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被潘志龙带回家养病,住在自己完全陌生的别墅里,感觉自己完全置身梦境之中。一个人的时候,她使劲掐自己,确定这一切的真实性。家里的事情被勤快的刘姐收拾的妥妥贴贴,她除了坐在床上看书,什么也做不了。
柳金一个人在房间,她下地去了卫生间,感觉身上的伤的确还很疼,但是走路完全没问题了。这时候潘志龙从书房回来,看见她自己下地,跑过来又抱起了她。两个人的时候,柳金会撒着娇抱着他脖子。这时候,柳金的电话响了,潘志龙放她到床上,然后拿起电话递给她。
柳金拿到电话一看,是苏南。看了一眼潘志龙,接了电话。
“柳金,你怎们出院了?”苏南在电话那头问她。
“医生说没问题了就出院了!”
“你一个人在家吗?需不需要找人照顾?”
她连忙说:“不用不用,有朋友在!”
“那行,有问题你打电话!好好休息吧!”
“谢谢苏总,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潘志龙一脸不悦地问她: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们的事情?”
柳金撅着嘴说:
“这种事情干嘛要去跟人家讲啊?你也太奇怪了。”
潘志龙瞪着眼睛说:
“那种事情?即使现在咱们没有办婚礼,那也是合法夫妻了,你这样瞒着,让人误会你单身。”
她一脸无辜地说:
“谁会误会呀?我就一小助理,也就你拿我当个宝,别人谁会管我单身还是双身的?再说就这么突然连证也领了,我都还不适应呢!”
潘志龙觉得还是应该跟她提一下他的想法,所以他凑在她身边,环着她的腰,温柔地说:
“你离开AG,来万隆帮我怎们样?”
柳金听他这么一说,立刻从身上拉开他的手,转身盯着他问:
“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让我离开AG?”
潘志龙立马否认:
“没有,就是刚才提起,我突然觉得你来万隆那就太好了,这样咱俩夫唱妇随多好啊,想你了一抬眼就能看见。”
柳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不同意,这份工作是我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我真的非常珍惜,而且我已经努力了两年多了,好不容易刚加了薪,你却每天琢磨着让我离开。”
“你到万隆一样可以努力工作,而且是做自己的事业,我们两个人的事业。”
尽管潘志龙费尽口舌,但是小娇妻还是固执地拒绝。
“万隆怎们能一样,我去万隆,这个身份就很奇怪,我再努力,别人也会觉得我是靠着你!”
潘志龙无计可施,只能作罢,说了一句:
“你这个小脑瓜子还想的挺复杂!好!只要我媳妇开心,在哪里都行!”
那两天,潘志龙除了去书房处理一会工作,其他的时候都守在柳金身边。他跟她讲他小时候的淘气事,讲他那段充满火药的短婚,也讲他的创业和旅行。最后还难为情地讲起来自己以前很不着调,还有过很多女朋友。
柳金问他:“你都怕讲这些我生气吗?”
潘志龙难为情地说:“怕,但是我觉得还是要讲的,那时候我不认识你,要是你早点出现,我肯定会像现在这么乖!”说着故意撒娇邀宠。
聊着过往,两个人的感情也更加亲密,潘志龙的别墅里,第一次到处都是柔情蜜意,他享受着渴望了太久的家的温暖和妻子的温情。柳金也享受着潘志龙的万千宠爱,但是也惦记着她那份工作,对她而言,那就是她的体面和尊严。
休息了两天,柳金闹腾着要去上班,潘志龙拗不过,只能送她去上班。只是这一次他坚持送她到了公司,柳金下车一溜烟跑了,潘志龙看着又气又好笑。
柳金已经从苏南门口的办公间搬进了旁边的一间小办公室,原来的办公间留给了乔伊。她进了办公室,乔伊悄悄溜到她旁边,看见她脸上还未好的伤,问她:
“这是怎们弄的呀?”
柳金悄悄跟她说:“都是劝架惹的祸,打架的人没事,自己差点挂了!”
说着两个都笑了。
这时候苏南正好走了进来,乔伊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苏南进了柳金的办公室,问她:
“还没好怎们来上班了?不是让你休息一周好了再来嘛!”
柳金赶紧站起来说:
“谢谢老板,都好利索了就来上班了。”
苏南也没再坚持,只是和柳金说:
“你来一下我办公室吧!”说着转身走了。
柳金跟着到了办公室,苏南让她关门,她顺手带了门。
苏南从办公桌左手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走过来递给她:
“我问了一个做医生的朋友,说是皮肤破的时候摸这个不过敏,容易恢复!”
柳金连忙摆手拒绝:
“谢谢,苏总,但是这个太贵了,我不能收,再说我一个农村娃,哪有那么金贵,您还是赶紧退了吧!”说着就要转身回去,苏南一把拉住她,将盒子放在她手里,着急地说:
“买都买了,你就收着吧!”
那一刻,她看苏南,才觉得潘志龙的担心是对的。但是她该怎们办?她收了盒子回到办公室,不知道把它放在那里。下午她和苏南的朋友一起去了一趟正在装修的咖啡馆,原来的装修已经被全部敲除清理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水泥墙和顶部交错着的各种管子和灯具,几个工人在装卸着水泥和其他的装修材料。她认真听苏南的朋友和装修工人沟通防水材料和管道排布水电的事情,柳金觉得装修也是一门大学问,自己不懂,得虚心学习。
从店铺出来,她和苏南得朋友说,自己要去见一下物色的管理人员,所以苏南朋友先回去了。
她打电话给吕艳艳,约她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她发了地址,自己先进去点了咖啡一个人坐着等。她自己观察着咖啡馆的运作,她突然想,如果吕艳艳来管理,她面店的那些店员基本上都不能用,那么她要从这些店里去挖人。于是她又点了一个小食,和来点单的小女孩套着近乎。小女孩正好是陕西人,她就问她要了电话号码,说以后又机会大家一起聚聚。
吕艳艳到的时候,柳金一杯咖啡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吕艳艳坐下来,两个人就开始研究起咖啡馆的生意,柳金还悄悄跟吕艳艳说她刚才偷偷问了服务员电话,想从她那里着手,看能不能挖到人。
吕艳艳突然神秘地跟她说:
“你这是舍近求远,你家大盘子有个兄弟叫朱顺的,夫妻两个就开了一家咖啡店,据说兄弟三个都参股了呢!找他问不是更容易吗?”
柳金看着吕艳艳,惊讶地问:
“姐,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们知道的?”
吕艳艳这才笑着说,前几天钟海送我回来,一路上瞎聊聊起的。
柳金这才说:“那就好了,这件事情就容易多了,我还正犯愁人的问题,没想到连后面的问题都能找到参谋了。”
她又关心地问吕艳艳:
“姐,那你和黄波怎么样了?”
吕艳艳叹息道:
“我和他说了分手,他还是不愿意,我只能搬家,这几天打算把店面盘出去了,以后再也不见他了。我年纪也不小了,和他一起,看不到一点未来,我也不想三天两头被她老婆跑来打一顿。说起来就觉得丢人呀!”
柳金听她这么讲,也鼓励她:
“姐,你做的对!虽然我知道你们一起好多年,分开会很难过,但是他没办法给你未来,所以你放手是对的。”
聊到这里,柳金突然想起苏南送东西的事情,她悄悄地问吕艳艳:
“艳姐,我老板今天突然送我一盒摸脸的,说是脸上受伤摸不过敏,你说会不会有问题?”
吕艳艳听着就明白了,立刻劝她:
“柳金,你结婚的事情不能再瞒了,不管你老板怎们想或者其他人怎们想,只要你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就不会让人误解。再说你们家大盘子对你多好呀,条件又那么好,你一定好好好珍惜!”
柳金这才说:
“大盘子跟我提过,想让我去他那里!”
“那不是更好吗?”
“但是我不想去万隆,不想依附他!”
吕艳艳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她想法太多了。
第二天上班,柳金刻意带上了婚戒,想找机会把隐婚的事情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