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卓一曼不解地看向父亲，“什么意思啊？老爸你的意思是我又看上其他男人了？”
卓斯年慈爱地眯眼笑了笑，“既然谈到这里了，那老爸就不妨直说了，你最近和秦向阳是不是走得很近？接触很多？”
秦向阳？
老爸刚才的意思，不会是以为自己又对秦向阳这道题目有兴趣了吧？
卓一曼点头，“是啊！秦向阳就是个瘟神就是个狗皮膏药，遇上他我就没遇到过好事，还一旦粘到之后甩都甩不掉！”
提起秦向阳，卓一曼满腹的牢骚不满。
“呵呵。”卓斯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们俩啊，还真是一对小冤家！”
卓一曼不屑地冷哼，“谁跟他是小冤家，我才不是！”
卓斯年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来，翻到了一张照片递给她，“你看看，这张照片你见过吧！”
卓一曼狐疑地拿到父亲的手机，看到了屏幕上的照片。
正是那张秦向阳小时候抱着还是婴儿的她的照片。
卓一曼秀眉轻轻一拧，“这照片，不是就是家里相册里的那张么？我妈妈好像说过，这个小哥哥抱着的就是我。”
卓斯年点头，“没错，就是你。但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小男孩是谁？”
卓一曼摇了摇头，“我妈好像提过，但我早就忘了，说是这照片是在外地的时候拍的，之后再也没见过这个小哥哥，所以后来妈妈再也没提过，我也没问过了。”
“他就是秦向阳。”卓斯年直接道。
“嗯？”卓一曼错愕地看向父亲，一点点睁大了眼睛，满眸的不可思议，“他……这个小哥哥，是秦向阳？”
卓斯年笑着点头，“没错，他就是向阳，那个时候他还不到6岁。第一次见到你，就要抱你，结果刚抱上，当时你妈妈给你穿的尿不湿松开了，你直接尿了他一身。你不知道啊，当时这小家伙，明显很嫌弃的样子，但又忍住努力表现得很大度，摆着小手说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卓一曼不是第一次听到关于这张照片的往事，上一次好像是七八岁的时候，妈妈提过一次，但因为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小哥哥，后来也就没再问过。
何曾想过，这个小哥哥居然是秦向阳？
卓一曼难以置信地再次拿起手机，看了看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小男孩，可不就是一副拧着眉在干笑的样子么，明明很嫌弃她给他尿了一身，还假装不在乎。
诧异之余，卓一曼忽而笑了，“小时候的秦向阳还是蛮有风度的一个小绅士嘛，怎么长大了就变坏了呢！”
“不是变坏了，那就是他的风格！如同你一开始觉得南庭生很特别一样，向阳的性子也和一般的小伙子不一样。不过据我所知，他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很没心没肺，但做起事情来很严谨认真的年轻人。”
“我看他就是一个地痞无赖！”卓一曼不服气地道。
“呵呵，那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啊！”
“对了！”卓一曼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父亲，“爸爸，你说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了我就是当年尿了他一身的那个小婴儿，所以他怀恨在心，从一开始见我就针对我！一个劲地欺负我！哼！肯定是报仇呢！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
是了，一定是了！终于找到最科学合理的原因了！
“向阳欺负你了？”卓斯年倒是来了兴趣。
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居然能被人欺负得了？
“可不是嘛！一直就欺负我，我想还手的时候，从来没得逞过！”卓一曼一脸的不爽。
卓斯年饶有兴趣地问，“说说看，这小子是怎么欺负你的。如果真的敢欺负我卓斯年的女儿，我一定会帮我的宝贝出气的！”
“他就是……”
卓一曼开口之前，感觉有很多关于秦向阳的“劣迹”要一件一件地说出来，但一开口，却不知道说哪件事比较合适。
脑子里，是一些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被他欺负的凌乱画面。
除了第一次在夜店，她成功给他施针，再后来……她就屡战屡败。
他把自己逼近卫生间，不仅夺去了自己的初吻，还变态地拿走了自己的丝袜……他出现在自己和南庭生的订婚宴上，成功气走了南庭生……他直接找来警察把自己带去了公安局，后来又把自己从里面扛出来强行送去了医院……再后来，自己钻进了他的圈套，成为了他的秘书。
因为他，她人生第一次被人在洗手间里羞辱。
因为他，她人生第一次进了公安局。
因为他，她人生第一次亲自打扫酒店房间。
因为他，她签下了三年的“卖身契”。
……
太多，太多。
最让她无法容忍的是，他一次次把自己逼在门上墙上，一次次强吻自己……
念及此，卓一曼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唇。
卓斯年瞧着垂眸思忖的女儿，笑问，“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卓一曼这才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勉强地笑了笑，“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搅和了我和庭生的订婚宴！就这一项，我就可以恨他祖宗十八代了！”
主要是其他的事，她实在说不出口啊！
那个家伙，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大流氓！
卓斯年轻轻一笑，“如果不是你先招惹了他，他也不会这么‘欺负’你吧？”
“爸，你怎么还笑啊！”卓一曼撇撇嘴，不满地嘟囔，“不替我出面也就算了，还取笑我！”
卓斯年问，“我如何帮你出面？南庭生的公司出现问题，你一声不吭答应了秦向阳去给他做秘书，为的就是不让他收购南庭生的公司。但是你想过没，如果南庭生知道了，他会感激你吗？”
卓一曼怔住，一点点抬眸不可思议地看向父亲，“爸……您都知道了啊！”
“你做的事，哪件能瞒得住我？”卓斯年笑得讳莫如深，“不过，为了帮你把这个谎圆过去，我真的打算拿出正阳20%的股份和向阳集团合作，成立一个‘Y2’公司，也就是双阳公司。”
“20%的股份？”卓一曼腾地站了起来，“爸，不可以！我跟秦向阳合作是闹着玩呢，你为什么要掺和进来啊！”
如果真是这样，她如何做卧底？总不能出卖有正阳股份的公司吧？
卓斯年拧眉看着突然激动的女儿，“合作是好事，况且向阳和正阳合作是名副其实的强强合作，绝对不会亏。况且，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宝贝女儿真的去给别人当秘书？”
“那也不行！”卓一曼走过来握住父亲的手在他身边蹲下来，“爸爸，你打消这个打算吧！别跟向阳集团合作，秦向阳他就是一条狡猾的狐狸，我们的正阳在青城本来就是龙头企业，他向阳集团来青城分公司无非就是想要分一杯羹，按理说，我们躲着还躲不及呢，您怎么能想到和他合作啊！”
“因为我们正阳刚好缺少IT领域的产品和市场，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也征求过几个副董的意见了，改天我会找秦向阳好好谈谈！”卓斯年拍了拍女儿的手，一副“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用说了”的样子。
卓一曼懊恼地咬了咬唇，心一横，“爸，实话告诉你吧，我答应去给秦向阳做秘书，是想扮猪吃老虎的！我要搞垮他的公司，以报他总是欺负我的仇！您如果跟他合作了，肯定会安排我进新的合作公司吧，那样你说我怎么完成我的大业？”
卓斯年像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一样，抬手在女儿脸上捏了捏，宠溺地笑道，“傻丫头，你还想扮猪吃老虎？秦向阳那么好容易被你吃掉？你就不怕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卓一曼不甘心地努嘴，“就是因为每次我想还手的时候都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所以我不甘心嘛！”
卓斯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拉着卓一曼一起站了起来，“且不说你的做法到时候会不会为你惹来官司，就以秦向阳的能力来看，你呀，再修炼十年，在商场上也不一定能斗得过他一根手指！”
“爸，您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卓一曼撒娇地晃卓斯年的手臂。
“爸爸不是对你没信心，爸爸是不想让你为了一个男人去做一些与你的身份不符的事。商场上的明争暗斗是非常正常的，但是如果要用不正常或者说不合法的手段来达到一些目的的话，那就是违反商场的这个生态平衡了！”卓斯年语重心长地说完，抬手揽住了女儿的肩膀，“如果你还觉得不甘心，爸爸支持你去把公司做大做强，有朝一日你想收购向阳集团能像如今的向阳集团收购南庭生的TS公司一样简单说到就可以做到的话，那才值得爸爸为你骄傲！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说多了怕你消化不了！改天还觉得困惑的话，再来找爸爸！”
卓一曼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一边上楼一边仍抱有一丝希望地问，“爸爸，你真的打算要和向阳合作？”
卓斯年点头，“这是你提出来的，爸爸必须为了你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