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永乐道人过来,齐齐行了一礼,谢过相助之力。永乐道人一眼瞅中钟老神仙由钟雪樱扶住,眯着双眼一旁站着,一付事不关已的神态,当下不乐意了,道:“我说老钟啊,你整地没向我老人家行礼?”
钟老神仙看他一付嘻皮笑脸的神情,若不是瞧他先前露了两手惊世骇俗的功夫,后又三言两语惊退玄元道人,还当是哪里来的疯子。被他言语所激,只好朝他微微拱了拱手。
永乐道人嗬嗬笑道:“好你个老钟,向我老人家行礼都还蛮不乐意的。那篇‘漱玉章’我老人家瞧还没怎练到家罢?”
这边说得轻描淡写,那边听得却不啻惊雷滚滚。钟老神仙一个踉跄,睁大双眼,惊道:“你……你怎会知道?你究是什么人?”
永乐道人蓦地一声长笑,其声清越振耳,良久不息,只听他曼声道:“五十年前,兰越山下,老钟怎就忘了?”
钟老神仙又是一个踉跄,一把推开钟雪樱,上前颤声道:“您……您是永乐仙长吧?整地模样变了,晚辈都认不出您了!”
永乐道人哈哈一笑,道:“我老人家五十年前便如你这般模样,五十年后便是眼下这般模样,这又有何难!”
钟老神仙惊喜交集之下,哪里还怀疑,就待拜将下去。
永乐道人扶住他,意味深长道:“老钟啊,我老人家观你筋脉早衰,只凭一股道家浩然真气护住全身生机,八成是‘漱玉章’所练已至瓶颈,只怕一二年后,再无寸进,便要一命呜呼。故此我老人家有此一问,倒不是要讲究这多虚文繁礼,呵呵!”
钟老神仙面有惭色,道:“晚辈受教了!”拉过身边的钟雪樱,道:“雪儿,给这位前辈叩头!”
钟雪樱莲步轻摇,盈盈拜了下去。
永乐道人赞道:“好个标致的女娃儿,我老人家可没准备什么见面礼。喂!我说老钟啊,你把那篇‘漱玉章’传了这女娃儿了没有?”
钟雪樱娇声道:“师父早就传我啦!”
永乐道人笑道:“那我老人家还有几章改日也一并传了你师徒吧。”
师徒二人大喜,连连称谢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