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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强占民宅

保宁都督府大堂。刘文秀神情专注地听着吴宇英的诉说,刘进忠坐在一侧等待询问。

“逃犯之事,抚南王已知大略。一些情节,老朽还得复述一遍:当日下午在盐亭城门口,老朽通过画像确认,那三人应是西朝朝廷追捕的逃犯,当即便抓了起来。还有另二人因怀疑与逃犯有牵连也被抓。这五人当晚被关进监狱,由我带的人看守。入夜,魏通判来与我商议,说这三人是朝廷通缉要犯,抓住他们,不仅立大功,而且有重赏。咱俩想法打发走谷以纲这小子,独占这份功劳,我没有表示态度便早早睡了。半夜时分随从来报,西侧院内似有打斗之声。我猜想一定是魏通判那小子在搞什么小动作,借此吓走谷以纲等人。我带的随从都是府内衙役,这些人只能在百姓面前摆威风,上阵根本不行。老朽没有能力制止这场争斗,便带着逃犯悄悄地离开县衙回保宁府来了。逃犯之事是件大事,老朽不敢擅自做主,回来之后便告知刘都督,望他出面处理。刘都督很爽快地答应,并派专人来办理此事。其他的事,老朽便不知道了。”

吴宇英说完,沉静地等待着刘文秀发话。刘文秀面部毫无表情,一言不发,良久,把目光移向刘进忠。刘进忠道:

“在下得到巡抚大人的知会,立即派吴之茂接办此事。吴去监狱查看了那五人,回来后说,监狱里人满为患,有的还是前朝的犯人,应当进行清理。我们商定,凡确有证据的,该杀的杀,该关的关,凡没有证据或虽有证据但罪行轻微者都放掉。原来狱中共有狱犯四百余,清理之后狱犯仅剩八十余。而今粮食这么紧张,这样做为朝廷节省了大笔粮食。至于巡抚大人带回的五人,其中三人经人用画像比对,不是逃犯。有一人是鼓眼睛,有一人是厚嘴唇。巡抚大人当初确定他们为逃犯就凭此两点,除此而外,身高及相貌都相去甚远。更主要的是这几人都是外省口音,不是四川人。如此,那两个嫌疑犯的罪名也就不成立了。这一切都是吴之茂经办的,但都是我同意了的。”

刘文秀心里暗暗惊讶。自听了谷以纲的报告后,他就断定那三人一定是逃犯,而吴宇英嫌疑最大。他早就接到杨连宽从汉中传来的情报:肃亲王帐下的总兵严自敏化装成商人,在川内策反西军官员,联络士子,为清军入川做准备。那个浓眉、高颧骨的高个子男人极可能是严自敏。

刘文秀极认真地听着二人的谈话,想从中寻找破绽,可是没有。一切过程都合乎情理,一切解释都合乎逻辑。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恭顺的老头,心里道:“这个明朝的兵科给事中,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啊。”他想起了谷以纲、林国梁、耿长锁等,心里道:“多好的年轻后生啊!忠诚、正直、勇敢、诚实。治理国家必须任用这些贤才,要尽快提拔使用他们。”他很快想好了对策:稳住吴宇英,通过他找到严,通过严弄清被策反了哪些官员,然后一网打尽。给耿长锁打招呼,在广元、朝天关布下暗网,监视严。调林国梁到保宁都督府粮官手下当差,实则暗中侦访逃犯下落,今天的事必须有个了结。他对刘进忠斥责道:

“被抓五人中,有三人确是逃犯!经过你的同意,这三名逃犯都逃走了!你知道你犯的罪有多大么?你这个都督恐怕要换人了。”

刘进忠满头冒汗,不敢吱声。

刘文秀又高声道:

“刘进忠玩忽职守,罚俸一月,比对三逃犯的两个狱官斩首。你二人到广元后,继续侦访和追查逃犯,将功折罪。”

说罢离席而去。

巡抚衙门内,吴之茂对吴宇英道:

“如大人所料,此事终于过去了。”

“别高兴得太早了,刘文秀这个人深藏不露,城府很深。他对我是怀疑的,可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刘进忠是条糊涂虫,却大加指责。杀那两个狱官只是做做样子,稳住我们。好戏还在后头呢。”吴宇英道。

吴之茂惊得张了张嘴,没有作声。

广元城内三条街。一条从城北门直达城南门,一条东西走向的街道,与它构成一个“十”字,交会处有一座钟鼓楼。以此为界,这两条街按方位分别叫作东、西、南、北街。北街西侧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小巷叫小西街,这里的西街便叫大西街,西端直达嘉陵江边渡口。沿江的一条街叫河街。

广元县衙坐北朝南。门前,一条三十余丈长的朝南宽巷,与大西街构成“丁”字。宽巷东侧的街面上,两座新房已经建成,临街的几间门面上,贴着喜庆乔迁的对联。

房屋的主人叫汤顺和,五十来岁,待人温顺和善。汤家原有三间街面,里面是一座四合院外加一间偏房。从崇祯十年开始,汤家就在此开豆腐坊和粉坊,生意还算过得去。崇祯十六年李自成入川,汤家关门,停了生意。汤顺和打发儿子、媳妇回老家种地,自己则和老伴、女儿留下看守房屋。崇祯十七年腊月初五晚上,家中不慎失火。时值天刮大风,老两口急得哭天喊地。正在这时,住在县衙的耿长锁路过这里,急忙派来了几十名大西军士兵,将大火熄灭。汤感恩不尽,闻知大西军正四处购粮,便将所存五千多斤粮食及几百斤粉条卖给了大西军,从此便和耿长锁、刘金柱有了往来,关系日渐融洽。

时局渐稳,汤顺和有心重操旧业。他在老家砍了几十棵树,找了一些亲戚朋友帮忙,在原址上重新修起了新房。新房为两进院落,前院宽阔,用作豆腐坊和粉坊,后院略小做住宅。前后院的侧面开门作为街面。汤顺和的安排是,大儿汤林主做豆腐,二儿汤桥主做粉条。豆腐渣、粉渣及粉水是喂猪的好饲料,由女儿主管养猪,他和老伴做帮手。

新房落成,估计亲友们会来祝贺,便在家中置办了几桌“立房酒”以待亲友。日子定在四月初二中午,同时还给耿长锁、刘金柱发了请柬。

四月初一晚亥时将尽,吴之茂带着“商队”到达广元县城。他们从南门入城,顺着南街向北行进。店铺全部关门,没有灯光,一行人又饥又渴,漫无目标地向前走着。吴之茂虽饥渴,但心中惦记的却是银子——必须在今夜将银子安放妥帖,否则,天亮了,这十几只箱子往何处摆放?人生地不熟,到处一片漆黑,只有到县衙看看,再想办法。

“商队”转过大西街,进入了直通县衙的宽巷中。忽然,一股肉香扑鼻而来,众人加快了脚步,来到了灯烛光亮的汤家大院门前。吴之茂下马,上前拍了拍门环,汤顺和父子打开了院门。吴上前施礼道:

“老伯,我们是外地商队,路过广元,想找一处吃饭,可店铺全都关门,请老伯行个方便,所花银钱如数付给。”

汤林在一旁插嘴道:

“这里不是饭馆,不卖饭。”

汤顺和听了吴的一番话,看着院外疲惫的人和马,心软了,招呼道:“都进来吧。”转身对汤林道,“准备一桌饭菜,招待客人。”

院落宽敞,十匹马系在一起只占去院落的四分之一。十个人围坐一张八仙桌,狼吞虎咽般吃着摆上来的饭菜。两大盆萝卜肉汤、两大盘猪肉片子及一大盆米饭很快被吃得精光。看着他们意犹未尽的样子,汤顺和又吩咐上饭、上菜。吃饱了饭,吴吩咐手下付给汤顺和银子。汤连忙推辞道:

“出门在外,谁会没有难处?饭钱就莫提了。”

吴在院中转了转,对汤顺和道:

“老伯这房子修得好,很宽敞啊!”

一听说自己的房子,汤顿时高兴起来,滔滔不绝道:

“这是我亲家为我设计的,又是他领人帮我建造的,我亲家在当地可是有名的木匠啊。”

“花多长时间建成的?”

“从崇祯——啊,现在改为大西了。——从大西二年冬月开始,到今年三月二十才完工。”

“忙了近半年时间,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没花多少钱。树是自己的,木工是亲家带来的,只是土工、装修等杂活花了钱,总共也就一百多两银子吧。”

吴“哦”了一声,笑道:

“老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说吧,别客气,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尽力。”汤笑道。

“那好,有一件事正需要老伯帮忙。我们打算长住广元,可没找到合适的住处。今夜看了老伯的两套院落,心里很满意。我看,老伯就把前院出让给我们,保证你不吃亏。”吴道。

汤听完了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摆手道:

“把房子卖给你们?那可不行!我刚修的新房,自己都还没住,怎能卖给别人呢?况且,没有房子,我们怎么做生意?”

“根据你的条件,你老家有树,你亲家会木工,另外选址再修一套院子是很容易的事情,不会耽误你做生意的。”吴道。

“客官,另外选址再修,谈何容易呀。那又得花多少钱?我哪有那么多钱?”汤道。

“你说修两套院子花费了一百多两银子,我们给你二百两如何?”吴道。

“不,不。”汤道。

吴道:“二百五十两。”

汤坚持道:“不卖。”

“三百两。”吴一咬牙道。

“客官,房子不能卖呀!”汤痛声道。

“你这个老头,怎么这么不晓事呢!我给了你近三倍的钱,你还不知足?”吴怒声道。

听到前院的争吵声,汤林、汤桥全家都从后院来到前院。

“出了什么事?”汤林道。

“他们要强买我们的房子啊!”汤顺和失声痛哭道。

“买房子?我们新修的房子,凭什么要卖给他们?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卖!”汤桥道。

“强买强卖,这和强盗有什么两样?当初进院找饭吃,我就觉得他们不像好人。”汤林道。

吴之茂心想,天快亮了,还没找到住处,只能强住这里了。汤顺和是老实人,只要给他们点颜色,不怕他不从。想到这里,他一拍桌子,怒喝道:

“大胆,竟敢信口诬我等为盗。拿下!”

“商队”全都亮出刀来。四个人上前,分别擒住了汤林和汤桥。汤顺和一见这阵势,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

“客官,两个孩子不懂事,冒犯了你们,饶了他们吧。”

全家一齐跪在地上道:

“饶了他们吧!”

“那房子还卖不卖?”吴说完,盯着汤顺和。

汤顺和看了看两个儿子,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汤林、汤桥齐声道:

“爹!你……”

汤顺和摆了摆手,无言地低下了头。

“这不就对了么。好吧,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做准备,五天之后搬出此处。”

吴说完挥了挥手,众人收起了刀,汤林、汤桥被放。

天亮了,汤家后院传出了哭声。昨夜全家一夜未睡,天快亮时,老伴趁人不注意时悬梁自尽,全家围着摊放在床上的尸体哭作一团。想到一夜之间,喜事竟成丧事,汤顺和心中无限悲伤,跪在院中对天哀号道:

“苍天哪!我汤顺和一生行善,何以这般待我啊!”

听到哭声,街坊邻居及一些远道而来的亲戚簇拥在院门口,想进去看个究竟,却被两个人挡在门外。

早饭后,刘金柱带着两个士兵,从将军桥出发,环城巡视一周,骑着马向县衙走去。到了汤家大院门口,院门关着,一大群人拥在门前,议论纷纷。刘感到很奇怪,下马一问。一人告诉他,今晨早起他们听到院内有哭声,想进去看看,可两个守门的不准进,还说汤家已把房子卖了,“立房酒”取消,远道而来的亲戚想见见汤顺和也不允许。刘听后大怒,疾步上前,飞起一脚踢开院门,大步跨了进去。院内猛然间闪出两个大汉将刘按倒在地,院门随即被关上。刘的两个随行士兵一看,一个留在门上,另一个飞快向县衙跑去。

院内,两个大汉把刘按在地上,等候吴之茂发落。吴一看刘的着装,知道是驻守广元的西朝官员。他并不认识耿长锁和刘金柱,也不想节外生枝,把事情闹大。汤顺和老伴昨夜自尽已使他不安。他挥了挥手,示意放人。两个大汉推着刘金柱往院外走,刘趁大汉不注意,转身挣脱了控制,抽出刀来,倚着房柱高声骂道:

“何方盗贼,竟敢光天化日之下闯入民宅,强据为己有,赶快投降,免致后悔。”

吴之茂一贯骄横跋扈,岂容别人在他面前耍横。心想,到了广元少不了要和他打交道,不如趁此教训教训他,使得日后在自己面前规矩些。想到这里,他仰在椅子上,头一偏,闭眼睡起觉来。手下明白,这是吴暗示他们动手的信号。两个大汉上前抓住刘金柱,捆绑在房柱上,又往他嘴里塞上一团破布,拿起鞭子猛抽起来。

院门又一次被踢开,耿长锁带人冲了进来,吴之茂显得有些慌乱。院外,几十个士兵箭上弦;院内,十多个士兵刀出鞘,将他们团团围住。看到正在挨打的刘金柱,耿大喝:

“住手!”

他仗剑在手,堵住院门,指挥士兵道:

“把他们统统拿下!”

士兵们纷纷上前,正要动手,吴之茂道:“慢!”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耿长锁。

耿一看,是西王调刘进忠北上广元的诏令。

“你究竟是什么人?”耿道。

“保宁都督府中军吴之茂。”吴道。

说完手一挥,“商队”的人全部脱下便装,露出大西军服,随即放了刘金柱。

“既是奉命北上,理应驻扎县衙,为何闯入民宅,占人房屋?”耿道。

“到达广元已近子时,店铺全部关门,县衙无人值守,只得权且在此一宿。况房主已同意将此房转卖于我,何为占人房屋?”吴道。

耿根本不相信汤大伯会卖房。他摸了摸身上的请柬道:

“我要见汤大伯。”

吴努了努嘴,两个大汉打开了后院门。

汤顺和走出来一看,院里站满了大西军,昨夜来的那些人也成了大西军。他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确信,站在他面前的耿长锁是可信赖的人。他一下跪在耿的面前,痛哭道:

“耿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耿上前扶起汤顺和道:

“快别这样,大伯。”

“救救我们吧,耿大人。”汤边哭边说。

躲在后院的儿子、媳妇和女儿都拥了出来,齐刷刷地跪在耿面前道:

“救救我们全家吧,耿大人。”

耿顿时明白了一切。他强忍住怒火,高声问道:

“你们愿意卖房吗?”

“不愿!”全家人齐应。

院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很多人还拥进院内。听了耿长锁的问话,大家议论纷纷。

“这伙人太没良心,人家好吃好喝招待他们,他们反而恩将仇报。”

“他们要强买汤家新房,汤大爷老伴气不过就上吊自杀了。哎,汤大爷一辈子做好事,可好人没好报啊!”

“听说那一伙人也是大西军。”

“不可能吧?大西军怎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

耿长锁转向吴之茂道:

“中军大人,大西军规你是知道的。你们夜入民宅,因强买房屋而致人死命,又毒打西朝官员。这两条都触犯了军规当斩。你还有何话可说?”

吴之茂想,现在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好在银子没有暴露,只要熬到刘都督来了就好办了,于是他默不作声。

“命债命还,天经地义。”围观的百姓喊道。

“公道自在人心。兄弟们,把这伙人拿下!”耿道。

刘金柱提刀在手,士兵们纷纷抽刀向前。

“我是堂堂的西朝都督府中军,谁敢动手。”吴之茂道。说罢也抽出刀来。“商队”的人全都抽出刀来围成一圈,护着吴之茂。双方紧张对峙,拼杀一触即发。正在这时,一声大喊:“住手!”一个人跨进了院门,耿长锁一看,是刘进忠。

刘进忠带着骑队在院门外停留多时,耿和吴的对话及百姓的议论他全听见了。他明白吴之茂为何强行买房,没想到把事情弄得这样僵。如果自己不出面,后果难以想象。他站在耿长锁和吴之茂之间,大声斥责道: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说清,非得在此火并?你俩都是西朝官员,难道一点大局都不顾么?”

随即命令耿长锁:

“撤兵,回县衙。”

“他们为什么不撤?”刘金柱不平道。

“没听见么?回县衙再说!”刘进忠怒喝道。

说罢出了院门,上马走了。

耿长锁对汤顺和道:

“大伯不要怕,你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做主。”

说罢,和刘金柱率兵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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