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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 1

下雨了。既不是那种急促猛烈的阵雨,也不是那种夹杂着狂风的暴雨,而是一场典型的热带雨,在蓝色海岸地区每年都会下一两场这样的雨,堵塞城里的排水沟,淹没地窖,将许多道路都变成了河流。

在比奥海岸,他骑着小摩托车好不容易才从将近二十厘米的水里挤出一条道路出来,而那些车里装饰着粗大的淡黄色流苏的汽车在水里寸步难行。

他穿着黑色防水雨衣和橡胶雨鞋,但是头上什么也没有,因为他从来都不戴帽子。几缕湿湿的头发凄惨地贴在额头上,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只孤零零地停在电线杆上的鸟儿。

弗朗辛跟同学们走出来时,忍不住笑了。

“你全身都湿透了,可怜的安德烈!你为什么不躲一下呢?”

她穿着裙子和长袖衬衫,外面罩着一件透明雨衣,头上戴着雨衣帽。

弗朗辛有点吃惊,也有点担心,因为安德烈板着脸。

“怎么啦?你生气了?”

“没有。”

“你等了很久吗?”

“几分钟而已。”

“你是骑摩托车过来的吗?”

“是的。我把它停在停车场了。”

安德烈的眼神冷冰冰的,一点笑意也没有。

“我们去上次一起去过的小酒吧吧?”

“不必了。我要跟你说些事情。我们还是去个咖啡厅,在那里没人会听到我们谈话。”

安德烈将她带到梅西纳广场,选择了一张露天桌子,橙色的顶篷上积满雨水,像是马上就要倾泻而下。

“你真的想在外面吗?”

“不冷。”

“但是你全身都湿透了。”

“我习惯了。”

他们不是唯一待在露天座位的人。旁边的桌子旁坐着一对金发斯堪的纳维亚夫妻,看起来是来度婚假的,因为他们从头到脚穿戴一新。

其他客人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男男女女,都是从一辆比利时牌照的大巴上走出来的。他们这些人一直等到退休才有时间来蓝色海岸度假,一两个小时后,他们将会被重新塞进大巴,赶向蒙特卡洛,那里下着跟这里一样的持久的大暴雨。

“你要喝什么?”

“你呢?”

“一杯果汁吧。”

“不要冰饮了吗?”

“他们这边不会做这个。”

一个侍应神色匆匆地给他们端来果汁,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又急急忙忙拿着干抹布转身去擦那一排独角小圆桌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安德烈?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说话还是跟以前一样。到目前为止,加上两次家庭聚会,他们总共才见了五次面。

“请你如实地回答我,”他用干巴巴的声音问道,“你爸爸给我爸爸打电话了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爸爸要给你爸爸打电话啊?”

他们的思想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根本就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啊!这就是你所想说的话吗?我爸爸根本就不会那么做。”

“我可没你那么自信。”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我爸爸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已经知道的我妈妈的事情了。”

“所以你认为是我爸妈……”

“难道不是吗?”

“你在心里就是这样想我爸妈的吗?”

“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爸妈甚至我的爸妈。”

“也不相信我?”

“我正在想这个问题。”

这是真的。安德烈盯着她看,想象她四十岁时的样子。她到时候会跟谁一样呢?他妈妈还是她自己的妈妈?又或者是娜塔莎?

他看起来很累,盯着弗朗辛的眼神既疲劳又冷酷。

“我压根就没看见我爸爸给你爸爸打电话,说我们看到你妈妈从伏尔泰街上的一个房子里走出来。”

弗朗辛的眼睛里汪满泪水,她用力地撕扯着一个杯垫,满腹委屈。

“我不认识你了,安德烈。”

“我向你道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我也不知道。一个星期以来,他们轮流来找我说话,一刻都不让我安生。因为这个,我都不想参加毕业会考了。”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很难跟你解释。有时候说得也不是很清楚。那些评语不算严厉,算不了什么。但他们有时候是真的在控诉,对他们自己,对别人。星期六,我妈妈在花园里等着我。她让我听了很多我不想听的话,还把我爸爸说成了一个令人失望的人。”

“她是不是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

她没有回答。

“看来她的名声很不好。不过那天她没有喝酒。”

“她说了你爸爸什么?”

“她说了很多,我完全摸不到头脑,什么都没明白。”

“她说你爸爸背叛了她?”

“不是。她没有说这个。你为什么要这样问?他做过这种事吗?”

“我不知道,安德烈。”

“你听谁说过吗?”

“我跟你发誓没有。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从来没度过如此凄惨的周末。中午吃饭时,他们说话没超过十句,而且不是对我说就是对诺埃米说的。我感觉他们都在观察我。他们好像把我当成了法官,迫切地猜测着等待着我的裁决。”

“你确定你不想作出点判断吗?”

“你果然是不了解我家的情况。我妈妈先离开桌子上楼去,她在上楼之前,盯着我们看了好一会儿,好像在说:”

“‘真是的!你们俩想说什么就说啊。’”

“她以为爸爸跟我说了很多知心话是为了拉拢我,攻击她,就像她在我面前诋毁爸爸一样。”

“你爸爸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我觉得他本来是想跟我说些什么的。我们当时就两个人,谁也没看对方,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盘子里削落的苹果皮。他突然点了一支瘦长的香烟,这很不寻常,以前他只在楼梯间的那个小屋里才会抽烟。我感觉自己的鼻子里到现在还有烟味。”

“‘安德烈,无论别人跟你说什么也无论你听到什么,你对你妈妈别太严肃。’”

“他说这话时好像觉得很丢脸,然后就开始咳嗽,好像被烟呛到了。然后他就离开了饭厅。”

“我试着沉下心来学习。但好不容易才进入状态,也可以说几乎进入状态,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状态。整个房子里很安静。诺埃米去找她的女儿了,她女儿已经结婚了,就住在穆昂萨尔图。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想我爸爸当时在他的那个小房间里。”

“你当时还能学习啊?”

“我当时根本就没心思学习。我很害怕。我觉得有什么大事很快就要发生了。我听到外面密史特拉风刮得呼呼作响,感觉自己的火爆脾气马上就要被点燃了。”

他偷偷地打量着弗朗辛的脸色,好像是为了让自己深信她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也是为了向自己确认这样跟她说话并不幼稚。

他知道了该怎样说那些奇奇怪怪和刻薄的话,怎样突然从过去跳到现在,才能被她理解。他暗暗思忖为什么弗朗辛会跟别人不一样。

“四点左右,我觉得有一点饿,就下楼去了厨房。我经过父母的卧室时,我听到一阵窃窃私语声,不像对话,更像是单调而又冗长的演讲。是我爸爸的声音,他说话很轻,但语调很坚定,暗含威严,容不得被打断。”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我喝了一杯牛奶,然后又倒了一杯。大概五点的时候,我已经在自己的房间待好一会儿了,这个时候我听到汽车驶过花园小路穿过栅栏的声音。但我从房间里什么也没看到。我想他们俩是不是都出去了。”

弗朗辛听得云里雾里,迷惑不解,也不知道该怎么鼓励他。

“你为什么觉得事情不一样了呢?”

“你是说我爸妈的关系吗?”

“嗯。”

“也许是因为我吧。自从上个星期四我们俩发现我妈妈那件事之后,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得自然点,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们俩都在怀疑我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现在他们俩都试图把我拉到自己那一边。”

“你爸爸也是?”

“他跟我妈妈用的方法不一样。他的法子更狡猾。上个星期,他跟我说了一些话,样子很不情愿,就好像是迫不得已才那样说的。”

“每隔一个星期,诺埃米有一天不来做晚饭,于是我们就自己吃些已经被她做好放在冰箱里的冷肉和土豆沙拉。我下去吃饭时已经是八点一刻了,发现爸爸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我想,儿子,今晚恐怕就只有我们俩一起吃饭了。’”

“‘妈妈呢?’”

“‘她出去了,没跟我说去哪儿。’”

安德烈当时没敢再问。他们俩是不是吵架了?有没有吵出什么结果呢?妈妈在走之前有没有说些威胁爸爸的话呢?

“你饿了吗?”

“不是很饿。”

“我也不饿。不过我们最好还是吃点东西吧。”

这顿饭,他们两个人都吃得很辛苦。

“你做作业了吗?”

“我一直都在做。”

“诺埃米的女儿好像马上又要生孩子了。”

“我仔细地想了想,这句话听起来跟他们的担忧没多大的关系。诺埃米的女儿嫁了一个意大利泥瓦工,一直都在怀孕。她每次怀上孩子时还在给另外一个孩子喂奶。她顶着大肚子时觉得很骄傲,感觉特别开心和满足。”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交些朋友呢?”

他该怎么回答呢?他根本就不想交朋友?

“你觉得自己快乐吗,安德烈?”

他回道:

“我觉得应该跟大家一样吧。”

“什么意思?”

“日子有好有坏。要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

“看你自己还有别人。尤其是看你自己。”

他看着雨淅沥淅沥得下着,那些模糊的人影从车里出来时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然后就开始跑。

“我们收拾好桌子就将碗碟放进了洗碗槽里。”

“‘你上楼去吗?’”

“‘我再去复习复习十九世纪历史,我老是在这方面出问题。’”

十点,他妈妈还没有回来。十一点,他开始有点担心了,但担心的不是会出什么大事,因为妈妈有时候回来得比这还要晚,尤其是当她跟娜塔莎在一起时。

他看到爸爸还在客厅,手里拿着电话时,吃了一惊。

“谢谢你,娜塔莎。不,我完全不知道。是的,大概五点的时候。”

他们的目光相遇了,这次,爸爸没有向他掩饰自己的担忧。

“妈妈不在她家吗?”

“不在。”

“妈妈没去看她?”

“她都没给娜塔莎打过电话。”

“你一点都不知道她可能会去哪里吗?”

“不,我不知道。”

安德烈寻思着爸爸在卧室里说的那么长的一段话,那个时候他语气平淡,不带一点情绪。但是安德烈不敢问。

弗朗辛问他:

“你们两个干什么了?”

“我们一直在等。我爸爸抽着烟,试着读书,又突然起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偶尔还会看看我,满脸通红。我无聊地翻着一本杂志,一点也不感兴趣,要问我为什么要待在一楼,那是因为我不想让爸爸一个人等。我觉得……”

他突然不说话了,眼神空洞地盯着那对斯堪的纳维亚夫妇,他们正手挽着手,静静地看着马塞纳广场上的来往车辆,戴着白色装饰头盔的警察时不时吹起哨子,急急忙忙地走来走去,手舞足蹈地指挥着那些停错的车子。

“你觉得发生了什么事?”

“他好像有点内疚,这事估计还是跟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有关。”

“他还是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他是后来才告诉我的。接近午夜时,他劝我上床睡觉去。”

“‘去睡觉吧,儿子。我相信我们没什么好担心的。除了娜塔莎,你妈妈还有其他好朋友。我们正在庸人自扰吧。’”

“但我还是决定跟他一起等下去。就在这时,他突然问道:”

“‘她什么都没跟你说吗?她没有跟你解释她所做的事情吗?’”

“‘没有。’”

“‘昨天,你们好像在花园里单独待了很长时间啊。’”

“‘我们主要谈了你们当初的相遇、婚姻以及在图尔纳河畔的房子。’”

“‘她有没有提到一些名字?’”

“‘她说到了你们的一些朋友。’”

“‘我们以前只有一个朋友。听着,安德烈。原谅我又要翻出这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陈年往事。我忽略了一些事情。这几天来,我发现你也变了。我不要求你一定要跟我什么都说。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话题有多么沉重。你妈妈认为你肯定知道些事情,而且她觉得就是我把什么都告诉了你的。’”

“既然如此,”弗朗辛反驳道,“你刚刚为什么跟我谈到我爸爸打什么电话啊?”

“等等!我还没说完。星期六,我妈妈跟往常一样,又在那里向我套话,想从我的嘴里知道些什么。这次是关于你爸妈的。她肯定跟我爸爸说过:”

“‘就是因为普瓦德一家人多管闲事。’”

“我爸妈怎么……”

“你不明白吗,弗朗辛?”

“你呢,你弄清楚情况了吗?”

“我在试着搞清楚状况。我比你要了解我妈妈,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爸爸说得对,她很痛苦。我很确定,她一直都忍受着痛苦和折磨。”

“为什么痛苦?”

“因为她没有成为她本来可以成为的那种人。假如你妈妈得了癌症然后每天都抱怨,你会因此生她的气吗?”

“当然不会了。”

“那这有什么区别呢?她的性格、气质还有思维方式,都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这是你爸爸跟你说的吗?”

“可以这么讲吧。”

“他对你妈妈不生气吗?”

“不生气,相反,他很自责,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让她快乐起来。”

“‘你看,儿子,’他轻轻地说,脸很红,‘我们考虑别人的存在时……’”

他们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那些比利时人跟在导游后面小跑着,向停在露天平台上的汽车赶去。

“你妈妈几点回来的?”

“凌晨快两点时。我们听到花园的栅栏那儿传来一阵声音。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快速冲过去,因为我们以为汽车被边门刮到了。爸爸先冷静下来,他挡住我,没让我出门。他听了一会儿。马达声再次响起来。车子突然向后一退,然后拐进小道,最终停在车库里。”

“‘你最好还是上楼去吧,安德烈。如果她发现我们俩在一起时……’”

“‘你呢?’”

“‘我也上去。’”

“他把灯都给熄了。我们快速冲向楼梯,我们上到二楼时,正好听到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

“那天晚上你见到妈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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