在哪里的。肖瑶小心接过花开心的笑了。“谢谢你,张扬!”肖瑶很少和他客气的,看来是挺意外的。
张扬笑了笑说:“跟我还客气呢?你快回去吧,早点休息,晚安!”
看着张扬的背影,肖瑶觉得很温暖,很感动。一丝愧疚和落寞又开始在心里滋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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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发现自己对肖瑶的喜欢越来越强烈,以前只要远远地看着她微笑自己就满足了,然而现在自己却越来越不满足于现状。看着肖瑶不开心心里就万分难受,想要保护她;看着她微笑就想给她一辈子的快乐。然而他知道,肖瑶现在心里不敢想这些,陈晨依然还在她心底。他是看着他们在一起的,看着他们开心,看着他们小吵小闹,最后看着他们分手。有时候张扬就在想,要是自己和肖瑶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话,那么或许自己可能和肖瑶就不是现在这样子。因为怕,怕若是自己告白了没有成功会不会连做朋友都尴尬。张扬第一次陷入这样的矛盾之中。
起身看着窗外,夜色很深。夜很静,静得好像世界就只剩下自己心跳声,扑通扑通。
肖瑶对着电脑屏幕亦是无法静下心来,好像有小虫子在心里爬过一样难受,可是又无可奈何。她也在盘算着和张扬的关系,她真的很怕,怕哪天张扬会跑过来告诉她自己喜欢她,那自己要怎么办才好呢?头疼,肖瑶使劲拍拍头,不要自己去想,也不敢去想。关掉电脑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睡着。白天太累了吧,全身的酸痛让肖瑶很快入睡。她是否知道还有另外两颗心在为她苦恼而无法入睡呢?另一颗当然是陈晨,对于肖瑶他从来不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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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依然常常一个人到肖瑶楼下看她,他会想象肖瑶在看电视吃东西的样子;在家里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找东西的样子,因为她很迷糊,常常忘记自己放的物品在哪里;和她妈妈叫板或者撒娇的样子……渐渐张扬陈晨感觉肖瑶依然就在自己身边,那种感觉好清晰。
走在楼梯转角,见杨柳在门口,陈晨愣了一下,走过去开门。
“大半夜的你怎么没有睡觉?”陈晨感到疑惑。
“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干什么,敲门但是你不在。”杨柳没有表情地说道。
“你不是有钥匙吗?我不在你可以自己开门啊!”两人进屋。
陈晨刚刚要开灯杨柳一下子从背后抱住陈晨,陈晨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是该推开她或者转身抱住她。就这样僵持着,一分钟,两分钟杨柳抖动着肩膀,呜咽声越来越大。陈晨想转身,杨柳抱得更紧了。
“求求你,不要动。”杨柳用哀求的口吻说。
“你不要这样。”陈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近也没有再让去看心理医生,因为他觉得自己有那样的想法太自私了。只能沉默。
“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你愿意去望着她的窗户也不愿意正眼看看天天在你眼前的我!为什么?”之前的呜咽声变成了放声大哭,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任由自己放肆的哭。
陈晨依然不说话,用力放下杨柳的手,转身抱住她。杨柳哭得更加厉害,抽噎着,哭不出声音,只有关不住水龙头似的眼泪了。张扬也呜咽着,自己到底反了什么错,老天要这样折磨自己和爱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