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断子绝孙的人是我!不要欺负我女人!”
慕远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他废了那个男人的****,这让那个男人很没有面子,恼羞成怒下,以他为头,慕远夜被打的很惨。
我觉得慕远夜肯定是故意的,他知道那个人不会让他好过,所以他也让他没脸。
只怕这之后,这事该会被传开了吧,在村上,那个男人以后估计也很难再抬得起头来,他属于男人的尊严,算是被践踏了。
我从来没有见慕远夜这么狼狈过,即便之前我与琛哥一起坑了他,虽然没有看见琛哥打他的场景,但是我想,他也不会狼狈到哪里去。
因为他只是脸上挂了一点彩而已,而且想来琛哥也不敢太过为难他,毕竟他的影响力在那里摆着,除非琛哥想断自己后路。
甚至哪怕是他瘸了一只腿坐在轮椅上,他也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器宇不凡的男人,不像现在,被人打的卷成一团,满地打滚,就只差求饶了。
这样的慕远夜让我心疼,让我不忍,我一遍一遍的嘶吼:“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可是没有人听我的,也没有人理我。
一番拳打脚踢,慕远夜吭都没吭一声,更何况是求饶?他一直忍到那些人停下。
他太能忍,饶是那些人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也没吱一声,像是一点都不疼。
他这样,哪里能让人解气?
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了,他已经没了声音,怕闹出人命,有人开始叫大家住手。
无法解气,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根长长硬硬的棍子过来。
有人拦了他一下,让他别乱来,他不听,推开那人走向慕远夜。
“你想干什么!”我扯着嗓子尖叫,不停的挣扎。
我多想阻止他,多想一脚踹开那个男人,就算我没有这个本事,我也想扑过去护住慕远夜,可是除了挣扎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像是疯了一般吼叫:“这一棒子下去,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想说,他不是个好惹的人,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理我,那个男人就像是听不见我的话一样,高高挥起手中的棍子,狠狠敲在他的膝盖上。
我那还未说完的话止在慕远夜那唯一的一声痛呼中,他的身影在我的泪眼中变得模糊,我已经看不清他了,只看见他卷缩起来,一个模糊的影像。
他抱着自己的腿,在颤抖。
后来那些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时不时看我一眼,看的我毛骨悚然,至此,这撕心裂肺的一夜才终于平静。
他们锁了门就走了,我想靠近他,想将他抱进怀中,可是我无法触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
心碎成一片一片,一阵一阵的揪疼,拴着我的链子在我的挣扎中哗哗作响,磨着手腕的骨骼,很疼很疼。
我压低声音哽咽的呼唤他的名字,他却并没有应我,应该是昏迷了。
这里这样冷,他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真怕他会生病,会死在这里。
我的眼泪已经无法止住,我不知道该怎办,该向谁求助,那些人那么坏,已经丧尽天良。
在煎熬中,我迎来了第一缕阳光。
他们终究还是怕慕远夜会死,怕闹出人命,他们请来了村医,并且带走了他,于是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后来那个男人带来了另一个陌生男人,两个人嘀嘀咕咕的用我听不懂的话说了好一会儿。
后来那人走了再没有来,却来了别的男人,他们如同第一个男人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他们眼中,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摆在货架上的商品,任他们挑来挑去。
直到最后一次,他们在我面前金钱交易,我终于确定,这个男人真的要把我卖掉。
之前他说我是他花钱买回来的,所以他现在准备转手了吗?
我不想跟这个男人走,如果我走了,就会离慕远夜越来越远,我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如果我走了,他还找得到我吗?
链子上的锁被打开,失去了支撑,我顿时瘫软的跌在地上。
我的腿已经被迫着站了太久,膝盖像是生锈一般,早就已经麻木僵硬,撑不起半分力气。
那个要买我的男人稍微有点高,也很胖,小半张脸被火烧伤,很可怕。
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流着泪摇头抗拒,可又哪里是我抗拒得了的?
“那个人呢?让我去见见他!”我嗓音嘶哑的说。
被慕远夜废掉的那个人知道我说的谁,他看了我一眼,没吱声,也没打算理我。
我哀求起来:“求求你,让我去见见他,至少让我知道他是死是活。”
他说:“他很好,没有死,有我们村上最漂亮的村花照顾着,村长准备招他入赘做女婿。”
听见这句话,我又是高兴又是失落,最后唯有酸涩苦笑。
他倒是好,不管到哪里都能拈花惹草。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放心了,只要他没死,他就能从这里出去。
雪已经停了,今天阳光很好,雪化去一些,只要他再坚持坚持,等路通了,安之文很快就会找来。
最后,我被这个男人带走,我不知道我这一次是不是还可以这样幸运。
山路很不好走,所以他是骑着驴来的。
把我放在驴背上驮着,他牵着驴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的往他的家走去。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只有在问我饿不饿渴不渴的时候才会与我说上一句话。
山路很不好走,一直到天黑的时候,才到他的家。
我以为这会是另一个火坑,并且已经绝望,却不想他好吃好喝的让他妹妹照顾我,根本就没有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在他的照顾下,我的身体养好了一些,脸色渐渐有了几分血色,就在这个时候,安之文出现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安之文安排的。
大雪封了路,他也辗转打听到那个人要卖我的事情,便安排了这样的方式让将我救出。
看见安之文,我的第一句话是:“他呢?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