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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中篇小说(27)

思思长到16岁,父亲用钱把她送往了通向皇宫的康庄大道。当别的女孩子踏上前往首都洛阳的道路,一家人多有生离死别的沧然。何家却不同了,何屠夫大摆宴席,款待亲友,鞭炮声震耳欲聋,一派喜气,如同女儿出嫁——尽管是给皇上做奴隶,但奴隶与主子的界限有时并非截然分离,何屠夫对女儿的姿色满怀信心,他在命运飞转的轮盘上押下了巨大的赌注。

一同被地方政府选中的,还有小绒。两家比邻而居已有数年,小绒和思思年纪相近,难免搭伴嬉戏玩闹。思思没心没肺,小绒却是很有心计的,因此打心眼儿里看不上娇生惯养的思思。

小绒进宫的历程充满了戏剧性,思思被内定后,何屠夫特意设宴延请前来遴选宫女的宫廷宦官,指望宦官能在回宫以后,疏通关节,把女儿引荐给皇上。

何屠夫不知道,下派至偏僻的南阳宛的宦官,在宫里多半地位卑微,干着刷马桶扫庭院之类的活计,连真龙天子的面儿都难见着。一出宫门,面对着唯唯诺诺的广大民众,他们的自我意识空前膨胀,摇身一变,抖擞起来,仿佛在宫里是无限的风光,无限的尊贵,有说不尽的锦衣玉食伺候着。何屠夫就被这样的假象迷惑了,眼睁睁地奉上满匣珠宝珍玩。

宦官在何家纵情豪饮,何屠夫毕恭毕敬献上的佳酿,是御用的品牌,要在皇宫里,这位大爷可是一辈子够不着。酒意醺然之际,宦官闲步踱到窗前,那时窗外正拥满看稀奇的乡邻。乡野地方,姑娘家并无太多禁忌,因而小绒也挤在人堆里,踮起脚尖,费力地张望,她那张娇嫩的脸,从众多面黄肌瘦的乡村妇人中脱颖而出,引起了宦官的注意。跟思思纤秀娉婷的体态不同,小绒有着那个时期流行的丰腴面孔、小巧身材,从这个意义上讲,小绒的美是时尚的、扎实的、引人注目的。宦官摇摇晃晃地伸手一指,道:

“我这儿不正还缺着一个人头吗?就是她了!”

宦官随意的一句话,定了乾坤。随行的地方官员一拥而上,把小绒拽上即将启程的马车。少女小绒就这样仓促慌乱地告别了故乡,闻讯赶来的寡母,只来得及将匆匆拾掇的衣物吃食塞入她怀中,马车就轰轰隆隆地启动了。

小绒起初对于宫廷并无奢望,何屠夫花费的大把白银,在四邻间已非秘密。小绒家贫,她的理想再高远,也不会蔓延到皇宫。但在通往洛阳的漫漫长旅中,她的内心逐渐展开了对于荣华富贵的向往,她在很短的时间里调整了自己的人生规划。

皇宫的寂闷使得思思郁郁寡欢,爹娘哄骗她的那些美好的景象,都成了海市蜃楼,她在无边无际的培训课程中一蹶不振。而小绒却似一只机警的松鼠,壮志豪情地四处跳跃,东瞅瞅,西嗅嗅,搜寻着幸福的气息。

洗浴是每日的必修课,作为选入内宫的侍女,小绒和思思必须习惯于严格的盥洗程序,以特制的香料浸泡得通体生香。在馥郁的内宫,净化空气的工具一共有两种,一种是天然熏香,另一种是宫女。宫女肌肤中的幽香,使得皇宫即使在花木凋零的寒冷的冬天,也会终日犹如花朵遍地。

宫廷里的沐浴与民间有异,自成一套苛刻的程式。譬如洗头,就不会采用皂角之类气味清淡的原料,宫女们采集各色花卉,辅以香料,熬制成固态,就成了洗发用品。在秋天,她们选用的是菊花。

作为培训内容之一,小绒和思思就在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清洗她们的长发。女孩们脱掉外衣,以木桶或木盆盛水,散布于院落之中,各自梳洗。一时间黑发如瀑,淡淡清苦的菊花香四散弥漫。

小绒将头发整个地没入温水,轻轻涤荡着,她有一头浓密的好发,黑而细致,熠熠生辉。思思则懒懒地敷衍了事,任凭湿发乱糟糟地披散腰际,衣衫凌乱地坐在回廊边发呆。一位宦官走过去,严厉地呵斥,去,把头发梳好!思思正要起身,突然门外一阵乱,就听见有人尖着嗓子高声叫,皇上驾到!

思思吓傻了,水泥似的凝固住了。小绒可比思思敏捷得多,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回房间,打理清楚了,好整以暇地出来见皇上。天赐良机,她一定要抓住机遇的小辫子,不能让它溜了。小绒奔回屋后,其他女孩也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往里窜,然而来不及了,皇上已进了院门。

在小绒飞速换衣傅粉的十来分钟里,屋外静寂无声,小绒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心急火燎地将湿漉漉的头发高高挽起,簪上几朵朱红的菊。

小绒收拾妥当,如莲荷般清新地款款而出,然而皇上及其随行的大队人马已杳无踪影。女孩子们若无其事,或继续梳洗,或在太阳底下晾晒湿发。

皇上呢?皇上呢?小绒焦急地小声问。没有人理会她。小绒茫然四顾,猛然惊觉思思不见了。

偶然经过此地的皇上,突发奇想,进来瞧了瞧新招的内宫侍女。坐在廊前的思思,神情忧郁如画,猝不及防地媚惑了年轻的皇帝。思思立即就被皇帝带走了,在小绒精心修饰妆容的同时,思思已经鬓发散乱地随伺于龙辇之侧,半垂着头,娇声颤语地回答着皇上的各种询问了。

秋天过去,菊花凋落,宫女们已然改用梅花洗头。思思一直没有再回来,传说她在皇上的寝宫做了一名宫女。随着培训进入尾声,女孩子们被分配给了内宫的不同女人,正式展开了她们漫长的奴隶生涯。

小绒的主子是一位美人,属于御妻中的第三级,排列在皇后和贵人之后。其时小绒获得自由走动的权利,见识到了皇宫里巍峨的城墙以及纷繁的古庙。美人住着干净的、有窗户的屋子,屋中陈设着黄花梨木和紫檀家具,墙上挂着纹理细致的帛画。美人的衣着无比考究,即便就寝,也穿着香喷喷的布袜与软底绣花鞋,枕下终年压着香袋,床前的灯笼影影绰绰地彻夜明亮着。

小绒怀着无比追悔的心情等候着皇上的驾临,她伺候着主子对镜贴花黄,忍不住悄悄觑一眼自己粉嫩的面孔,生出顾影自怜的惆怅。可这位美人并非皇帝身边的红人,虽日日浓妆艳抹,但在整整一个冬季,她被召入皇上寝宫仅一次而已。

在皇上临幸美人的这一夜,小绒作为随行侍女,见到了梦寐以求的皇上。皇上青春年少,一张青白色的脸,骨骼细小——但这些都不重要,单单是他那身夺目的黄袍,就足以显得气宇轩昂俊秀非凡了。可惜皇上对于伫立美人身旁的小绒置若罔闻,他压根儿就没有正经瞧她一眼。这打击实在是太大,皇上拥着美人进入寝殿,小绒失落已极,险些失声痛哭。

在皇上的寝宫,小绒与思思见了面。思思果然如传言般做了皇上的贴身宫女,她比先前更瘦了,缺乏日照的皮肤透着病态的白,宫女广袖长袍的制服穿在她身上,又宽又大,处处透风,随风摇曳,透着楚楚动人的可怜劲儿。

一见小绒,思思乐得什么似的,偷偷把她拽到角落里,从衣袖中取出一只雕花的漆器。小绒失笑道,你藏着这劳什子有什么用?

“这可值钱了,抵得上十只铜杯的价值啦!”思思面有得色。

那又怎么样?小绒不解。思思就说,我想带回家去给爹爹妈妈。说着,思思就低了声气,眼泪汪汪。小绒正待安慰,思思忽然掩住嘴,奔出门去,在墙角边一阵掏心彻肺的呕吐。乡村姑娘早熟,在男女情事上是有些知识的,小绒当下就明白了,思思这是怀孕了。怀了龙钟。这一刹那,思思肚子里的胎儿将她和小绒隔绝在了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小绒刚刚萌生出来的同病相怜的哀愁眨眼间荡然无存,她按捺住复杂的情绪,凄惶道:

“思思,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得答应我,等你当上了主子,一定想法把我要到你身边儿去,咱们朝朝暮暮守在一处。”

思思闻言,伸过手来,握住小绒,眼里就又有了泪,将坠未坠。我答应你,小绒,要有那一天,我肯定接你过来。

思思没有失言。她生下了皇上的第一个儿子,随即就被册封为贵人。思思封了贵人后的头一桩事,就是把小绒要进自己的宫里。这时的思思已经不是那个穿着宽大的袍子、偷了漆器藏入袖中的天真小姑娘了,她做了母亲,做了皇宫里的正经主子,做了皇上宠爱的女人,有了满坑满谷的漆器,从漆盘到漆案,样样俱全。她过得比小绒先前服侍的美人还要精致,衣物皆为丝制品,绣枕、绣花枕巾、丝履,缤纷绚丽。皇上还专门赏赐了乐女、歌女、舞女各十名,供她消遣。

做了贵人以后,思思领着小绒参观了一次漆器作坊,作坊里工种繁多,当值宦官谄媚地向思思一一介绍。制作内胎的叫做素工,刷漆的叫做上工,在铜制附件上镀金的叫黄涂工,描绘花纹的叫画工,雕刻铭文的叫羽工,最后修整的叫清工,负责全面工序的叫渣工。

“娘娘,常言道,一杯尽用百人之力,一屏风就万人之功,说的就是漆器制造的繁琐。”宦官躬身道。思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那些光泽鉴人的漆器而今已不是什么稀罕物,她要什么,就有什么。

尽管思思对小绒还是那样柔和地微笑,还是那样轻言细语,但小绒很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卑躬屈膝地伺候思思,从不妄自尊大。通过小绒的谨慎和周到,她与思思迅速摆脱了昔日故交的尴尬,她们之间建立起了一种新的关系,主子和近身丫鬟的关系。

在思思的宫中,小绒高频率近距离地接触到了皇上,皇上迷恋思思的轻盈纤巧,时常在思思这儿过夜。思思临睡之前总是鼓瑟助兴、她自幼深谙琴技,而皇上偏巧酷爱瑟韵,何屠夫请琴师为女儿授课的远见卓识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验证。思思鼓瑟,皇上有时倚瑟而歌,有时则边饮酒边欣赏思思的美态。思思那具木瑟由皇上所赐,是皇族祖宗传留下来的,首尾两端涂黑漆,其余通体光素。思思鼓瑟时身姿优雅,她席地而坐,瑟陈于膝前,连弹数弦,激越华美。皇上就会在她鼓瑟之时,蓦然将她连人带瑟一块儿抱起,进入寝殿。

皇上驾临的夜晚,小绒给皇上沏过茶,削过水果,奉上湿手巾的时候,她甚至触到过皇上的手。皇上的手很软,很暖,润泽如丝绸。

少女小绒在触及皇上的皮肤以后,夜里就是乱梦三千。她梦见一具尸体,横陈于荒郊野外,那是一个很瘦的男人的身体,面色青白,柔软的肋骨纤毫毕现,唇边稀疏的胡须与皇上一模一样。

小绒不清楚这样的梦境意味着什么,但有一名如此酷肖皇上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哪怕是在梦里,哪怕是死去以后,仍显得意味深长。小绒是个有思想的女孩子,善于把握内心的需要,在她看来,那个梦,是吉兆,她从梦中的景象再次揣度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那就是成为一位光荣的、高尚的、奋进的皇妃。

小绒在对于光明未来的无限憧憬中,日复一日忍辱负重地陪伴着贵人思思。此时的思思日渐骄矜,她学会了轻蹙眉头,眼神倦倦地吩咐宫女们奔波忙碌,她脸上常常会有一种轻微的不耐烦,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惟独对待小绒,她的态度不太一样,小绒是她的心腹,皇上不曾莅临的夜晚,小绒总是和思思睡一床,分享着思思的快乐或是烦忧。小绒几乎知晓思思的全部隐秘,在最初进宫的几年,思思甚至与小绒交流床第间的甜蜜。

皇上瘦是瘦,他可强壮着呢。思思含糊地说着,一边吃吃笑。

你不知道,皇上天天儿喝虎鞭酒,半夜热得盖不住被子。思思低低道。

小绒听得耳酣面赤,仿佛喝了虎鞭酒的,是她,而不是皇上。皇上临幸思思的时候,小绒就尖了耳朵,恍惚间当真倾听到了皇上忘乎所以的喘息声,如此性感,如此激情,充满了无以伦比的诱惑。

虽然迟迟得不到真正的龙恩,可是一经置身宫廷的核心部位,小绒渐渐感觉到了皇宫的妙趣。皇上有浓厚的游戏情结,有一阵子,在宫廷里兴建了街道,模仿首都洛阳的街市格局,让宫女宦官们去做生意,有的当老板,有的当伙计,有的当顾客。皇上特意换上青衣小帽,亲自经营一家店铺,宫女宦官们前去购物,他就手拿算盘,讨价还价,争论不休。

这时的皇上是温和的,甚而是纵容的。他店铺里的货物,大多是胭脂香粉,被宫女们连买带偷,顿时空空如也。那些贪心的女孩子们,竟然还为了分赃不均,不顾体面地大打出手。皇上抱着双臂,笑嘻嘻地观战。一个宫女把另外一个宫女推进了水沟,皇上就乐了,高声叫好。

小绒不去抢夺皇上的货物,她自个儿争取到了一间布料铺子,贩卖上好的进贡布匹,做起了无本买卖。布店的生意很好,兼之小绒经营有道,她的荷包就鼓胀起来了。到了晚上,她坐在烛光下认认真真盘点盈余,打算给老家的母亲捎带回去。思思就笑话她。

“你要真想赚钱,我想法子替你弄几顶官帽子。”思思大方地说。

小绒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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