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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灵魂的拷问(3)

算命的瞎子给我开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玩笑。“小四清”匆匆离去以后,茶还未凉,大“四清”便来了。这一次,轰轰烈烈,女人们保不住我了,立马点明:叫我到“四清”工作组的办公室去。做什么?我问。“你去就知道了!”干部的回答深不可测。

我是有自知之明的。问也白问,自己被挂上号了,去彻底交代,等候判决发落!特赦的可能性很小,多半挨整。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惴惴不安。起初我想,无非就是翻开学校早已伤痛了的那一页,再戳戳不结壳的疤痕,后来一想,还有自己说话种下的祸根,生根发芽了,也许还因为我又在写文章寄稿子,可以加上一个“继续反动”的罪名。

当时的“四清”工作组住在另一个生产队的罗家院子里。那是在午后,还没有人出工,田野里静静的。当我走进哪个院子,跨进木门槛,顿时惊呆了。

屋里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工作队员,虽说已经过了好几年,历尽人间沧桑,但从那清秀略含苍白的脸,特别是因我而曾经流泪的眼睛,我很快就认出她是谁了。相隔几步远,昔日的感情和悔恨在我的心里升腾起来。毕竟两个人的处境相差得太远,她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我是要向她交待“罪行”的“囚犯”。此时此刻,那曾经的类似早恋,已经被敲得粉碎。我不敢喊,只是动了动嘴。

她放下手中写字的笔,抬起头来,看着我,有些惊骇,在急切地辨认。这几年来,我的变化太大了。站在她面前的邻桌,既黑又土气,头发许久未剪,特别这一身脏兮兮的穿着,还赤着脚,脚上有生我养我又把我禁锢了的泥土,寒碜中透露出落魄和无奈。

固执的感情冲动,或者还有问她求救的因素,我终于开口了:“钟月华!……”

她震动了一下,似驾着小船在人生的海里航行,突如其来遇上了礁石,又不敢相信似的,她问:“你究竟是谁?”

“来交待的……”我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名字,心开始冷了,刚升腾的希望马上破灭了。我垂着头,胸口在隐隐地痛。

我不知她的反应,凭感觉我意识到,站在她前面的我,终于被她认出来了,并且击溃了她。她似乎喊了我一声,或者是声音太小,我没有听见。

“你走吧!”她说了。

“我……”

她有些紧张。我太让她为难了。她再次说一遍:“你快离开这儿!”

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岁月在折磨人,难忘的分别,尴尬的相见,没有诉说的可能,唯一的选择只有装作陌生,匆匆逃离。我和她早已经不是昔日的邻桌了。走出小院以后,心是那般的阵痛。还好,一路平安,没有撞见任何人。

回到家以后,我在黑屋坐了很久。

几天的等待,几天的忐忑不安,我总怀着预感,厄运和橄榄枝在头上盘绕。

胡丫头儿比谁都敏感,消息也灵通,她早已知道我被干部们抛出去了,却悄然无声。她也疑惑,甚至害怕有更大的灾难。在田间劳动时,她借故接近我,却欲言又止。

赵桂桂看了看我和胡丫头儿,也不便说话。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一个男“四清”工作队员找到了我的小黑屋。他也年轻,不过三十多岁吧,人很文雅,有气质,戴着眼镜。我站在门口,等他说话。经过几天的情绪炼狱,我已经变得平静了,抓也罢,斗也罢,无所谓,人生如此,改变不了。

他预先自我介绍,说他负责这个生产队的“四清”工作,姓喻,是四川大学的助教,然后告诉我;钟月华已经要求调走了。

我被钉在了原地,心里剧烈地震动。姓喻的助教要我把写的文稿给他。我马上警觉起来,但也无奈。给就给吧,我相信自己没有反动。他见我迟疑,说:“钟月华已经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了。放心吧,我们都是文化人。”

我带着旁人不可能有的那种情感,把一叠文稿给了他。他装在文件夹里,走了。我又忍不住担心,只因为有钟月华的话头,才稍安一些。

人生真好,我居然化险为夷,躲过了动难。整个“四清”运动,根本没有动过我,“四清”工作队还在社员大会上宣布,说我是个有才华的热爱社会主义的知识青年,并且拿出我写的部分文章,以示作证。

我第一次被庄稼人刮目相看。

“四清”运动结束了,姓喻的助教在离开之前,把全部文稿还给我。我相信,大队和生产队的干部及社员,谁都没有看过我写的那些东西。他并且送我两本书:一本是方志敏写的《可爱的中国》,另一本是一位女作家写的抒情散文集。在那本抒情散文集里,有一枚精美的书笺,书笺的下角,用娟秀的字体写了一个“钟”字,我明白她的心了!

5、感情的代价

在特殊的岁月里,匆匆一见,又匆匆分别,从此再也没钟月华的音信,我更不能奢望,因她我能躲过降临的动难,却非昔日的初恋了。那两本书我一直保存着,让它们和我在空空荡荡的小小黑屋里,度过有太多苦涩和失落的青春时节。那本抒情散文集,那枚书笺,那个含意朦胧的“钟”字,又激起了我新的希望和梦想,而我并不知它的渺茫和等待的漫长。

执着而无知的希望是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如果彻底破灭了,我早已自杀。这一点,胡丫头儿心里明白,也许她真如有人说的,是我的“红颜知己”吧。但这话绝对不能说出来,要不然,既害了她,也害了我。靠女人的怜悯和关爱活下去,不知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悲哀。人们评价我,说我永远没有男子汉的阳刚之气,可能与此有关。

“四清”工作队走了以后,庄稼人开始重新认识我,不过在习惯的思想深处,仍然不放弃对“另类”的审视。由于“四清”工作队给了我“绿卡”,尽管那个固执的生产队长对我不以为然,暗地里对我防范甚严,大队干部还是试着“用”我了,先是让我参加义务扫盲,作一个没有任何报酬没有头衔的编外教员,然后进入大队的业余文娱宣传队,参加排练和演出。有时,按照吩咐,还得写一点宣传材料,比如以阶级斗争为纲,批判资本主义思想,农业学大寨,大干苦干……每逢写这类东西的时候,都是灵魂的磨炼。不过这样一来,一旦有难得的空闲,我可以合法地写作了,不再担心“反动”的嫌疑会突然降临到头上,以至身败名裂——其实,我早已身败名裂了,只不过在心灵的最深处没有彻底趴下去,希望还没有完全泯灭,尚存一点儿执着的自信罢了,而这种自信被时时袭来的自卑和失落撕裂着,激起旁人不知的隐痛。

胡丫头儿寻找到机会骂我:“傻死了你!”

那是在午后的田野里,骄阳炽热,凉风吹着的河边树荫下,小河水哗哗地流。陌生的路过者忍不住看我们,似乎我们在谈情说爱,或者因情而争吵。胡丫头儿骂的是粗话,类似恋人口中的乡村女人俗语。

我能说什么呢。我的悟性低,似懂非懂胡丫头儿的心。那时候的我,只是一个灵魂被搓揉的矛盾综合体而已。

胡丫头儿是不是知音,我说不清更不敢说“红颜知己”的话。要不然,她会气恨我,骂死我,那会激起她心底的痛,也是我的痛。那段机缘早已失去了,偏偏在感情的深处会藕断丝连,胡丫头儿时不时以女人的痴情和怨恨,狠心地揪住这把割不断的情丝,扯痛两颗心,于她于我都有些残忍。

女人是无法破译的密码。

我没有胡丫头儿的胆量,更不如她敏感,经过折腾,我已经有些麻木了,青春的无奈。我离开她了,离开以后才想到她还有话。可是,不能转去了,只把心留下,和她一起待在河边的村道上。

院子边,大田里,都有人看着我们。

这一年,我走过了人生的二十五个年头,爱神不青睐我,把我拽出了男婚女嫁的黄金海岸。母亲为我的婚姻越来越担忧,而她不能阻止我一门心思地去扫盲和参加演唱宣传。她暗暗着急。

有的女人骂胡丫头儿。

有一天,赵桂桂对我说:千错万错,你们错过机会,断了缘分。胡丫头儿已经嫁了人,你也应该娶个婆娘了!

我到底有了勇气,说:“赵姐,你不懂我们……”我嘴笨,想告诉她的说不清楚,反而把事情搅成了糨糊,不脏也脏了!

赵桂桂说:“不懂的是你和胡丫头儿!想嫁的没能嫁,想娶的没能娶,在那儿相思!我劝你们,别痴在一起了!要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我申辩,没用。不能再说了,我怕她,也怕胡丫头儿知道。

赵桂桂以女人的视角,劝我在村里找一个。她说,那么多女娃子啊,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看上你的?那么出众的一个小伙子,干吗那么窝囊?不就因为胡丫头儿吗?

不是!我说赵桂桂冤枉了胡丫头儿。

赵桂桂不想再管了。她说天仙地神都管不了我和胡丫头儿,好自为之吧。

真够冤的。最冤的,恐怕是胡丫头儿。

胡丫头儿也骂我“窝囊”。她说我老气横秋的,让她都觉得自个儿老了。这又是傻话,胡丫头儿特色的女人傻话,怪不得会招来那么多猜疑。这是劫数,胡丫头儿就是胡丫头儿,谁也改变不了。

回想起来,村里的年轻女子并非同仇敌忾,要把我驱逐出爱情和婚姻的殿堂,只怪我由于经历各类折腾,变得麻木和木讷了,在橄榄枝面前胆小畏缩。胡丫头儿骂我,是有依据的,她还因此恨我。

与我同院居住的缪家,家中有一个18岁的小女,长得文静甜美,父母兄嫂和姐姐,对她都很放心,高枕无忧了。殊不知,她悄悄地和我恋着,是爱神的心血来潮。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什么原因,她看着我嫣然一笑,然后脸红了。我望着她飘然离开,很留恋,没有一句话,心却被她牵着带走了,那是灵魂的颤动。这就叫一见钟情吗?我不知道。

爱神用手给两颗心拴上情线,狡黠地笑着,挽着结,一寸一寸地往相向的怀抱拽着。春天是饥饿的,也很馥郁,更是动情的季节。就有那么一个晚上,我和她站在油菜花烂漫的田野,胆怯地悄悄伸出手,拉在一块儿了。如果不是她的母亲突然出现,也许我们会走得更远。

缪小妹被拉走了,是我和她的永远分手。

她被拉回家以后,全家对她防范甚严。缪家人有文化,更知家丑不可外扬,对我只字不提,无限的宽容。两个月以后,缪家小妹就被嫁出去了,寻找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女婿。缪小妹出嫁的时候,就那么的哭啊,让在场的人都涌着热泪。而做媒的“红爷”和亲戚家门说,那女子真情的哭嫁,应允了祖辈的习俗,幸福美满,大吉大利!

她母亲心里明白,也流着泪,强忍着,没哭出声来。

我是个懦夫,没有勇气去送她出嫁,连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说。我坐在溪边,似乎失去了灵魂。

后来,那位狠心、流泪的母亲独自找到我,对我说:“伯母对不起你们,是怕害了你们。你忘掉她吧,伯母向你赔罪。”

我流泪了,再也没有话。我把这段恋情,从此锁在了心底,生产队里没有任何人知道。缪家小妹永远是个很本分的好女子,在婆家不会遭到任何指责,父母盼望她幸福一生。

可是,缪小妹出嫁以后,再也不回娘家。她的母亲十分后悔。村里的猜测也陆陆续续出来了,说缪家小女子一定在娘家有过丑事。要不然,为什么连爹娘都不认?十年以后,她回来了,那是她的父亲和母亲在几天之内相继死亡。她看着我,没有作声。我目送她走在晴空下,她头上披着长长的孝布……

苍天厚土,泥土的记忆是深沉的。每当回想往事,少不了灵魂的震动。

大约过了两个月,田野的秧苗成林了,孕育着庄稼人走出饥饿的希望。那个夜里刮着风,屋顶上滚过沙沙的风声,似乎还有星星在坠落。我蜗居在小黑屋里,半坐半躺呆在床上,意识不知被风刮到哪儿去了,不能入睡。

屋里黑洞洞的,没有灯光,我也极难在黑屋里点灯。在这样的夜间,我居然想到了人生,一个偌大的课题,还想到了出嫁的缪家小妹和胡丫头儿。

突然,门被撞开了,风随着树叶呼啸而进,随同进来的,是三个男人。我好容易才辨别清楚:乃本队的余大和他的二个儿子。那余大在村里小有名气,咬文嚼字,尖酸刻薄,据说年轻时在某报社干过,至于是采访是编辑还是打杂跑腿就无人知晓了。他那一张嘴十分了得,骂起人来妙语连珠,蹊跷话俯首拾来,石头也会被他骂得上吊自杀。他的两个儿子也气势汹汹。

太岂有此理了!无缘无故的,他们来兴师问罪。

6、初恋

余家父子在有风的夜晚,撞开门集体讨伐,来得十分突然,我措手不及,如堕五里雾中。在特殊的年代,啼笑皆非的事不少,像这种莫名其妙的兵临城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那个愤怒的余大,不问青红皂白,开口就骂“坏小子”,质问我:有什么资格要娶他的女娃子?他的女娃子凭啥要把青春给这种人?

他的两个儿子也嚷,也质问,也骂。从他们的叫骂中,我总算听明白了;那意思好像我已经骗奸了他们的姐,似乎我很卑劣。如乡下人所说,“先尝后买”,照现代人的时髦话即是“已经同居”。我的头“嗡”一声热了,要炸,从床上跳起来,温顺的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我并非不能怒发冲冠。

恰在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从那丰满轻盈的身型我马上看出来了,是余英,就是余大最小的女儿,今晚的讨伐就是因她而起的。

余英的突然出现叫所有的人都怔住了。风,还在继续猛刮。

余英带着哭声,冲着余大和两个哥哥喊:“你们不要再逼他了!如果再逼,我就死在这儿!”

余家父子被慑住了,偃旗息鼓,悄声灭迹地转身走了。

余英也走了,她回头看我一眼,留下女子那无助、哀怨和离别的神情,叫我的心突突地跳,滋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余英很快就被父母嫁出去了。出嫁不到一年,就在婆家抑郁而死。余家人恨死了我。

胡丫头儿说:“我也恨你!你把人家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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