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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再见,年少无知

1

在大家的等待中,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昏迷中的温董事长被推了出来,大家纷纷围拢过去,杜良关切地抓住医生问:“大夫,我大哥到底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病人的病情很严重,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杜良闻言心里有了底,温严病危,只要他适当地煽动炒作,要趁机让食味动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趁着温严病重,他要趁机夺取大权,当温严醒过来时,食味就已经是他的天下了。

这样想着杜良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诡笑,看着被推出来的温董事长,他轻声说:“温严啊温严,你可千万别起来了,既然已经倒下了,就老老实实躺着吧。”

不一会儿,大家陆续都离开了,温董事长的病房内只剩下温母一个人,守在他的床前,她看他的眼神复杂。

她抬手整理他凌乱的头发,微微垂眸,说:“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你恨不恨?”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的问题温董事长回答不了。

可是,她仿佛已经得到答案,自言自语道:“当年,我与杜良真心相爱,为什么你要拆散我们?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却要娶我?你说这是父母之命,不可违抗,可是如果你不喜欢,还有谁能够勉强你?你醒醒,告诉我,你娶我是为了维护温家的名誉吗?温严,嫁给你这么多年,你爱过我吗?”

温母说着,眼泪仓皇而落,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和他的结婚不是心甘情愿的,可是这些年过去了,她耿耿于怀的是他到底爱不爱她。

“温严,不要死,你死了,我们的儿子会怨恨我的。你还没有看见我是怎么毁了你引以为傲的食味的,你怎么能够死呢?”温母说着,缓缓闭上眼睛,贴着他的手背,一行泪缓缓滑落。

温董事长病危的消息很快被传了出去,第二天,新闻和电视上开始大肆播报温董事长病危的消息。夏家大院里,夏母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记者们守在温严的病房门口进不去,记者播报着他病危的消息。温严这次病倒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站起来,如果温严倒下去了,食味即将面临一场夺权战,食味董事长的位置将会由谁来顶替呢?

这样想着,夏母端起茶杯,吹一口气,慢悠悠地品尝一口,这时,夏家大门口一辆车停下来,杜良从车内走出来,笑吟吟地往里面走来。

“亲家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杜良笑嘻嘻地说着径直走到夏母面前坐下。

夏母放下茶杯,说:“你们杜家的亲我想我们家可可是攀不上了,温董事长病重,一旦他死了,食味的下一任董事长可就是阁下您了,我们夏家可攀不上您这样高贵的亲家。”

杜良哈哈笑起来,说:“夏夫人说话还是这么风趣啊,既然不攀亲,那么我们就来谈生意吧。”

夏母微微挑眉,问:“什么生意?”

杜良身子微微凑过去说:“我上次说的那笔买卖,夫人考虑得怎么样?”

夏母说:“你想利用我的资金去震动食味的股市,空手套白狼,你真以为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

杜良拿出一张银行卡搁在桌上,说:“这是杜某的银行卡,杜某所有的积蓄都在里面,用你我的资金去买股。现在我和你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旦出事,我也跑不掉,你放心吧,只要你能震动食味的股市,我就有办法让你赚钱。我要的是温严下台,这是最好的机会。”

夏母毕竟是生意人,如果真照杜良所言,和他合作对她百利无一害,一旦盈利,那将是不可估量的。杜良想要上位的野心路人皆知,温董事长病重,这是整垮温严最好的机会,杜良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好,我跟你。”夏母说。

杜良于是哈哈笑起来,伸出手说:“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夏母同他握手,眯着眼睛笑起来。

温董事长病重,董事会蠢蠢欲动,杜良开始游说董事会的股东替换董事长。一时间食味集团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夏母和杜良联手,开始着手大量购买食味的股票。

温董事长昏迷不醒,倒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半个月,外界传闻,食味集团的董事长可能不行了,食味内部已经着手于新董事长的更换了。

新闻一出来,满城皆动,大街小巷报纸、电视上满满的都是关于食味更换董事长的报道。

教室里,夏可可看着最新的报纸,看着关于食味集团的报告不由得皱起眉来,看来温母和杜良的确是开始动手了,杜良想要当董事长。温董事长生死未卜,食味又发生这样的变动,温皓怎么样了?

这样想着,夏可可不由得担心起来。

放学后她前往医院,看望温皓,发生这么大的事,温皓该怎么办呢?

医院里,温皓坐在温董事长的病房里,这是他第一次心平气和地与父亲面对面,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对不起爸爸……”温皓握着温严的手,痛苦地说着,脸上布满愧疚。他时常在想,如果他没有说出那些话,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父亲因此去世,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爸,我错了,你起来好不好?我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学会,我还不够成熟,我还没有长大,我承担不了任何责任,你起来教教我好不好?爸,你醒醒啊……”温皓低声说着,眼泪滴落在温董事长的手背上。病房里,心电仪上的显示平缓而有节奏地跳动着,温董事长沉睡着,一动不动。

门外,夏可可缓缓走过来,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温皓,虽然隔着一扇门,可是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她听得一清二楚,因为读心术,他的痛苦她比谁都明白得透彻。

一颗心,要有多大的勇气去承担那么多的秘密和责任。一颗心,要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在支离破碎中屹立不倒。他的心明明已经千疮百孔了啊,可是他却还在坚持,还在守护。

夏可可正看着,亚瑟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站在她身后说:“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夏可可回神,扭头看亚瑟,亚瑟望着里面的人说:“我想食味集团的新闻你应该已经看到了,现在食味集团风雨飘摇,温董事长昏迷不醒,医生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报告,好的结果是他会一直这样躺下去,坏的结果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可能就去世了,食味现在在准备新一任董事长的选拔。”

夏可可回过头,继续看着温皓,低声问:“这些事情温皓知道吗?”

温母终于动手了,而且动作还这么快,温皓的心里一定很痛苦吧,一边是自己垂死的父亲,一边是虎视眈眈的母亲。

亚瑟说:“知道,你和他有读心术,你能够读出他的内心,也是最了解他心思的人,他不肯在我们的面前示弱,即使难过他也绝对不会对我们说。温皓对他母亲说,如果温董事长有事,他一定不会原谅她。可可,你和温皓有读心术,能读出彼此的内心,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温母和杜良联手,谋夺食味集团,如果温董事长出事,温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温皓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他的母亲。

可是,这件事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温皓的秘密,除非温皓自己说出来,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亚瑟。

“对不起亚瑟,我不能告诉你。”夏可可抿紧了唇,为难地说。

亚瑟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出来。温董事长才病倒,食味就出现这么大的变动,温皓那样针对他的母亲,食味的变动跟他母亲脱不了干系,杜良一直对董事长的位置虎视眈眈,如果我没有猜错,温母和杜良联手了吧。”

夏可可惊愕地瞪着亚瑟,亚瑟怎么会知道?

亚瑟看她一眼,说:“你不必这么看着我,好歹我也是食味的股东,食味内部的变动我怎么会不清楚?你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害怕说出来伤及温皓吧?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还有什么伤害比他现在受的伤更重?”

夏可可紧张地抓住亚瑟,说:“既然你知道了,你能帮帮温皓吗?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亚瑟摇头,无奈地说:“这件事其实说穿了是温家内部的事情,除非温夫人住手,否则温皓迟早会和他母亲决裂,必要的时候,他会向他母亲宣战。”

一旦宣战,事情就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不管是输是赢,对于温皓而言都是一场不可愈合的伤害。

亚瑟说:“我想杜威可能也知道这件事了,我已经几天没有看到他了,如果你有时间,希望你能代替我去看看他,我很担心他。”

“什么?”夏可可惊讶地问,“杜威也知道了?”

杜威那个大条的家伙怎么可能也发现了?如果说亚瑟知道了,她可以理解,亚瑟是他们三个中最成熟稳重的一个,作为食味最年轻的股东,他有着超乎同龄人的理智和聪明,他能够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她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杜威,那个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家伙,他怎么可能知道?

亚瑟说:“杜威的心其实比谁都脆弱,他远远没有温皓坚强,相比温皓,我更担心杜威。”

夏可可皱眉说:“好,我会去看看他的。”她说着,扭头看病房内,她听不到温皓的内心在说什么,却只感觉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黑色,是愤怒?是绝望?还是悲伤?

夏可可不忍再看,转身离开,她从没见过这样狼狈的温皓,那个不可一世总是光鲜亮丽的人,原来会这样狼狈。

与此同时,杜家,杜威将自己缩成一团裹紧了被子蹲在角落里,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杜母端着汤过来,苦苦哀求:“杜威,你就吃一点儿吧,你到底是怎么了?从医院里回来你就一直一声不吭,你到底怎么了?”

杜威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现在他谁也不想理,有好多事他想不通,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和温母在一起,想不通父亲做的那些事,想不通以后该怎么面对温皓,想不通一旦事情被拆穿,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他好想问一问父亲,害死温皓的父亲,害得温家家破人亡,他是不是很开心?他好想问问他:“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去面对温皓?”

杜母见状,痛苦地起身,这时门被打开,门外观察很久的医生走进来,他是杜威的私人医生,走到杜威面前蹲下来,轻声说:“杜威,你想不想和我谈谈?”

杜威还是不理人,脑袋里始终想着父亲做的那些事,想着温皓,他心里承受了太多,已经承受不了,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大家都好好的不好吗?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医生见杜威不开口说话,看一眼杜母,示意杜母离开。医生在房里陪了杜威很久,杜威始终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房间里出来,对杜母说:“我不知道孩子心里藏了什么秘密,他不肯跟人说,也不肯跟人交流,长期这样下去我怕他的忧郁症会更加严重。”

“忧郁症?”杜母震惊地问,杜威怎么会有忧郁症?什么叫他的忧郁症会更加严重?他从前得过忧郁症吗?

医生说:“您不知道吗?杜威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用药了,他一直就有忧郁症啊。”

“什么!”杜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十二岁就开始用药了?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十二岁就开始用药,他到底承受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内,杜威将自己缩成一团,蜷缩在角落里,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想父亲,一会儿想想温皓,一会儿想想从前大家开心的时光,他将自己缩得更紧,痛苦地哭起来。

如果时光能够逆转,他好想回到从前,回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2

受亚瑟所托,夏可可来到杜家大门前,按响杜家的门铃。不一会儿用人过来开门,奇怪地问夏可可:“请问你是?”

夏可可笑着说:“我是杜威的同学,他很久没有上课了,我来看看他。”

用人于是说:“哦,好,你等等。”她说完转身进去禀告杜母。

得知有同学前来探望,杜母离开让人将夏可可放进来,杜母带着夏可可前往杜威的房间,一边走一边难过地说:“他心里藏着事不肯跟我们说,他不肯说话不肯吃饭,你帮我好好劝劝他吧。”

夏可可诧异地微微张了张嘴巴,亚瑟说杜威可能有事,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严重,杜威怎么会变成这样?

走进杜威的房间,夏可可一眼看见蜷缩在墙角的杜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浑身弥漫着阴霾。

“杜威?”夏可可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杜威。她疾步走过去,抓住他的肩膀皱眉问,“杜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夏可可的声音,杜威终于回神,目光呆滞,怔怔地看着夏可可,他张了张嘴,突然像想起什么来,用力地抓住她的胳膊,激动地问:“是不是温皓的父亲死了,他是不是死了?”

夏可可被他吓了一跳,急忙说:“没有,大家都还好好的,没人死,没人出事,杜威,你这是怎么了?”

杜威于是松了口气,松开夏可可说:“还好,还好。”

夏可可问:“杜威,你到底怎么了?亚瑟很担心你,大家都很担心你,温皓的事还没有解决,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杜威抱住头哭起来,将自己缩得更紧了,他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夏可可心疼地伸手想要安抚他,他无助地哭着,说:“我该怎么面对温皓,我爸爸做的那些事,我该怎么去面对温皓?”

夏可可伸出的手僵住,呆呆地望着杜威,顿时明白了一切。

杜威真的知道他父亲和温母的事情了吗?所以他才会这么痛苦?

亚瑟说得没错,杜威看起来神经大条没头脑,但是心思却比谁都细腻,他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实则比谁都脆弱,他没有温皓坚强。

“杜威……”夏可可微微张了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杜威,大人们之间的事让温皓和杜威如此痛苦,为什么?为什么大人的错要他们来承受?

这样想着,夏可可伸出的手缓缓捏成一个拳头,顿了顿,她俯身过去抱住杜威,现在她已经找不到语言可以安慰杜威了,只希望他能够好受一些。

从杜家出来,夏可可气呼呼地往食味集团里跑去,现在,她只想找到杜良和温母,问一问他们,看着别人那么痛苦,他们是不是很开心。

“杜良,你给我出来!”夏可可怒气冲冲地往里面冲,大家奇怪地看着她,保安追在她后面跑着,一边跑一边叫:“小姐,请您出去,您不可以进去。”

夏可可不知道杜良在哪里,她在公司里横冲直撞,这时,温母和管家迎面走出来,她微微侧头交代着什么,管家点头将她说的话记录下来。

找不到杜良确看见温母,夏可可立刻冲过去,用力地揪住温母大声质问:“温董事长是你的丈夫,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温皓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陷他于痛苦中?到底有什么理由让你这样去伤害一个人!”

温母用力地甩开她,厉喝一声:“夏可可,你有病啊!保安,保安在哪里,把她给我丢出去。”

保安立刻过来,抓住夏可可就往公司外拖,夏可可愤怒地叫着:“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你的儿子?你为什么听不见他的心里是多么痛苦?如果你知道了他的痛苦,那些事你还做得出来吗?”

温母喉咙一窒,望着被拖远的夏可可说不出话来,她的手臂微微颤抖,这些天来她忙于处理食味集团的变动,不敢去看温皓,唯恐他会凌厉地诘问自己。可是她相信,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温皓一定会原谅自己的,他一定会体谅自己的苦衷的。

夏可可被丢出食味集团,她气得从地上爬起来,那些一直盯着食味的记者立刻围拢过来,对着夏可可一个劲儿拍照,问:“食味集团大动荡,您知道其中的内幕吗?”

“你刚才为什么揪着温夫人质问,温董事长的事是不是和温夫人脱不了干系?”

夏可可看着围拢过来的记者,耳边像有无数苍蝇在嗡嗡叫,眼前的天地都在旋转。

他们在意的只有新闻,只有八卦,别人的死活在他们的眼里也只是一条新闻而已,可是事情的真相,又有几个人去挖掘,去曝光?那些见不得光的真相,他们敢曝光吗?

夏可可正看着,亚瑟突然出现,抓住夏可可就走。

“是亚瑟,食味集团的股东,是亚瑟。”

大家追着亚瑟和夏可可拍照,亚瑟带着夏可可上车,迅速地开车离开。

3

远离了食味集团的公司大厦,亚瑟开车带着夏可可来到僻静的海边,终于停下来,亚瑟扭头看夏可可。他让夏可可去看望杜威,没想到夏可可居然会跑到公司里闹。

夏可可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拽在一起,她抿紧了唇不说话。亚瑟见她这样不由得叹一口气,说:“可可。”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去公司里闹?我知道,就算我大吵大闹,哪怕是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也无济于事。我什么也做不了,是不是?”夏可可问。

亚瑟看着她不说话,夏可可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她生气地说:“我知道那样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可是我不能忍受,你知道他们害得温皓变成什么样了吗?我可以听到他的内心,他的痛苦我感同身受,还有杜威,他变得萎靡不振,形容枯槁,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像以前一样,大家好好的不好吗?”说到这里,她眼泪仓皇而落。

亚瑟心疼地皱眉,轻轻把她揽入怀中,轻声说:“不要担心,会过去的。”

夏可可哭起来,她不喜欢这样,她宁愿回到从前,哪怕她和温皓是敌人,是对头,那样和他针锋相对,她也不怕,可是现在,她一点儿都不喜欢。

第二天,新闻上登出夏可可和温母的新闻,有报纸猜疑温董事长的事可能和温母有关系,但是真相是怎么样的,报纸不敢轻易给出猜测。

夏家大院里,夏母煮着茶,看着报纸,她知道夏可可一直和温皓那群人混在一起,但是食味集团的变动不是他们这些孩子能够参与的,希望夏可可不要参与。

这样想着,夏母有些担心,希望夏可可不要插手温家的事情。

很快,夏母收到杜良的消息,开始大量地甩股票,有人放出消息,温董事长不行了,食味内部动荡,食味集团内部出现资金问题,许多合作商已经和食味终止了合约。消息一经放出,食味集团的股价大幅度下跌,动荡不安。

就连风韵学院里,大家也开始议论食味集团是不是真的要变天了,流言传到最后,大家开始怀疑食味集团是不是要倒闭了。

这天,温皓出院了,是亚瑟来接的他,坐上车后亚瑟问:“现在去哪里?”

温皓说:“送我去公司。”

“嗯。”亚瑟应一声,开车送温皓去公司。

车敏捷地汇入车流中,如一条矫健的鱼飞快地向着食味公司大厦游去。

食味集团里正在召开股东大会,杜良召开股东大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想要取代温董事长接管食味。大部分股东已经被杜良收买,温董事长病重,他手里的股份由温母掌握着,只要温母松手,一旦股东大会投票通过,杜良一定会坐上董事长的位置,那时候食味就真的是杜良的天下了。

办公室里,各大股东窃窃私语着,杜良想要上位,有人支持有人不支持,有人坚持温董事长还在,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应该等温董事长醒过来。

“温董事长的情况想必大家一定都很清楚,以温董事长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一个公司不能没有董事长,如果温董事长一天不醒过来,我们是不是就要一直这样等下去?现在食味已经动荡不安了,我们必须选出一位董事长来,接替温董事长。”杜良起身高声说。

有人附和着说:“是,我同意杜董的话,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食味必须尽快选出一位董事长,我推荐杜董。”

杜良微笑着看一眼那些已经被收买的股东,大家于是纷纷附和起来:“我们也支持杜董。”

“温董事长只是病重,还没死,人没走你们就开始急着换人,说出去也不怕人寒心。”一名股东愤愤不平地说。

人没走茶就凉了,世态炎凉,真是叫人心寒。

这时,温母打断大家的话说:“温董事长病重,能不能醒来尚且未知,现在食味的情况大家也清楚,我希望大家能够理智对待,这样吧,大家都是食味的大股东,投票决定,怎么样?”

“好,投票。”大家赞同地说。

于是,一轮投票开始,温母手里握着的不仅是她自己的股票,还有温董事长的股票,她是这中间最大的股东,一旦她把手里的股票投给杜良,少数服从多数,杜良绝对赢了。

这时,办公室大门被打开,温皓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是亚瑟,亚瑟朗声说:“我的票投给温皓。”

所有人惊呆了,没想到温皓会突然回来,半路杀出个温皓,大家始料不及。杜良措手不及,看看温皓,又扭头看温母。温母皱眉,冲杜良微微摇头,她也没有想到温皓会突然出现。

温皓径直走到董事长的位置上坐下来,冷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沉声说:“诸位都是食味的股东,食味的未来决定权在你们手里,我父亲昏迷不醒,你们就急着开始换人。食味出现这么大的人事变动,作为温董事长唯一的继承人,我想我是不该错过的吧。”

“温皓……”温母欲言又止地喊他,温皓的出现是她没有料到的,她不希望这场战争牵扯到温皓。

温皓冷冷地扫一眼温母,说:“母亲要支持谁我无权干涉,但是父亲的股份我想您恐怕没有权力做主。”

“什么?”温母诧异地问。

温皓面无表情地看着温母,亚瑟走到门口,拉开门,温董事长的管家和律师出现在门口,两个人走进来,律师说:“抱歉,温夫人,根据温董事长的遗嘱,如果他本人有任何意外,或者丧失行事能力,他名义下所有的股份将自动转到温皓名下,夫人您无权使用。”

管家走到温皓身后,微笑着面对众人,拿出一份遗书说:“这里是温董事长的遗书,他的意思是,如果他有任何意外,将任命温皓为代理董事长,希望大家能够好好地协助他,打理食味,任职期间,如果温皓无法胜任,大家可以另选董事长,希望大家能够尊重温董事长的意思。”

杜良闻言脸色都变了,疾步上前抢过管家手里的遗书,看清楚上面温董事长的印章,他气得双手发抖,温严这个老狐狸,就是要死了还留这么一手,说到底,他还是提防着他。

温皓起身,双手插进口袋里,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的人,说:“我父亲的意思我想大家都很清楚,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股东们议论纷纷,这时,那些被杜良收买的股东不甘地叫起来:“你尚在学校里,不过是个孩子,把食味交给你,叫我们怎么放心?”

温皓笑起来,看向那位说话的股东,他说:“不要以年龄去判断一个人的能力,亚瑟也是学生,可是他同时是这个公司最年轻的股东,他的执行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差。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敬您是长辈,您可以质疑我的能力,但是请不要把我的年龄和智商画等号。今天我可以站在这里,以后我也有能力一直在这里站下去。”

亚瑟微笑着说:“温皓行不行,大家拭目以待,有在座的几位前辈指点,我想温皓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代理董事长是温董事长的意思,而且现在温皓手里握着的是温董事长的股份,温皓出现,温母一定会支持温皓,这场仗胜负已经看得见了,再争执下去没有意义。

几位被杜良收买的股东看着温母,不敢擅自行动,杜良阴冷的目光盯着温皓,气得胸脯急剧起伏。

眼看董事长的位置就要到手了,半路杀出个温皓,可恶的温皓!

温皓说:“如果没什么事,那就这样吧,散会。”

他话音落,大家纷纷起身离开,不一会儿,办公室里走得只剩下温皓、杜良、温母和亚瑟,温母疾步走到温皓面前,皱眉说:“温皓,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

这里本不该是温皓来的地方啊。

温皓扭头看温母,说:“这是我父亲的公司,我为什么不可以来?”

温母的视线对上他冷漠的目光,她喉咙一紧,对温皓伸出的手僵住,温皓扭头看杜良,突然笑起来,他缓缓走过去,说:“杜伯父,对不起,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杜良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却说:“我不懂你说什么,选取新董事长是大家的意思,温董事长卧病在床,食味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如果没有一个出来主持的人,公司会乱成什么样可想而知,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

温皓说:“那可真是辛苦杜伯父了,食味的动荡到底是因为我父亲病危还是因为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我想杜伯父比我清楚。”

杜良的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冷冷地盯着他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皓嘴角的笑消失不见,冷酷地说:“我是什么意思你比谁都清楚,我不管你和谁联手,与我父亲为敌者就是与我为敌,不管是谁,我奉陪到底,绝不留情,我绝对不会让食味落入你手中的。”

杜良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红着眼瞪着温皓,又扭头看温母,温母望着温皓不敢说话,杜良冷哼一声,说:“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说完转身离开。

温皓冷酷地目送他离开,这时,温母走过来,张嘴想要跟温皓说什么,温皓似没看见她一般,径直往外面走去。

亚瑟看一眼温母,追着温皓离开。

4

温皓完美的逆袭当天就被登上了新闻,电视里报道着食味集团内部的纠纷,温皓突然出现,成为食味的代理董事长,也是有史以来食味最年轻的一位代理董事长。

夏家大院里,夏母面无表情地看着新闻里的一幕,新闻里,温皓和亚瑟从食味公司大厦里走出来,记者们围拢过来,纷纷采访着他。

“现在食味集团股市动荡,大家都很不安,你作为食味的代理董事长,将如何应对这个难题?”

“虽然说您是您父亲钦点的代理董事长,但是您确定您能够担任得了这个职位吗?”

面对大家的追问,温皓没有作出任何回答,和亚瑟上了车扬长而去。

夏母冷静地看着电视里的一幕,她原本以为这次杜良会势在必得,董事长之位非他莫属,杜良在背后做了那么多手脚,就差这临门一脚了,结果半路杀出个温皓,将杜良的计划全盘搅乱。只是,温皓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魄力,不愧是温家子孙,也算是个人才啊。

这时,门外一辆车疾驰而来,飞快地停下来,杜良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冲到夏母面前,拍案坐下,气得直喘气。

夏母冷漠地看他一眼,说:“你何必和我置气?让你生气的是温皓,不是我这桌子。话说回来,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杜董却连一个孩子也斗不过。”

杜良气得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温严那个老狐狸留了这么一手,你以为温皓能够上位吗?代理董事长,我呸,还真当他自己是董事长了,乳臭未干的家伙,想跟我斗还嫩了些。”

夏母漫不经心地说:“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食味董事长的位置上坐着的人是温皓,不是阁下您。”

夏母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杜良气得够呛,想到温皓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温皓必定是知道了什么,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在背后做手脚了,如果温皓动手去查,他和夏母联手整垮股市的事一定会被发现,那时候别说是董事长的位置了,就是食味他恐怕也待不下去了,如果情况严重,他可能会蹲监狱。

这样想着,杜良心一横,抓住夏母的手咬牙说:“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夏母问:“什么事?”

杜良说:“我要让温皓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

夏母笑一声,从杜良手里抽回手,说:“抱歉,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不做违法的事。”

杜良讽刺地说:“少装清高了,我告诉你,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温皓已经察觉是我在被背后捣鬼了,一旦他查出幕后的主使者是你跟我,我要蹲监狱,你也逃不掉。”

夏母皱眉,抬眸看他,问:“你想做什么?”

杜良阴狠地咬牙,说:“他那么嚣张,我倒要看看,当他被绑到我面前的时候还能怎么嚣张。”

夏母端起茶杯,喝一口茶,陷入沉思。

杜良看夏母犹豫不决,于是说:“你放心,我只是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尊敬老人,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夏母问:“你保证?”

杜良说:“违法的事你不敢做,我也不敢做啊。我只是想请他喝一杯茶,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夏母于是说:“好,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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