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小妮子还在马术场训练?”听到这个消息,李成有些坐不住了。按照他原本的想法,苏荷在受到今天的打击之后应该没有办法安心训练才对。
“的……的确是这样的,我亲眼见到了,所以才赶过来向您报告的。”被李成命令监视苏荷的手下说道。
“还真是小看那女人了……赶紧带几个兄弟跟我去一趟!”李成大手一挥,顺手了褪去外套,朝着马术训练场而去。
“得儿、得儿……”苏荷正骑着马在训练场上驰骋着,突然瞥见前方出现几个人影,于是勒紧马的缰绳,减缓了速度。
“苏教练,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呢?”李成眯着眼睛,将刚刚从马背上下来的苏荷由下至上打量了一遍。
“李经理才是,怎么那么闲啊,能不能别碍事?”这一次,苏荷表现得异常冷静,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笑容。
听到苏荷的发言,李成身边的两个大汉就黑着脸围上来了。李成举起一只手,没让他们继续上前。“苏教练火气不小啊,谁又得罪你了?”李成假惺惺地笑道。
“李经理才是,红光满面的,难道遇上什么喜事了?”苏荷扬了扬嘴角,扯过缰绳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说道:“对了,你昨晚派来的人到底去哪里了?”
李成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故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苏荷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嗯,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今晚就有结果了。”
李成的一边眉毛跳了跳,让两个手下拦住了苏荷。“我警告你,别再和我作对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李成显然是有些不能保持淡定了。
“哦?李经理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在这里像昨晚那样把我绑起来吗?”苏荷的语气中带着清晰可辨的愠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在公司上面有人,你逃不掉的,我还能呆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李成半恫吓道。
“别烦我,让开!”苏荷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伸手一推,竟然把李成那肥胖的身子移开了。李成猝不及防,身形稍晃,最后又惊又怒地站稳了。
“该死的,给我……”他恼羞成怒之下想要跟苏荷撕破脸皮,却没料到手刚抬到一半,背后就着着实实地挨上了一脚,整个人顿时横飞出去。
“啪嗒”一声,李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老大!”李成的两个手下见状,急忙上去搀扶他。
“什么人,竟然敢踢老子!我……”李成那一腔脏话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却被眼前人的面孔给吓到了。
“薄……薄惟祈?”他吓得说话结结巴巴的,仿佛见了鬼一样。“是我踢的你,你待如何?”薄惟祈说着站到了苏荷的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李成揉着屁股重新站了起来,发现来的只有薄惟祈一个,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薄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不放。
“喂喂,你再这么猖狂,我可就要揍你了……就算你表舅来了也保不住你!”薄惟祈笑着发出了威胁。李成本来还心有所恃,被薄惟祈这么一说顿时泄了气。
见李成呆愣着不说话,薄惟祈从怀里面掏出了几张照片,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这几个人你还认得吧,你们买通了关系让警察局长延迟抓捕,我只好直接去找市长了,现在他们的位置已经确定了,今晚就能抓到……”
“你有什么想说的?”薄惟祈认真地问道。
此时李成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再也嚣张不起来了。“薄总,放……放我一马吧?我保证再也不对苏小姐做任何事情了!”李成垂头丧气地求饶道。
“哦?听起来你之前好像对我的夫人做了不少坏事啊,还不快老实交代!”薄惟祈把眼一瞪,沉声喝道。
“这……我说我说!”李成早已经被薄惟祈的气场所彻底震慑,只好迎硬着头皮如实交代了自己曾经针对苏荷做过的那些坏事。
薄惟祈一直皱眉听着,估摸着差不多了,于是做了个手势让李成闭嘴了。
“已经被解雇的人就不要再呆在这里了,不要逼我把事情做绝。”薄惟祈对着李成说完,带着苏荷大摇大摆地从李成面前离开了。
李成强颜欢笑着目送他们离开,目光蓦地变得凶狠。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和里面的人交流几句后顿时就呆住了。“啪”的一声,他将手机摔了个粉碎。
“该死的,竟然被那个姓薄的给骗了!”李成气得七窍生烟,他的俩手下见他如此气愤,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薄惟祈口中所谓的“已经掌握犯罪者的行踪”不过是一个谎言,如果李成不亲自打电话询问手下情况就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给我详细说说这件事的经过吧。”一辆正疾驰在公路的黑色的豪车上,薄惟祈饶有兴趣地对着苏荷问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苏荷嗔怪一声,但接下来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薄惟祈说了。
原来,纯姐不是一个普通的“马术交际花”,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身份:某大型上市公司董事局二把手的情妇。
这位董事局的二把手不是别人,正是李成的亲表舅,而那家公司旗下的俱乐部自然就是兰瑞。正是通过表舅这一层关系,李成才得以进入兰瑞工作,而且一进来就身居高位。
那天李成骚扰苏荷失败以后自知不妙,于是火急火燎地向自己的表舅求助。表舅也忌讳这种事情,不愿意亲自出手解决,于是找来了秦岩帮忙。
纯姐在与李成表舅接触的过程中无意中听闻了这件事,并知道晚会的当天李成会设法联合另外一位大人物共同对付苏荷。
正因如此,晚会那天纯姐见到苏荷才会有那样怪异的表现。听到这里,薄惟祈不禁提出了疑问:“这件事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为什么要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