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站起身，再次想到了那晚酒店外男人的身影，他垂下眼，转而道：“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凌萧并不知道眼前女人心中也是在斟酌纠结。
景悦看着面前垂眸的男人，最后终于还是将一干纷繁的思绪全部强行压下，开口道：“谢谢凌总。”
然后景悦就跟着秦雨落出去了。
总裁室门一关，安冉的表情再也挂不住，她大步走到凌萧身旁，“为什么？！”
凌萧没有看她，只是道：“市场部至关重要，也是你本来专业接口的工作方向。你这些年一直默默无闻跟在我身旁，这个位置，是你应得的。”
安冉胸口起伏，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明知道我不在乎是不是做部长，是不是走到更高的位置。”
凌萧：“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换别人。”
安冉心口顿时一阵疼。
有些东西，哪怕看破，但也不能说破。
尤其在爱情里。
因为一旦说破，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挽回。
安冉知道，凌萧心里没有她，她本是想就这么跟着凌萧，日日见到他，做一个特殊的存在，也挺好。
但是女人，谁又能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男人有了心仪的女人呢？
安冉承认她嫉妒景悦，也憎恨她。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是求着凌萧来爱她？
有用么？
安冉迅速将眼底的泪水逼退，她收敛了身上激动的气焰，最后只是轻轻落了一个好字。
末了临走时，安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凌，你喜欢她，对么？”
女人总是喜欢去求证一些早已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往往核实了答案，她们也做不到就此放手释然，只会继续不停嗳声叹气，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渊。
凌萧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空降部长不好当，遇到什么问题难处，随时来找我。”
这就是他能给她的。
一份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岗位、薪资，以及额外的帮助。
他对她一直很好，可这份好是朋友的界限，而并非爱人。
这么多年来，凌萧对她的分寸也一直停留于此，安冉心里很清楚。
安冉咬了咬唇，拉开总裁室大门，走了。
午休刚过，秦雨落就领着景悦回到了总裁室的外间。
总裁室外间的办公室就是总秘办公室。
安冉已经收拾了东西，从总秘办公室迁走，没有留下任何她的痕迹。
秦雨落将手里的纸盒子放下在桌上，道：“景小姐，我就不进总裁室回话了，你自己去找凌总吧。这里是我给你准备的资料，第一个文件夹里是公司组织架构的详细说明，第二个里是各部门人员和职能的明细清单。以后要是还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
景悦点头，“谢谢秦部长。”
秦雨落看着面前的女人，不住点了点头。
这女孩长得漂亮，气质相当，文文雅雅的带着股书卷气，不刻意迎合，也不会倨傲，处处都相当得体。
加上她那份可以打满分的简历，秦雨落觉得，凌萧会看上她，也并不足为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