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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先生告诉天祥,原来那个铺子是个百货绸布店子。老板姓丁,大个子,眉毛浓浓的,待得人,一直做货郎生意,清水河的大人小孩都喊他货郎。货郎本来是外地人,做生意把清水河都给跑熟了,后来经人撮合就在井田坝做了上门汉,成了家。女人家姓洪,他婆娘好像就叫幼兰吧。货郎攒了些钱,就盘了这家铺子,生意做得很好。来这儿开店时,他们已经有了一对儿女。

一天,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汉子,带着几个人慢悠悠地踱到店里,东瞧瞧,西看看,问问这个,又问问那个,什么东西也没买,盘桓半日才离开店铺。临出门时,丢下好店,真是好店一句无头话,弄得货郎一头雾水,搞不懂是啥意思。

晚上吃饭时,货郎把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一家人听。老太太听说后,她首先皱起了眉头,要货郎格外小心,告诉他,这世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幼兰经历浅些,并没有看出啥名堂,也不晓得说啥才好。货郎虽然只做本分生意,并不招谁惹谁,但在两河口无亲无故,如有不测,谁也帮不了他。想想一家老小,他的心情非常沉重。

从此以后,再无安宁的日子了。铺子里不是有人故意找碴,就是丢这丢那。这天,已经散场,货郎正在打理店子,准备收拾关门,那个穿着得体的中年汉子忽然走了进来。来人还未进门就主动和他打招呼,热乎上了。来人好像很了解他,问了他的经营情况,又问家里人生活,他只好笑脸相迎,不时啊啊地应答着。磨蹭了好一会儿,来人才慢不经意地随口告诉他说过十来天可能会有人来盘店,要他尽快把货打理打理。他则明确告诉来人,并不曾有过打店的打算,不管是谁要来盘店,他都不会答应的。来人只说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回头便扬长而去。

货郎知道来者不善,他一边大量抛货,一边静观其变。

熬过了不安宁的十天,并不见有大的动静。第十一天、十二天、十三天也这样过去了。第十四天傍晚,又是那个人,进门拱了拱手,不动声色地告诉货郎,我们家老爷说了,看你把货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腾空店铺,后天走人好了。甩下话,转身就走掉了。

这等于是最后通牒。货郎已十分清楚难过此关,就把情况告诉家人,要他们连夜收拾东西,天明打早就回井田坝。他把后面的事情处理好后,再过去。

第二天,货郎雇了两乘滑竿儿和几个背夫,送走了一家老小和全部家当。临别时,他拉着幼兰的手,叮咛了又叮咛,嘱咐了又嘱咐,要她一定带好他们的娃娃,侍候好老人,不要为他担心。又悄悄地告诉她,背篮夹层里的东西够她们娘娘母母用好些年,生活完全可以不愁。如果他一时回不去,千万别着急,派人问一问隔壁中药铺的唐老先生就啥都知道了。

老太太连连哀叹,幼兰已是泣不成声,两个娃娃也陪着大人哇哇哭叫,似生离死别。场面凄楚,揪心难忍。

送走了家人,货郎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铺面,又忙忙碌碌地抛售剩下零星的货物。一天忙下来,连口热饭都没有吃上。

晚上,货郎草草地弄了口饭吃,就从后门转到隔壁药铺,把一个包袱和一些东西存放到唐老先生处,要唐老先生在方便的时候转交给家里人。

唐老先生劝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当赊财免灾,没必要同那些恶人计较。霸店的是两河口一霸,姓张名啸虎。这张老爷人称笑面虎,从外表看并不显山露水,接人待物还很和善,但骨子里则凶狠顽劣,大歪人田颂尧都拿他没办法,平头百姓哪个惹得起哟。自从成为两河口的舵把子,做了龙头大爷,这方圆几十里就成了他一人的天下。他手下兄弟伙枪枪棒棒几十人,到处寻衅滋事,为害一方百姓,只要盯上哪家的媳妇,哪家的财物,没有谁能跑得脱的,何必硬拿鸡蛋撞石头呢。

货郎听后,也没有说什么,向唐老先生称了谢,道了别,就回房睡下了。

交铺面这天,货郎没有开门。傍晚时分,曾两次传过话的那个人领着几个人来接铺面。见铺面关张,一边敲门,一边高声叫喊。货郎从里面取下两块铺板,一声不吭地把来人让进屋,自顾坐在一张小桌旁边,撕下一条鸡腿啃了起来。

格老子还装大哩,皮子恐怕松得了。来人中的一个年轻人见状,按捺不住性子,就向货郎高声吼道。

货郎咂了一口酒,一声不支,继续啃他的鸡腿。

那个传话的人倒是不急不躁,和气地对货郎说,兄弟,铺面已经腾空了,就走人吧。

货郎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就这么走人了,行吗。总得给个说法吧,本人盘这个店是花了血本的。

那个传话的人鼻子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兄弟,我们家老爷给了你十几天时间,就是面子,就是说法。千万别给了脸还不识好歹,还要啥子说法啊。

货郎大声怒吼道,大老爷,你们有钱人总得要我们这些穷人活下去吧。我这铺面不是霸占的,也不是抢来的,是花血本盘下来的。你们人歪,我惹不起,要店铺,我就给你们,把盘铺面的钱还给我,这不过分吧。货郎没好气地把手里的鸡腿丢在盘子里,怒视着那帮人。

还是那个毛毛躁躁的年轻人仗势欺人,破口大骂,你妈那个起码子,哪个霸啦,哪个抢啦。格老子把嘴巴子放干净点,小心老子扇你杂毛的耳刮子。你他妈简直是狗坐鸳兜不识抬举。

少给老子耍歪。不霸不抢,就拿钱来。货郎毫不示弱,硬生生地把说话的人顶了回去。

拿,拿你妈那个起码子,不松松你那张猪皮子,就不晓得马王爷有几只眼睛。老子这就给你龟儿子拿来。那个毛毛躁躁的年轻人说着,就往前扑。传话人刚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货郎的脸胀成了猪肝色,霍地站了起来,转身从货架上抽出一把杀猪刀,毛发直立,怒目相视,严阵以待。

那个毛毛躁躁的年轻人只是一愣,并没有放慢脚步,径直向货郎扑了过去。

货郎已经横下了一条心,挺直了尖刀,直接朝那个毛毛躁躁的年轻人腹部捅了过去。

那个毛毛躁躁的年轻人来势凶猛,不避不闪,刀虽穿背,但仍伸手牢牢地抓住了对方的衣襟。

货郎身手也算敏捷,左手格挡的同时,右手用力拔出尖刀,又连捅了两刀。

那个毛毛躁躁的年轻人毕竟已受重伤,再也经不住对方的用力推挡,身子摇晃,訇然倒地。

见血眼红。货郎飞身跃过年轻人,直向那帮人扑去。手起刀落,又重伤了一人。

传话人见状,转身便逃。

货郎一个跨步跃起,奋力把杀猪刀向传话人背心插去。不曾防,一直躲在门外的一个家伙,已经高高地举起了顶门杠。

货郎头部重伤被缚。一个未曾负伤的家伙,提着那把还在滴血的杀猪刀冲出来,连连在货郎身上戳了几十刀,直到血液流尽才住手。残忍的家伙们还剖开货郎的腹腔,挖出了他的心肝,扬言要拿回去下酒。

唐老先生不忍货郎横尸街头,当晚就雇人用店铺门板做成一个火匣子,也就是一种简易的棺材,将他装殓埋在了乱葬坟。出事前寄在老先生这儿的东西,他也都找熟人先后带给了货郎的妻儿。老先生最后不无惋惜地告诉两个年轻人,货郎当时如能稍微忍一忍,不与那些恶人去一争高低,也不至于没了店铺,还要白搭一条命。想来,他的儿子和女儿也该十六七岁了,该成人了,如果子承父业,也能够做货郎了。

天祥对爹爹已无多少记忆,但多次听妈妈讲过爹爹的事。老先生故事里的货郎就是爹爹。天祥当时不到四岁,对父亲的记忆相当模糊。只记得父亲个子高高的,眉毛浓浓的,胡子特硬,往脸蛋上一挨,就很痛。父亲劲儿大,开心的时候,总把他往空中抛,他是又惊又怕又喜欢。生意关张空闲下来了,父亲就把他架到脖子上,到外面去遛遛,他觉得自己好高好高。吃饭的时候,他就坐在父亲的大腿上,舒服极了。父亲对秀秀也特别好,也经常抛她,亲她,秀秀的笑声特别清亮,特别好听。

妈妈一直没告诉天祥事情的真相,就是担心他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去找仇家寻仇,她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更主要的是出于对他安全的顾忌。十多年过去了,恶人不但没有遭到天愆,至今还招摇过市。

8

在进货返回的船上,天祥遇到了一个同船的木匠师傅。木活背篼里有大小不一的刨子,宽窄各异的凿子,长长短短的锯子,还有墨斗、直尺、刻刀等东西,看来是一个打家什,做细活儿的师傅。木匠师傅说他在巴中一带做了好几年活路了,这次到两河口去办点私事。天祥听说是从巴中来的,就有些好奇地问他见没见过霉老二,到底有好凶,为啥子专门整有钱有势的人,还闹了啥子红,闹红到底是咋回事儿。

船行江中,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木匠师傅说话也少了许多禁忌。他直截了当地告诉船上的人,巴中过队伍不假,来的不是霉老二,是红军,人很和善的,不像人们传说中的那样凶。闹红也不可怕,对广大穷苦人来说还是好事儿。闹红,闹的是革命。闹革命靠的是红军。红军不是霉老二,他们专门收拾恶人,把财主老爷们的钱物分给穷苦人用,粮食分给穷苦人吃,田地分给穷苦人种。在红军的天底下,穷苦人不再怕有钱人。恶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有的遭镇压了,敲了沙罐,打了脑壳。有的时候红军还帮穷苦人种地耙田,侍候庄稼,平常就操练,学打枪,还有女红军教他们识字念书哩。

天祥特地问了红军咋个镇压恶人的事儿。木匠师傅说,简单得很。只要有人检举,告诉红军那个恶人有血债。红军就派人核查,如果是真的,就派队伍去抓来,再开公审大会,上面批准了,就敲沙罐儿,打脑壳。

木匠师傅还说了,在红军的天底下,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男人不敢随便打婆娘了。如果哪个男人不讲理,打了婆娘,婆娘就可以找女红军给评理。那些女红军可不得了,凶得很,说话一套一套的,直到把那个男人收拾巴适了才松手。还有哪个不怕的。但是,那些女红军对人特别好,听说哇,一些男红军负了伤,没法吃东西了,带了娃儿的女红军就给挤奶吃。这可是真的哟。

天祥问红军整不整认不倒的生人,木匠师傅说那哪儿会呢。他帮人做家什,就没得哪个过问过他。他还帮过红军哩。红军找他去钉木箱子,做床,还给伤员做拐耙子,给工钱还管饭。女红军特别夸他做的拐耙子轻巧,好使得很,伤员都喜欢。

天祥问还有啥新鲜的事儿,木匠师傅说有哇,多得很,胆子放大点,过去亲眼看看最好,眼见为实嘛。木匠师傅还告诉天祥,红军要大家都要有觉悟,都起来闹革命,组织苏维埃,把坏人、恶人都给敲了沙罐儿,把有钱人财主老爷的命都给革了,天下就是穷苦人自己的了。

木匠师傅能说话,从上船一直说到下船。临别时,还特地招呼船上的人,千万不要对人说红军就要过来了。对红军的事儿,一船人有的好奇,有的怀疑,有的漠不关心,也有人很向往。天祥心中有一种冲动,有一种憧憬,但他又将信将疑。

9

货不经卖,没多久就要再次进货了,妈妈好像对天祥已经有了信心,没再阻拦他,只是反复嘱咐他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妈不放心。天祥这次出去很想把秀秀也带上,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好说话儿,出了门没一个熟人,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做他们的游戏了,免得偷偷摸摸的,但这次出去不仅仅只是为了进货,他还要做买卖,如果带上秀秀就很不方便了。于是决定还是一个人去算了。临走前,他给妈妈和秀秀告别,说这次进了货,得转一转卖些东西,可能要过些日子才回得来。

秀秀没争着跟天祥去。他出门后的一天晚上,她独个儿来到天祥家,见幼兰也一个人烤火就着小油灯纳鞋底子,就挨着坐下。不时拿眼睛看一看幼兰,欲言又止。

平时,秀秀见幼兰,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儿。幼兰觉得有点奇怪,就鼓励她有啥事儿直说就是了,莫啥子好为难的,真有啥事了,大姐会帮你的。

秀秀还未开口,就先成了一个泪人儿。她跪在幼兰面前,两只手扶着她的一双膝盖,使劲儿摇了又摇,泪眼哀哀地望着她,直喊姐,姐哩。

幼兰不知是咋回事儿,就一个劲儿地安慰秀秀,并催她有啥事儿尽管说出来,姐一定会想法子帮忙的。

秀秀只顾掉泪,憋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我和天祥几个字就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幼兰以为天祥欺负了她,就一个劲儿地骂天祥,死砍脑壳的,敢欺负妹儿呐,等回来了,看姐不好好收拾他。

秀秀生怕幼兰错怪了天祥,极力为天祥辩解。不是,姐。天祥好好儿的,都是我的事儿,你一定得帮帮我。

幼兰对秀秀从来都是依着顺着,生怕哪儿做得不好,为难了这个小妹儿。她一边使劲拉秀秀起来,一边安慰着她,妹儿,你有啥事儿,起来坐,好好给姐说说。

以前,秀秀的任何问题,用柔语软话,再加撒娇,在幼兰这儿都能得到彻底解决。她这次还打算使用同样的方法,不,你答应了,才敢起来。

幼兰真是拿她没办法,但就是发不起火来,只能耐着性子催她说出事情的原委,说嘛,哪回姐没帮你呢。

秀秀见幼兰语气很温和,知道她不会发火的,更是得寸进尺,又撒起了娇,就不,你得先答应了。

幼兰奈何不了秀秀的缠劲儿,只得满口答应下来。好吧,姐帮,帮。不管妹儿有多大的事儿,姐都帮,还要一帮到底。这下行了啵,还不给我起来呀。

秀秀慢腾腾地站起身来,拿过一条小板凳在幼兰面前坐下,趴在她的大腿上,拿眼睛望着她,眼里尽是无助和期盼。

幼兰似乎觉得真有事儿了,就停下手中的活儿,用手抚摸着秀秀的后脑瓜子,轻轻地催她,妹儿,有啥事儿尽管说出来吧,姐在这儿听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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