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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序(2)

【刻文录叙说 钱德洪撰】

德洪曰:嘉靖丁亥四月,时邹谦之谪广德,以所录先生文稿请刻。先生止之曰:“不可。吾党学问,幸得头脑,须鞭辟近里,务求实得,一切繁文靡好,传之恐眩人耳目,不录可也。”谦之复请不已。先生乃取近稿三之一,标揭年月,命德洪编次,复遗书曰:“所录以年月为次,不复分别体类者,盖专以讲学明道为事,不在文辞体制间也。”明日,德洪掇拾所遗,复请刻。先生曰:“此爱惜文辞之心也。昔者孔子删述《六经》,若以文辞为心,如唐、虞、三代,自《典》、《谟》而下,岂止数篇?正惟一以明道为志,故所述可以垂教万世。吾党志在明道,复以爱惜文字为心,便不可入尧、舜之道矣。”德洪复请不已。乃许数篇,次为《附录》,以遗谦之,今之广德版是也。

先生读《文录》,谓学者曰:“此编以年月为次,使后世学者,知吾所学前后进诣不同。”又曰:“某此意思赖诸贤信而不疑,须口口相传,广布同志,庶几不坠。若笔之于书,乃是异日事,必不得已,然后为此耳!”又曰:“讲学须得与人人面授,然后得其所疑,时其浅深而语之。才涉纸笔,便十不能尽一二。”戊子年冬,先生时在两广,谢病归,将下庚岭。德洪与王汝中闻之,乃自钱塘趋迎。至龙游闻讣,遂趋广信,讣告同门,约每越三年遣人裒录遗言。明日,又进贵溪,扶丧还玉山。至草萍驿,戒记书箧,故诸稿幸免散逸。自后同门各以所录见遗,既七年,壬辰,德洪居吴,始较定篇类。复为《购遗文》一疏,遣安成王生自闽、粤由洪都入岭表,抵苍梧,取道荆、湘,还自金陵,又获所未备;然后谋诸提学侍御闻人邦正,入梓以行。文录之有《外集》《别录》,遵《附录》例也。

先生之学凡三变,其为教也亦三变:少之时,驰骋于辞章;已而出入二氏;继乃居夷处困,豁然有得于圣贤之旨:是三变而至道也。居贵阳时,首与学者为“知行合一”之说;自滁阳后,多教学者静坐;江右以来,始单提“致良知”三字,直指本体,令学者言下有悟:是教亦三变也。读《文录》者,当自知之。先生尝曰:“吾始居龙场,乡民言语不通,所可与言者,乃中土亡命之流耳。与之言知行之说,莫不忻忻有入。久之,并夷人亦翕然相向。及出与士夫言,则纷纷同异,反多扞格不入。何也?意见先入也。”德洪自辛巳冬始见先生于姚,再见于越,于先生教若恍恍可即,然未得入头处。同门先辈有指以静坐者。遂觅光相僧房,闭门凝神净虑,倏见此心真体,如出蔀屋而睹天日,始知平时一切作用,皆非天则自然。习心浮思,炯炯自照,毫发不容住著。喜驰以告。先生曰:“吾昔居滁时,见学者徒为口耳同异之辩,无益于得,且教之静坐。一时学者亦若有悟,但久之渐有喜静厌动、流入枯槁之病。故迩来只指破致良知工夫。学者真见得良知本体昭明洞彻,是是非非莫非天则,不论有事无事,精察克治,俱归一路,方是格致实功,不落却一边。故较来无出致良知话头无病,何也?良知原无间动静也。”德洪既自喜学得所入,又承点破病痛,退自省究,渐觉得力。“良知”之说,发于正德辛巳年。盖先生再罹宁藩之交,张、许之难,而学又一番证透,故正录书凡三卷,第二卷断自辛巳者,志始也。“格致”之辩莫详于《答顾华玉》一书,而“拔本塞源”之论,写出千古同体万物之旨,与末世俗习相沿之弊。百世以俟,读之当为一快。

先生尝曰:“吾‘良知’二字,自龙场已后,便已不出此意,只是点此二字不出,于学者言,费却多少辞说。今幸见出此意,一语之下,洞见全体,真是痛快,不觉手舞足蹈。学者闻之,亦省却多少寻讨功夫。学问头脑,至此已是说得十分下落,但恐学者不肯真下承当耳。”又曰:“某于‘良知’之说,从百死千难中得来,非是容易见得到此。此本是学者究竟话头,可惜此理沦埋已久。学者苦于闻见障蔽,无入头处,不得已与人一口说尽。但恐学者得之容易,只把作一种光景玩弄,孤负此知耳!”

甲申年,先生居越。中秋,月白如洗,乃燕集群弟子于天泉桥上。时在侍者百十人。酒半行,先生命歌诗。诸弟子比音而作,翕然如协金石。少间,能琴者理丝,善箫者吹竹,或投壶聚算,或鼓棹而歌,远近相答。先生顾而乐之,遂即席赋诗,有曰“铿然舍瑟春风里,点也虽狂得我情”之句。既而曰:“昔孔门求中行之士不可得,苟求其次,其惟狂者乎?狂者志存古人,一切声利纷华之染,无所累其衷,真有凤皇翔于千仞气象。得是人而裁之,使之克念日就平易切实,则去道不远矣!予自鸿胪以前,学者用功尚多拘局;自吾揭示良知头脑,渐觉见得此意者多,可与裁矣。”

先生自辛巳年初归越,明年居考丧,德洪辈侍者踪迹尚寥落。既后,四方来者日众。癸未已后,环先生之室而居,如天妃、光相、能仁诸僧舍,每一室常合食者数十人,夜无卧所,更番就席,歌声彻昏旦。南镇、禹穴、阳明洞诸山远近古刹,徒足所到,无非同志游寓之地。先生每临席,诸生前后左右环坐而听,常不下数百人。送往迎来,月无虚日,至有在侍更岁,不能遍记其姓字者。诸生每听讲,出门未尝不踊跃称快。以昧入者以明出,以疑入者以悟出,以忧愤愊忆入者以融释脱落出。呜呼休哉!不图讲学之至于斯也。尝闻之同门,南都以前,从游者虽众,未有如在越之盛者。虽讲学日久,孚信渐博,要亦先生之学益进,感召之机亦自不同也。今观《文录》前后论议,大略亦可想见。

先生尝语学者曰:“作文字亦无妨工夫。如诗言志,只看尔意向如何,意得处自不能不发之于言,但不必在词语上驰骋,言不可以伪为。且如不见道之人,一片粗鄙心,安能说出和平话?总然都做得,后一两句露出病痛,便觉破,此文原非充养得来。若养得此心中和,则其言自别。”

门人有欲汲汲立言者。先生闻之,叹曰:“此弊溺人,其来非一日矣。不求自信,而急于人知,正所谓以己昏昏,使人昭昭也。耻其名之无闻于世,而不知知道者视之,反自贻笑耳。宋之儒者,其制行磊荦,本足以取信于人,故其言虽未尽,人亦崇信之,非专以空言动人也。但一言之误,至于误人无穷,不可胜救,亦岂非汲汲于立言者之过耶?”

或问先生所答示门人书稿,删取归并,作数篇训语以示将来,如何?先生曰:“有此意。但今学问自觉所进未止,且终日应酬无暇。他日结庐山中,得如诸贤有笔力者,聚会一处商议,将圣人至紧要之语发挥作一书,然后取零碎文字都烧了,免致累人。”德洪事先生,在越七年,自归省外,无日不侍左右。有所省豁,每得于语默作止之间。或闻时讪议,有动于衷,则益自奋励以自植,有疑义即进见请质。故乐于面炙,一切文辞,俱不收录。每见文稿出示,比之侍坐时精神鼓舞,歉然常见不足。以是知古人“书不尽言,言不尽意”,非欺我也。不幸先生既殁,謦欬无闻,仪刑日远,每思印证,茫无可即。然后取遗稿次第读之,凡所欲言而不能者,先生皆为我先发之矣。虽其言之不能尽意,引而不发,跃如也。由是自滁以后文字,虽片纸只字不敢遗弃。四海之远,百世之下,有同此怀者乎?苟取《正录》,顺其日月以读之,不以言求,而惟以神会,必有沛然江河之决,莫之能御者矣!

《别录》成,同门有病其太繁者。德洪曰:“若以文字之心观之,其所取不过数篇。若以先生之学见诸行事之实,则虽琐屑细务,皆精神心术所寓,经时赞化以成天下之事业。千百年来儒者有用之学,于此亦可见其梗概,又何病其太繁乎?”

昔门人有读《安边八策》者。先生曰:“是疏所陈,亦有可用。但当时学问未透,中心激忿抗厉之气。若此气未除,欲与天下共事,恐事未必有济。”

陈惟濬曰:“昔武宗南巡,先生在虔,奸贼在君侧,间有以疑谤危先生者,声息日至,诸司文帖,络绎不绝,请先生即下洪,勿处用兵之地,以坚奸人之疑。先生闻之,太然不动。门人乘间言之,先生姑应之曰:‘吾将往矣。’一日,惟濬亦以问。先生曰:‘吾在省时,权竖如许势焰,疑谤祸在目前,吾亦帖然处之。此何足忧?吾已解兵谢事乞去,只与朋友讲学论道,教童生习礼歌诗,乌足为疑!纵有祸患,亦畏避不得。雷要打,便随它打来,何故忧惧?吾所以不轻动,亦有深虑焉尔!’又一人使一友亦告急。先生曰:‘此人惜哉不知学,公辈曷不与之讲学乎?’是友亦释然,谓人曰:‘明翁真有赤舄几几气象。’愚谓《别录》所载,不过先生政事之迹耳。其遭时危谤,祸患莫测,先生处之太然,不动声色,而又能出危去险,坐收成功。其致知格物之学至是,岂意见拟议所能及!”是皆《别录》所未及详者。洪感惟濬之言,故表出之,以为读《别录》者相发。

《复闻人邦正书》,裒刊《文录》,诸同门聚议,不同久矣。有曰:“先生之道无精粗,随所发言,莫非至教,故集文不必择其可否,概以年月体类为次,使观者随其所取而获焉!”此久庵诸公之言也。又以“先生言虽无间于精粗,而终身命意,惟以提揭人心为要,故凡不切讲学明道者,不录可也”。此东廓诸公之言也。二说相持,罔知裁定。去年广回舟中,反复思维,不肖鄙意窃若有附于东廓子者。夫传言者不贵乎尽其博,而贵乎得其意。得其意,虽一言之约,足以入道;不得其意,而徒示其博,则泛滥失真,匪徒无益,是眩之也。且文别体类,非古也,其后世侈词章之心乎?当今天下士方驰鹜于辞章,先生少年亦尝没溺于是矣,卒乃自悔,惕然有志于身心之学。学未归一,出入于二氏者又几年矣,卒乃自悔,省然独得于圣贤之旨;反覆世故,更历险阻,百炼千磨,斑瑕尽去,而辉光焕发,超然有悟于良知之说。自辛巳年已后,而先生教益归于约矣。故凡在门墙者,不烦辞说而指见本体,真如日月之丽天,大地山河,万象森列,阴崖鬼魅,皆化而为精光;断溪曲径,皆坦而为大道。虽至愚不肖,一触此体真知,皆可为尧、舜,考三王,建天地,质鬼神,俟百世,断断乎知其不可易也!有所不行者,特患不加致之之功耳。今传言者不揭其独得之旨,而尚吝情于悔前之遗,未透之说,而混焉以夸博,是爱其毛而不属其里也,不既多乎?既又思之:凡物之珍赏于时者,久而不废,况文章乎?先生之文,既以传诵于时,欲不尽录,不可得也。自今尚能次其月日,善读者犹可以验其悔悟之渐。后恐迷其岁月,而概以文字取之混入焉,则并今日之意失之矣。久庵之虑,殆或以是与?不得已,乃两是而俱存之。故以文之纯于讲学明道者裒为《正录》,馀则别为《外集》,而总题曰《文录》。疏奏批驳之文,则又厘为一书,名曰《别录》。夫始之以《正录》,明其志也;继之以《外集》,尽其博也;终之以《别录》,究其施也。而文稽其类,以从时也。识道者读之,庶几知所取乎?此又不肖者之意也。问难辩诘,莫详于书,故《正录》首书,次记,次序,次说,而以杂著终焉。讽咏规切,莫善于诗赋,故《外集》首赋,次诗,次记,次序,次说,次杂著,而传志终焉。《别录》则卷以事类,篇以题别,先奏疏而后公移。刻既成,惧读者之病于未察也,敢敬述以求正。乙未年正月。

编辑《文录》姓氏:

门人馀姚徐爱、钱德洪、孙应奎、严中,揭阳薛侃,山阴王畿,渭南南大吉,安成邹守益,临川陈九川,泰和欧阳德,南昌唐尧臣;

校阅《文录》姓氏:

后学吉水罗洪先,滁阳胡松,新昌吕光洵,秀水沈启原。

汇集《全书》姓氏:

提督学校巡按直隶监察御史豫章谢廷杰。

督刻《全书》姓氏:

应天府推官太平周恪,上元县知县莆田林大黼,江宁县知县长阳李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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