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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赦(2)

那女人碰壁以后,反应过来,回敬胡丫头儿一句:“人咬的!”

胡丫头儿不想理睬对方,不屑于多说,她心里骂:“瓜婆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那段时间,胡丫头儿心里窝着火,火药味很浓。

别看胡丫头儿,平时就是那么一个模样出众、似被情和爱折腾得有些麻木的女人,永远的失恋,找不着北,其实她心里的欲望非常强烈,傻傻的男人和傻傻的女人看不透她而已。陈牛不傻,压根儿就不懂自己的婆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结婚只娶回了美妙的身躯,那颗真正的女人心,像游魂似的,在夫妻狭小的天地外飘荡,如断线的风筝。这是男人的悲哀。

刚进入大食堂的时候,胡丫头儿心中有那么一个情结,她想把话告诉我,又不便说,不想直说。她去找大队党支部书记,要求担任大队的幼儿园老师。当时,她的心怦跳着,因为暗藏着激动和不能让人知晓的秘密,脸都红了。大队党支部书记也看到了一树桃花。然而,只是说“研究研究”。

胡丫头儿的心开始冷了,她很聪慧,很敏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她后悔自己找上门去丢脸,伤了很强的自尊心。后来证实了她的估计,一个贫农家的小女儿上了任,那只是个小学毕业生,人也长得不敢恭维,和她有天壤之别,对比度太强烈了,把她贬得心里特别痛。胡丫头儿不服,可现实摆在眼前,理由如钉钉木:胡娇的娘家爷爷有历史问题。再说,她本人的作风也有点儿不干净,与那个小伙子“暧昧”!

胡丫头儿不能再有涵养了,骂了粗话,女人的特殊骂“娘”。而她,毫无办法,只是气。

我在病中的时候,大队又在挑选赤脚医生的培养苗子,胡丫头儿心里的那把火没有死,她固执地要陈牛给她报名。这回人家坚决不要小学生了,即使挑剔地选美,胡丫头儿也是冠亚军的必然。她又有了信心。可惜,结果是历史的旧辙,仍然没有绝世美人胡娇,理由是现存的,别人信手拈来,把她否定了。

陈牛不敢把倒霉的消息告诉胡丫头儿。胡丫头儿已经知道了,骂陈牛没有能耐,还当什么官?拉倒吧!

陈牛说,他早就不想当这劳什子生产队长了。“最后一个匈奴”也气,气恼中骂了胡丫头儿。胡丫头儿突然喊出了女人最伤感情的话:离婚!差点儿吓掉陈牛的魂。

女人的心和感情是最难破译的密码。胡丫头儿既妒恨又感到委屈,她骂女人的脏话,骂陈牛,唯独没有怨恨我。逼急了她说:说是就是,能把我怎样?陈牛当然不敢把她“怎样”,别人也不能把她“怎样”,出格的胡丫头儿反倒博得了村里人的同情。

也许因为胡丫头儿,我倍受村里女人的关注,似乎是男子汉掉进鸡窝里,成了娘们儿之中的焦点。在故土,我是上了另册的另类,与那些被斗得脏兮兮的五类分子迥然不同。胡丫头儿也是另类。大概是物以稀为贵吧,她们同情胡丫头儿,也同情我。女人们都是单向思维,傻起来,不怕天塌下来砸了锅,她们也有心无心,真要把我和胡丫头儿绑在一块儿,闹个“娶一个娇滴滴的你”,不管冕不冕。

如果说模样儿出众,智商平平,并不适合故土的女人。别看她们土气,顶着油菜花瓣和麦芒稻花,没有时间打扮自己,就那么个农家小户的味儿,因为营养不良,太忙太累,面朝黑土背朝天,屁股瓣儿都是汗,心却是聪慧的。女人观察女人少不了偏狭,观察异性是很敏感的,她们的目光像雷达,搜索着我和胡丫头儿。我焚烧了书本以后,很快便有女人告诫,也是劝慰,说:恐怕我有一天会绝望自杀。她们对我母亲讲了。母亲很担忧,很害怕。知子莫如母,好心的女人击中了我母亲心中的结症。那些日子,我常常在小院里,坐在月光里或星空下,深夜了还不肯回黑屋子去睡觉。劳累一天的母亲就那么陪着我,偶尔说一些宽心的话,以一个慈母的感情和水平,让我能接收的开导着儿子,甚至说:小时候她就给我算过命,过了劫难,人生就一帆风顺了。

我没有去多想,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对母亲有些奇怪。

有一天晚上,母亲终于把那句话说出来了。我一惊,似乎心被针扎了,唤起了我曾经在不意间有过对人生失望的念头。由于想到母亲,想到弟弟妹妹,我不敢再往那样的深处想。我抬头看看母亲,觉得母亲是那么的可怜。我平淡地否认了那样的想法,对母亲说,我会作一个孝子。然后,回睡觉的屋子去了。从此,再也不在夜里长久地待在苍穹下,却常常睡不着,脑海里翻腾不已。我后来患神经衰弱症可能与此有关。

每个夜里,村野都是寂静的。我寝居的小黑屋外面,小溪淙淙地响,如人的生命,不会轻易停止流淌。

应该感谢胡丫头儿。多亏陈牛有恻隐之心,他是顶着压力直到我的病完全好了,才安排我出工。这让许多人羡慕,也让一些真正的贫下中农不满和愤怒。陈牛是反正不想当队长了,就敢那作作,一半为胡丫头儿,一半为我。

我病愈后的首次出工,是和姑奶奶们一起割苎麻。

那时的大队和生产队,想度过缺粮缺钱的难关,搞瓜菜代,搞多种经营。我曾经被派出与七、八个男子汉往返一个通宵,到二十多里外的严家桥农场担瓜秧,边走路边打瞌睡,差点儿掉进大河里去与水鬼做伴,瓜秧倒了,挨一顿臭骂。在生产队里种苎麻,也是当年的首创。

那苎麻五、六尺高,该割的时候,正值花开,绿色的方阵上面,黄色有斑纹的大朵花,犹如蝴蝶聚结飞舞。可惜,对流着汗挥刀割的姐儿们和我来说,并没有多少情趣,也无诗意,风花雪月是文人们不饿肚皮时的奢侈消费。做那活儿并不轻松,白天没有多大的进展,晚上还得加班加点,不愁累不出娘们儿的崽来。

大田对面,等着割倒的苎麻下坑浸泡,一遍一遍地催喊。

胡丫头儿也在割苎麻的田里,她骂:“叫魂!”

没有顾忌的姑奶奶更不客气:“你娘下猪儿了,等着接生?”

这话有点儿伤胡丫头儿。因为,催叫送苎麻去的换了人,此时是陈牛。在我的故土,女人们(也有男人)往往戏谑地把男人的婆娘称作“妈”。胡丫头儿听出了弦外音,只好吃哑巴亏,懒得回敬。她累坏了。

我也累塌了,累出了男子汉的狼狈。

胡丫头儿和我在并排往前割。那是几个年轻女人有意捉弄我们,她们东绕西换,相互递眼色,便把我和胡丫头儿扔在一块了。论做活,我和胡丫头儿都是弱者,没那份力气超过她们,只能听天由命。

胡丫头儿小声嗔怪我:“你不能割快一点儿吗?”

在她面前,我老老实实地说:“我割不动了。”

胡丫头儿看看我,似乎想到了我大病初愈。看得出,她也累得快趴下了。

“别理睬几个骚婆娘,慢慢割。”她说。

几个女人割到了尽头,“哎呀”一声倒在田埂上,长伸伸地睡着,管它雅观不雅观。没有顾忌的娘们儿此时倒有兴趣,打趣地喊:“胡丫头儿,你们在讲恋爱吗?别生米煮成熟饭哦!”

“和你姐你妹讲恋爱!”胡丫头儿骂,她不饶人了。

那天晚上,在食堂吃了加班饭回去,她把陈牛骂得耷拉着头,一个孔儿都不响了。第二天,陈牛只得向大队求援,请突击队来帮忙。

胡丫头儿一听突击队就没好气。

4、叩问苍穹

当年的突击队长就是范娃子。

胡丫头儿对范娃子一直没有好感,凭她的女性心理和观察,她认定范娃子“贼”,有偷食女人禁区的色胆。别人说,范娃子已经结了婚,有了婆娘,那位叫朱秀的女人如花似玉,带着城里妖艳的风骚味儿,没有亏待姓范的麻哥,虽不是国色天香,至少不比你胡丫头儿逊色多少。胡丫头儿骂:“臭嘴!”

不怪胡丫头儿有成见。别人借用一个在当年很经典的流行说法,评判范娃子潜在的色胆,说范娃子根子正,不至于。

胡丫头儿说:“拉倒吧,你相信吗?”她说范娃子“狗改不了吃屎”,以女人的标准,把范娃子判死了。

范娃子当然气恨胡丫头儿。他说胡丫头儿才是“红杏出墙头”的实践者。要不然,哪来的“同学”(同宿)?够风流的。当然,范娃子绝对不敢当着胡丫头儿说这样的话。他害怕胡丫头儿,是男人对女人那种骨子里的怕。他认定胡丫头儿“刁”,天下女人第一刁。

胡丫头儿更不屑范娃子率领的突击队,理由同样经典:干吗一个突击队的队员都是年轻女的:小媳妇和大姑娘?在选美?就他一个有大白麻子的瓜娃子统着?啥意思?还不猫腻!

陈牛说:“这你也要管?少惹是生非吧。”

“要管!”胡丫头儿说,好像她在捍卫女人的大千世界。

胡丫头儿自然管不了,那是大队的决定。当时,大队长还给陈牛提议:让胡丫头儿也去突击队,并给范娃子下了死硬命令:对那位有棱有角、劳动力并不算强的胡娇,应该特殊照顾。否则,拿你是问!范娃子暗暗叫苦。

进大队突击队有两大好处:累是累一点,名声好听,又有比一般社员丰厚的生活补贴,这是政治待遇和物质待遇都得天独厚的美差,加上有特殊照顾的条件,算是对胡丫头儿未能进入赤脚医生培训的补偿。

胡丫头儿却斩钉切铁,就两个字:“不去!”她骂大队长昏了头。

胡丫头儿哪能接受这样的“恩赐”!她的独立意识极强,要靠自己的奋斗在女人中独树一帜,让男人们刮目相看。再说,要她在范娃子的眼皮下过日子流汗,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平日陈牛派工,原想照顾妻子,她不,就要逞能。如果说我大病初愈派去割苎麻,是陈牛考虑不周,原以为和女人们在一起会轻松一些,胡丫头儿则是自己争着去的。姑奶奶们的戏谑和作弄,是因为陈牛把我和胡丫头儿安排在一起了——偌大一个苎麻田里,一群女人中只有一个与胡丫头儿有话头的男子!这中间,有干部关系的不和谐,更多的是她们对我和胡丫头儿的那种同情,同胡丫头儿生活得很熟了,忘记了她的队长夫人身份,才会那么大胆和无忌。

其实,范娃子最怕胡丫头儿进入突击队。他的头脑不笨,担心胡丫头儿成了突击队的成员以后,没他的好日子过,准会叫他狼狈不堪。他说胡丫头儿太厉害了。范娃子还有一个对谁都不能说出的念头,一直在他心里反反复复的时隐时现,也害怕胡丫头儿搅了他的“好事”。

胡丫头儿早就看透了范娃子的潜在心理,怪不得她老是骂范娃子“流氓”。

那时,我的大妹也在范娃子统属的大队突击队里,这叫母亲很担心。母亲的忧心忡忡来自胡丫头儿。

胡丫头儿背着我,找了我母亲,叫母亲把我的大妹撤回来,并说出了她的猜测和判断。她说范娃子不是好人,凭她的直觉:突击队里会出事,肯定会有女人成冕大头,并且红着脸告诉母亲:因为你的儿子,我才来说这样的话。然后,叫母亲保密。

母亲非常为难。她不能把胡丫头儿的话说出来,只能以别的理由,叫我大妹离开突击队。大妹不愿走,再说,她不能像胡丫头儿,能够想走就走,没那么大的权利。母亲叹着气,叫大妹“小心”,暗暗为大妹祝福,希望自己的女儿无灾无难,也但愿胡丫头儿的话不可信。就当胡丫头儿只是一番好意吧,以母亲的感情来深谢她!

取代胡丫头儿,成了赤脚医生苗子的那位大姑娘,是贫农家的女儿,芳名韩小芹,读过两年初中,虽说没有毕业,但到底不是小学生妞儿,只可惜她父亲曾经给人看坟主葬什么的,同样说不起话。对于女儿的“高中”,夫妻俩对干部们千恩万谢。胡丫头儿却不以为然,她说“下贱”。连陈牛也对妻子感到头痛。

最憷的是胡丫头儿的猜测,不幸言中了。

那个韩小芹知恩图报,非常积极,白天去学习实践医疗技术,晚上自愿参加突击队的“夜战”,范娃子对她非常好。大队长为此特别在社员大会上表扬韩小芹,说她能文能武,值得大家学习,差点儿树为“标兵”。

“傻!”胡丫头儿说,“有她哭的!”

听了的人抽口冷气,不敢参言。胡丫头儿毕竟是胡丫头儿,谁都害怕步她的后尘。

事隔不久,就有那么一个晚上,在突击队收工以后,那不动烟火,说起来让人惊骇的事发生了。

在另一块没有割完的苎麻田中央,四周是密直的麻秆,有斑纹如蝴蝶的黄色苎麻花飞舞着,苍穹的星儿们晶亮,在窥视,小虫们唱着:“不是新娘的洞房哎……你后悔吗?”那一刻,单纯犯傻的韩小芹后悔了,她不愿意了,进行反抗。可是,已经迟了!范娃子没有怜悯她,就那样把她强奸了。

狂风暴雨过了,范娃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他不惧。范娃子头脑简单,是个莽撞的粗人,认为自己根底硬,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坐几年班房。他脱下衣服,把瘫了的韩小芹包住,趁着夜深人静,逢田踩田,扛着放小跑,给韩老夫妇送回去,并且明明白白地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是两相情愿的事,反正现在她就这么个样了,好好休养。你们要舍得,就把她嫁给我,我离我那婆娘!如果要告,我也不怕!”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老夫妇想和范娃子拼命。生性胆小怕事的他们,哪敢!好像被炸雷击懵了,呆立着,说不出一句话,眼睁睁地看着范娃子扬长而去。

几乎死一回的韩小芹,缓过气来,只是哭,要上吊跳河去自杀。

当娘的抱着下身还在流血的女儿,流眼泪,夜里还不能大声号哭。两夫妻商量来,商量去,权衡之下,采取了一个传统而最糊涂的办法:家丑不可外扬,但求天知、地知,除了范娃子,没有外人知道,委曲求全,保住韩小芹的名声要紧,悄悄托人去寻婆家,跛子驮背半老头子都行,快点把女儿嫁出去,以免肚子大了招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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