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早晨,每天都有不同。
打开窗帘,望着远处笼罩在温柔旭日里的柳市小城,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舒爽。
昨夜,很晚才得入睡。
这也是很久不曾有过的经历了。
望着窗外的眼神渐渐凄迷,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个女孩栀子花色的背影。
“唉——”
深深吸了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气,我不由轻轻地一叹。
晨晨——又是晨晨。
我的命运——
难道一定要跟晨晨这两个字相生相惜、不离不弃吗?
随它去吧,我李木杉是个随性的人。
“栀子花开,sobeautifulsowhite
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
难舍的你,害羞的女孩
就像一阵清香,萦绕在我的心怀
······”
路过公园,我将一枝新开的栀子花悄悄折在手里,便哼着栀子花开的旋律,向学校走去。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微颤着步履踏进教室。
正如所期待的那般,那个女孩栀子花色的身影在第一时间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悸动的心刹那间陷入永久的平静。
莫明的心境,空灵的感觉,我好像独自一人行走在蓝天下一望无际的碧绿海洋。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随之远去,我的眼眸里只剩下碧绿海洋尽头那个栀子花色的身影。
“木头,木头——”
谁,谁在喊我。
我豁然惊醒。
眼神迷离地看向正在摇晃我手臂的那只手的主人——原来是张飞。
这厮正一脸焦急地看着我。
没搭理他焦急的胖脸,我打量了下四周。
碧绿海洋已经消失不见,栀子花色的身影却还在眼前。
原来,不知何时,我已经坐在了座位上。
“木头,你这家伙最近到底是怎么啦?老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撞邪了?”
张飞很关心我似地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我的额头。
我一巴掌扇飞他的胖手,没好气地开口道:
“你才撞邪了,企图心这么明显,真是太恶心人了!”
“额呵呵,我纯粹是关心则乱嘛,谁让咱们是好哥们儿——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张飞摸着胖手,讪讪笑道。
看这厮的表情,倒不似是在说谎。
看来,我还真是冤枉了他。
“我真的有那么——那么不正常吗?”
偷偷瞧了眼那个女孩栀子花色的背影,我狐疑起来,便小心翼翼地问张飞。
“我可以作证,张飞这次没有撒谎!“
夏侯涓不和适宜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打断了张飞欲脱口之言。
“什么叫这次没撒谎——我一直很诚实好不好,大姐?”
张飞很不服气地瞪着夏侯涓道。
看来,这小子这次不是吃了老虎胆,便是得了失心疯。
“你敢再说一次——”
夏侯涓晃着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怒瞪着张飞低吼道。
她从来不介意向张飞展示自己的武力。
果然,张飞这厮见了夏侯涓大小姐的彪悍本色,立刻乖得跟一只小猫似的。
“大、大小姐——我不就少说了一个‘小’字嘛,就咱们的关系,用得着斤斤计较啊!”
张飞立即唯唯诺诺委屈求全地道。
“哼,看你还敢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难道你不知道女生都很在乎年龄问题吗?
再说了,本小姐有那么老吗?”
夏侯涓抚摸了下肥嘟嘟的脸蛋,很是恼怒张飞不解风情地道。
“喂,我说你们俩别这么恶心行不,我刚吃过早餐!”
怕他俩纠缠不清,我也想搞清楚我的现状,遂开口制止他俩无止境的战争。
“对对对,又是这家伙扯开了话头儿,真是讨厌!”
夏侯涓反打一耙的功夫不减当年,很是自以为是地道。
她倒忘记了是他的加入才让我们的谈话偏离主题的。
看来,女人不分年龄大小、高矮胖瘦,都很是不可理喻。
我和张飞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知作何说法。
“还别说,木头——你这家伙最近到底是怎么啦?昨天早晨淋雨暂且不表,平时很爱在上课时睡觉的你,昨儿一天眼睛愣是眨也不眨地盯了黑板一整天——”
夏侯涓不理我们装死的表情,开始说起了我的反常之举。
“对对,还有今天,你刚刚也是一副被狐狸精招了魂的表情——害我以为你撞邪了!”
张飞也连忙插嘴,很以为然地附和夏侯涓道。
“啊,咳咳——这几天、这几天可能偶感风寒,身体有点不适而已——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我倏然心惊,又偷偷瞧了眼那个女孩的白色背影,连忙装出毫无所谓地道。
原来,我这几天的反常表现,已经被有心人瞧在了眼里。
“真的没有什么事吗?”
张飞注视着我,狐疑地问道。
他压根就不相信我的说辞。
“就是——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们是好朋友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你可别骗我们!”
夏侯涓也放下手里的指甲剪,很是认真的看着我道。
我心里暖暖的,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你们不要用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看着我,真的没什么——不过,谢谢你们的关心!”
虽然,我很承他们的情,可还是对他们撒了谎。
有些事情,连好朋友也不能说——
况且,也说不清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张飞这厮大咧咧地坐在别人的座位上,像是放下了心。
夏侯涓却深深看了我一眼,却也不再说什么。
看来,还是女孩子心思细腻些。
“咦,木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花?你这家伙也开始学会‘有花堪折直须折’了——不错,你越来越有诗人的气质了!”
张飞一脸我很骚包的表情,指着我手里的栀子花问道。
刚才那么一闹,我竟然忘记了拿在手里的栀子花。
夏侯涓闻声,也转过头看向我手里的花枝。
“哇,好漂亮的花儿——颜色好洁白!这是什么花啊——木头?”
看来,没有女孩能抵挡的了花的诱惑。
忍不住又一次偷偷瞧了眼那个女孩恬静的白色背影,我一字一顿地道:
“它的名字叫做——栀、子、花!”
“栀子花?”
“栀子花?”
张飞和夏侯涓一起望着我,异口同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