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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鱼又漏网

从广元行船到阆中城,因是顺流,水旺只需两天,水枯则六七天。汤林的粉船,船小体轻,一天时间便到了虎跳驿。虎跳驿又叫猫儿跳,是广元县南边的一大驿站。因位于嘉陵江边,又是一个大的渡口和码头,这里茶楼酒肆、饭店旅馆一应俱全,是往来商旅的歇息之地。时近中午,汤林命船老大停船靠岸,到虎跳驿吃午饭。要下船时,看着穿着西军服装的耿长锁,汤林道:

“耿大人,你这衣服惹人眼,换上我的衣服吧。”

耿想,吴之茂肯定会派人来追,为避麻烦,他换上了汤林的衣服,随手将船上的一顶草帽扣在头上。船老大在船上看货,他和汤林找了一家偏僻的饭店,各要一大碗面条吃了起来。

正吃着,门外来了几个牵马的人。他们将马匹拴在门前的拴马桩上,走进店来。耿的帽檐压得低,抬头一看,心里猛地紧了起来。“逃犯!”他又看了一眼,没错,是他们。走在前面的浓眉高个定是严自敏。自领受了抚南王的密令后,他仔细观看了逃犯的画像,记下了每个人的相貌特征,不管在什么地方遇上,都会一眼认出他们。现在怎么办?他和汤林两人,要制服这五人不容易,特别是严自敏,肯定带有兵器,不好对付,而自己和汤林手无寸铁。他轻轻地踢了一下汤林,汤会意,二人出了店,耿道:

“我去偷走他们的一匹马,往苍溪县城方向跑去,引诱他们追赶。县城有我西军驻守,趁此可以抓住他们。估计他们不会追赶,要逃往广元。我便趁此在苍溪县城借兵追赶。你配合我一下。”

“听凭大人吩咐。”汤林道。

耿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折回店前,趁店内人不注意,解下一匹马,翻身上马向南奔去。汤林见马匹跑得远了,忙在店前大喊道:

“快,快!有人偷马跑了!”

严自敏冲出店外一看,果然少了一匹马。他翻身上马问道:

“朝哪跑了?”

“南边,南边。”汤答。

严追了一程,停下来不追了。他快速返回店内对其余人道:

“赶快收拾上路,这里不能停留。”

他给了郑为昆几两银道:

“我们先走,你到驿站马行里租一匹马,随后赶来。”

言毕上马,匆匆离去。

苍溪县城附近,耿长锁遇到了林国梁一行。双方各自讲明情况后,耿道:

“这伙逃犯今夜必宿广元。趁夜围住城门,全城搜查,肯定能抓住他们。”

“刘进忠、吴之茂正想抓你,此时回去抓捕逃犯,他们会配合吗?特别是吴之茂,不但不配合,很可能还要捣鬼。”林道。

“我们可以假传抚南王的命令,是他密令我二人追捕逃犯,此等大事刘进忠不敢含糊。假传命令的责任由我承担,只要能抓住逃犯,个人的荣辱算不了什么。”

“抚南王的命令由我宣告给刘、吴,效果更好。他们不会怀疑我的。咱们赶快上路吧!”

“不急。既然他们必宿广元,半夜进城行动,效果最好。”

“人手不够,到苍溪县城借五十骑同行?”

“很好。”

酉时,广元县衙,吴之茂客厅内,严自敏和吴正推杯换盏。吴道:

“人在何处?”

“刚吃完饭,还在饭馆候着。”严道。

“路上没出意外?”

“在虎跳驿吃饭时,一个贼人偷走了我们的一匹马。”严想了想道。

“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等我们发觉时,贼人已向苍溪县城方向逃去。”

“一般贼人偷了东西,会逃往山野荒郊藏匿,可他却逃往县城,这个贼人举动反常。”

“吴弟不必多虑,偶然事件而已。还是给我们安顿住处吧。”严道。

“就住河街客栈吧。那个地方在城外,又靠近渡口,一旦有事,随便找一条船就可逃离。”吴沉思一阵道。

“到广元诸事可顺?”

“不顺啊。县城守备耿长锁和协守刘金柱总和我们作对。”

“刘都督之意如何?”

“很不喜欢他们。”

“还是小心为妙。”

“我才不怕他们呢。一个小小的县城守备能有多大能耐!”

“绊倒人的木桩不在于大小。谨慎为好。”言毕,严起身离去。

子时,耿长锁、林国梁到达广元县城,他们迅速控制了南、北城门和大西街口。一切布置妥当才到县衙,从睡梦中叫醒了刘进忠和吴之茂。四人大堂上相见。看到耿长锁,刘进忠余怒未息,一言不发,吴之茂更是怒目相视。

“都督大人,在下林国梁和耿长锁奉抚南王之命,专程到此捉拿逃犯,还望大人指教和周全。”林道。

“既然抚南王有令,我等照办就是。只是你们打算怎么办?”刘想了想道。

“南、北城门及大西街口已被我们封锁。现在划片包干,全城搜查。”林道。

“我刚来不久,情况不熟,还是由耿守备安排吧。”刘道。

“谢都督大人。”林转身对耿道,“按都督大人的指示办。”

很快,负责城防的十余名下级军官被召集在衙前领受任务,分头而去。吴之茂起身对刘道:

“都督大人,我回家加件衣服。”

吴回到家里,拿出几两银子,对施云丽一阵耳语,施便出了门。

县衙大堂内,刘、耿、林、吴静坐那里,等候各处搜查情况。不多久,报告相继到来。

“城北搜查完毕,无逃犯。”

“城南无逃犯。”

“城东无情况。”

“城西无事。”

耿猛然醒悟,说道:“漏掉了河街!”说罢起身离去。

吴如坐针毡,一种不祥之感向他袭来。他站起来对门外的朱华贡、沈一笃道:

“咱们也去河街,协助耿守备搜查。”

说罢疾步离开县衙。

河街一家客栈内,罗长允等三人住西屋,严自敏住楼梯边东屋。子时将尽,严自敏一觉醒来,口干舌燥,胸中燥热,极想喝水。客栈老板睡了,没有人。他摸黑下了楼,到了大门边的厨房里,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舀了一瓢水喝下去,顿时觉得心气舒畅。

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打门声,店主人从睡梦中被惊醒,开了门后不知所措地站在门边。一群西军士兵拥上了楼,另几个士兵把着门,马上就要搜查到厨房了。严推开窗户一看,约两丈高的下面是一片沙滩,一咬牙,纵身跳了下去。沙滩上沙软,没伤着腿脚。顺着沙滩疾步向上游奔去。他知道,那里有一大片芦苇丛,是藏身的好地方。

吴之茂一行穿过大西街,来到了渡口边。几个士兵押着施云丽和另外三个人走了过来。吴问道:

“什么事?”

“我们到河街客栈搜查,客栈伙计说,他们那确曾住进四个男人,一人外出未归,另三人被一女子带走朝渡口方向去了。在渡口处的一只客船上,我们把他们全抓来了。”一个士兵道。

吴夸奖道:“你们做得很对,人交给我吧。”心里道:“这几个人必须灭口。”

他指着施云丽对朱华贡道:

“押到客船上再搜搜。”

朱会意,押着施上了客船。客船上,朱华贡问道:

“四个人,怎么只有三个?”

“我奉吴大人之命去了客栈,找到了这三人。还有一人住在另处,这三人也不知道。我挨着拍了几间房门,都没人应答,匆忙之间便带着这三人上了客船。”施云丽道。

“吴大人夸你能办事,回去之后定有奖赏。”朱说完趁施不注意,飞起一脚,将施踢入江中,冲了约五丈多远,施从水中冒出头来。一个浪头打来,施又没入水中。江面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江边,吴命士兵拿着三逃犯的画像验明正身后,对众士兵道:

“这三人确是西朝要犯,罪大恶极。朝廷有令:要犯就地斩首,以绝后患。”

众士兵得令,上前一阵乱砍,三人顿时倒在血泊之中。朱从客船上下来道:

“报大人,那女人畏罪投江了。”

“知道了。”吴道。

吴之茂站在岸边,心事重重——这里的麻烦算没了,可严自敏那边又怎样了?若被抓则必死无疑。为了活命,供出我是必然的。不能坐以待毙,为了自己的性命,绝不能让严开口。主意已定,他带着朱、沈二人打着火把向河街客栈走去。客栈伙计告诉他,守备大人搜查过这里后,率二十多人沿江边沙滩向上游方向追去了。

沿着沙滩上凌乱的脚印,吴之茂三人追到了一片芦苇丛中。看看四周无人,吴对朱、沈道:

“严自敏你们不认识,此人高个浓眉,高颧骨。这芦苇丛中最易藏人,咱们分头找找。注意,一定不要留下活口。”

朱、沈二人打着火把走了,芦苇丛中一片黑暗。吴正要动身,一把冷冰冰的剑搁在了脖子上。一个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别动,小心人头落地。你以为杀我灭口你就能活?错了!刘文秀根本就不相信你,张献忠早有杀你之意。我处处护卫你,你却对我毫无情义。”

“弟出此下策实出无奈。”吴凄然道。

“有上策为何不用?”

“愿听指教。”

“剥下沈一笃的衣服,我换上他的衣服随你出逃。”

“沈向江边走去,你快去找他。”

不一会儿,耿长锁带着二十余人打着火把来到了芦苇丛。看见吴之茂,问道:

“这里有情况么?”

“没有。”

“渡口那边呢?”

“三逃犯抓获,被我杀了。”

“为何不经审问就杀掉?”

“守备大人知道,前次在保宁府误放逃犯,酿成大错。两狱官被斩,刘都督罚俸一年,至今使人心有余悸。这三个逃犯,坏我科考,杀我兵士,罪大恶极。我怕再出什么意外,将他们杀了,一了百了,以免再生祸患。”

耿没有作声,心想,从脚印上判断,严自敏逃向芦苇丛是确定的。出了芦苇丛脚印没了,证明严没有逃往上游。西面临江,夜间无船,无法渡江。东岸边是城北门,与其毗邻的是骑兵营地,那里日夜有人值守,防守很严,严是不会去那里的。那么最大的可能是逃犯还藏在芦苇丛中。虽然刚才自己带兵搜查了一遍,难免会有遗漏。他对众士兵道:

“包围芦苇丛,从上到下再仔细搜一遍!”又对吴道,“此处是通往城北门的小道,你在此守候吧。”

说罢转身离去。二十多个士兵打着火把从上游向下游搜去,火把照得河滩通明。突然一个士兵来报:“报大人,江边躺着一个人。”耿上前问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回大人的话,”沈一笃道,“小人沈一笃随吴大人来河滩搜查,到了江边突被一人击昏,他剥下我的衣服逃走了。”

耿想,此人定是严自敏!而且就在附近。这时搜查的士兵回报:

“没有发现逃犯。”

耿猛然想到:严一定去了城北门,他是会走这着险棋的。手一挥道:“去城北门!”

到了骑兵营地,曹昭林前来迎接。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来,对曹昭林道:

“报大人,刚才有一西军士兵私自解下一匹马向千佛崖方向逃去了。”

“一定是他,追!”耿喊道。

一路火把向千佛崖方向追去。

千佛崖,一面是大江,一面是石壁。石壁上有无数石穴,穴内刻有大小不一的石佛像,据说有数千个之多。过了千佛崖,驿道更难走。看着道旁石穴里的佛像,耿想:暗夜之中,他随便找一个地方藏起来都令人难找。况且带来的火把也快燃完,今夜抓住他不大可能。于是便传令返城。

广元县衙二堂内,送走林国梁后,耿长锁静坐沉思。

逃犯被杀,严自敏逃脱,留下许多疑问。为何急于杀掉逃犯?引领逃犯上渡船的那个女人是谁?为何又投江自杀?沈一笃是吴之茂的亲信,他的衣服被什么人剥去?所有这一切都指向吴之茂。联想到娶亲时清军梅文华相助以及保宁府放走逃犯之事,耿长锁判定,吴之茂已降清。清军的目标当然是朝天关。夺取朝天关的方式不外两种:以吴之茂为内应,清军突然袭击夺关;或者是以权势调空守关西军,献关给清军。无论哪种方式,单凭吴之茂一人定难成事。若有刘进忠参与则就难说了。估计清军一定会策反刘进忠,而吴之茂则全力配合。刘进忠怎样?不知道。目前尚无刘与清军接触的任何蛛丝马迹。以后呢?很难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出现,怎么办?他记起了抚南王说的话:“有你在广元,朝天关我就放心了。”深感肩上担子的沉重。凭目前掌握的情况,杀掉吴之茂不难,凭几天前关在苍溪县监狱的吴达志,收拾掉吴宇英也容易。可一动这两人,必然惊跑了严自敏,会使那些已经投清而尚未被发现者更深地隐藏起来。抚南王说,收网要选准时间和地点,是有道理的。未雨绸缪,要预做准备。曹昭林不在朝天驿,亲近了吴之茂,让陈世康去做副千总。汪代云、周继明升把总。韩建正直忠诚,升副把总。有这些人在朝天驿和朝天关,即使前面所预想的那些情况出现,他们也绝不会顺当的。他想起了刘金柱,这是个好兄弟,更是个好帮手。去阆中城已十多天了,还没有回来,肯定没有见着抚南王。送林国梁回阆中时,他曾叮嘱:“一定要找到刘金柱,我目前最需要他。若抚南王能来一趟广元则更好。”想到这里,他决计明日去朝天关一趟,做好安排布置。

吃过午饭,耿长锁只身骑马去朝天关。走到城北门外,一个亲信飞马而至,下马低声道:

“报大人,我在千佛崖看见那个人骑着一匹黑马,走得很急,向朝天关方向去了。”

“没看错?”

“浓眉高个,很像是他。”耿猛抽一鞭,马儿急急向前奔去。过了瓷窑铺、大塘子,远远看见前面一匹黑马在疾驰。耿想:“应该是他。今日再不能让他跑了。”他握了握剑柄,做好了厮杀的准备。过了红石板,飞仙关遥遥在望。驿道在江边的山坳里绕来绕去向前延伸。突然,道旁的岩洞内闪出一个人,手执大刀向他砍来。耿迅疾下马,挺剑上前,只三个回合,挥剑一挑,这个拦路的山贼便下了悬崖,落入江中。耿提着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和洞口,确信再没有同伙时,才翻身上马,继续向前追去。过了飞仙关,终于在沙河驿追上了骑黑马的人。耿挥剑上前一看,马上骑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惊诧地看着他。耿一看追错了人,不动声色地向前追去。在望云铺碰到周继明,说明情况后,周道:

“我一直守在驿道边,从午时到现在,没见一个骑马的人通过。”

耿在朝天驿安排停妥,将师父熊耀南接上朝天关由汪代云照管。听完耿所谈今日之事,熊道:

“路上有什么意外么?”

“有。在飞仙关附近道边的一个岩洞里,一个山贼曾袭击过我,被我杀了。”

“这个山贼定是严自敏所安排,趁拦劫你之机,他金蝉脱壳,换人了。”

“既然不能回广元,又没过朝天关,那一定就藏身在沙河驿附近。”

“有道理。”熊点了点头道。

刘文秀带着刘金柱到了广元,有人高兴有人愁。

县衙大堂内,审讯耿长锁时参会的人都到了场,只缺了看热闹的百姓。堂上,刘文秀即兴发言:“刘金柱的胆子大,私自把吴之茂抓的人放了;耿长锁的胆子也大,私自把刘金柱放了。这些人该抓,还是该放?应由刘都督定夺。你耿长锁却自作主张。刘都督说你‘以下犯上’还算事实。”

堂下鸦雀无声,陪坐一侧的刘进忠表情严肃,面露喜色。刘文秀话锋一转:

“还有比他胆大的,此人就是吴之茂!”

吴猝不及防,仿佛遭到了重击,连忙低下扬起的头。刘进忠神色不安,喜色顿消。

“强占民宅,逼死人命;借办婚宴,勒索钱财。无法无天,无耻之极。我西朝倡导‘替天行道’,是要保护百姓,为百姓伸张正义。做不到这些便不配称‘大西军’。崇祯朱由检成天骂我们是‘流寇’,我看你吴之茂倒真是一个流寇。耿长锁、刘金柱曾多次请求刘都督惩处吴之茂,抚恤汤顺和。可刘都督不仅不办,反而和吴之茂沆瀣一气,陷害耿长锁。忠奸不辨,香臭不分,还当什么官?对‘以下犯上’不能一概否定。崇祯皇帝不正,我们起来造反,难道不对吗?你刘都督不为百姓主持公道,耿长锁自作主张是对的。你这个都督不合格,恐怕要换人了。”

刘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骂得人心大快,骂得刘进忠大汗涔涔,低头无言。

刘文秀最后宣布:

“耿长锁、刘金柱有功,每人官升一级。吴之茂重杖二十,削去中军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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