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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香被害

朝天驿西边约半里之遥处,溪沟上一座小石桥叫三官桥。从铁耙山流下的溪水经桥下流向了一条深涧,最后汇入了嘉陵江。溪水和江水交汇处,有一个小沙坝。旁边一堆乱石中,一块圆形扁平的石头叫磨盘石,这便是楚光春经常钓鱼的地方。

农历五月上旬,天气渐热,正是麦黄杏熟时节。楚光春吃过晚饭,扛着五根钓竿,直奔磨盘石而去。他上好鱼饵,安好钓竿,便坐在磨盘石上静静地吸烟,等候鱼儿上钩。虽年近花甲,但视力仍好。他能透过微弱的夜光,看见渔竿轻微地颤动和渔线摆动的幅度,从而能大体判断出鱼儿的大小或种类。如吞饵的动作猛,吞后便走,多为较大一些的鲤鱼。钓竿被拉弯,渔线被绷直,这时千万不能硬拖它上岸,反而要抓紧鱼竿,放松放长渔线,由它挣扎,直到把它弄得精疲力竭时才可将其拖上岸。否则不是竿折就是线断,甚至还可能鱼咬断渔线而逃之夭夭。相比之下,制服鲶鱼就显得容易些。

仲夏的后半夜,天气渐凉。一钩上弦月挂在铁耙山顶,发出淡淡的光芒。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不时,一两颗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一条条银线,瞬间便消失得无痕无迹。一阵江风吹来,楚光春身上有一些凉意。他披上带来的夹袄,把一根谷草绳束在腰间,身上便暖了起来。他跳下磨盘石,蹲在一块大石头边,装好一锅烟,然后从身上掏出火镰准备点烟,突然听见“咕咚咕咚”的响声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沙坝旁的陡坡上滚了下来,滚到沙坝里不动了。楚光春一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想看个究竟。半晌,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楚马上判断出,滚下来的是一个人,而且还活着。楚想,深更半夜,怎么会有人从陡坡上滚下来?莫非是外地人夜行至此失足滚下来的?不行,得上前去看看,救人要紧。

楚光春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跟前,掏出火镰,借着火镰闪动的光亮一看,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人倒在沙坝上。他一边打燃火镰,一边用手拂开女人脸上的长发,又用衣袖擦去脸上的血污,心中猛一惊——这不是我们香儿么?他手一哆嗦,烟锅掉在地上,火镰也熄了。少顷,他又打燃火镰,细看了一遍,没错,果然是香儿。一刹那,楚光春如草原上的孤狼一般嚎叫起来:“香儿啊,香儿!怎么会是你啊!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呜呜……”他将满身血污的大香抱到刚才蹲过的大石旁,一边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污,一边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不一会儿,大香醒过来了。借着火镰闪动的光亮,她认出了楚光春,轻轻地叫了声“舅舅”,两行热泪上了脸庞。“昌儿还好吗?”她问。“好,好,昌儿很好!”楚光春哽咽道。“啊!”大香长嘘了一口气。在光亮的映照下,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大香依在舅舅的怀中,断断续续地说:“我被姓韩的……坏蛋……接下朝天关,一直……被关在……高家大院……,难见……天日。我曾想……以吃……火烤的……干鱼,给你们……送信,也没有……带到。今夜……他又……将我害死。”说完,她无力地躺在楚光春的怀里,不停地喘息着。楚光春搂着大香,边哭边说道:“娃娃呀!你的命为啥这么苦啊?呜呜……”他像孩子一样哭叫着。咸涩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在大香脸上,冲洗着血污,滋润着她那干裂的嘴唇。

大香小时候最喜欢舅舅。每当楚光春爬上她家门前的山梁时,大香就在门口喊道:“妈,舅舅又给我们送干鱼来啰!”冬夜,全家围坐在火边烤火,肚子饿急了,母亲便取出几条干鱼,用细篾签穿着放在火边烤。干鱼被烤得直流油,吱吱作响。烤黄后,放在嘴里又香又脆。大香、大昌最喜欢吃这样的干鱼。吃到两条,母亲便叮嘱:“不能再吃了,要给你爸爸留下。”看着大香,楚光春哽咽道:“你给我们传信,我们全然不知啊。”

待了一会儿,大香道:“舅,我想……洗洗脸。”楚光春把大香放在江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坐好,然后扶着她,帮她洗脸。大香摸了摸头发说:“舅,我的簪子……掉在……沙坝里了,你帮我……找一找。”楚光春放好大香,反身去了沙坝。刚到沙坝,听得背后“扑通”一声,大香纵身投入江中。楚光春大叫一声“香儿!”反身跑到江边,对着模糊不清的江面放声大哭。无情的江水卷起一个又一个的漩涡,喧嚣的涛声盖过了他的哀号,冷冷的江风把他的哭声扯成碎片,然后抛得很远很远,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秦大香的尸体被摊放在一张门板上。脸上的血污已被江水冲洗干净,头发被人梳齐,衣服也被收敛伸展了。尸体是凌晨在明月峡下口的沙滩上发现的。秦大昌伏在尸体上号啕大哭,很多围观的百姓也跟着流泪。楚光春站在一旁边哭边说:

“是韩千总派人将香儿接下朝天关,藏在高家大院啦!昨夜又派人杀害了香儿啦!你们给我们评评理吧!”

张三爷、余知贵、唐家顺、唐存前等都聚在这里。听了楚光春的话,张三爷气愤道:

“抬上大香,找韩千总评理去!”

“对!找他评理去!”众人齐应道。

几十个人簇拥着大香的尸体到了高家大院,余知贵拉着秦大昌的手跟在人群后面。亲兵杜二上前答道:

“韩大人不在家。”

“平日里一直在朝天,偏偏今天就不在家?莫不是有意躲避吧!”唐家顺喊道。

“出来!叫他出来!”众人愤怒地吼道。

在众人的吼声中,罗安邦慌慌忙忙地跑了过来。他见到余知贵道:

“你们要找韩千总么,他真的不在家,昨天下午有事到广元去了。”

“曹把总呢?”余知贵道。

“也不在家,今天一早就去了朝天关。”罗道。

“这么凑巧,都不在家?”余道。

“此事与你无关。大香是被韩千总藏起来的,又是被他派人杀害的。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我们只找姓韩的。”张三爷对罗道。

“这不可能吧?况且他昨晚不在朝天。”罗安邦道。

“什么不可能!这都是大香临死前亲口对他舅舅说的!”张三爷道。

罗安邦听了,顿时哑口无言。正在这时,韩建泽策马而来。众人一见韩来了,都用愤怒的眼光盯着他,不发一言。

韩下了马,看着愤怒的人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罗安邦:

“发生了什么事?”

罗指了指门板上大香的尸体道:

“你看看吧。”

韩建泽走到摊放大香尸体的门板边,看到那苍白而又熟悉的脸时,脸上突然变色。他又蹲下去看了一下,站立起来大吼道:

“这是谁干的?”

杜二慌忙跑到跟前道:

“小的确实不知。”

“是谁干的难道你还不清楚!你那猫哭耗子的鬼把戏能骗得了谁?”张三爷道。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是我杀了秦大香不成?”韩建泽大怒。

“除了你,还能有谁?”

“你口口声声说秦大香是我杀的,有什么证据?”

“秦大香临死前亲口对他舅舅说,是你派人把她接下朝天关,藏在高家大院,又是你派人杀害了她。这难道不是证据?”张三爷道。

韩建泽脸上一阵涨红,随即冷笑道:

“秦大香已经死了,你们可以随便编造她临死前说过什么话,谁能相信?”

“只有不要脸的人才说得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张三爷道。

“大胆刁民,竟敢当众诬陷和辱骂西朝命官,看我不收拾你。”韩说罢,抽出随身佩剑就要上前。

张三爷面不改色,指着墙上贴的大西军的安民告示,拍着胸脯道:

“我六十多岁的人,已活够了,今天能用我的血来验证大西军的‘保境安民’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姓韩的,来吧!”

“秦大香乃一无辜民女,去年被山贼掳上朝天关,被大西军解救后又不见踪影。昨夜惨遭杀害,稍有良心者都会感到痛心。我们今天只是想核对事实,为大香讨个公道而已。如果这也算刁民,那么我也算一个。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刀把子掌在你们手里,来吧!”余知贵道。

唐家顺等十多个年轻人也纷纷上前,拍着胸脯道:

“我算一个!”“我也算一个!”

罗安邦急切道:

“韩大人,千万不可啊!”

唐存前靠近韩建泽道:

“众怒难犯,望大人三思。”

韩建泽涨红着脸,悻悻收回长剑。

正在这时,曹昭林牵着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老头,缓缓地走了过来。人们纷纷给他让路。他来到人群边,扶下马上的老头道:

“赖大爷,你看看,这人群中有没有那个人?”

赖大爷朝人群望了望,指着杜二道:

“就是他。”

韩见赖大爷指着杜二说什么,便问曹昭林:

“什么事?”

“韩大人,去年腊月初六晚,是杜二把秦大香从赖家坡接走的。”曹昭林道。

“有这等事?”韩盯着杜二问道。

“没有,没有,小人从没有接过秦大香,一定是那老头认错人了。”杜二慌忙答道。

“初六晚上你来我家,我们正吃晚饭,你坐在饭桌的灯前说,你奉韩千总之命来接秦大香的。你鼻子上的一颗黑痣与你左耳侧的一块红记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怎么会认错人呢?”赖大爷道。

就在赖大爷说话之时,韩建泽猛地抽出长剑,刺向杜二。口里骂道:“畜生!”剑从背入腹出,把杜二刺了个对穿对过。杜二睁大眼睛转过身来,指着韩道:“你……你……”随即倒地而亡,流下了一摊污血。

“韩大人,你……”曹昭林一惊道。

看着大家惊愕和疑惑的神色,韩建泽道:

“杜二这个畜生,打着我的招牌藏匿了大香,又把大香杀害,实是罪大恶极。今日将其正法以维护大西军纪。本人管教不严,在这里我向众位乡亲赔罪了。”

说完鞠了一躬便扬长而去。

看着韩建泽走远了,唐存前指着杜二说:

“该杀,该杀。像这等恶人不杀难以平民愤。韩大人杀得好,杀得好啊!”

见下面没人应和,他说了几句,也匆匆离去。

“韩建泽今日所为,分明是杀人灭口,此事还没有完。”张三爷道。

“大香惨死,人神共愤。凶手不除,人心难平。曹把总,你是好人,我们信得过你。凶手是谁,大家都明白。只是缺乏直接的证据。以后的事只得有劳你了。”余知贵道。

“感谢众位乡亲信赖。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曹昭林拉着大昌的手道,“大昌兄弟,大西军就是你的家,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吧。”

耿长锁和熊耀南到了朝天驿,驿站站房无人。

“昭林呢?”耿问道。

“去扎脚铺安埋秦大香去了。”一个士兵答道。

二人在站房坐定,熊便介绍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韩建泽不能用,要提拔曹昭林逐步取代他。”耿道。

熊沉思着点了点头。师徒俩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熊道:

“最近又读什么书?”

“学生正在读‘两表’,诸葛亮的《出师表》和李密的《陈情表》。”

“读《出师表》使人忠,读《陈情表》使人孝,古来圣贤讲忠孝,这书你选对了。”熊笑道。

“《出师表》中的‘亲贤臣,远小人’让我感悟颇深。到广元之前,我去抚南王处辞行,他也告诫我要识别小人。”

“他指的是汪兆麟。”熊笑了笑道。

“为何?”

“凡为国家、社稷敢于直言乃做臣子的本分。汪一味讨好西王以固宠是为私利,故此是小人。”

说到这里,熊想起他来广元前的一件事。

刘文秀对熊很了解,曾劝熊去丞相府做事。熊对官场向无好感,推辞不去。刘又多次相劝道:“为西朝着想,你还是去帮帮忙吧。”推辞不过,熊去了丞相府。汪高坐堂上,瞟了熊一眼道:“你就是熊耀南么?”熊答道:“是。”汪纠正道:“应答‘小人是’。”随即问道:“年岁几何?”“五十有三。”“哦,过了‘知天命’之年,还是回家颐养天年吧。”

熊对当官没有兴趣。官者,或为奴或为妓也。当了官,要像奴才一样供上司驱使,像妓女一样供上司消遣。想当贪官不愿意,想当清官不容易。没有独立的人格,没有自由的思想,一切唯上司之命是从。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当了官又怎样?天下最大的官莫过于皇帝。为争皇位,兄弟相残,父子反目。一个人登上皇位是以另一个人或更多的人倒在血泊中为代价的,其结果又被新的造反者所取代。李自成为在北京称帝,以议事为名诱罗汝才于军营中杀掉,又突袭革里眼,将其杀死在床上。这些都是投奔他的“造反”伙伴啊。远离官场就是远离血腥,远离是非之地。古人说得对,“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闲云野鹤的日子是最舒心的啊。得知熊耀南受到汪兆麟的冷遇,刘文秀叹息道:“小人眼中无忠良,庸才眼中无英雄啊。”

第二天一早,曹昭林、秦大昌、唐家顺回到驿站。耿长锁在临行前当众宣布:升曹昭林为副千总,协助韩建泽。熊耀南入住朝天驿,由曹负责照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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