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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二十三(1)

海南岛三亚。

天蓝蓝,海蓝蓝,天高海阔,海天一色。阳光、白云、沙滩、椰子、棕榈、绿草。海风吹拂,五颜六色的太阳伞、姑娘们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泳衣、海船上涂抹的红蓝黄相间的杠杠道道,像万国旗色彩缤纷。戴着太阳镜的男男女女在伞下喝着啤酒和咖啡,大人带着孩子打着赤足走在沙滩上,海风掀动着人们的头发。浅海里,情侣嬉戏,年轻的父母开心地逗着孩子……

一家滨海高级酒店门口,两位个子高挑、身着白色镶豆沙红线条套装、玉人儿一样的迎宾小姐礼貌地招呼着进出的客人。大堂高大轩敞,金碧辉煌,服务台前几个身着职业装的女子正用流利的普通话为旅客办理出入店手续,沙发上坐着等候的客人。

“钱华,这位客人预缴房费。”一个台前引导旅客办理手续的女子领着一位先生走过来。

“噢,你好,请问你打算住多久?”钱华问,接着麻利地点验着客人递过的现金。

这个钱华,就是杨梦麟和钱雪梅的女儿,已经在这家酒店工作一年了。

女大十八变,天生丽质的钱华越发漂亮了——珠圆玉润的脸蛋儿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直又正的鼻子,樱桃似的小嘴,举止从容,透出高雅的气质。

钱华刚到酒店时在门口做迎宾,干了几个月,老板觉得她诚实可靠,调做收银员,又干了几个月了。

高中毕业后,钱华考起了大专。根据她的条件,母亲钱雪梅叫她学旅游和酒店管理专业。这是因为钱雪梅自己几十年都在旅馆当服务员,觉得干这份工作很不错,认为女儿也很适合做服务工作,旅游是一个朝阳产业,前途无限。大学毕业,这家酒店到学校招工,一见就选中了钱华。从小就想看大海的她如愿以偿,来到了南海之滨,来到了这天之涯海之角。

八十年代中期,海南岛是中国最大的经济开发区、最大的改革开放窗口。政府、企业、阔商、富佬、怀才不遇者、孤注一掷的冒险家,怀揣巨款、带着技术蜂拥而至,到海南淘金,掀起洪波巨浪的南海潮。南海的这一隅,海水都热得几乎要燃起来!

没过几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的风暴刮来,全岛建设降温,大片土地荒芜,到处是烂尾的楼盘和停工的项目……火热的大地,顿时寒流滚滚。与之相随,服务业骤然冷了下来,酒店饭庄门可罗雀……

绿色宝岛没有由此一蹶不振。十多年后,新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国家给海南定位——建设国际旅游岛,它又开始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三亚工作了几年,见了世面,看够了大海,有了一些厌倦,更觉得离亲人太远,应朋友之邀,钱华告别了海岛,回到家乡,在省城一家具有俄罗斯风情的酒店当领班。

“钱华耍朋友啦!”钱雪梅说。

到了女大当嫁的年龄,钱华同一个父母从西北调回川南、本人在市政府的一个部门工作的小伙子谈起恋爱。

一年后,钱华结了婚,去了那个城市。在那里,钱华仍然从事酒店管理工作,辗转几家酒店后,自己开店当起了老板。

每年春节,爸爸、妈妈的生日,淑贞姑姑和外婆、舅舅、姨姨家里有什么大事,钱华都要回来。她有了孩子,钱雪梅去带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孩子上了幼儿园,钱雪梅才回江城。

钱雪梅连遭两次婚姻悲剧——朱云林是她的初恋情人,辛茂是她的意中丈夫,结婚以后都如闪电划过长空,倏地消失,深切地尝到了丧夫之痛。就在这个期间,从小就敬重、也最疼爱她的父亲又突然过世。经历一连串的伤心事,钱雪梅消沉了好几年。

当她痛定思痛、再振作起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不惑之年的尾期。女人四十几岁,人老珠黄,年轻时期照人的光彩和迸发的活力渐渐远去,对男人已经没有了吸引力。特别是两个钢筋铁骨的男人,在她手里遭凶险,一命呜呼,在很多人眼里,她“克夫”,是眼前的祥林嫂,没人敢“偏向虎山行”,再去沾惹她。

钱雪梅清楚自己的这一处境。

这时候,她想起了杨梦麟。从一开始,她就对杨梦麟不是很满意,结婚后对他没有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两次同他离婚,甚至他跪地求情都没有得到怜悯。但是,她只有同杨梦麟在一起才顺利,还生儿育女。难道自己真的是红颜命薄,就该是他的“菜”吗?钱雪梅有些相信宿命了!

与命运抗争,碰得头破血流,就顺从命运吧!同她的同学宋瑞媛分了手,杨梦麟几年里孤身一人,她也是一个人,她曾经直接或间接地向他抛出过橄榄枝,可是杨梦麟没有回应,而去追新求异,蹚过了一道又一道女人河。她对他生气了。

在感到人生的秋意愈来愈重的心境下,她独力地支撑,供钱华读完了大学,然后到南方去工作。那一年,她退了休。她是旅馆服务员,是企业工人,五十岁退休。杨梦麟比她大十岁,退休年限长十年,退休也在这一年。杨梦麟做技术工作,退了休还挑三拣四,选择工作,选择地方,收入比退休前还高。钱雪梅退了休,无所事事,钱华又远在天涯海角,自己一个人住,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十分寂寥落寞。

钱家吉去世,儿女们一个个都有了孩子,各顾各的小家,昔日一大家子的热闹一去不复返。弟弟、妹妹们都平平庸庸——钱哲元同良英结婚后生了一个儿子,前两年两口子离婚,良英嫁给了一个商人,哲元娶了一个美妇,又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女人相信命运,虔诚佛教,近些年大多数时间住在城西山上的佛寺里。女人走了,钱哲元自己煮饭洗衣,同没有女人一样。大妹雪莲从小在兄弟姊妹中最老实本分,嫁了人,生了一个儿子,儿子结婚后又生了一个儿子,孙子是她在带,日子过得安宁实在。钱哲光上班的国营药店在私人药店的挤压下员工买断工龄解散,找的工作挣不到钱,女人把孩子甩给他,离婚走了。同父亲在一个单位上班的小妹雪萍,电视台的记者丈夫有外遇,夫妻离婚,企业改制失去工作,与另外几个离异女人合伙开了一个茶坊。名曰“单身贵族”,貌似自在悠闲,其实只是几个同病相怜的女人在一起百无聊赖地打发时光而已。

母亲周秀兰先同钱哲光住在一起,儿女们回来看望她,就到这里来。如果碰到了一起,兄弟姊妹就见个面。此外,就是哪家有大事情,大家团聚一下。城市改造,住了几十年的单位宿舍拆除,周秀兰跟她从来最看不起的二女儿雪莲一起住。房子不是她的,儿女们不好多来,兄弟姊妹见面的时候更少了。

一次,钱雪梅去看佳佳,佳佳被周玉茹带出去了,只有杨东生在家。钱雪梅坐下,杨东生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面前。然后,母子说话。

“东生,我一个人住有时候太孤独,一个月还要一两百块钱的房租,我想与其这样,不如就到养老院去。”钱雪梅对儿子说。

“嗯……你想去就去嘛!”杨东生想了想说。

杨东生对周玉茹说,他妈想到养老院去,周玉茹说:“她想去就去,反正她用自己的退休费,我们又不想用她的钱!”周玉茹心里有她的想法——钱雪梅不爱做家里的事,还挑剔,她难得伺候她。

钱雪梅叫杨东生给她看看哪一家养老院好,她自己也去打听了解。经过比较,钱雪梅自己选择了区民政局办的福利院,地方在城里,交通很方便,住的人不多,十分清静。

谢子鹏先在教书,后来改行从政,几经辗转,在民政局上班。有一天,谢子鹏在院子里遇见钱雪梅。

“哦,你在这里上班?”好多年没见面,钱雪梅很惊诧,说,“我住在你们办的福利院里的!”

“哦,多久进来的?”谢子鹏问。

“有一个礼拜了吧……”钱雪梅想了一阵说。

“我的办公室在楼上,有时间来耍!”

“你好久在,好久有空,我怕来了你不在,或者你有事,影响你。”

“我把电话告诉你,你来先给我打电话!”

“那好!”

有天,钱雪梅上了楼,到了谢子鹏的办公室。

“哦,你在这儿办公是吧,好找嘛——我没给你打电话,是想先上来看看!”钱雪梅有些气喘地说。她现在的样子,同年轻时对比已经判若两人——皮肉松弛,脸色泛黄,走路摇摇晃晃,十分虚弱,比大多数同龄的女人的状况都差。

“哦,钱姐,快进来坐!好找嘛?”谢子鹏招呼说。等她在沙发上坐下,又问她喝什么。

“找倒找得到哟,我是怕打扰你!”钱雪梅还认为自己很能干地说。

谢子鹏叫她喝茶,她要喝白开水,谢子鹏知道她脑子受过刺激,没有勉强她喝茶。俩人一个喝茶,一个喝水,边喝边聊。

谢子鹏好几年没看见钱雪梅了,问起她这几年的情况,她笑呵呵地说:“你看嘛,就这个样子,平平淡淡!”钱雪梅说着站了起来,叫看她还很好。

“华华呢?”谢子鹏问。

“现在在三亚,你如果到海南岛,到她那儿去耍嘛!”钱雪梅自得中充满热情,把钱华读书后到三亚工作、在哪个酒店,都告诉了谢子鹏。“我记得你是两个娃儿,他们现在在哪里?你们吴兰英在做啥?我和杨梦麟到你们那儿去,你在当老师。”

谢子鹏一一回答了钱雪梅的询问,钱雪梅当年年轻、漂亮、洋气的印象浮现在脑海,他感慨地说:“一晃几十年了,沧海桑田,变化太大了!”

“你后来又在哪儿去读的书?”钱雪梅问。

“在××大学。”谢子鹏回答。

“你不简单!”钱雪梅夸赞说。

“我有什么不简单,不过赶上了改革开放——但是,就是在那个年代,我也没丧失信心!”谢子鹏说。

…………

谢子鹏和钱雪梅在一起从来都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聊了一个多小时。钱雪梅起身要走,谢子鹏留她一起吃饭,她说她在食堂有饭。谢子鹏送她走到楼梯口,看着她下了楼梯才回来。

福利院里没住几个老人,但他们之间经常发生一些事情,也同院里发生一些摩擦。钱雪梅是老人中唯一的一个女性,无论住在里面的人谁知道的事情,都爱给她说。他们对福利院有意见,也怂恿钱雪梅去找院长。钱雪梅是个耿直人,说话不讲情面,有了几回事,福利院对她有了不好的看法。

一个据称曾经在某地区专署当过高官的一个老头儿专门找到钱雪梅,说民政局给福利院分配的救济物资叫院长给他手下的人分了,他要写信上告。要告就告呗,给钱雪梅说什么。

“哪有这种事哦?”钱雪梅听了又吃惊又不信。

“咋没有,我亲自听到他们开会在商量!”那个老头儿说。

钱雪梅容易冲动,爱主张正义,听说是这样,马上说:“真是这样,你要告,把我的名字也写上!”

后来上面查,没有这回事,信落到院长手里,信上只落了钱雪梅一个人的名字。院长很生气,找到她说:“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我们滩小,你这条鱼大,请你另外找地方高就!”

福利院打电话找子女,杨东生满腹埋怨地把钱雪梅领回了家。

出去不久,钱雪梅住进了一家医院的养老中心。

这家养老中心位于江边,可以在大堤上散步,看打鱼船上的鱼鹰在江里叼鱼和江边的人垂钓。江边没有高大建筑物,冬天太阳从东山后一露脸,就可以沐浴到金色的阳光。所以,只要出太阳,中心的大门口就有一堆老人晒太阳。院子里,绿树红花,水池边安着长条椅,干干净净,夏天可以乘凉,春秋可以休憩。这里到城里看孙子和办事很近,坐公交车非常方便。最大好处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可以马上叫医生。

环境条件好,钱雪梅对住在这里非常满意。

没想到,住了一年多,她又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离开了这里。

一天,钱雪梅同一个老太婆在三楼走廊的椅子上闲坐,突然听到有人争吵,赶快循声过去。她们走拢,看见一个女护工手持拖帕站在那里同一个老大爷吵得不可开交。

“我刚打扫干净,你又往地上吐痰!”女护工说。

“那不是我吐的!”大爷说。

“不是你是谁?”

“不是我,就不是我!我吐了还不敢承认?!”

“你吐了还嘴犟!”

“我啥子嘴犟,你要做啥!”

争执不下,两人抓扯起来,年轻女人身灵手快,“啪”地给了老大爷一个耳光。

老大爷的儿子来看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气呼呼地去找女护工。

“他打的我,我没打他!”女护工不承认自己打人。

“我父亲说你打了他一个耳光,人家也有人看见,你还不承认?”老大爷的儿子火气上来了。

一些医生和护士围上来,都为女护工说话,说她不会打人。

钱雪梅走上去,指着女护工说:“是她打的老大爷,我们亲眼看见的!”

中心的负责人来,也为女护工辩护:“小×平时的表现很好,她不会打人!”

“昨天就是她打的人,还有×××在场,她也看见!”钱雪梅坚持说。

“是这个女子打的这个老大爷!”那天同钱雪梅同路的老太婆×××也出来做证。

女护工无话可说了。

“我们把老年人送到你们这里来颐养天年,你们的人却打老年人……”老大爷的儿子跳了起来,要去打打他父亲的女护工,众人赶快制止,才没有使事态扩大。

事情的解决结果:养老中心和打人的女护工给老大爷和家人道歉,赔偿精神损失费。

养老中心赔了钱、丢了面子、损害了形象,通知钱雪梅的子女来领人。

杨东生接到电话,和周玉茹都叹气:“太多事了,年纪那么大了,还不改性格,又上哪儿去给她找地方!”

人家不接受,杨东生和周玉茹没有办法,只好把钱雪梅领了回去。

在家里住了没多久,她住不惯,杨东生和周玉茹又四处打听,得知精神卫生中心的老年科在接收老年人,也是医养一体。

杨东生把钱雪梅送到了精神卫生中心的老年科,嘱咐她不要再惹事。“啥子叫惹事?难道就不主张正义了?正义还是要人主张嘛!”钱雪梅说。

杨东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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