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安觉得,自己真的是霉运的结合体,只不过爬了趟山,也不过是去中山陵瞻仰了下中山先生的容颜,回来自己就发烧了,还发得昏天黑地。
“维安,我去上班了,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吧?”云亦帆走进卧室,看向那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季维安。
药,已经放在了她的手边,水也泡在了保温杯里面,她只要伸手就可以拿到。
“你走吧……”季维安迷迷糊糊地回应着云亦帆,其实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只不过回应是迷糊的,就好像被人牵着一般。“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那我就走了……”云亦帆伸出手试了试季维安额头的温度,这人说发烧几句发烧,都已经折腾了一夜,到现在也差不多退烧了,再吃点药,喝点水,好好休息就可以。“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好。”季维安闭着眼睛,感受着云亦帆的关怀的碰触,喃喃地说了一声,眼皮有点重,太阳穴有点昏,还想着睡觉,还想睡。
说起季维安依然还会让人觉得奇怪,一般人家生病里都是不怎么想要吃东西,但是这些到了季维安这里却一点都不适用。在季维安看来,人越是生病了越应该吃好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补充体力才能够好得快不是吗?
也对,季维安本来就不是什么娇弱的千金小姐,她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而且又是家里的长女,从小就特别懂事的她特别能够忍耐。要不是云亦帆发觉季维安的脸蛋红的不正常,拿了温度计给她测量,估计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生病这一回事。
三十八度七,也只有季维安自己能够忍耐了,要不是有温度计跟云亦帆在,她可能还会认为是自己在电脑前面待时间待长了才这个德行。
脆弱啊,永远都不属于她!
“我走了!”
“晚上见!”
云亦帆走了之后整个房间就陷入了一片沉寂,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的就像是一个真空的空间。
云亦帆走了之后,季维安也便开始做梦,梦见自己在漆黑的夜里独自奔跑,跑向那个家,却发现脚下的路一直在延续,她根本走近不了,越是走离得越是遥远。
她开口想要呼叫,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出不了,卡在喉咙里的呼救,卡在心里无法迸发的感情,像是测试失败的烟花一般,还没有经历那一瞬间的绚烂,便已经走向了灭亡……
“这是什么个破梦,乱七八糟的……”被这梦一吓,季维安便也丝毫没有了睡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这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或许是她太安逸了,才会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喂,萧雅!”抓起云亦帆放置在她枕头旁边的手机,季维安给萧雅打了个电话。“你在做什么呢?”
“哟,幸福的小女人,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
“我生病了!”
“你生屁个病!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萧雅不无好气地说道,“生了什么病?”
“发烧了,三十八度七。”
“没事,还没破你的最高纪录!”
想当年,甲型H1N1流感横行的时候季维安发高烧到三十九度,把周围的人给吓到了,而她自己却还是优哉游哉地没当做一回事情,除了脸蛋上有很大部分的潮红,其他的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一个发高烧的疑似甲流患者。
更可悲的是她到医院看病,虽然检验结果跟甲流无关,但是领到的药跟甲流病人的却是一模一样的,那么高的温度,人家医院都将她当做危险分子来看待了,没有办法,虽然不是那种病毒,但还是这种病毒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