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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插秧(6)

“在一个村庄里,我军遭到伏击,损失了一个排,但是当我们包围了那座村子,却发现没有穿军装的越南兵。零落的房舍,热带植物下,只见很多妇女和孩子牵的牵,抱的抱。上级严令,妇女儿童,一律优待,给他们食品和饮水。但是他们给了我们啥?越南妇幼拉响了手榴弹。我们的连长不幸壮烈,牺牲前胸口弹孔流血,整理遗物,写给未婚妻的情书染红了,还冒着白烟。我顺着子弹来向追去,五分钟后进入热带丛林,紧追不舍,进入一片收割后的空荡荡稻田。他跑不了啦,我的步枪瞄准器里瞄准的那个敌人,当知道逃不掉了,便要往一个草堆旁躲。我喝令他站住,他怎么办?一下子剥光了皮——我的天!小虫你猜表哥看到了啥?光溜溜的一个女人,光溜溜地转过了身来,人家举手投降,高举双手冲我微笑呢……”

“难道那边也插秧?也堆草堆吗?”小东小声质疑。

“嘻嘻,越南女人难不成也蹲着尿尿,和我们一样的可怜么!”二嫂说。

小虫和表哥都当了“败将”,在插田里,乖乖地当了女人手下败将。一高一矮两兄弟谈论战场,眺望着远方,埋头播插的女人们越播越远,越走越远,远到视线之外,天涯之外,宛在水中央。

小虫听姑妈讲古。大唐朝也插秧,唐朝就开始插秧啦!有一天,田埂上飞来一匹高头大马,马上飞下一个将军,他听说插秧的女人会对对子。将军指指亮亮的马蹄给女子出题:

“嘀嘀笃,嘀嘀笃,你可知我马儿一天跑得几百几千几万脚?”

女子想都没想,弯下腰,一棵一棵栽插秧苗,随着秧水的节奏声悄声答道:

“嘀嘀哆,嘀嘀哆,你能猜我手指一天插得几百几千几万棵。”

姑妈的制服裤,小虫发现一丝信息都瞧不到了。清早拔完秧,吃早饭的时候,小虫发现二嫂洗一根长长的带子,那带子一入水,塘里泛起一片猩红,鱼儿泥鳅,闻着味儿闹腾起水花来。小虫还想偷看,却被小姑妈揍了额头。小姑妈跟娘说:“我小舅母,要早早给小虫讲亲呢。”娘点点头,长声叹气:“穷得叮当响,光田要撂荒咯。”

小姑妈说:“莫要急,莫要慌,天下田插天下秧。”

文津街新电影院,公社大会堂改造的电影院里,晚上放《少林寺》,双机跑片。等待跑片播放《新闻简报》里,耳小痞上完厕所出来,背着双手,小虫发现他始终背着手,像身后有把铐子铐住了。身后立着一个姑娘,也在垫脚望着,焦急地眺着电影院进口,跑片将从那儿送来。她退着步,耳小痞背着手,也向后退着。要煞有介事,莫慌,使人看不出,就像你两手在背后叫铐子铐住了。柔柔软软,滚热滚热的,就像一只冬天的小火盆。小虫忍住心跳,学习着也伸向一个背后的姑娘,直达那个地方……他挨了耳刮子,被奖励了一个喷香滚烫的嘴巴。女孩子骂道:“小偷!不要脸的小偷!”耳小痞师傅般帮忙分析道:“你再‘不要脸’一点,大概有戏的。”

小虫不懂。

“你想啊,只骂小偷,说明她还留着情面的。十个女人九个肯,就怕小郎嘴不稳。也或者证明你手艺不倒位。”

“手艺?”

“路路有窍,行行有备。学艺不精,嘿嘿,你他娘的没给你师傅喝好酒。”

那将军见难不倒女人,就跨起一脚,像要离去,但只是踩着马蹬:“请教民女,本将上马还是下马?”

女子抿嘴一笑,就势迈步跨过门槛,爽声作答:“敢问将军,贱妾进门还是出门?”

小虫听得入迷,还要听下去,娘却出声了,令去秧田拔秧。

二嫂说:“要把小兄弟支开啦,呵呵。”

“喂!喂!哪个借你虎胆!叫你们乱来?秧格都不打啦!乱弹琴嘛!这是为革命插秧,你们当是你们纳一圈鞋底?!”

“胡栽乱插,大路两边,顶风作案,给社会主义脸上抹黑!上级检查,谁负责,你们哪个负得起责!”

田埂上又来了巡视组,公社大队两级干部自查自纠,以迎接地县两级即将到来的春播大检。一大帮子人鞋袜整齐,带队的仍是那一枚许大炮。二嫂认识营长,就说:“营长这大火气,是要逮人去啊?”

指指身后的一群民兵,许大炮说:“你们看看,拿着绳子干吗去呢?”

娘和小姑妈都不敢栽插了,呆呆地直起腰,压低嗓门议论:“抓人,搞不好是抓耳……”

小东只管插,埋头弯腰,一台秧机似的,嘀嘀哆,嘀嘀哆,她头上的辫子一滑,坠进了泥水里,像是另一种插秧。秧苗倒了,泥水里歪歪唧唧。秧机只管栽插,小东不问结果。

“停!停!停下!”

“你耳朵叫吊塞了是不是?叫你给老子住手,听见没有!停!停下!放湖鸭啦,胡栽乱插,拔,一律地拔!”

“你!竟然又是你!你当你长得漂亮是不是?顶风作案,民兵下田,下田!把她给老子抓起来!”

那放湖鸭的说:“好,我今晚就来收你的两根毛。”小桂娘顿住了,转身进屋,偷眼朝门外望着,她想,死放湖鸭的敢进门,大不了……反正钱是没得一分。

晚上,放湖鸭的最终没能进来。稍带惆怅地牵起已解开的裤带,赚了公鸭的女人,听见他带逃带喊:“爹爹,爷爷,我不要鸭钱,让我走还不成吗?”

“走!把骗人的鸭袋留下。”是耳小痞的高腔。

十一

感到在劫难逃,他确定他是干了坏事。他想起爹来。

二月浸籽,三月出苗,四月插秧,五月梅天,六月发大水,稻禾都抽穗起身了,娘急得呵斥爹,说水稻都怀孕带肚了,老天不起风,人都帮忙“传花”,你也不死下田畈看看啊!爹回家时扛着锄,还带回了南瓜花。娘用南瓜花做饼,小虫和妹妹吃了喊,南瓜花饼,真香,真香。爹却哭了起来,娘跟爹一通好吵。光开花不结果,爹把南瓜的公花一朵朵掐下,拇指粗,一拃长的,颤颤的“死芯子”,手捏它去喂母花。爹还把滚了公花的蚂蚁喂与母花。妹吃了南瓜饼,全身出疹。奶奶叫小虫掐韭菜,小虫掐了耳小痞家的,连根全拔。文津街上,一群小街痞子把爹客客气气地放倒了,踢得乱滚。爹被拔毛,爹捂着屁股裆回到家喊上娘;爹晃悠悠地像喝醉了酒,一步三瘸,使一根大路长的稻草绳,和娘一人拽一头。拽不动,拉不直,令小虫跳下稻田里,举托着绳,拉啊扯,“拉锯”扬花的水稻头……爹拉着锯,一气接不上,一头栽倒了,像栽秧一样。稻未灌浆,爹要上山,奶抱住爹大放悲声:“我儿,可怜我的儿,稻花香满头……”

“爹,我要把你挖出!爹,儿要把你拽起!爹,我要你活,儿要你活!爹,我要你陪儿一块儿活!”小虫挥着锄,锄下泥土翻飞。他听到奶奶在喊:“小虫小虫!”

“疯了疯了!那伢儿疯了!小孩疯了!”

“爹,我要把你移栽,我要把你移栽,像插秧那样……”

爹的坟在山梢。是在山梢的小学操场上开的大会,简直是在爹的“门前”举行的。两棵壮松做杆子,拉出一道白字横幅黑墨大字:

流氓盗窃强奸犯耳立开公开审判大会。

耳立开三字打了道重重的红“×”,醒目,像老师判了零分的一篇作文。被带上台接受“严打”的还有一干年轻人,小虫是其中最小的,也被绳子捆住了脚手。小虫后来想,跟耳小痞混这么久,临别方知“流氓”大名。耳立开被带上台时,三千名村民欢动起来,操场装不下,人们有的骑树杈上,开心地摇动松树,挥舞拳头,扔石块儿。

小虫被击中,不是很疼,却也出了血。秩序大乱,老王爹带头冲上土台,耳小痞的脸被咬得像红旗,一任招展。小虫听见他摇头低吼:“李小桂瓜儿没破,阴到多云,可以送医检查!就,就像,验,验兵!”挨着拳脚,耳小痞还“承认”:“阴,阴到,多云,小桂那里很香……比,她姐,小东的还要香。”冲破民兵层层包围,表哥很老练地上前送上两脚。表哥奉送了两脚,想了想,转身又把一个青青的秧把稳妥地栽上那棵红旗脑袋。小虫看见,秧苗是小东传递给表哥的。

那天,表哥从田里箭步跃上田埂,一挥手,阻住那要动手的基干民兵。

“谁敢抓人!她犯了什么法?”

许大炮问表哥:“你啥意思?”表哥反问:“你们啥意思?老百姓种自家的田,插自家的秧,关你们屁事?”

“关我们屁事?联产到户,就翻天了吗?横七竖八,胡栽乱插,破坏社会主义形象,影响粮食产量大丰收!别以为土地承包了就可以胡来,你们——这是当前阶级斗争新动向!”

许大炮喝令动手抓人,表哥高喝一声:“慢着!”

“你娘的何……这小子是哪一部分的?”许大炮故意嚷着,炮口般的大眼瞄瞄小姑妈,他开始摸屁股后头。

小姑妈啥都不顾了,不顾脚下新栽插的秧苗,泥水中跑上前唤着:“营长,营长!”小姑妈的脸跟秧苗一个色,她胖嘟嘟的身体挡住表哥,要为儿子挡住子弹。

“娘让开!”表哥把小姑妈一抱,交给了小东。

“对越自卫还击战那一部分的!来自猫耳洞,老山前线归来!”

许大炮说:“老山前线,你是——”

表哥不理许大炮,撩起军裤,膝盖那里一翻,就展出了那个颜色鲜艳的弹片痕。小虫瞥见表哥的毛腿杆儿上,那个半月亮形里,鲜血直流。

“老子是营长!”

“老营长,插趟秧,陪你上人武部去!”

表哥出手了,眨眼之间,擒住了那又要伸向屁股后的手,扒掉他的鞋袜,要他扒掉鞋袜令他一起下田。

再次摸摸臀,示意手枪不能受潮。许大炮有点慌忙地套上鞋袜时,留下一句:“二等功英雄,人民内部矛盾,回头再会好不好。”

田埂上,那些身影渐渐消失走远。二嫂跟小东夸:“又聪明,又勇敢,不愧当过人民解放军。”表哥却夸小东:“人民解放军的机智,得益于美丽的人民。”小东的脸微红,问表哥可有香烟,她要帮他辣走腿上的蚂蟥。

大唐朝那将军发现女子如此聪明,便使出最后一招,臂挽雕弓,如满月,搭箭在弦。将军问女子:“末将如此,是收弓还是射箭?”

唐朝好女子,去鞋脱袜,手掀被子,撩裙裾,往床沿一坐。女子问将军:“贱妾这样,要戴肚还是生伢?”

将军觉得完败,跳上马背时,扔下一物,请女子穿上,将天下无敌。女子穿上了它,是一条黑围裙,从此呀,烧锅煮饭,围着锅台转。奶奶叹息一声,女子从此就……不如男了。

“那将军是谁?”小虫问奶奶。

保佑我们的秧苗,是开秧门的老菩萨派来的。小姑妈说,就像营长是上级派来的。

“那耳犯了啥罪?”

“你不晓得吗?流氓爬窗进了‘牛中’小桂宿舍……”

“小桂,小桂,我没脸见你,你会恨我吧。”

……

面对那一个胴体,表哥你开枪了吗?

表哥默然无语。表哥英雄的目光越过秧苗,越过田畈,越过二里远的文津街,小虫觉得它跃过江淮之间,眺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二嫂说小虫,打破砂锅问到底,还问砂锅煮好些米。然而小虫追问:“表哥,你到底有没有向她开枪?”

他的枪口盯着她,瞄准器准星里更加清晰,只见她从光溜溜屁股蛋儿后面,变戏法般摸出了一枚手榴弹。“我的手指不忍扣扳机,我的心啊,我的腿。我本来只是集体三等功……之后,荣立个人二等功。”表哥说。

二嫂和小姑妈的嘀咕声里,小虫回头看,发现小东早不见了倩影。庄子里传来一阵阵呜咽。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的哭声,是被晚风吹乱了的布谷鸣唱。早春夕阳里,天稍稍放了晴,满畈青青的秧苗被小南风拂动着,恰似女人们娓娓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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