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合作!”
秦湘见秦筝似乎有点兴趣的模样,立刻拉着她到位置上坐好,示意她把周围的人都屏退。
“你们都退下吧。”
等着那一群伺候她的宫女太监都退出去以后,秦筝这才不慌不忙的问道,“怎么,姐姐你要合作什么?”
秦湘神神秘秘的问道:“你认识傅千泷吗?”
看到秦筝点头以后,她才继续说话。
“傅千泷是皇上身边的女影卫,但是你没发现吗?皇上对她简直是百般宠溺!不如咱两合作,把她给干掉,如何?这样皇上的宠爱就是我们的了,况且我们还是一家人,不是吗?”
秦筝听了以后,眼底闪过阴沉,随后一逝而过,她轻微的蹙着眉头。
“这样不好吧,皇上的影卫,当然是要宠着的,皇上想做什么,我们自然干涉不了,若以后傅千泷成为我们姐妹团的一员,为皇上诞生子嗣,那也是美事一桩呀!”
“你笨啊,你要那么多女人来干什么?皇上有我们就行了啊!再说,一个影卫而已,她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皇上?”
秦湘见秦筝有些不愿意的样子,一下子就急了,她试图劝说秦筝,让她和自己一起算计傅千泷。
秦筝皱眉,看了秦湘一眼。
“不,我绝不同意,姐姐您还是走吧,妹妹不太舒服,就不送客了。”
“你!!哼!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湘气得拂袖,转身就走了。
她怎知,她身后的秦筝在她走后露出的一抹奸险的微笑。
朝堂上。
主管太监例行公事一般站了出来,尖锐的嗓音在寂静的朝堂上响起。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下方的人面面相觑,蠢蠢欲动。
看得皇位上的人蹙眉,不过一会儿就释然了,他在等待,等待猎物出击。
在几个月前,他就发现了容源的不对劲,于是让傅千凝去查探,结果发现了容源频繁的去各大官员的府邸彻夜长谈。
刚开始他倒没觉得什么,可是容源去“长谈”的并不止一个两个,而是七八个,这让他有了疑心。
而后,他吩咐千凝打探消息后,才知道情况。
原来,这个容源,竟想挑拨朝臣与他之间的和谐气氛,他要打破这个寂静的氛围,那么,他也不客气了。
皇位上的人神情冷漠,半眯着的眼眸露出危险的气息来,让下方蠢蠢欲动的人不敢动。
最终还是一个穿着绿袍官服的吏部尚书出列。
可是当他出列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一道凛冽的目光向他射来,他抖擞了身子,壮了壮胆。
“回禀皇上,臣,臣有奏。”
容潋收回那危险的目光,勾起邪魅的嘴角,看似漫不经心。
“准奏。”
但是他的眼光却是看猎物一般闪亮。
那带有磁性的声音让吏部尚书顿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踌躇半响,按耐下心底的慌张。
“回皇上,微臣认为皇上有几个地方做的不到位。”
吏部尚书微微抬头,看到皇位上的那个人并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松了口气。
抹一把额头的汗珠继续说道,“在北平的将士都吃不上一顿好的饭,饱一餐饿一顿,这样该如何保家卫国?”
他的质问,容潋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吏部尚书。
整个朝堂都是一片寂静,吏部尚书脑袋上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但是他不敢乱动。
而后,站出了一个同样穿绿袍的工部尚书。
这个人比较淡定,他先给他行了个礼,随后说道,“回禀皇上,微臣有奏。满洲难民不计其数,近年来发生洪灾,利州发生旱灾,为何陛下不做任何表示?”
这一次的质问简直就是无可厚非的不敬了。
只是没有人感觉不对,这个人可是四皇子容源的幕僚啊!
随后纷纷又跳了几个人出来质问。
不久,整个朝堂乱哄哄一片,说是街井闹市也不为过。
只是上方的人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位于首列的丞相秦野皱了皱眉。
不知道过了多久,朝堂上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那几个跳出来的官员面面相觑,摸不准容潋的态度,他们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看着人群终于安静下来了,他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
“来人,把羽林卫叫进来。”
他终于开口,但是他一开口,就让朝堂上的人大惊失色。
那可是羽林卫!
羽林卫一生只效忠历代皇帝,也是传闻中最厉害的角色!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羽林卫不一会儿就出现在朝堂上。
容潋站了起来,把手背在身后,沉声说道:“吵够了?”
他扫视了众朝臣一眼,不疾不徐的语调再次响起。
“第一,将士们的吃穿被谁贪污了,心里有数,至于这些贪污群众,朕自有定夺,新的一批粮食以及饷银,已经在半路途中。第二,洪灾与旱灾,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处理好了……”
他顿了顿,突然厉声喝道,“你们把一个月之前就处理好的事情翻出来,有何居心?公然弹劾,以下犯上,莫不是要造反!”
顿时朝臣们纷纷跪下。
“皇上息怒,微臣不敢。”
容潋扬起嘴角,“息怒?如何息怒?!你们就是拿了俸禄不干活,欺诈良民!无恶不作,国家还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羽林卫听令!凡是以下犯上者,杀无赦!家当充公,流放边疆,择日行刑。”
“是。”
他说的以下犯上,当然是那群弹劾他的人。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铲除了某些人的势力,也给以众人警示。
一场震人心脾的杀戮在朝堂默默的展开。
当傅千泷听到有人公然在朝堂上弹劾他的时候,心中的愤然不止一点点。
可是当她赶到皇宫,来到他的面前,看到他没事,她也就松了一口气。
她问道,“爷,是谁?”
容潋挑眉,他到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看见她。
他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面前,替她拂起垂挂下来的发丝,把那小戳秀发放到耳边放好,宠溺的看着她,“容源。”
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宠,也深深的陷进去过,但是这次,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喷出小火苗。
“是他?为什么?”
容潋轻笑,笑的倾城。
“嫉妒,千泷,你信么?”
他转身,回到座位上坐好。
不知道为何,他的笑,似乎能灭了她心中的火。
傅千泷内心苦笑,这种情不自禁让她难受,一丝丝理智也让这温柔给冲垮,她恨不得立刻马上杀了那些个弹劾他的人。
容潋看到傅千泷的表情,眼底划过一道亮光。
“阿泷啊,不要冲动做傻事。”
她全身一颤。
他这是第一次这样亲昵的叫她。
阿泷……阿泷……真好听啊。
看到她在发呆,他不由一笑。
“阿泷,听话,你才刚痊愈没多久,不要做了什么逾矩的事情。”
他的话让傅千泷顿时回神,让她忽然想到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眼神暗了暗,不过瞬间那份失落就消失了。
“是,属下遵命。”
“阿泷,回衡雪阁,把东西收拾好,这几天都住皇宫来,不必回去了。”
容潋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准备要走的傅千泷说话。
傅千泷一怔,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离开皇宫后,她奔向衡雪阁,打算把自己的随身物品给收拾收拾。
不过自她踏进皇宫的一瞬间,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做什么。
她就是这样,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十万匹马都扯不动她。
皇宫。
容源气急败坏的摔着屋子里价值不菲的花瓶茶杯,凡是他看着碍眼的东西,都要摔掉。
这次的计划失败了,也让他失去了好几个得力助手。
他不甘,不甘呐!这么辛苦的准备了个把月,竟然是为他人做嫁衣!
“啊——殿下息怒啊!”
小宫女被容源的发泄吓得花容失色,不过她的尖叫更让他生气,他一个陶瓷扔了过去,直接砸中小宫女。
“吵什么吵!再吵把你送进慎刑司!”
被砸中的小宫女捂着流血的额头小声哭泣,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她的主子想到什么更恐怖的办法把她给解决了。
“太后驾到——”
尖锐的声音穿破空气,传到内屋。
容源的手一顿,抬头看向来人,皱着眉头,似有些意外。
“母后……”
“啪——”
秦钰二话不说就给了容源一个巴掌,神色严肃的不像话。
“让你擅自行动!”
秦钰的丹凤眼扫了下被吓着的人群,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对着容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看你成什么样子!即便是擅自行动,你看看你的模样,一件事情都能让你颓废!还不如容潋那个小贱人!”
秦钰的话让容源沉默了。
她叹息,雍容华贵的衣衫拖地,缓缓的走到座位上坐着,端了杯茶,轻抿一口。
“皇儿,不要怪母后心狠,这样冲动的你,成不了大事!”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让容源顿时醒悟起来。
“母后……母后,儿臣知错了!”
秦钰看着容源,还是有希望的,点点头,她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蓝天,眼底划过深沉的情绪。
看来计划要提前实行了,源儿还是没有筝儿稳重啊!
“源儿,你要学学筝儿的行事风格,以及对事情的态度,否则难成大器。”
“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