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苗,乖,别怕啊,来,瑾小伙儿肯定是有话要跟我家的老伴儿说。”婆婆似乎很懂凉瑾的心思,婆婆知道瑾小伙儿很想医治郝苗的眼睛,她甚至处于私心都希望凉瑾可以追上老伴儿,然后告诉神医,他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医治。那样子,婆婆也能早点见到老伴儿了。
“婆婆,为什么神医爷爷刚回来又要走啊?”
郝苗只是出于好奇才这么问的,没想到却问道了婆婆心底的事儿,婆婆摸了摸郝苗的脑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喃喃自语道,“孩子,婆婆给你讲个故事吧。”
“恩,好。”郝苗出奇的乖巧,婆婆是越发的喜欢郝苗。
“以前,你神医爷爷在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个像你这么乖巧可爱的相好。那个人,是出自贵族家庭,所以,身上透着贵族小姐的气息,她长得也十分的动人,只是身上却没有各种贵族小姐的妖娆,高傲。这个小姐叫……吴曼,神医是在给她爸爸医治病的时候看上她的。没想到那个小姐也看上了神医……”
郝苗感觉婆婆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话语间竟然没有悲伤和兴奋的气息,难道,这个故事的女主角,不是婆婆吗?
“后来,两个人就相好了。只是吴曼的爸爸不同意,命令神医外出给自己找冰山雪莲,然后就让他们两个人和好……”婆婆讲到这里停了停,起身添了点灯油,因为有灯油的味道,所以郝苗知道婆婆家没有点蜡烛。而郝苗似乎还听到了婆婆掉眼泪的声音,似乎泪水溅落在了灯光上,一闪一黑的。
可能婆婆停顿的时间有些长了,郝苗忍不住的问道,“那最后,神医爷爷找来了雪莲吗?”
“他很勇敢,雪莲山那么高,他爬上去的时候险些摔下来,但是一直不曾放弃,但是,就在他摘到雪莲的时候,他一激动没注意到脚下一滑,所以摔下来了……不过,一个姑娘路过山脚,救下了他。他的伤都还没有好,就回去了,结果去被告知,吴曼被她父亲嫁给了一位富家公子,而那个救下他的姑娘却爱上了他……”
“那,婆婆,那个救了神医爷爷的女子,就是您吗?”
郝苗似乎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子的坚强,倔强,还有当时救下神医却眼见他离去的悲伤。
“对,我就是那个女子。我后来听说他追寻的女孩嫁人了,就找到他,然后嫁给他。我以为,慢慢的我可以感动他,走进他的心里,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里还是惦记着她的。他之所以总是云游外出,并不是因为他天性喜欢飘荡,只是这个家,不是他想要的归属。刚才,他受到信鸽,说是吴曼病重,所以他要赶去……”
难怪,神医会那么着急的匆忙离开,而婆婆又是如此的落寞。郝苗想,也许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吧!因为婆婆爱神医,所以她能够纵容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和背叛,而神医不爱婆婆,所以他能够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婆婆对他的痴心。
“婆婆,神医他的心里一定也是有你的,我想,他之所以云游外出并不是不想见你,而是他无法面对自己吧。神医他忘记不了的也许不是吴曼,也许只是那一种初次为爱情付出的感觉,而遇见婆婆,他或许只是因为第一次的爱遭受了别人的毁灭之后,他不敢敞开心扉再次飞蛾扑火的爱了……”
郝苗试探性的一句句安慰着婆婆,其实郝苗也不知道她这样子安慰对不对,因为她既没有失恋过,也没有和别人恋爱过,她就喜欢瑾哥哥一个人,而瑾哥哥虽然以前有过很多女朋友,但是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也是对她忠心不二的。所以,婆婆的那种伟大的爱情她是从未体验过的,也不懂得那种心酸和忍耐,兴奋和幸福,依旧愧疚之心,各种感觉齐聚的纠结。
“婆婆,外面是什么声音啊?”
“好像是我家的那种小猫,她最近出了一窝小猫,都是安静的照顾猫咪,怎么今天反倒是叼着猫崽子搬家上树呢?”
“搬家上树?”郝苗也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一会儿,郝苗又听到外面一阵哄闹,“李婆子,你这是整什么呢?这么大动静的,可需要帮忙啊?”
“神医婆婆啊,这神医刚走啊,我家这猪啊就不进圈,不吃食,胡乱的闹,之前还病怏怏的,我刚才找神医给它开的药还没喂它,这会儿它倒是特别的有精神,一个劲儿的往外面窜啊!”
不一会儿郝苗又听见了狗狂吠不休、哭泣、嗅地扒地、咬人、乱跑乱闹、叼着狗崽搬家!郝苗的心里一阵恐慌,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不多一会儿就是村民们在说,鸭、鹅晚上不进架、不吃食、紧跟主人、惊叫、高飞!
好像有什么大事或者奇怪的事情要发生一样,谷主讲大家都叫到了一个略微高山一点的地带。大家齐聚在一起,郝苗不去,却被婆婆硬是带着去,她想要等着瑾哥哥回来,结果凉瑾去了半个钟头的时间了还不见回来,郝苗担心可惜眼睛又看不到,她想去找他,婆婆担心她出事,不让她去,谷主派出了两个去找。
“准备冬眠的蛇出洞在雪地里冻僵、冻死,数量增加,集聚一团;鱼成群漂浮、狂游、跳出水面、缸养的鱼乱跳,头尾碰出血,跳出缸外,发出叫声、呆滞、死亡!谷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个村民是刚从湖泊那边回来的人,把自己在路上的见闻说了一遍,谷主若有思索,这种情况,他也从未遇到过啊。郝苗的心头突然的窜上来一个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