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玻璃瓶在季少一的脑袋上开出了花,飞溅的玻璃碎屑扎在他的皮肤上,划破了那张俊朗帅气的脸。
一股鲜血顺着季少一的额角开始滑落,猩红刺目。
陆天意尖叫着丢掉手里的残留的瓶子,大叫着捂住脑袋缩到了角落,浑身不停地发抖,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季少一捂着有些晕眩的脑袋,却看到了陆天意有些失常的样子。
他慢慢走了过去,可是陆天意的尖叫声却更大,似乎像是看到了某种凶猛野兽,整个人都崩溃地大哭大叫着。
“天意,你怎么了……”
“别过来!别过来!”陆天意崩溃地向墙角靠去,抱着脑袋不敢抬头。
季少一不知道为什么陆天意会有这样的表现,他想要帮她,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帮她。
他手足无措地蹲在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除此以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忽然门被人推开,季少一刚一回头,就被一个冲进来的人踹倒在地。
他吃痛地捂着被踹中的肩膀,怒视着冲进来的人。
盛伦将失控的陆天意抱进怀里,心疼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天意别怕,我在这里……”
季少一在一旁,看着她渐渐地平静,看着盛伦将一个药片塞进她的嘴里,看着她慢慢地睡着。
而他,自持爱她,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
终于,盛伦将陆天意抱到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季少一:“她本来恢复的已经够好了,你为什么要过来。”
“她怎么了?”季少一看着她沉睡中却仍旧不安稳的侧脸,心中更是难受。
盛伦找了一块毛巾丢给季少一:“把你的血擦一擦,她现在就是见不得血,所以才会发病。”
“血?”
“当初你找人强奸她的时候,就该想到她会产生应激反应。那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她不愿意回忆的伤痛。”盛伦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略带恨意地看着季少一。
季少一冷笑一声:“我没做过那种事情,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为了让天意放下一切跟你走,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吧!”
“呵呵,你觉得,我再安排,会让人去强奸天意吗?!”盛伦愤怒地看着季少一,“除了你,谁会特地派人去找她?!还是说,你现在想撇的干干净净?”
季少一看着陆天意嘴里喃喃有词,不想理会盛伦的责问。他将盛伦推到一边,坐到床边,拉着陆天意的手。
“天意现在活得很好,我希望你现在就离开。”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个话,她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没离婚呢。”季少一嘲讽地瞥了他一眼。
盛伦的眉头微微一蹙:“你有做过丈夫的责任吗?!当初她的逼婚,不过就是领个证,你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而且,你们已经分居这么久,法院可以直接判离!”
“法院?那你让法院试试看。”季少一已经打定了注意要找回陆天意。
他已经失去她太久,不愿意再次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