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宛若轻声的说着，带着叹息声，心中却无比轻松，终于可以离开了，原本想等主子顺利生下孩子，但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入宫时她以为将来的离开不会带丝毫的牵挂，因为这个紫禁城，根本没有人任何让人留念的，胤祥是一个意外，还有…
宛若看着如妃，无法体会到，她温和的笑容里到底隐藏着多少凄凉，十几年，就好像自己此刻的一生，看似短暂却又如此漫长。
“您有孩子吗？”不觉的，她突然问道。
如妃的表情有那一刻僵硬，她看着宛若，眸中带着慈爱，就因为有慈爱的出现，那淡淡的泪光才会那般明亮透澈，微点头，她道，“有，曾经有过。”
宛若听着她的话，一颗心好像被什么驻入，是喜是伤分不清，却令她的眼眶渐渐湿润，她轻声问道，“为何是曾经？”
如妃看着宛若，纤细的柔指缓缓的伸起，轻抚在宛若的脸上，手指感觉着宛若脸颊的温度，突然间心中涌起一股酸楚，眼中泛着泪水，她道，“因为…”
那泪水顺着眼眶滑落，她没有说下去，偏开头避开宛若的目光。
她为何不愿说？宛若看着眼前的如妃娘娘，心中涌现的起伏在她避开自己目光的同时，化作一片静湖。
“是我的错…”突起的声音，在这空殿内显得那么悲痛，福谨双手端着药，急急的上前，碗里的药因她的手颤抖而不停的往外逸出。
站在床前，她双膝跪下，泣声道：
“是福谨的错，当日，已经买通所有的通道，城门外也已有人接应，本可以将小公主送出宫的，结果，因为我的失误…”
福谨说着，颤抖的双手无法拿稳那碗药，整碗全散在地上，撕哑道：
“是我害了小公主，是我的错，福谨真是糊涂，福谨害了小公主…”
“小公主？”宛若低声重复着，心被狠狠的揪着，双手也开始轻搐抽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