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红让蝎子信心大振。她拎起狒狒的尸体,用力抛出了主台。
死狒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沉沉地摔在观众席上,场下的人群一阵骚动。
听到那些人的惊叫与怒骂,蝎子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她就是要用敌人的尸体来泄愤与示威!
主台地板又是一阵急促的震动,新的对手从两侧分别夹攻上来。
左侧是一个迅速滚动的球,右侧是一团龙卷风似的物体。
“靠,今天你们是约好了去赶着投胎吗,要不要都这么快!”
面对双面夹击,蝎子依然不急于躲避,她要保证攻击或躲闪的效率,避免做消耗体力的无用功。
在靠近蝎子约有一臂距离时,左右敌人都露出了真容。
左边滚动的球突然打开,露出来一名丑陋的侏儒,左手持一面几乎与他等高的半圆形黑色盾牌。之所以侏儒能够以球体形态快速行进,是因为他将身体蜷缩后躲在盾牌里,凸起的后背与半圆形的盾牌刚好形成一个球。他用仅有的一条粗壮的短腿快速蹬地,以便持续的为滚动提供动力。
侏儒右手握着一把与盾牌颜色一致的短刀,刀两侧的刃闪着白惨惨的光。
侏儒的出现对蝎子来说正是冤家路窄!他就是之前那个在鬼集装成哑巴碰瓷的家伙——三麻。
进场的时候蝎子还盘算着日后要找机会除掉这个家伙,不成想机会就在眼前。
右方的龙卷风也在相似的距离处变身,一对连体人闪现出来。
连体人脸上带着形似树皮的丑陋面具,彼此间由一只覆盖甲胄的胳膊相连,也就是说他们各自有两条腿,两只脚,一条胳膊,一只手。
惹人注意的是连体人穿着的战衣。背面为两扇椭圆形、中间隆起的壳,材质类似于橡胶;而正面相同材质的紧身衣上则密布着长长短短的锥钉,每一颗锥钉都尖锐无比。
这些锥钉并不是普通的钉子,而是中间有特殊凹槽的“放血钉”!
连体人手上戴着锋利的钢爪,脚上穿着特制的鞋,一层一层好像犰狳的壳。他们都踮着脚尖,像是在跳芭蕾舞。
当连体人相互围抱在一起并将手指紧扣时,他们踮起的脚尖就会朝着某一方向转动,且越转越快,以致形成如龙卷风一般的形态。
在行进中,连体人能够瞅准时机分身,像捕蝇草一样将对手围在两人中间后迅速合拢身体,并再次扣紧彼此的手指,全身运气使皮肤坚硬的鼓起。高速旋转会令对手眩晕无力,通过膨胀的身体挤压能让敌人变成被锥钉扎透的筛子。
敌人体内的鲜血和体液会在如风的旋转中透过密密麻麻的钉眼被很快甩净、抽干,最后被扔出的只是一具干瘪的尸体。因此连体人被称作“干尸工匠”!
眼下干尸工匠不是蝎子的第一目标,她将满腔怒火集中于侏儒三麻!
三麻腾空而起,左手盾护住身体,右手刀横扫蝎子脖颈;干尸工匠从旁包抄过来,妄图一下将对手挤成肉筛。
见势不妙,蝎子赶忙躬身低头,脚下转动,闪出敌人的包围后抬腿踢向三麻面颊。三麻一刀砍空,身刚落地便见迎面一脚挂风而来,吓得他立刻缩身于盾后。
蝎子收腿,转身于三麻后方,换用匕首刺向其背,来不及防御的三麻顺势一个前滚避开刀锋。蝎子上步跟身,两把匕首左右劈砍。三麻就地平躺,将盾牌遮于身前。同时一条短腿猛蹬地板,身体借力滑向主台另一侧,暂时逃离出蝎子的攻击范围。
重新站起的三麻满头是汗,胸口剧烈起伏,蝎子迅猛的招式令人生畏。他不禁为自己的处境担心起来,悔不该应了皮虫登上擂台。
蝎子刚想继续追击,干尸工匠却将其拦下。再次合体后的一对连体人围绕着蝎子疯狂旋转,令其难以找到攻击机会,更难逃出包围。
眼见这团旋风的包围圈逐步缩小,蝎子觉出情况不妙,敌人是想趁对手晕眩之际出其不意的发动攻击,以求一击即中。
“妈的,就你会转?老娘也会!”
想到这里,蝎子双足并拢,脚尖踮起,也于原地开始转圈。当转速起来时,她蹲身张臂,双手紧握的匕首像是搅拌机里的叶片,令干尸工匠无法靠近,否则他们的下盘就会被两把飞转的匕首所伤。
缩小的包围又逐渐打开,蝎子明白是自己突围的时候了,机不可失。
她转动身躯,朝着主台的一角冲去。为了堵住蝎子的去路,干尸工匠不得不改变招式,以真身对之。
连体人右侧者双腿微蹲,身体侧倾,借助共用的粗臂将左侧者抬起。共用臂竟能扭动九十度,使被抬起者身体与地面接近水平。承重的右侧者,以双脚为圆心,左右上下挥动操纵着他的另一半。在空中负责攻击的连体人舞动单臂,手上变长的钢爪上下翻飞,令人眼花撩乱,一旦被它碰上就可能致命。
无论蝎子想从哪边突围,负责托举的连体人总能迅速调整方向,将去路堵死。
蝎子被逼的连连后退,不觉中已经踏入一间打开的隐身区,再往后不远就会被逼进死亡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