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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还以为你丢了……

他问得笃定,就他到车库取车的时间,苏翎不会遇到其他人。

“我听说薄律师在找他妹妹,所以猜想,会不会有人在找我。”

苏翎小声说,隐瞒了薄晋偷偷做DNA鉴定的事。

她以前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亲人这件事,因为从来没有人向她传递过这样的信息。

现在薄晋问了,她便生出这样的念想来。

如果有那样一个人就好了。

“没有!”

季珩语气凶恶的否认,抬手扣住苏翎的下巴,力气大得好像要把她的下巴卸下来,苏翎疼得皱眉,季珩却更加加重力道,狞笑着质问:“苏翎,你他妈上了老子的床,名字都写在老子的配偶栏里,还想去哪儿?嗯?”

他语气里是满满的怒火,像之前每次发现她逃跑,把她逮回来时一样。

“我不会走!”

苏翎艰难的为自己辩解,季珩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解释?

他就知道这个小东西不会安分老实的待在他身边,这才过去几天,她就又想出新的花样来扎他的心了。

她还想有人找她?

想得美!

全世界除了他谁他妈还稀罕她这条白眼狼?

季珩在心里一通骂,薄晋的车终于不紧不慢的开来,刚停下准备下车,季珩一脚就踹在车门上,把车门踹得凹陷下去。

薄晋原本准备推开这边车门下来的,只得改从另一边下车。

刚下车,季珩就冲上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压在车门上,凌厉的拳风袭来。

薄晋迅速偏头,耳边炸开一声巨响,这边车门也凹陷下去。

季珩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拳,薄晋屈膝顶开季珩的腰,肩上受了一拳,勉强避开。

“二少,你这是做什么?”

薄晋冷静的问,抬手解开外套扣子,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揍你!”

季珩简单粗暴的回答,一个扫堂腿又攻了过去。

薄晋也没有耐心再追问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眸微眯,正面迎敌,和季珩近身搏斗起来。

薄晋看着虽然斯斯文文,动起手来却是毫不含糊。

拳来脚往间,竟然没让季珩占到上风,两人脸上很快就挂了彩。

苏翎不敢上去拉架,又觉得在旁边大喊大叫的会给季珩丢脸,索性在旁边观战。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晋和季珩同时在对方肩上打了一拳退开。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脸上冒出热汗,胸口急剧的起伏着,薄晋抬手擦掉唇角的血迹,季珩扭头吐了一口血水。

“还来吗?”

薄晋问,苏翎趁机迅速上前,抱住季珩的胳膊:“二爷,我错了。”

她虽然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这种时候,认错是让季珩消减怒火的最佳方式。

季珩喘着气把她捞进怀里,没有吭声,只狠狠地剜了薄晋一眼,基本算是休战。

薄晋原本是穿着职业西装,因为动作太大,上衣有几处撕裂,衬衣扣子也被崩开,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

薄晋脱了外套丢进自己车里,又拿出一个文件袋,戴上眼镜,恢复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

“办完房产转移我还有事,麻烦快一点。”

丢下这么一句,薄晋率先走进去,季珩揽着苏翎的腰跟着走进去。

薄晋很有经验,材料也都准备得很充分,虽然跑上跑下的盖章费了不少时间,所有手续交接结束,也不过才刚好中午。

薄晋把新的房产证交给季珩,径直离开,季珩看了眼房产证,随意地丢给苏翎,丝毫没觉得这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想吃什么?”

季珩问,颧骨处一团拳头大小的淤青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二爷,你背上的伤应该又裂开了,先去药店买点药吧。”

苏翎认真的说,季珩揽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捏得她发疼,然而季珩却一个字都没说,直接带着苏翎上车。

他还是很生气,这小东西装得挺好,该服软的时候服软,该关心讨好的时候就讨好,尾巴摇得挺欢,心却并不想安分的留在他身边。

她今天看上去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有没有人找她,可季珩知道,这就是她心底的一颗种子,不会死不会灭,总有一天会顽强的长大。

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找可能和她有关系的人,就像当初不惜一切代价从他身边逃离一样。

她的心里会装进别人,也许那个人永远都找不到,也许终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被找到。

他不可能再完完全全的占据她的心,这个认知让他愤怒,而这愤怒里还掺杂了一丝无力。

就算他能剖开她的心脏在里面装上定位装置又怎么样?他没办法控制她的思维,也不需要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的傀儡。

他要的是她,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苏翎。

肆虐的占有欲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人控制不住的泄出低气压。

上车以后季珩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开音乐,气氛凝滞压抑,苏翎想打开车窗透透气,却发现车门被季珩锁死。

扭头刚想说话,季珩突然踩了刹车。

季珩这会儿的车速不快,但因为刹车踩得很急,苏翎又没有防备,胸口被安全带狠狠地勒了一下。

路边有人围了过来,苏翎看见有人在打电话。

撞到人了吗?

苏翎的心悬了起来,这里没有斑马线,刚刚她光顾着观察季珩的情绪,也没注意到前面是什么情况。

季珩下车甩上车门,没有他的吩咐,苏翎仍乖乖坐在车上。

过了一会儿,两个交警骑着车过来,一个拿着小本本和季珩说话,一个拿着对讲机汇报情况,又过了一会儿,救护车赶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知道交警跟季珩说了什么,他越过人群看了苏翎一眼。

“过来!”

苏翎看清他的口型,立刻推门下车,围在外围的人却立刻看向她。

“这个女的终于下车了!”

“撞了人还能在车上坐这么久,真是狠心呢!”

“年纪轻轻不好好上班,还坐这么好的车,指不定是被人包养的吧。”

“……”

包含着恶意的揣测涌入耳膜,苏翎顿了一下,这才努力的挤开人群朝季珩走去。

然而人太多了,推推搡搡的并不好走,眨眼间,人群里已经没有季珩的身影。

苏翎心底一慌,加快速度挤过去,只来得及看见救护车离开,一辆交警车在前方为它开道。

苏翎想追,被留下来的那个交警拉住:“你叫什么名字?和季珩是什么关系?刚刚开车的人是谁……”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来,苏翎却觉得那声音离她很远,远到几乎听不清。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季珩抛下,和之前无数次被抛下时一样,她惶恐不安,可季珩对这一切都无从知晓。

他甚至根本不会相信,这个叫苏翎的女人,会害怕被他抛下。

交警又喊了苏翎的名字,苏翎终于回过神来,老老实实回答交警的问题。

做完笔录,交警叫了拖车来把季珩的车拖走,又载着苏翎去了交管所。

整个城市都是忙碌的,苏翎在交管所的休息室里喝着热水,安静的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从这里出入。

她没有吃午饭,肚子饿得厉害,有好心的警员递了一份盒饭给她,她伸手接过,刚准备拆筷子又停了下来。

她想起自己昨晚答应季珩的话,她会乖乖的,不会背着他偷吃东西。

咽了咽口水,苏翎又把盒饭放回去。

交警队的人都很忙,没人注意到坐在角落的她没有吃饭。

季珩是在傍晚的时候走进休息室的,他的外套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衬衣几乎半敞开,脸上是一层薄薄的汗,眼底满是焦急。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苏翎就站起来了,老实说,她有点害怕他会生气。

明明她也没有想要逃跑,明明她才是被抛下的那一个,但她还是害怕。

季珩两个跨步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手臂用力得好似要把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他妈还以为你丢了!”

他拥着她怒吼,强有力的心跳一下有一下撞在她心上。

她心底忽然炸开一片小小的烂漫的欢悦,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一个人会担心她什么时候会消失不见。

从交警队出来,一坐上季珩的车,苏翎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几声。

“二爷,我饿了。”

苏翎摸着肚子小声说,季珩偏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带她去了附近一家饭店,只点了两菜一汤。

迅速吃完一碗饭,苏翎感觉肚子还是空空如也,眼巴巴的看着季珩:“二爷,我中午什么都没吃。”

“怎么,警察叔叔还虐待你了?”

季珩反驳,天知道他从医院回去发现苏翎不见了,打电话又显示关机找不到人的时候他有多害怕。

他甚至忘了他在她心脏里安装了一个定位装置!

“没有,你不在,我不敢偷吃。”

苏翎老实回答,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季珩,清澈见底。

“……”

季珩原本还想等吃了饭好好教训她一顿,听见这句话,脑子里想的那些教训的话全都消失不见,苏翎的肚子更是配合的叫了两声。

“白眼狼!”

季珩伸手在苏翎头上薅了一把,让服务员又添了半碗饭。

好不容易又为自己争取到一点食物,苏翎捧着碗高高兴兴的吃起来,季珩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苏翎端起来喝了一口。

“为什么不接电话?”

季珩问,之前他没想过苏翎会再次离开他身边,所以他没觉得手机有多重要,这次找不到苏翎,他才想起苏翎用的是和他同款的老人机。

“之前听歌手机没电忘记充了。”

苏翎一口气喝完一碗汤才回答,季珩眉头拧起,很是不满:“再有下次就别用了!”反正也没用!

听出他语气里的迁怒,苏翎认真保证:“以后我会记住的。”

季珩这才作罢。

吃了饭,季珩带苏翎回家,期间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他直接扔给苏翎帮忙关机,苏翎扫了一眼,打电话的是个陌生号码。

手机屏幕黑下去,安安静静的躺在苏翎手里。

到家以后,阮湘女士也已经吃过饭了,穿着一件玫红色丝绸睡裙,裙边镶着黑色蕾丝,妖娆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条细长的腿交叠放着,万种风情扑面而来。

“回来了?”

阮湘女士慵懒的问,丝毫不避讳季珩。

“想男人给我滚出去,别在家里作妖!”

季珩不爽的开口,阮湘女士盈盈的坐起来:“要我走也可以,我要见季尧。”

阮湘女士提出要求,声音柔柔的,并没有威胁的意思,事实上她手上也没有能要挟季珩的底牌。

“你以为他会给你甜头?”

季珩讥讽,脸上带着讽刺的冷笑。

他虽然看不惯季尧,但也知道季尧不是那种会做慈善的人,这女人在季家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该满足了。

阮湘怔了怔,随即恢复自然,她勾唇笑起:“阿珩,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没有心。”

她说得很平静,好像就是在阐述一个不争的事实,季珩瞬间被惹怒,他一脚蹬在茶几上,暴怒的大吼:“给我滚!”

阮湘脸色一变,这是大晚上,她身上还穿着这样的睡裙,她能上哪儿去?

知道季珩是惹急了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人,刚想服软,季珩扭头看向佣人命令:“把她的东西全都给我丢出去!用过的房间用消毒水消毒!”

“季珩,你疯了!”

阮湘气得发抖,季珩嫌她脏,嫌弃到连她住过的房间都要用消毒水消毒!

他算什么?凭什么这么嫌弃她?

季珩不再理会,佣人迅速拖了两个行李箱出来,阮湘的脸色变得又青又白。

她想冲上去阻拦佣人,却又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和乡野泼妇没有两样。

佣人把行李箱放到门外,又转回去搬其他东西。

阮湘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终于颓败的垮了肩,转身朝屋外走去。

这个她待了二十五年的家,终于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夜空星河灿烂,没有刮风下雨的凄凉,就像过去那些年每一次她拎着行李要出去游玩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她走了便再也不能回来了。

真绝情啊……

阮湘想了想,打开行李箱随意从里面拿了一件外套穿上,又翻出一个粉饼简单遮掩了自己难看的脸色。

做完这一切,佣人已经把她的梳妆台抬出来放到门口。

她没再多看这些东西一眼,踢了脚上的拖鞋,赤脚朝外面走去。

走出季家没多久,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三声,然后被接通。

“如你所料,我现在被季珩赶出来了,你能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的人很温和的让她不要着急,在原地等待就好。

阮湘挂断电话,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到季家的场景。

她是领了证直接被老爷子接回季家的,那天是司机开的车,老爷子温暖宽厚的手轻轻压在她冰凉的手背上。

像长辈一样让人感觉非常安心,将她心底最后一丝惶恐驱散,开始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期盼,她甚至幻想着自己可以做一个贤妻良母。

然后,她下车看见了板着脸和老爷子表情如出一辙的季尧,和他抱在怀里粉雕玉琢的季珩。

那年她才十八岁,她从未想过踏进季家会给她带来什么。

“滴滴!”

突兀的喇叭声将她的思绪拉回,阮湘直起身子,径直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真皮座椅非常软和,车里弥漫着浓郁的尼古丁味道,廉价且呛鼻,和这辆豪华轿车格格不入。

阮湘晃神,一只布满皱褶的手替她将车门关上。

嘭的一声,却好像将所有光亮都遮掩吞噬。

透过车窗,阮湘看见季家大门口那两盏熟悉的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最后一晚老爷子出现在卧室时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你其实一点都不像她!

呵!

阮湘唇角微仰,露出一丝冷笑,下一刻,一只手强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压下。

身体在一瞬间的下意识抗拒之后,从善如流的开始动作。

没关系的。

她向来都是不择手段攀附男人的女人,只要给她钱,让她维持优渥的生活,是季家的夫人还是趴在别人脚底的卑贱玩物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专心点!”

男人不爽的揪住她的头发,她吃痛仰头,却没生气,反而弯眸抛了个媚眼。

车里溢出一声娇呼,却又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别墅里的佣人已经把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佣人正犹豫要不要把她卧室的门拆了,季珩终于发话让他们今天不要再弄了,然后抱着苏翎上楼。

进了浴室,季珩一个倾身便把苏翎抵在墙上。

“完了?”

季珩问,根本不等苏翎回答,便已动手自己验证。

苏翎脸有些发烫,知道今天下午自己被带到交管所让他生气了,为了不让自己难受,便努力放松身体适应他。

“以后还跑不跑了?”

“二爷,我没有。”

季珩又恶趣味的开始拷问,苏翎咬着牙回答,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季珩咧嘴森然一笑:“小东西,还学会顶嘴了?”

“……”

接下来的时间苏翎基本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只能死死的咬着季珩的肩膀,承受着他好像不会枯竭的惩罚。

终于有机会躺在床上,苏翎浑身都软得没有力气了,像面团一样被季珩捞在怀里,任他拿捏。

季珩终于餍足,倒是没再折腾她,玩了一会儿她的手指便拥着她沉沉睡去。

确定他睡熟了,苏翎才起身去拿了医药箱,掀开被子,果然看见他背上的两道伤又裂开了,还有些发炎。

苏翎叹了口气,用棉棒沾了药轻轻给他上药。

季珩这些年大大小小受的伤不计其数,他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苏翎以前也一直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死掉。

但自从上次在医院,亲眼看见他几次被推进急救室抢救,苏翎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也并不是刀枪不入,无坚不摧。

他会受伤,会流血,甚至会死!

想到‘死’,苏翎胸口涌起几分烦躁。

她的整个身心都在抗拒将季珩和这个字眼联系起来。

闷闷地帮季珩上好药,苏翎收了医药箱,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刚躺下,季珩的手臂就横到她的腰间,唇在压下夺走她的呼吸。

“还有力气?嗯?”

季珩问,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虽然是威胁,却没有什么力度。

苏翎翻身面对着他,脑袋轻轻在他胸口蹭了一下。

“二爷,我好累。”

“小东西!”季珩闷笑着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将她抱紧,很快便又发出绵长的呼吸。

苏翎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唇角微微上扬。

季珩,你肯定不知道,今天你到交管所来找我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你不懂一无所有对一个人来说有多可怕。

尽管你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当我只剩下你的时候,你的离开就是我世界的崩塌。

你让我只能呆在你身边,如果有一天你的身边有了别人,也请不要把我丢开……

苏翎几乎一夜没睡,不过季珩的胸膛很暖,让她舒服惬意得不想动,只安静的盯着季珩的睡颜发呆。

所以季珩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一手养大的小姑娘躺在他怀里,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美好得不像话。

咕噜!

他本能的咽了咽口水,身体某个部位开始发涨发疼。

血液升温沸腾着叫嚣着要他做点什么,理智却诡异的霸占了身体。

最终他只是伸手,轻轻摩挲着她发黑的眼睑:“一夜没睡?”

“睡了,刚醒。”

苏翎回答,垂眸掩住眼底的血丝,撑着身体想起来,又被季珩勾着腰压住:“我还没睡醒,陪我再睡会儿!”

“……”

苏翎被压得没办法动弹,只能随他去,季珩却没有真的睡觉,只是抱着苏翎一会儿摸摸她腰上的纹身,一会儿捏捏她的手指。

没多久,苏翎便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

“二爷,我饿了。”

苏翎立刻找理由,季珩翻身将她压住,眯着眼睛威胁:“一大早撩了爷的火就不想管了?”

“二爷,我腰疼。”

苏翎示弱,她身上还有昨晚留下来的青紫印记,不用搭上水汪汪的眼泪也是很容易引起人的心疼的。

“老子都没喊腰疼,你有什么好疼的?”

季珩意有所指的说,伸手掀开被子,苏翎下意识的护住自己,腰两侧淤青的掐痕显露无疑,和白皙水嫩的肌肤形成反差。

季珩的眉头皱起,眼底泄出黑沉的戾气:“怎么弄的?”

苏翎垂眸,微微低头,蜷缩成一团,一副待宰的小羊羔模样,软着声道:“你掐的。”

语气平稳,却胜过任何娇嗔。

季珩身上的黑气散去几分,表情有些不自然,语气生硬的开口:“疼你不知道开口说吗?”

“我说过了。”

苏翎反驳,微微掀眸,眸底七分水光三分怯意,直看到人心窝子里去了。

季珩心虚的移开目光,他当然记得苏翎是说过疼的,但那种时候,她越说疼,他就越想把她欺负到哭。

看见她红着眼,咬着牙隐忍流泪的模样,他才会满足。

“下次我会注意的。”

季珩说着,手滑到苏翎腰间,帮她轻轻揉捏,又看了眼苏翎不放心道:“其他地方没受伤吧?”

“……有点肿。”

苏翎回答,季珩的眉头又重新皱起,颇为不满:“怎么这么容易受伤?我昨天有这么用力吗?”

“……”

苏翎无语,没再开口,尽管已经这样亲密交流过这么多次了,但她还是做不到和季珩这样兴致盎然的讨论彼此的体验感受。

她害羞的模样讨好了季珩,季珩俯身又亲了她一会儿,这才终于放过她下床。

洗漱完出来,季珩带着苏翎下楼,刚要吩咐佣人做饭,意外的看见季尧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

“大少,二少醒了。”

佣人提醒,季尧没有回头,放下报纸沉声开口。

苏翎本以为他会像过去二十年那样训斥季珩睡到这么晚才起床,生活过得太颓废,却没想到他说的了一句:“醒了?那我让人进来搬东西了。”

“搬什么东西?”

季珩问,松开苏翎,一个跨步冲到季尧面前,像要誓死捍卫自己领地的狼崽子。

面对季珩的质问,季尧面色不改,理了理袖口起身淡淡道:“房产现在转交到你的名下了,我就不住这里了。”

“……”

季尧说得理所应当,季珩黑着一张脸,愣是没再说出话来。

他还能说什么?

问季尧不住这里还要搬到哪里去住么?

关他屁事!

这人就是去天桥底下蹲着要饭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反正这人成天满世界的飞习惯了,在这个家里一年也待不上几天。

然而想是这么想,保镖往外搬东西的时候,季珩还是不受控制的搞出了一些动静。

不是‘不小心’绊了人家一脚摔坏了季尧念书时的奖杯,就是‘不小心’从箱子里翻出老爷子曾经用过的砚台,非要拿回去。

最后被他这么挑挑拣拣,客厅堆了大半东西,都是他不允许季尧带走的。

季尧对出现这样的场面也并不奇怪,随意扫了一圈屋里的东西,拿出两把钥匙递给季珩:“大一点的是大门钥匙,另外一个是卧室的钥匙。”

季珩没接钥匙,冷冷的和他对视,季尧不避不让,眼神清冷如水。

“啪!”

季珩一把拍开季尧的手,钥匙在光滑的地板上滑行几米,最终停在饭桌桌角。

“给我滚!”

季珩怒吼,季尧也没生气,收回被拍得发红的手,转身朝外面走去,保镖已经把之前拿出去的东西全部装上车。

季尧走到大门口忽的顿住脚步,扭头朝季珩看过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阿珩,既然你不要那些股份,那季氏从今以后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雨薇还在医院,我要看着公司和她,顾不上你,你自己以后注意一些,不要惹什么麻烦,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替你擦屁股。”

“老子有手不会自己擦还用得着你?”

季珩没好气的反驳,季尧没再多说什么,又看了苏翎一眼,终于转身大步离开。

在汽车引擎发动声中,季珩把客厅里剩下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苏翎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东西碎裂的回声。

朝夕之间,偌大的季家,到现在只剩下她和季珩两个人了。

莫名的让人觉得空荡荡的,有些可怕。

季珩发泄完怒火,直接开车带着苏翎出去,一路把车开得跟要起飞差不多。

车子最终在青柠酒吧停下,季珩没直接进去,而是先带着苏翎去旁边的小摊上买小笼包。

他的脸黑沉得像追债,摊主吓得多给苏翎捡了两个包子,结果反而被季珩狠狠瞪了两眼,苏翎只好自觉地把多的那两个包子喂进季珩嘴里。

“我保证只吃一屉!”

苏翎软着声保证,季珩嚼着包子没吭声,算是默许,拥着苏翎走进酒吧。

苏翎漫不经心的吃着包子,心底其实有些紧张,之前季珩给她灌酒留下的阴影还没完全消散,不知道这次来他又要干什么。

“二爷!”

现在正是白天,酒保打着哈欠,远远地看见季珩拉着苏翎过来,狗腿的的喊了一声,季珩看也没看他,直接拉着苏翎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面黑沉沉的一片,季珩没开灯,进去后不知道从哪儿摸了根绳子,就把苏翎的手捆了起来。

“二爷!”

苏翎一惊,刚要反抗,季珩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在地板上,动作极其利索的捆住她的脚。

“季珩,你要做什么!”

黑暗放大了人内心的恐惧,苏翎的身体控制不住发抖,手脚也变得冰凉。

这种近乎封闭的空间,情绪不稳定的季珩,暗黑的环境,很难不让苏翎联想到些乱七八糟恶趣味,毕竟季珩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乖乖待着,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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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再活一世,得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顺便还附送一枚师傅和天书得天书,开天眼,掌人命,断生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请个门神他也是高手,这天下她还哪里去不得小时候版元芝芝小盆友十一岁之前都是光头走遍天下,直到有一天女性特征来临,用上了XX卫生巾后,光头元就开始了蓄辫子的旅程。“头发有啥好,一不能吃二不能穿,全剃光了才凉快,省时间省洗发水。”光头元翘着个二郎腿,一点也没有飘渺气质。楠竹门神对她上下其手了一遍,仙气飘飘的回:“头可断,发不可剪,你不是喜欢重口味吗?”光头元一听以他的话儿,立马两眼发光。长大版“呀,山上鸟又长得肥美了,必须得让它们知道谁才是老大。”长发元又开始了大杀四方的生活。仙气男纤纤玉指一张,脸上笑得过分邪恶。穷凶极恶板都市神话中,有一个能算过去未来的算师,她不为财不为命,只为爽不爽,顺眼时路上的乞丐也能得她一卦,不顺眼时天王老子也只能等死。从此以后有人称这位算是为活阎王,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涉及专业东西请匆考究,因为经不起推敲,架空世界,不要与任何都市挂勾,架空世界,我的想像我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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