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远夜的人吗?难道他找到了我?
如果是,他的能力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这让我感到排斥和无奈,因为如果真的是他,我想我这辈子都很难逃出他的掌心。
我瞪着眼睛,眼睛里全是泪,最后我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然而似乎我想多了,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人很虚弱,像是被人掏干了一样,腹部有点疼。
我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右边竟然有一条伤口,似乎还缝了针,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敢怎么动,因为只要用力就会牵扯到身上的伤口,有点疼。
我感觉到我的手上似乎还打着点滴,我心底十分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起我和秦云哲离开的事情,想起我在车站的候车间被人带走,把我带走的人到底是谁?
慕远夜?不,我觉得不是他,至少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可是现在,我身上多了一条疤,并且很虚弱。
在醒来的时候,我手上的点滴已经挂完,然后我似乎听见了慕远夜的声音,他很暴躁,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他好像打人了。
那人被打的有点惨,闷哼一声撞倒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稀里哗啦的掉。
场面有点混乱,有人拉着慕远夜,让他不要再打了。
我感觉,这些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遥远,对我忽远忽近的。
再次睁开眼睛,病房里很安静,好像我之前听见的声音都只是梦。
我绝望又难过,我宁可被慕远夜找回去,也不愿意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与可怕的慕远夜比,我觉得我现在所处在的地方更可怕。
我觉得我的身体很奇怪,像是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苍老的不能动。
怎么会这样?我的身体怎么会虚弱的这么快?好像油尽灯枯。
我想起我腹部的那块疤,忍不住抬手想摸一摸,然而我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完成。
我的手忽然被抓住,我听见慕远夜的声音,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一点精神都没有,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似的:“你醒了?想要什么?”
我像是被雷劈中,愣了一下,久久都难以回神。
我好像听见了慕远夜的声音,这真的不是梦吗?可是等我再仔细听去,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太激动,我忘记了我的手还被人握着,那真实的触感,却让我忘记了。
又一动,我才感觉到我的手被人握着,慕远夜再次问:“想喝水?”
真的是他的声音。
我红了眼睛,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动,或者该悲伤。
我艰难的动了动唇,“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只是受了伤,只要好好休息,你就会好起来的。”
我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气氛似乎格外冰冷,连空气都被凝结了。
他狠狠地吻了上来,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我吃疼的皱起眉。
很快他又放开了我,沙哑的声线霸道的说:“从现在起,如果你再敢跟着秦云哲跑,我就打断他的腿!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的确说的很严肃很认真,森森的语气也很霸道可怕,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也许是我现在太虚脱,顾不上害怕,也许是因为我已经怕过了头,因此也就觉得怕了。
没继续这个话题,我问:“我的腹部上好像多了一条疤,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没事。”顿了顿,他沉着声音说:“没什么大事。”
虽然他说的很沉静也很平缓,但我还是感觉到他隐藏在话语之中,嗓音之中微微颤抖的情绪。
我抿着唇没有再多问,因为我知道,在他这里我什么也问不出。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异动,听声像是秦云哲的声音,但是门口的人不准他进来。
“是秦云哲?”我问。
慕远夜到底还是顾着我的,即便我没有说让他进来吧这句话,他已经很懂我的去开了门,让秦云哲进来。
秦云哲一进来就跟我道歉:“对不起。”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沉重低靡,再没了他作为医生的意气风发和自信。
我感到惊讶,“你怎么了?”
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道歉。
我想,一定还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我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对他笑了笑:“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然而他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不该带你走的……”
我面无表情,心里却跟着他这沉重的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
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那么奇怪。”
秦云哲似乎是哭了,他的声音明显变化:“没事,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一个个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他们越是不说,我越是想知道。
因为有了之前的教训,我也知道最好不知道为好,不知道我也会更开心更快乐,可是人的好奇心都是很难满足的,只有知道了才会不再试探,不再去探索。
在这些我接触的人中,慕远夜,秦云哲,关于秋,还有我姐,他们每一个人都在闭着什么,都在对我避之不谈。
时间恍恍惚惚的过去,不知不觉,我竟然已经在医院呆了半个月,而我醒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星期而已,距离秦云哲带我离开的那天,却已经过去是半个多月。
也就是说,我有三四天的样子都是迷糊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难道那段时间我一直都在睡觉?
我最好奇的,当然还是我腹部上那块突然多处来的疤,可是没有人告诉我。
又修养了一段时间,经过大家的关心和照顾,我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床。
既然大家都不告诉我具体情况,我只好趁大家不在的时候去医生那里问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就算慕远夜不在,病房门口也有人把手。
他们一口一个楚小姐您要去那里我们带您去,一口一个慕先生让我们对您寸步不离。
若是被慕远夜知道我去找医生还得了?
无奈,我只好说:“我想出去走走。”
他们没有拒绝,我也没有胡作非为,真是只是在医院里走走。
即便是走走,我也能听见一些八卦。
“你听说了吗?就是住隔壁的一个女孩,她的肾被人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