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953700000039

第39章 十二(1)

县医院门诊大楼人头攒动,挂号、交费、取药的窗口排着长队。注射室传来小孩打针的尖叫。东头右侧外科的一个诊断室里,等了五六个人。杨梦麟穿着白大褂、戴着医生帽,忙着给病人检查、诊断和开处方。那次做阑尾手术发生事故后,科里知道他两口子闹矛盾,怕再出问题,一个多月来一直让他上门诊。可以看出,他有些憔悴。

十二点,病人走完了,杨梦麟脱了上班的衣帽,走出诊断室。他没心思在街上到处看,直接朝上河街走去。

母亲在厨房做饭,儿子东生坐在门口的地上玩。

“东东,快起来,怎么坐在地上?把衣服弄脏了难得给你洗!”杨梦麟大声对儿子说。

何氏夫人在厨房里听见,问:“又坐到地上了?这娃儿现在光往地上坐。”

杨梦麟把儿子拉起来,脱掉外面沾着灰土的衣裤,换了一套干净衣服,然后把东生抱起来坐在腿上。

“爸爸,妈妈咋个这么久没回来啦?”儿子闷声闷气地问。

“她不回来啦!”杨梦麟没好气地回答。

“她为啥不回来?”孩子睁大眼睛望着父亲。

“她跟爸爸分开了!”杨梦麟不耐烦地说。

“那……”孩子很失望,只说了一个字,后面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会儿,何氏夫人把饭菜端上桌子,一家三口人吃饭。何氏夫人和杨梦麟没有说话,东生可能想着妈妈的事,也没有闹腾。

同以前相比,杨梦麟发生了一些变化。一是对母亲的态度平和些了,何氏夫人找他要钱,爽快了;二是下班回来没事就抱东生,有时晚上还说:“东东,跟婆婆睡还是跟我睡?”只要孩子愿意,就抱到自己床上去。三是有时候还给家里挑一两担水,何氏夫人不在家,下班回来就自己动手煮面条。

蹚过女人河的男人离开了女人,最难熬的是晚上的寂寞。杨梦麟嗜烟嗜茶,和钱雪梅分手后,烟抽得更厉害了,茶也喝得更浓了。他有睡午觉的习惯,上了夜班要睡不用说,上白班也中午吃了饭就上床,刚好能赶上上班的时间才起来,洗一把脸,就往医院走。中午睡了,有时晚上没有睡意,母亲和儿子已经睡着了,他还一个人坐在里间抽烟,到外间拿水瓶往茶杯里掺水。腰坐酸了,站起来,手里夹一支烟,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对岸的灯火,聆听窗下江水“哗哗”流过的声音。他在等待倦意来袭,以免上了床翻过来覆过去,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也有这种情形,晚上他按时睡,三四点钟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了,瞪着眼睛等天亮,那也难受。正是应了古戏文里的一句话:“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啊!

前一个星期天,钱雪梅打发小妹雪萍来带东生过去,他在家。一走拢,雪萍还是像过去一样叫他。

“杨哥,姐姐今天休息,叫我把东东带过去耍。”小妹雪萍没有以前那么亲热,但还是很有礼貌。

“你姐姐在做啥?”杨梦麟笑着问雪萍。

“她今天在家里,没做啥。”雪萍说,“我把东东带走了哈。”

“你耍一会儿嘛!”杨梦麟礼节性地挽留雪萍。

“不,我们走了!”雪萍边说话边牵着东东往院子外走。

钱雪梅回到娘家,把从杨家拿回去的东西放进了原来住的屋子。结婚后,父亲叫把这间屋子给她留着,弟妹们虽然住得挤,也没有谁搬进去。除了对孩子的牵挂,钱雪梅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

上班离得远,她只有在星期天转班才回城。在明化,一日三餐都在旅馆的食堂吃。回到城里,就同父母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在家里吃。在家吃饭,她给父亲交生活费,父亲不要。她说:“我吃了你们二十几年没拿钱,现在我有工作、有工资,应该拿钱了。”硬把钱塞给了父亲。她住的那间房子,结婚后一直空着,也是父母在付租金。搬回来了,她给父母说她自己付房租。那是父亲单位的公房,租金很低。

她一回城,就打发小妹雪萍去接儿子东生,陪儿子玩,带他上街,给他买玩具和爱吃的东西。

如果外公外婆或者舅舅姨姨把孩子带出去了,她就在家看小说。

她的床下塞满了小说。这些书,她自己花钱买的很少,大多数是大妹上班背回来的。大妹雪莲参加工作分到县纸厂,“文革”破“四旧”,中外名著差不多都被作为“封、资、修”的东西扫除,有书的人害怕给自己惹来麻烦,把一些很好的书都作为废纸卖了,乡下的供销社和城里的废旧物品回收公司收回去,全部送到了县纸厂打浆造纸。大妹雪莲知道姐姐爱看小说,回去说了,钱雪梅叫她多捡些回来。雪莲只上过小学,不知道捡些啥,钱雪梅就给她开了一张单子,叫她凡是单子上有的就留下。雪莲很听姐姐的,凡是单子上有的书,她都择选出来。有些书单子上没有,已经甩过去准备往池子里丢了,旁边的人说好,雪莲也去捡来留下。所以,一些单子上遗漏的好书,也收入了钱雪梅的囊中。大妹一背篼一背篼地往回背,背了很多。

一捧起小说来,钱雪梅就被吸引住了,一坐就是半天。有时看累了,她就转出去,到常玉娥他们几个知青战友那里聊天。

同常玉娥在一起,都是女人,要问到孩子。

“唉,钱雪梅,你咋个不把你们东生带来?”常玉娥问。

“东东归他爸爸管,我有时候叫我妹妹去领来耍一下。”钱雪梅说漏了嘴,常玉娥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怎么你不管?”常玉娥问。

“我也管,但主要是在他们那边。”钱雪梅说。

“这是咋个的?”常玉娥很吃惊。

“我们离了!”钱雪梅“嘿嘿”地淡笑了两声。

“离了?你们还是可以嘛,娃儿都几岁了,咋个要离呢?”常玉娥不解地盯着钱雪梅。

常玉娥是好朋友,钱雪梅把事情详细地给她说了。

常玉娥一边听,一边惋惜。

常玉娥把这件事告诉了几个林场战友,大家都很吃惊。

钱雪梅回城,常玉娥和马玉彦他们知道她一个人住在娘家寂寞,一有时间就三三两两地到她家耍,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聊。如果是晚上,只要他们来了,钱雪梅屋子里的灯就要亮到深夜。

深秋,天气凉了,门前树上的黄叶一片片掉下来,被风刮得满院子打滚儿,发出“欻欻”的响声。

一天晚上,没有人来,她也没有出去,在屋子里看书。她累了,放下书,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向门口走去。

开了门,往外一看,满院子都没有了灯光。天冷,家家户户都睡得早,父母和弟妹们也已经睡了。她想去上个厕所,回来也睡了。可是到处黑黢黢的,她不敢出去。左右张望,没有一个人。她大着胆子快步跑出去,解了手就往回跑。黑暗中,一只猫“倏”地从面前跑过,把她吓了一大跳。她跑进屋子,“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倒抽了一口冷气。脱了衣服上床,被褥冰凉,好久好久睡不着。睡不着就索性睁大眼睛盯着蚊帐顶想事。

第二天,她觉得很疲倦,呵欠连天。

她过去从来没有失眠过。这一次过后,她经常晚上睡不好,感到十分恼火。

杨梦麟同钱雪梅离了婚,何氏夫人非常焦虑。她知道这婚杨梦麟是不愿离的,是钱雪梅非要离不可。俩人离了婚,同在一个城里,相遇的尴尬和别人的议论就不说了,有两宗事情叫她焦心:一是东生才三岁,虽然钱雪梅时不时叫她妹妹来带过去,但晚上在那里的时间很少,洗和管主要在他们这边,她年纪已经过了六十,明显感到大不如前,再这样下去,孩子要吃亏。二是杨梦麟才三十五岁,不能就一个人过一辈子,但是还要找,离了两次婚,名声出去了,找得到不?即使找得到,又是个啥样子的,和他们处得好不,特别是对东生好不?

老人满心忧虑,没事就一个人坐在床沿上抽烟。

她心里的事,只有女儿淑贞和女婿谢兴华、谢家妹夫和兄弟何华生来,还有就是她到谢家去,在妹妹面前,她才可以说一下。她说这些事,淑贞是个心性高的人,总是为杨梦麟说话,说以杨梦麟的外貌、家庭和工作,哪有再找不到的。谢兴华打着哈哈,叫她不要焦愁,年龄大了,少操些心。妹妹、妹夫和兄弟倒是着急,说杨梦麟寡言少语,说话无柔和婉转之意,家里的什么事都不会做,又离了两次婚,要再找确实难。他们怜惜何氏夫人,帮她操心着焦急着。

舅舅何华生说,有一次工作,他同钱家吉在一起共了一段时间事,两人相处融洽。说起这个关系,何氏夫人央请兄弟去找钱家吉,说和一下杨梦麟和钱雪梅的事。妹妹和妹夫听说后,也觉得这是一个好路子,要何华生无论如何去一趟。

何华生是不爱多管别人事的人,但为大姐的事,他去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他知道老钱住在县川剧团后面下城壕商业局宿舍。走到院子里问,说就是前面正对着的那个门。

何华生走过去,见门开着,朝里面问:“老钱在家里吗?”

钱家吉刚从街上回来,正在厨房里择买回来的菜,听见外面有人问,摊着一双没来得及洗的手就走了出来。

“啊,老钱,在屋里呢!”何华生庆幸没有扑空,先打招呼。

“啊,是你哟!啥子风把你吹来的?”好多年没有见面了,钱家吉认出是何华生,说,“快进屋来坐!”

钱家吉给何华生拿了一支“黄金叶”牌烟递到手里,拿出火柴给点火。

“哎,你这客气的,我自己来!”何华生不要老钱点,从老钱手里拿过火柴自己划燃了火。

“你看我这刚买菜回来,听到你问,手都还没洗。你坐着,我去洗个手,好给你泡水。”钱家吉进里面洗了手,洗了一个茶杯,给何华生泡了一杯茶端出来,说,“鲜开水,才泡的,你是贵客!”

“啥贵客——你还是不抽烟?”何华生客气着,拿着烟问钱家吉。

“我还是不抽。”钱家吉说。

钱家吉坐下,何华生开门见山地说:“老钱,我们好些年没见面了,今天来找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有事来找你。你知道我性子直,莫怪我唐突。”何华生吸了一口烟,弹掉烟灰,看钱家吉的反应。

钱家吉听说过杨梦麟们和何华生的关系,但是没怎么往心里记。听何华生这一说,知道可能同钱雪梅和杨梦麟离婚的事有关,但又不敢肯定,脸上带着笑对何华生说:“你说是啥事?”

于是,何华生把同杨梦麟是娘舅,杨梦麟和钱雪梅不该离婚,他受自己大姐之托来劝他们和好等意思直截了当地说了。

钱家吉明白了何华生的来意,又是喜欢,又是难为情。天下父母,谁不关心儿女的婚事?

何华生说:“我今天就把我大姐和外甥的意思转达给你,女儿你不好直接说,就请你给钱雪梅的妈说,他们母女可以说。”

钱家吉也是一个不爱多说话的人。凡这种人,越不爱说,越没话说。听了何华生的一番话,钱家吉嘴唇嚅动了几下,到最后还是没说出一个字。但是,何华生说的意思他都知道。

他想把话岔开,问起何华生儿女的事。刚才开口,外面传来脚步声,周秀兰和二女儿、三女儿回来了。

“这是我搞工作同过事的老何。”钱家吉给老婆周秀兰介绍说。

“啊,你好!”周秀兰十分热情,又突然问,“……啊,我想起了,你们好像跟杨梦麟他们是亲戚?”

“他妈是我姐姐,杨梦麟是我外甥。”何华生毫不掩饰地回答了周秀兰的话后问钱家吉,“今天是星期天,钱雪梅咋没在屋里?”

“雪梅今天值班。”钱家吉和周秀兰几乎是同时回答说。

“你两个儿子也没看见?”何华生问。

“儿子老大叫钱哲元,老二叫钱哲光。老大在外贸局,没回来,老二还在上中学,这时出去跟同学耍去了。”钱家吉对何华生说。

话说完,何华生起身告辞,钱家吉和周秀兰留吃饭,何华生怕给人家添麻烦,硬是要走。

秋粮种上,稍微闲些,谢家二姐念叹起姐姐。新米打出来,说给二儿子谢子鸣他们拿二十斤、姐姐他们拿二十斤,再拿些红苕、萝卜和青菜。谢父背着四十斤新米和新挖的红苕以及萝卜、青菜进城。

他先到二儿子家里,亲家母白老太婆见亲家来了,对外孙女小红说:“爷爷来了,快叫爷爷,请爷爷坐。”赶忙把小红放下,接住亲家背的背篼。

小红比杨梦麟他们东生大半岁,皮肤白,长得秀气,逗人喜爱,听外婆说了,忙“爷爷,爷爷”地叫,又给爷爷搬凳子,又按着外婆的指挥给爷爷拿烟和拿火柴。

几个月没见,小红又长大了许多。爷爷抱起小红,然后坐下。

小红把烟给了爷爷,火柴还拿在手里,白老太婆说:“你还不把火给爷爷点起?”她知道小红没法,从小红手里拿过火柴,给亲家把烟点上,接着又去倒来一杯开水放在跟前,然后坐下来说话。

同类推荐
  • 揪心的腐败

    揪心的腐败

    根据全市初中会考的成绩,木林中学确定出了正式招收的200名高一新生,还依照户籍所在街道划出了一个“特招段”,这个部分就是成绩离上线还有一定距离,但学生又属于木林中学招生范围,通过努力可以进入木林中学的后备人选。肖明祥的女儿燕子就在这个特招段里。木林中学是全省有名的学校,每年总有十来个学生考入清华、北大。人们都说,进入木林中学就是踏上了通往成功的红地毯。刘利辉和燕子急匆匆地跑回来,刚一敲开门,就气喘吁吁地嚷着说:“上了,上了,上了木林中学的特招线了。”
  • 立正,请向前倒!(上)

    立正,请向前倒!(上)

    2011年春天的一个早上,和煦的阳光照在一幢占地四十亩、五层楼高的办公楼玻璃幕墙上,辉映出一片斑驳灿烂的光芒。中等身材、宽肩阔背、红脸膛、四十七岁的私营企业华达建设公司张有德董事长,站在办公楼三百平方米——装修豪华、考究,外间是大会客室、里间是办公室,内间是起居室、卫生间、休闲室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呷了一口茶,隔着落地窗户向窗外望去……八点半上班,八点,公司门口不锈钢电动伸缩门前,一辆捷达牌轿车缓缓驶过,停在停车场。
  • 群山行云(一)

    群山行云(一)

    这是三楼靠近街道一侧的房间,浴室没有做好防水处理,乳白色的壁纸从墙角起卷、发泡,除此之外,这和一般的快捷酒店没有多大区别。电视只能接收几个台,覆满雪花的屏幕重复播放着时政新闻,中间插播广告——无论哪一个都比新闻更有趣和真实。我到达X城的时间太早,按照和老A的约定,他应该在今天下午两点左右到达这里——先坐飞机抵达三百多公里外的C市,之后坐上每天一趟通往X城的绿皮火车。按照计划,我会在他坐上绿皮火车大约一个小时后完成一次跃迁,之后在X城开好房间,整理“旅行”带来的疲惫和恍惚。我俩碰面的时间相差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 第一年(中国好小说)

    第一年(中国好小说)

    主人公小嫦,新晋级的妈妈。一位普通不过的女人,在生孩子后的第一年中,遭遇了许多平淡与重大。平淡到每日的奶瓶尿布,重大到一场无果的出轨……女性命途的分水岭往往从有了孩子开始。在孩子带来的新鲜与欣慰之下,许多家庭潜藏着说得出来,与说不出来的矛盾暗流。
  • 旧人还

    旧人还

    汽笛声已经响起,窗外那对情侣依然难舍难分,也不知那姑娘说了什么,带着金丝框眼镜的儒雅男人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亲了亲姑娘的额头,转身上了火车。眼见姑娘满眼不舍,商灵觉得有趣,便托着下巴靠在窗边看个够。也真是巧,那男人就坐她对面,见着商灵,礼貌地点了下头,温文尔雅。坐下后,又扭头看向窗外。火车徐徐开动,略过蓝色站牌。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站台上的姑娘跟着火车慢慢跑了起来。商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又酸又甜,她想起了她的长腿哥哥,那个动不动就爬上梅子树给她摘梅子的哥哥。
热门推荐
  • 镇国长公主

    镇国长公主

    她这一生爱过两个男人,一个在她有孕在身时狠心抛下她并使她流产;另一个却害得她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她身为一国公主,本该心安理得的挥霍人生,却为了国家放弃奢华奔赴沙场,从此与刀枪为伴,与战争为伍。她的夫,她的子,她本该安逸闲雅的人生。苦尽甘来之后,她是否可以重拾往日的飞扬洒脱,等待爱情来临。
  • 犯罪继续

    犯罪继续

    秋日的斜阳从玻璃窗外刺进宽大的刑警队办公室,映在地面上,形成一道光与影的划痕。我从电脑前站起身,将一份刚打完的《案件侦结报告》送给在办公室里间的队长南思道过目。南思道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卷宗。“你好像一整天都在研究这本案卷?”我指了一下南思道拿在手中查阅的卷宗,“这宗案件还有什么疑点吗?”“不,不,你知道这案子已经结案了,并且罪犯已得到应有的惩罚。”南思道摁灭烟头,放下手里的卷宗,接过我的侦结报告说道,“我是想从这个惯偷罪犯的犯罪记录中找寻一点规律罢了。”
  • 铁老大(2)

    铁老大(2)

    小道消息,部里要从北方抽调八百名警察,来银都打击炒票活动!这一消息对于银都铁路局银都火车站站长叶梦琦来说,犹如一声霹雳。但这声霹雳只在半空中响了一声,就烟消云散了。京城一家大新闻机构驻银都铁路局的特派记者倪思源,在采访银都铁路公安处处长朱一之时得知,叶梦琦平时总是把大把大把的车票弄到各个售票点去卖,旅客在车站排了长队反而买不到票。在倪思源的思维里,多办售票点,让旅客一出门就能买到票,这可是方便群众的举措,是部里推广的做法。可朱一之说,他们把大把大把的车票投送到各个代售点去卖,就是为了每张票多收取5元钱的订票费。
  • 恐慌世界捡垃圾

    恐慌世界捡垃圾

    郑重提示:本文恐怖风格!本文恐怖风格!本文恐怖风格!灵气复苏,天地异变。这世间出现了许多妖魔鬼怪,也多出许多除魔卫道的觉醒者。新晋奶妈叶灵儿左手拎着厨师鬼的菜刀,右手拿着鬼新娘的红嫁衣,腰间还挂着九尾妖狐两条折断的尾巴。她把背上背的女儿往上挪了挪,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就是个捡垃圾的。一个跟在鬼怪身后捡垃圾的!”其实这就是一个靠在鬼怪身上薅羊毛变强的故事。PS:变身文,单身向,不喜勿入
  • 求职公寓

    求职公寓

    三个不同背景的姑娘因为“求职”住到了一起。彼此性格迥异,但不影响彼此之间的感情,向城是三人之间的开心果,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到了乐观的她面前,都变的不是事儿,她的朴实真挚也让两位舍友改变了对她的偏见,并愿意帮她出谋划策实现“城里人”的梦想。艾米,打开了两位舍友对高端人士的认知,她的认知和情商总能对舍友们遇到的各种疑难杂症迎刃而解。梦之,她有一个爱好,就是写作。她喜欢把三人的故事记录下来分享出去,艾米还因为她讲述的故事,被亲生父母找到,向城也因此成了外界猜测和热捧的励志大师。三人通过自身持续的努力都成长成更满意的自己,过上想要的生活。
  • 犹太人的经商课

    犹太人的经商课

    本书从犹太民族特有的历史和文化中去探源,以生动的故事和浅显易懂的语言方式阐释了犹太人的经商哲学。
  • 漂亮女医生的风雨爱情

    漂亮女医生的风雨爱情

    三个女人,三朵花。一个热情如火,敢爱敢恨;一个文静温柔,善解人意;一个开朗洒脱,与众不同。这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一段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她们从走出校门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今后的生活道路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因为是临时工被人欺负,被人刁难,被世俗的眼光所不容,甚至因此失去工作和爱情。面对着这些突如其来的打击,她们迷茫过、退缩过,但是最终她们还是重新振作起来,毅然选择走上了一条艰苦的创业之路。在这条充满风风雨雨的艰难创业道路上,她们还能重新收获自己的爱情吗?
  • 致缘分刚好的我们

    致缘分刚好的我们

    一个人这一生,遇见那个能和自己契合的人,真的实属不易,而我莫程遇见了,就断然不会放手。
  • 钢铁地球

    钢铁地球

    RX纪元2200年,面对被污染破坏的地球,有人提出要在地外再造一个“人造地球”的计划。但人类并未因为这个计划团结,各大派系还在为了争夺地球圈仅剩的资源斗得你死我活,人型兵器这种全新的武器被投入的了战场……
  • 哇,历史原来可以这样学4

    哇,历史原来可以这样学4

    平实严谨说历史,轻松幽默神吐槽,一本保证让你爱上“历史”的超级畅销书!本书从戊戌变法开始说起,一直讲述到辛亥革命爆发之后,这是一段清朝末年清政府大梦初醒想要救亡图存却最终失败的历史,作者用风趣幽默的笔调和通俗易懂的范例向读者解读了清朝为什么注定会走向灭亡。李鸿章为什么要背负骂名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爆发的直接原因是信息传递被阻塞?为什么经过洋务运动“包装”过的清政府在外敌入侵面前仍然不堪一击?这本书将为你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