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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世界上所有的奇迹(2)

麦肯尽力地忍受着,艾娃可以看出这一点。他穿着仅有的一套西装——炭灰色的,里面是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西装的一些地方皱了起来,背部有一块污渍,是有一次参加葬礼时留下的,从葬礼回来的时候,他搭了一个朋友的顺风车,这辆敞篷小型载货卡车的座椅上有油渍。尽管如此,艾娃还是很喜欢爸爸穿着那套西装的样子。

“现在够了。”麦肯对大家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是一个兼具父亲和警长的双重身份的男人的声音,“她都没有意识了,我不会仅仅因为你们想知道答案就一直骚扰我的女儿。你们和其他人一样,都只能等着。”

“再问她一些吧。”其中一个医生说道。他的名字叫埃尔德里奇,一个瘦小的秃顶男人,他的脸因沮丧而涨红。“我们还什么都没有了解到,”他大叫着,“这些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拥有这种能力多久了?还有她是怎么办到的?而至于你,警长,你一直以来都知道吧?我们必须做更多化验。”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对这些事,对她的事,向全世界保密?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这种权利?”

摄影师再次按下了快门,站在摄像机后的男人调节了一下麦克风上的声音装置,录下了全部对话,准备着将要进行的剪辑和编辑,最终,将视频传送到全世界的其他地方。这里的每个人都看见了,这很重要,在这个小小的北卡罗来纳州的小镇上,有个警察局局长对全世界保密自己的女儿能够做一些常人不可能办到的事。

接下来出现了更多叫喊和争论,但是艾娃意识不到了。一切又开始变得遥远,黑暗代替了光明,时间跳跃向前。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只看见白色的瓷砖和医院的天花板。防腐剂的气味像一块布滑过她的脸。她很冷,非常冷。在某个地方,一些人在交谈。她开始感到恐惧,努力从床上坐起来,但是她感到脑袋里一阵疼痛,这疼痛呈波状辐射出来,剧烈得让她无法呼吸。如果可以的话,她不可能会尖叫出声。

然后疼痛减轻了,就像夜晚划过天际的闪电,只留下了雷鸣般的战栗。某个地方,依然有人在交谈,声音低沉、混乱,如同一首在水面之下播放的歌。她怀疑这是不是耳朵开始变聋的征兆。一个嗓音的声响突出,划着孤零零的悠长记号,然后缓慢地上升、下降。这不是人说话的声音,而是唱歌的声音。艾娃听出了这歌声中的歌词、声调和音色。然后,就像有人打开了开关,她知道这声音和她感受到的舒适感能够帮助她赶走疼痛。

“沃什!”她叫道,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来。

男孩坐在床尾靠墙的一张小小的金属框架椅子里,闭着眼睛,一只手悬浮在他身前的空气中——大拇指和食指相接,做出了“OK”的手势。这是当他费劲唱歌时身体经常做出的姿势……几乎总是这样。沃什的嗓音不是很适合唱歌,他自己也知道这点。他的嗓音更适合大声朗读,他也经常读书给艾娃听。

当艾娃开始说话,沃什停下了唱歌,开心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他说。

“你知道什么?”艾娃问道。她的声音单薄、刺耳。

她向前坐了坐,努力用手肘支撑着起来,这样就可以更清楚地看见他,但是她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所以她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只是眼睛一直看着沃什。他还是那个身材瘦高的13岁书虫男孩,一直都是。看到这一点,让艾娃感到安慰。

“我知道我一对你唱歌你肯定会醒。”沃什说。

“你在说什么呀?”艾娃问。她的声音听上去像一枚空洞的松果。

“是《俄亥俄河岸》。”沃什回答。他挺直了背——坐得笔直,看上去自信又骄傲。“人在睡着时也能听见声音,这是事实,即使在昏迷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昏迷了——至少医生从来不说你昏迷了——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唱点什么,你肯定会醒。”他尴尬地把手绕到身后,拍了拍自己的背,然后指着艾娃说:“不用谢!”

“我讨厌那首歌。”艾娃说。一切都很疼痛,她感觉要冻僵了。她的骨头像灌满了混凝土,她试着举起她的手臂,但手臂运动缓慢,还很笨重,只抬到她想抬起的高度的一半就无法继续了。她闭上眼睛,专注地慢慢深呼吸。有点用了,但是仅有一点点。“我真的讨厌那首歌。”她终于办到了。

“我知道,”沃什说,“但是如果我选了首你喜欢的歌,你肯定不想醒来,让我闭嘴的。”

忘记了疼痛,艾娃笑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沃什问。

“就像你的手一样。”艾娃说。

“浑蛋。”沃什用低沉的嗓音回应。他站起来,走到了艾娃身边。“说真的,”他说,“你感觉怎么样?”

“我很冷,”艾娃回答,“我很冷,全身都疼。”男孩走向了医院房间一角的柜子,拿回来一条毯子。当他走路时,艾娃的目光全放在他身上。她需要记住一些重要的事,一些发生了的事。但当她试图回忆,她的脑子里只有一片灰白,像月光下拥抱着湖水的迷雾。

他把毯子盖在她的身上。“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沃什说,“但我可以让你感觉不那么冷。”

“这样就很好了。”艾娃回答,终于用手肘支撑着坐了起来。沃什的笑容褪去,眉毛紧紧皱了起来。“嗯,”艾娃低低地说,“我看见你的思考沟(注:文中指沃什思考时皱起来的眉头)了,你在想事情,这不是个好信号。”

“我很好。”他说,擦了擦额头。他站在她的床边。“你准备好了吗?”他问。艾娃无法辨别他的语气,有些激动,但也充满忧虑。

“我准备好什么了?”艾娃问。

靠着床,沃什笨手笨脚地摆弄了一会儿衬衫——他把皱巴巴的衬衫从牛仔裤里拽出来,调整了一下内衣的带子,不让它们露出来,然后拉起了衬衫,把它拉到一边。

“你能相信吗?”他问,然后不自然地笑了笑,等待评论。

艾娃看着从他的腰到肋骨的富有弹性的皮肤。男孩又瘦又高,肤色苍白。“相信什么?”艾娃问,“相信你比麦片盒还瘦?苍白得能被读书灯晒伤?我早就知道了啊,沃什。”她笑起来,但是笑着笑着,笑声变成了咳嗽声,咳得眼睛中盈满了泪水。

沃什没有理会这个笑话,他转过身去,慢慢地来回移动,确定艾娃可以完全看见他没有受伤,没有擦伤,没有留疤。“这是你干的。”沃什说。他放下衬衫,拿起遥控器,指向高高挂在艾娃床尾墙上的电视机屏幕。

他换着频道,每个台都只浏览一会儿。他知道他在找什么,并因为找不到而变得越来越沮丧。“再给我点时间,”他说,“先不要记起任何事情,我来给你看看会好点。你简直无法相信。”

“你吓死我了,沃什。”

“嘘!”他打断了她。终于,他停止了换台。电视上是一档新闻栏目,一个女人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套装,站在一面巨大的屏幕前,屏幕上是艾娃。屏幕底部的标题写着《神奇的孩子》。接下来的几分钟,艾娃躺在医院的床上,看着屏幕上满是秋节那天的视频。她看见马特·库伯的飞机升起,划破天空下降。画面中,家庭、孩子,人们享受着小摊、骑马、食物和看似完美的一切,一切都浸润在阳光中。

所有这些,艾娃都记得。

然后她看着飞机升到天空中——她只能从视频拍摄者“哦,啊”的叹息中,辨别出飞机引擎的低沉音调——接着便是引擎安静坠落的声音。

然后视频中断了,新闻播报员回到了画面中。她看向镜头,谈论起潜在丧生的数字、恐惧和悲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艾娃的照片,是她的年报中的一张照片。她笑得很开心,有一点不自然,像是不喜欢自己衣服的搭配方式。

“事情发生了无法解释的转折,”在解释了沃什和艾娃是如何被困在碎石堆下后,新闻播报员继续说道,“这个小女孩,艾娃·坎普贝尔,不知如何治好了她朋友的伤。”屏幕上是一张沃什被拉出废墟的照片。他的衣服被撕破了,焦点放到了他的腹部一侧,不久之前,那里还有一道可怕的伤口。“这个男孩被完全彻底地治好了。”新闻播报员接着说,用纯正的演讲方式缓慢地重复着自己的话。

“看!”沃什激动地说,指着电视。他回头看向艾娃,他又拉起了衬衫,好像为了证明她在电视上看见的和她现在看见的,都是活生生的,都是一样真实的。“那真的是你干的,”他说,“这真的是你干的!”他的笑容又变得开朗、明亮,充满了惊讶和惊叹。

“这不是真的。”艾娃说,她闭上了眼睛,摇着头,“这是个玩笑,对吗?”

他脸上的激动神色褪去。“坐起来。”他温柔地说。他放下了衬衫,伸出手去,把手臂放到她的背后,帮她坐在床上。

“你在干什么?”她问。

“相信我。”他说。他帮她移到床边,让她的双脚悬空着。每移动一下,她都剧烈地吸气。沃什对她扮了个鬼脸。“马上就好了,”他说,“我保证。你必须自己看看。”

她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他的胳膊环绕着她的腰,他们两人一起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当他们走到窗户边时,他帮她坐到了窗台上。“我爸爸去哪儿了?”她问,“为什么他不在这儿?”

“没事的。”沃什说,他看着她的眼睛,“我猜他是出去处理我要让你看的事了。”

“你是什么意思?”

“看。”男孩说,朝窗户点了点头。

终于,她转过头去,看向窗外,这儿可以俯瞰停车场,停车场里挤满了汽车、人、横幅和相机。有人欢呼、叫喊,还有人在挥手致意。医院前站着一排警察,全部穿着制服,防止人群进入医院。

“发生了什么事?”艾娃问,“他们想干什么?”

“是你,”男孩温柔地说,“他们都是为你而来的。你能相信吗?你无法相信石庙镇现在多有名,你现在多有名。大家都是来见你的。几百人——几千人,也许。”

下面的人群如同海洋。人群移动好似波浪,欢呼、来回摇摆的标语牌仿佛河流。

“真的太神奇了。”沃什说。

“帮我回到床上,沃什。”艾娃说。她体内疼痛的闪电又开始突然发作,她胃里的空虚悸动如同心跳。她觉得好像她的核心并不存在,好像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塑成。接着她的胃揪紧了,她的双腿没有一点力气。沃什来不及扶住她,她的膝盖摔在地上。艾娃咳嗽起来,她咳得十分费劲,声音很大,鲜血从她的嘴巴里咳出来,滴落在她下方的地板上。每咳一次,又滴落更多。

“护士!护士!”沃什大叫起来,“救命啊!”他一边努力把艾娃从地上拽起来,放回床上,一边大喊着让人来帮忙。

“没事的。”艾娃说。当他笨拙地把她搬回床上时,她没看见自己吐在地板上的血。只有沃什看见了。

“会没事的。”沃什温柔地说。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有人在朝房间走来。

艾娃闭上了眼睛。

“在他们过来之前,”沃什说,“我只想说谢谢。谢谢……好吧……为发生的所有事,为你所做的一切。”

“我想回家。”艾娃说。睡意和虚弱如同潮水从她体内升起。“我回家之后一切都会好的。”她说。她的脑海中出现了爸爸在石庙镇的那座小小的灰色房子,油漆掉色了,有些地方的木头磨损了,但家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美丽的。“我不想要这些,”艾娃轻轻地说,“我只想回家。”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沃什说,“家不再是家了。”

女孩五岁的时候,她的妈妈发现了一个规律。她们两人建立了一种模式,艾娃从来不离开妈妈的脚边,妈妈在女儿接近时总是面带微笑。经常,在温暖的午后,当一天的工作做完后,她的丈夫这时还在警察局,她们相信极有可能她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存在。在这种时候,她们会消失在山中,纯粹为了消失。

海瑟走在前面,像一个深感担忧的家长,检查地上有没有蛇和陷阱,而艾娃,对她来说,她的工作就是跑到前面,让妈妈足够担心。海瑟走路的时候,总在想以后她们的生活会如何变化。她预见到了当女儿不再需要她的那天。当她的孩子不再是个孩子,而变成了提前跑进世界中的女人,也许,甚至都不会回头看一眼。她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快点,妈妈!”艾娃叫道。

“我来了。”海瑟回答。

太阳高挂在天空中,风静悄悄的,地球上充满了生命的声音。鸟儿歌唱,昆虫嗡嗡。

“妈妈!”艾娃叫道。她已经飞快地跑到了道路的拐弯处,但是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些异样,因为她站在妈妈看不见的地方。海瑟的喉咙因恐惧而打结。

“怎么了?”

“妈妈!”艾娃尖叫起来。

海瑟冲过了灌木丛。现在她感觉到了一种无法避免的恐惧,她不知道的恐惧是可能存在的——但她一直是充满恐惧的,她只是无处安放这恐惧。现在她知道了:因为她有一个孩子。

当海瑟转过拐角,她听见了女儿的哭声,是一种潮湿的、哽咽的声音,柔和的战栗如同冰破裂的声音。“怎么了?”海瑟问,因为她看见女儿并没有受伤。厚厚的绿草地上匍匐着一头鹿。这是头雌鹿,它皮毛的颜色如同夜晚的颜色。它的胸前伸出了一支箭。这头动物喘息着,慢慢地。

“妈妈……”艾娃说。她的脸泪迹斑斑。“妈妈。”孩子又叫了一次。这个词是一道咒语。海瑟看了看周围,希望找到猎人,希望能让这头动物的结局来得快点,少些痛苦。但是没有人。“它要死了吗?”艾娃问。

“这不是你的错。”海瑟回答,虽然她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艾娃哭泣着,她试图理解。还要多久?之后会发生什么?有人会把它埋掉吗?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在她的脑海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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