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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早上十点钟。还只四月里,天气就很暖和了。金色的阳光从宽敞的窗子透过蓝窗帘,照得斯佳丽房间里明晃晃。奶油色的墙壁映得雪亮,红木家具的深处也闪着醇酒一般的深红色光芒,地板像玻璃一样亮晶晶,只有铺着碎毡小地毯的地方斑斑点点,色彩鲜艳。

酷暑将临,春天的高潮却迟迟舍不得消退,空气中已是一片夏意,初次暗示佐治亚的夏天快到了。一股芳香、温和的暖气涌进屋里,飘溢着种种柔美、浓郁的香味,有芬芳的百花香,有新长成的树木香,还有刚翻过的潮湿的红土香。斯佳丽透过窗户望出去,只见碎石车道两边的两行水仙争芳斗艳,大片金黄色的素馨花像用衬架的大裙子似的,端庄地把地上铺得花团锦簇。模仿鸟和樫鸟冤家路窄,又在争夺她窗下那棵木兰树,樫鸟叫声激烈刺耳,模仿鸟叫声委婉哀怨。

通常碰到这么一个光辉灿烂的早晨,斯佳丽总不由给招到窗前,胳臂靠在宽阔的窗台上,陶醉于塔拉庄园的香味和声音中。但今天她可没闲工夫去观看太阳和蓝天,心里只匆匆掠过一个念头,“谢天谢地,没有下雨。”床上有只大纸板箱,里面整整齐齐放着那件上面镶着本色花边的苹果绿波纹绸舞衣。这衣服是准备带到十二棵橡树庄园等舞会开始才穿的,但斯佳丽看见这衣服只是耸耸肩。如果她的计划成功,她今晚就不会穿这件衣服了。舞会还没开始,她和阿希礼早就动身到琼斯博罗结婚去了。伤脑筋的事是——她该穿什么衣服去参加烤肉野宴呢?

什么衣服最能显出她的魅力,让阿希礼见了她就着迷呢?从八点钟起她就一直在试衣服,穿一件扔一件。眼下她只穿着镶花边的长裤,亚麻布胸衣,三层波浪形花边的亚麻布衬裙,站在那儿垂头丧气,心情烦躁。地板上、床上、椅子上,四下都是五颜六色的一堆堆扔掉的衣服和凌乱的缎带。

这件玫瑰红的蝉翼纱衣,配上粉红色长腰带本来挺合式,但去年夏天玫兰妮去十二棵橡树庄园作客那回,她穿过这件衣服,人家肯定还记得。可能还会不怀好意地提起这一点。这件黑色毛葛衣服,膨袖,公主式花边领子,衬托着她那身白皮肤真是没说的,可就是有点儿老气。斯佳丽焦急地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正当二八年华的脸,仿佛生怕看见皱纹和松垂的下巴似的。当着娇嫩的玫兰妮,万万不能显得稳重老气。这件淡紫色的条纹细布料的,边上镶着阔花边美虽美,但跟她这种类型根本不相配。卡丽恩外形纤丽,神情娇慵,穿上这身衣服倒很合式,但斯佳丽觉得自己穿的话看上去就像个女学生。玫兰妮生性娴静,在她身边可万万不能显得女学生腔。这件绿色格子塔夫绸衣服有好多荷叶边,每条荷叶边还用绿丝绒滚边,倒最合适不过了,事实上还是她最喜欢的衣服呢,因为这件衣服使她的眼睛颜色变深,成为翠绿色。但在紧身衣前襟显然有一块油渍,当然她可以把胸针别在这块油渍上,但玫兰妮也许眼睛尖得很。剩下的只有五颜六色的布衣服了,斯佳丽觉得在这种场合穿喜庆气息不够,还有几件舞衣,以及昨天已经穿过的那件绿色枝叶花纹的细布料的。不过那是件下午穿的衣服,不适合在烤肉野宴上穿,因为衣服上只有小的膨袖,领口又开得低,倒尽可以当舞衣穿呢。但除了穿这一件也没别的办法。即使大清早就穿袒胸露臂光脖子的衣服不合式,她终究也不怕这样见不得人啊。

她站在镜子面前,扭过身子看看自己的侧影,她认为自己的身段绝对不会叫她丢脸。她的脖子短虽短,但很圆,胳臂丰满迷人。乳房给紧身褡托得高高隆起,非常漂亮。大多数十六岁姑娘都不得不在紧身胸衣衬里缝上一行行细细的绸皱裥,把身段衬托得丰满如意,更有曲线美,她可用不着来这一套。她很高兴自己继承了母亲纤细的白手和小巧的双脚,本来还希望身材能像母亲一样高,但她对自己的身材也十分满意了。她一面撩起衬裙,遗憾地望望穿着长裤的两条腿,又丰满又匀称,一面想,可惜不能露出腿来啊。她的腿真好看。当初连费耶特维尔学院的姑娘都一致公认好看呢。至于她的腰——说到这一点,那在费耶特维尔,琼斯博罗,或者在三个县里,谁都没有这么细的腰呢。

一想到自己的腰,她又不由想起了实际问题。这件绿色细布料衣服腰身是十七英寸,可黑妈妈却替她把腰束成十八英寸,让她穿那件毛葛衣服。黑妈妈还得替她再束紧些。她推开门细细听着,听见黑妈妈沉重的脚步声在楼下穿堂里。她知道母亲正在熏肉房里给厨娘分派当天的食物,她尽管可以放心扯开嗓子,就大声叫着黑妈妈。

“人家还当我会飞呢,”黑妈妈嘟囔着爬上楼梯。进来时直喘粗气,一脸想跟人吵架而且乐意奉陪到底的架势。那双黑黑的大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的食物直冒热气,两大块红薯涂满黄油,一叠荞麦饼淌着糖浆,还有一大片火腿浸在肉卤里。斯佳丽的神情本来就有点生气,一看见黑妈妈手里拿的东西,顿时变得存心找碴。刚才忙着试衣服,兴头上竟忘了黑妈妈有条硬性规定,凡是奥哈拉家的姑娘出去赴宴,一定得先在家里填饱肚子,到宴会上就吃不下任何点心了。

“用不着。我不要吃。你就拿回厨房去好了。”

黑妈妈把托盘放在桌上,两手叉腰,摆好架势。

“你不吃也得吃!这回可不能像去年那回烤肉野宴了,那时我生病,没让你临走先吃东西,给人说闲话。这回你得把这些统统都吃光。”

“我不吃!好吧,过来给我束得紧一点,因为我们已经晚了。我听见马车都到屋门外了。”

黑妈妈换了一副哄孩子的语气。

“好了,斯佳丽小姐,你乖乖儿吃一点吧。卡丽恩小姐和苏埃伦小姐都吃完了呢。”

“她们愿意吃,”斯佳丽瞧不起地说。“她们都是胆小如鼠。我可不吃!我见了托盘就倒胃口。我没忘记上回我吃了整整一盘东西再到卡尔弗特家去,他们特地从萨凡纳带来了冰,用来做成冰淇淋,可我只吃得下一小匙。今天我要玩个痛快,吃个称心。”

黑妈妈听到这番大胆的邪说,气得皱起了眉头。在黑妈妈心里,小姑娘家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那是黑白分明的;决没有折中做法的余地。苏埃伦和卡丽恩都是她厉害的手心里的软面糊,对她的教训无不恭恭敬敬,言听计从。但要教导斯佳丽说她那些心血来潮的举止大多有失小姐身份却往往要花费一番口舌。黑妈妈一次次制服斯佳丽可实在不容易,足见她的诡计白人完全没法知道。

“如果你不管人家怎么议论这个家,我可要管。”她咕噜咕噜说。“我决不能撒手不管,让宴会上的人都说你没教养。我跟你说过多少回,女人家吃得少,准是位小姐,我可决不让你到韦尔克斯先生家去大吃特吃。”

“我妈是夫人,她也吃东西,”斯佳丽回敬一句说。

“等你结了婚,你也可以吃。”黑妈妈反驳道。“埃伦小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出去从来不吃东西,还有你宝莲姨妈,尤拉莉姨妈也都不吃。她们都结婚了。姑娘家只顾拼命吃,往往找不到丈夫。”

“我才不信呢。上次烤肉野宴你病了,我事先没吃东西;阿希礼·韦尔克斯还跟我说,他喜欢看到胃口好的姑娘呢。”

黑妈妈像有不祥之兆地摇摇头。

“男人家说的和想的是两码事。再说我没看到阿希礼先生向你求过婚。”

斯佳丽板起脸,正想说几句厉害的,却又住了口。黑妈妈打中了她要害,没什么可争的了。看见斯佳丽倔强的神态,黑妈妈端起托盘,使出黑人那套不动声色的诡计,改变了策略。她朝门口走时叹了口气。

“得,不吃也罢。厨娘装托盘的时候,我就对她说过,‘看一个人的吃相你就准能知道她是不是一位小姐,’我还对厨娘说,‘我从来没见过一位白人小姐比玫荔·汉密顿小姐吃得更少的,上次她去看阿希礼先生——我是说,去看印第亚小姐。’”

斯佳丽满腹狐疑地扫了她一眼,谁知黑妈妈那张阔脸上只露出一副老实相,还露出惋惜斯佳丽不如玫兰妮·汉密顿小姐的神情。

“把托盘放下,过来替我再束紧些,”斯佳丽烦躁地说,“束好我就吃吃看。要是我现在吃,就束不紧了。”

黑妈妈暗自庆幸,放下了托盘。

“我的小乖乖要穿什么呀?”

“那件,”斯佳丽指指那蓬蓬松松堆成一团的绿花细布料衣服说。黑妈妈顿时极力反对。

“不行,不能穿。早上穿这件不合适。不到下午三点钟可不能露出胸脯,而且那件衣服既没领子也没袖子,你一定会生痱子的。上回你到萨凡纳去,在海滩上一坐就长了一身痱子,我用酸奶给你搽了一个冬天才去掉,我可不想让你再生痱子。我这就告诉你妈去。”

“我还没穿好衣服,你要先告诉她一句,我就一口也不吃,”斯佳丽冷冷地说。“等我一穿好,妈要喊我回来换也来不及了。”

黑妈妈眼看自己这一招输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权衡一下,与其让斯佳丽狼吞虎咽,还不如就让她穿着下午的衣服去参加早上的烤肉野宴。

“抓住什么东西,屏一口气。”她命令道。

斯佳丽依言打起精神,牢牢抓住一根床柱。黑妈妈使劲拉啊抽啊,眼看鲸骨架里的腰围变细了,她不由露出又得意又喜爱的眼神。

“谁都没有我的小乖乖这么细的腰,”她称许地说。“每次我替苏埃伦小姐束到二十英寸多点儿,她就要晕倒了。”

“噗!”斯佳丽喘着气,说话也困难了。“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晕过。”

“得,你难得晕个一两回也不要紧,”黑妈妈劝告说。“有时候你真不懂分寸,斯佳丽小姐。我一直要告诉你,看见蛇啊,耗子啊什么的,你不晕倒可不好看。我不是叫你在家里晕过去,而是叫你出外做客的时候。我告诉过你——”

“哦,快点吧!别多说废话了。我会找到丈夫的。我就是不尖叫,不晕倒,看我找不找得到。天哪,我的紧身褡真紧!套上衣服吧。”

黑妈妈把这件用料十二码的绿色枝纹细布衣服仔细套在她那件像山一般的衬裙上,再把低领的紧身衣后面钩上。

“在太阳下面要一直用披肩,热了也别脱帽子,”她命令道。“否则你回来时就要黑得像斯莱特里家的老太婆了。好了,你来吃吧,宝贝,可别吃得太快。重新再束起来就不顶用了。”

斯佳丽听话地对着托盘坐下,心里在嘀咕要是吃了什么下肚,不知还能不能呼吸。黑妈妈从脸盆架上拉下一块大毛巾,仔细把一头围住斯佳丽脖子,把另一头折好铺在她的膝上。斯佳丽先吃火腿,因为她喜欢火腿就勉强咽了下去。

“但愿我结过婚就好了,”斯佳丽老大不情愿地吃着红薯,一边愤愤说。“我就厌烦老是没完没了地做作,想做的事情一件也做不了。我就厌烦装作胃口小,想跑却只好走,明明跳上两天舞也不觉得累,偏偏说跳一只华尔兹就要晕倒。我就厌烦说什么‘你真了不起!’去骗那些还不如我有见识的男人。我就厌烦装做什么也不懂,让男人来告诉我,让他趁此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一口也吃不下了。”

“尝块热饼,”黑妈妈毫不留情地说。

“为什么姑娘家要找个丈夫就得那么傻?”

“我想那是因为男人家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们只知道自以为要什么。如果他们自以为要什么你就给什么,那就免得你吃苦,当一辈子老姑娘。他们自以为要的是胆子小,胃口小,见识少的小妞儿。男人家可不愿意娶一个他疑心比自己见识高的女人做老婆。”

“男人结婚以后发现老婆真有见识,你看他们会吃惊吗?”

“嗯,到那时就太晚了。他们已经结婚了。再说,男人也希望自己的老婆有见识。”

“总有一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人家不喜欢,我也不在乎。”

“不,这可不行,”黑妈妈严厉地说。“只要我还有口气就不准你这样。你吃这些饼。浸在肉汁里吃,宝贝儿。”

“我看北佬的姑娘就不用装得这么傻。去年我们在萨拉托加[47],我看到好多姑娘都很有见识,在男人面前也一样。”

黑妈妈鼻子里哼了两声。

“北佬的姑娘!是啊,我看她们的确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但我在萨拉托加可没看见什么人向她们求婚。”

“可北佬一定也得结婚啊,”斯佳丽争论说。“他们又不是自己长出来的。他们一定也得结婚生孩子。他们的人可多着呢。”

“男人贪图她们有钱才娶她们,”黑妈妈执意说。

斯佳丽把烤面饼泡在肉汁里,再送到嘴里。也许黑妈妈说的有点道理。这里头一定有道理,因为她母亲也说过同样的话,不过说法不一样,而且要婉转一些。事实上,她所有的女朋友的母亲都尽力教导女儿,必需装出弱不禁风,小鸟依人,眼睛天真无邪的样子。说真的,要培养和保持这种装腔作势倒需要不少见识呢。也许她过去性子是太躁了。她有时还跟阿希礼争论,老实说出自己的看法。也许就因为这一点,加上她喜欢有益健康的散步和骑马,他才转移目标,去找弱不禁风的玫兰妮了。也许她改变一下策略的话——不过她觉得如果阿希礼向女人家预谋的花招屈服,她就不能像目前一样尊重他了。哪个男人蠢得听见一声痴笑,一句“哦,你多了不起!”,见到一阵昏厥,就上了钩,那才不值得爱呢。不过他们似乎都喜欢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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