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萍见彭雨薰上来,喜极而泣,跪倒在她的身侧,又是搓手心又是揉手臂、大腿的,小姐这是何苦呢。
“小姐,您快醒醒啊。”
“还好,你家小姐及时得救,已无大碍,只要开几副药回去好生休养几日便没事了。”御医诊治了下,一致认为彭雨薰并无大碍。
护城河里,颜誉焦急的搜寻着朱蕊的身影,突然有处青澡处发现了她的身影。
五内如焚的快速游了过去,抱去已然昏迷不醒的朱蕊,轻拍她的脸,却毫无反应。
心中又惊又俱的抱着朱蕊浮出水面,几个侍卫见到誉王带着人上来,赶紧上前欲接过,却遭到了颜誉的拒绝。
亲自抱着朱蕊上了岸边,御医见此也不敢马虎,上前又是压肚子又是掐人中又是诊脉,“咳……”水从朱蕊口中吐出。
“公子……”小怜惊慌失措的推开一旁的人群,挤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朱蕊心疼得眼泪直流。
她真不该贪玩,跟兰月铭跑开,放小姐一个人受了这么大的苦,都是她的错。
兰月铭看着地上昏迷的朱蕊,俊眼微眯,嘴唇抿了抿。
见她缓过气来,御医们才松了口气,颜誉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竟然紧张得忘了呼吸。
一旁的彭雨薰缓缓微微睁开眼,眼中尽是狠戾之色……
“誉王,这位公子溺水太久,好在即使获救并无生命危险,只是伤及肺部,怕是需要细心调养一段时日。”御医诊断完后,如实禀报。
颜誉闻言眉心深锁,面部紧崩,眼中尽是担忧之色,不顾自己浑身湿透,俯身抱起地上的朱蕊,行色匆匆,“来人,马上备马车回誉王府。”
完全无视一旁的彭雨薰情况如何,眼中只有朱蕊。
“公子,誉王……”小怜见颜誉抱着朱蕊离开,慌忙追了上去。
兰月铭也跟了上去,眼中也满是关心。
颜宏邢则意味深长的看着颜誉怀中的朱蕊,很有意思……
彭雨薰适时的缓缓睁开眼睛,小萍见此,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小心的扶起彭雨薰,有些慌乱的问道,“小姐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彭小姐已无大碍,只要吃几副药休养下便可。”御医见彭雨薰醒来,为其诊脉,而后说道。
“有劳御医。”彭雨薰疲软无力的轻声说道。
“这是下官份内之事,彭小姐无需客气。”
彭雨薰虚弱的点点头,在小萍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一旁的宫女见状也赶忙上前一块搀扶着。
眼中泪花点点……
颜誉并未因为彭雨薰醒来的小插曲而停止前行,依然带着一群人步履匆忙的前行。
“誉王且慢。”御医想了想,小跑上前唤住了正在前行的颜誉。
颜誉剑眉一挑,眼中尽是厉色,让御医心下一惊,显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咽了咽口水,“誉王,下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通常御医如此说,必然是有什么不宜当众告知的事情,垂首看看怀中的人,眼神轻扫身边的人,示意他们先行离开。
小怜和兰月铭原不想离开,却被颜誉的手下硬是拉走,只能眼巴巴的不时回头看看朱蕊。
“说吧。”
“是。”御医见四下无其他人,这才小声的附在颜誉耳边耳语数语。
只见颜誉脸色变了变,眼光变得有些迷离扑朔、深邃如暗夜中的黑宝石,散发着独有的光芒,“此事,不得告知其他人。”
“下官不敢,下官告辞。”御医自然知道在皇宫生存的法则,不能说的打死也不能说。
“恩。”
继续抱着朱蕊赶往宫门口,只是手下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
朱蕊只觉浑浑噩噩的,全身发冷,下意识的直哆嗦,双手无意识的紧抓着颜誉的手臂取暖,脸则无意识的往颜誉的胸口直钻,好似如此能为她驱除身上的寒意。
颜誉随即命人取来一件大衣将朱蕊包裹得密密实实,而后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为她去寒。
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关心、担忧……
“邢王,下官只是告知誉王要小心照顾病人,不得让她再受凉。”御医恭敬的回道,眼中尽是无辜之色,脸上亦是一脸坦然。
誉王是未来的天子,是人都明白要站在哪边,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御医又岂会不明白各中道理。只要他一口咬定,哪怕邢王有所疑惑也无法。
“那就有劳御医了。”颜宏邢一双桃花眼中尽是锋芒,让御医如刺在背,却依然笑颜以对,不改面色。
“那是下官的职责,是下官份内之事。若邢王无其他事,下官先去忙了。”
“御医请。”
“那下官告辞了。”御医背着药箱,匆匆辞别离去,若是再待下去不知道邢王又要问什么。
宫外马车早已备妥,车夫掀起车帘,颜誉抱着朱蕊一脚踩上马车,车内早已备了暖炉及一些干净的衣裳。
一入内便吩咐车夫驾车。
车夫一甩马鞭,马儿一个吃痛,便撒开腿跑了起来。
小怜及兰月铭哪里追得上马车,只能看着朱蕊被颜誉带走。小怜满是焦急的在那直跺脚,她既担心小姐的身体,更担心小姐的身份……
颜誉的手下骑上马追赶马车而去,完全不搭理小怜及兰月铭。
马车内颜誉本想换套干爽的衣服,却不想才刚轻微一动,朱蕊便紧拽着他的衣袍不放,不安的动来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