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溪被他这么一说，一下就泄气了。
薄煜韬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
“怎么？一下就没斗志了？”他柔声问。
“能有斗志吗？”b陆锦溪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本来我是好像看到曙光，充满斗志。可你忽然来跟我这么一说，我什么斗志都没了。”
“正因为是这样，你才更应该觉得捧红卓思雅，是一个挑战才对啊。”薄煜韬说，“卓思雅是新人。不管她第一部剧红不红，她都是没有群众基础的。能红起来，也是虚火。”
陆锦溪郁闷的问，“那你的意思咧？”
“她是你的人。你该自己想，而不是问我。”薄煜韬说。
陆锦溪挠着头，拿出手机来给卓思雅的经纪人发微信。
对方倒是很淡定。
她的意思是，卓思雅在《宛妃传》之前，完全是新人，没群众粉丝基础，不适宜冒头。
反正，卓思雅再过两三个月还有电视剧要在芒果台的黄金档播出，播电视剧的时候，旅游类的真人秀节目也快上了，接着还有两部小成本的电视剧，年底就能上。
在大制作《丫鬟》和《盛世唐朝》中都有一些戏份，到时候这两部大制作上之前，再炒作宣传，可能更容易站稳脚跟。
想要红，是很简单的。
目前，还不适合大肆做宣传，把她捧红。
新人没有粉丝基础，一旦走运忽然爆红起来，容易遭到其余小花旦的攻击，容易被挖掘黑料，被黑，最后抗不过去，而被这个圈子淹没。
娱乐圈的竞争，太过激烈。
如果没有自信到有上千万的忠粉，最好不要贸然出头。
因为，别的女艺人会把你当做竞争对手，在你还没有成长成一线之前，会群起而攻之。
你一个人，自然防不胜防，最后被耗光路人好感度，被吃瓜群众跟风黑，然后就很难再爆红。
趁着电视放广告，跟卓思雅的经纪人聊了一段时间。
开始播了，陆锦溪又连忙甩了手机，跑来看电视。
薄煜韬虽然在广告时间处理自己的工作，但还是有听到她在聊什么。
便问，“你跟你的手下，说得怎么样了？”
陆锦溪说，“卓思雅的经纪人，说不建议现在花钱捧她。慢慢来，积累人气。反正，有我在，好的资源肯定是会优先给她的。等她再上一部电视剧，先把基础人气打好再说。”
“这很好啊、”薄煜韬说，“难得她的经纪人，也不飘忽。愿意厚积薄发，低调做人，认真做事。”
陆锦溪说，“那好的吧。我明天去公司，跟苏欣还有雪黎商量一下，然后再找一人工作室的那几个人开一下会。具体聊一下，后面该怎么弄。”
薄煜韬说，“对艺人来说，并非一加一等于二的。有时候两个人一起红，还不如一个人爆红，然后带动别人一起红。你自己要懂得取舍。”
陆锦溪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盯着电视看，“你这么懂。你为什么不捧艺人？”
“我爸不喜欢。”薄煜韬说，“我倒是想用薄氏集团来签约。只可惜那群老古董，就是怕被牵连。没办法，我就EM自己弄的。这次为了给酒店的广告，才迫不得已筹备了两档旅游类真人秀。本来就签约了卓思雅和娄灿烈，这下可好，他们俩趁着《宛妃传》的风，热度不消，我们录起节目，关注度也高得多。”
陆锦溪鄙视的看他，“那你会给他们加价吗？”
“不加。”薄煜韬说，“节目是跟芒果台定制的，周五晚上播出，可是最好的时间之一。能上那个节目，又是固定嘉宾，每一期都在的。也就是每周都有热度和曝光度。对他们俩，事业上升期有很大的帮助。再说了，做人要有契约精神，好不好呢？原本之前就签约，谈好了价格，哪有自己红了一点，就坐地起价的道理？再说，娄灿烈和卓思雅，还因此拿到薄氏集团名下两个产品的代言，他们不亏的，好不好呢？”
“把抠门说得如此的大义凛然，也就只有你了。”
薄煜韬一愣。
然后说，“还是那句话。做老板的，哪有不为自己的公司，争取最大的利润的道理。不管怎么说，我都会让手下的人，用最便宜的价格，买最好的东西。”
陆锦溪摆摆手，“懒得跟你说了啦。我看电视。第四集了，快看，快看。他们等下会打起来，可有意思了。”
薄煜韬看白痴一样看她一脸，“你自己画的漫画，剧情左右你都是倒背如流，你还兴奋个什么劲。”
陆锦溪一把捏住他耳朵，“看不看？”
“看！”薄煜韬立刻就萎了，连忙举手，“好看，真的好看。好精彩哦。这漫画，我都看过七八遍了，以前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拿出来翻一下。马上就要演到男主角不顾危险，溜到外面去给女主买药，要被皇后的人抓了，快看，快看……”
陆锦溪翻他一个大白眼，像是看傻瓜一样看他。
不过，他这样的举动，倒是真的让她很受用。
相安无事的看完电视剧，王宁又打电话过来，陆锦溪干脆开了扩音器。
王宁：“喂，陆总。薄总也在吗？”
陆锦溪，“他在。你说。”
王宁有些雀跃的说，“大喜，大喜。第四集最高峰的收视率超过1.6%了。平均有1.3%。”
陆锦溪说，“真的吗？”
王宁有些激动的说，“是真的。这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刚刚传递过来的数据。”
薄煜韬说，“嗯。知道了。后面的宣传，你照着原来的节奏去走吧。捧娄灿烈压卓思雅，卓思雅现在还是完整的新人，别人都不了解她。发电视剧的宣传通稿时，要压她的番，也不要重复提起她的演技和长相，多宣传剧里其他女演员的美貌和演技，知道吗？”
王宁连连点头，“一定，一定。我会注意避开，不把她推出去的。”
挂了电话。
陆锦溪毕恭毕敬的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快点把顾湘叫回来吧。”
“你朋友辞职，你真不打算再喊她回来了吗？”
“不了。”陆锦溪说，“升米养恩，斗米养仇。我仔细想过的，时雅萱跟了我这几年，我从来没对不起她。捧她的漫画，推荐去拍电视剧，还免费动用杂志社的宣传部帮《少女时代》的电视剧做宣传。她却只看到我强制她的一面，把我当仇人来防备。”
“好啦。好啦。”薄煜韬顺了顺她的头发，“你也不要生气了。为了这样的事生气，根本就很不值得。”
“我也不是生她的气。就是一下还没想明白过来吧。”陆锦溪有些颓丧的说，“不过，我们到底是好朋友。她要是想明白了，再和好，我也不怪她。”
“嗯。”薄煜韬说，“有摩擦，才知道错在哪里。如果一直没摩擦，反而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哪里不对劲。”
看完了电视剧，陆锦溪看时间也不早了，就上楼去洗澡洗头。
薄煜韬跟她一起洗澡。
然后在浴室里要了一次。
在一起时间久了，两个人的感情虽然很浓密，但是到底没有之前那种强烈的需求了。
爱与做爱，是两个人的交流方式而已。
再洗干净，就回到书房，各做各的。
一直到十二点半，然后一起去休息。
陆锦溪是老板，已经学会了晚点去上班。
来的时候，苏欣告诉她，时雅萱已经把自己最后的一批东西收起带走了。
陆锦溪颔首，“知道了。之前公司给她请的助理，还是继续跟她画稿吧。以后，负责她的手稿的事，也交给她的助理去做。虽然她辞职了，但是她的作品还在杂志上连载，单行本也还要按计划出的。”
苏欣颔首，“我知道了。”
当天中午，苏欣抽空去了时雅萱家里。把陆锦溪的话，跟她说了一遍。
时雅萱冷笑，“都赶我走了，还惦记着我的漫画稿，不压榨掉我最后的剩余价值，她是不会甘心的，对吗？”
苏欣不耐烦的说，“时雅萱，陆锦溪不说你，你就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好吗？是你自己要辞职的，怪的了谁？漫画是一开始就签约了的，一直到完结。你别忘了，如果没有陆锦溪，你的漫画改编权能卖到五百万吗？”
时雅萱笑说，“五百万？如果不是她阻拦，我一千万都卖得到。老实说，有人就已经出了我八百万的价格，让我毁约。可我没答应罢了。说得好听，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五百万的版权费，她还不是拿走我一百五十万？我单行本总销量突破两百万册，给她赚的钱，又何止五百万？苏阿姨，要是没有好处，她会捧我出来赚钱？既然都是互惠互利的，还请你不要说，我是仗着她，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的！”
苏欣被气得不轻，“我原本还想劝你们俩还好。看来，是我多事了。既然你决定了要一刀两断，那我也随便你。那你就公事公办，每个月按时交稿吧。别到时候要我出马，催你的稿，我怕到时候你的脸会不好看。”
时雅萱微微一笑，“苏阿姨，你放心，我一向很守时。稿子我会按时交的，你请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