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这件事我想做很久,但现在才做。
比想象中,还要让我难以自拔。
但,我还是放过她了。
她发着抖问我:“江先生,你……你怎么……我……你胡说,你怎么知道他想这样,他什么也没作,就算她想这样,那……可是……你……”
呵……
这丫头吓坏了。
我没再吓她,但是跟她说清楚了。
“你是我的,你姓江,你住江家,你属于我,江汓。”
这是头一次我跟她用成人的方式说话。
她问我是不是喝了酒。
这傻丫头。
我要是喝了酒,就不只是吻她了。
……
她十六岁生日,我带她去蹦极,然后带她去解决许彦文和许叔。
逼他们承认,那些事与我无关。
逼他们,帮我撒谎。
因为我不想她知道那些以前的破事。
我抓着许彦文的头发,说小蘼是我江家的人,跟姓许的毫无关系。
头一次让她见识到我不讲道理又凶残的一面。
其实,我故意的。
目的不是让她害怕,而是让她明白,我对她已经护到骨子里了。
为了她,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够理智。
但,做得对。
回到车上,我跟她说……
“小蘼,我没得选择,这样你才会相信我。你看,他们不是认错了么?现在坏人很多,你还小,单纯,是非不分,容易轻信。”
她可爱,说我屈打成招,说我让她害怕。
对,我就是屈打成招。
如果,我有两条命,一条会用来保护她,另一条送给她。
这是她十六岁那天,我给她许的诺言。
可她说:“我不要你的命。江先生,我只希望你没有骗我。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实骗我的,我不会原谅你,哪怕你把命舍弃给我。”
我的命,就这样不值钱吗?
一个谎言换一条命,她觉得不够……
那她要什么?
钱财我有,但总不及我命珍贵。
十六岁的她,头一次,在我心头插了一把刀子。
那晚我送她一把钥匙。
江家的钱财几乎不放在银行,而是放在地库。
那钥匙,就是开地库门的钥匙。
一共三把,她十六岁的时候,我送了她一把。
风平浪静半点日子。
傅瑶来了。
她是我几年前,投资的女画家。
她是有天赋的,我是个商人,并且惜才,就这么简单。
可能是我不太计较,所以她越发放肆。
带了个人到我家来。
那个,小混混。
巧,小混混是她的弟弟。
并且,江荼蘼一直维护他。
之后嫉妒作祟,把小蘼关在房间里咬了一下。
我知道,我幼稚。
但该死的薄荷糖不幼稚?
可笑!
吃饭的时候,小蘼夹到仔姜皱眉。
我知道她不乐意吃,又不能扔回去。
换做平常,我可能会让她扔掉,但这次,我抓住她手腕,把那块姜放进了我嘴里。
我知道为什么,蒋蔚然和傅瑶也知道为什么。
……
那晚我把她叫到我房间里。
很少这样做,因为她小。
但蒋蔚然出现后,我一刻都不想多等。
我让她,陪我喝酒。
她起身要跑,我最讨厌她这行为。
“跑什么!”
可能我声音大了些,把她吓到了。
“江先生,我不会喝酒。”
她声音瓮声瓮气。
“两杯。”
“不行!”她摇头。
被拒绝无所谓,别人也不敢。
但是被她拒绝……
让我火大。
“两杯。”
“不够?三杯!”
“不是,不是不够,是不喝!”
不想听她说完,直接把杯子一斜,一杯酒往她嘴里灌。
她可以为了小混混喝酒,为什么不能,跟我喝。
那就一瓶好了。
她妥协了,声音轻巧:“那……那就两杯吧!”
她喝酒的时候,我问了几个问题……
一直想问的问题。
送药给蒋蔚然,是不是因为关心。
是不是想谈恋爱。
喜欢他什么……
虽然,商场上的事我驾轻就熟也很轻易就能有自己的判断。
但是对小姑娘的心思,我没有自信确定。
之后,她喝完第二杯酒要走。
可是酒精度数不低,她喝太急……
连走路都困难。
我没管她,任由她走,直到她整个人跪地上。
“过来。”
这丫头不怕摔还是不怕疼。
真蠢。
她不听话,撑起来又往前走。
好心把她拉住,整个人倒在我怀里。
我养的丫头,就这么蠢……
“你……你欺负人!”
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拍着她的后背哄:“喝酒的是你,我一个字没说,怎么变成我欺负你了?今天你出不去了!”
她开始胡闹,撒酒疯。
可是她越闹,我越想制住她。
没想到,她竟然兴师问罪,反问我跟傅瑶什么关系。
原来,她也是在意的么?
吃醋了?
喝完酒的人,都蠢。
问我为什么让她喝酒,因为,我知道她会醉……
她醉酒的样子实在可爱,可爱到让人心动。
“今晚不过去了?嗯?”
不想,让她回她的房间。
以前没跟她睡过同一张床,这晚开始,我天天都想困住她。
她拗不过我,只能转过身装睡。
可她睡了,我并没有睡意。
因为,她在我旁边。
该死,她连呼吸都这样撩人。
伸手过去,又缩回。
反复几次,我进了浴室。
半夜,我把手放到她小腹,但愿她没有梦魇。
……
之后我对她稍微随意一些。
随意吻她,也喜欢勾着她肩膀。
我为了给她搜集名画,组了个局。
条件是,我赢了,他们就把自己珍藏的所有名画作为赌注。
玩车我没赢多少,但从没输过。
她吓坏了。
我把车开向她的时候,她怕得要命。
启动雨刷,提醒她怕就跑。
我终究还是不忍心吓坏她。
可是她笨,跑的时候才到石子,滑倒了。
几乎三秒后我踩了刹车,估计没错的话,碰不到她。
熄了火开门下车,第一件事便把她捞在怀里。
这丫头,真吓坏了。
以前让她练胆儿那些项目,白费心思了。
可该死的傅瑶把这些画送过来的时候,顺便,送了一副她的作品。
蓝天白云,阳光沙滩……
小荼蘼杀了我叔父那天,就是这场景。
傅瑶知道这事儿。
该死。
小蘼看到那画,彻底跟我闹翻了。
之后,她又恢复了沉闷的状态。
开始画画。
色调很暗,心里也很暗。
一张画纸又厚又重。
我出去一些日子回到家,给家教打电话,说她最近写完卷子让白姨转交。
甚至,从门缝塞出去给家教批阅。
除此之外,每天泡在画室,十几个小时。
她差点把牛奶洒了些出去。
白姨让我找心理医生给她看看,她特别渴望。
我不想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所以拒绝了。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我名字,她说:“江汓,你怕什么……”
傅瑶给我推荐了一个心理医生,白岩。
我跟他说好,无论如何不要告诉她事实。
而我,没再去过。
直到她十七岁生日之前。
我送她一把钥匙,她道谢。
离她十八岁,就一年了。
现在,她到我下巴高了。
以前盼望过她长大,现在舍不得她长大。
可她还没到十八岁,就惹我生气了。
她带着两个小混混去了关许家父子的地方。
我跟阿城找到她的时候,还好,许家父子还没被她放走。
在她面前,我总能轻易发怒。
我卡着她脖子,一触即燃。
“你好大的胆子!长本事了?嗯?还带小混混打晕我的人?江荼蘼,谁教你的?”
头一次觉得无力,拿她没办法。
治不住,又不愿意放纵。
她说:“江汓,我对你很失望!”
燃了。
她知道怎么点燃我。
拖回去把她按在床上,我跟她说了,我会让她更失望。
可能,我只是想吓唬她。
可是她威胁我。
对,很好,她成功了。
成功威胁到了我。
之后半年,我们的相处不温不热。
一方面,我担心她。
另一方面,我在忧心母亲的事情。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但我没花多大精力就找到了她,没打扰,只一直让人注意着她的财政状况。
就这样,到了江荼蘼离开的时候。
她十八岁生日,我送她一双搞定高跟鞋,白面红底。
对女人的东西不够了解,但知道她适合什么。
给她穿鞋的时候,看到她身上穿的黑色裙子。
成熟了。
我嗓子发干:“故意的?”
她语气有些娇:“我就喜欢它。”
就这一刻,我觉得她今天……
可以属于我了。
晚上我应酬完去她房间,看她侧脸,情绪低落。
我带她出去,到银行把她父母给她留下的遗物给她。
顺带,我自己放了张支票,以她父母的名义,给她。
如果她要走,至少也要过得好一点。
她父母的遗物我看过,甚至有封信让她杀了我,用他们留下的手枪。
她杀不了。
除非我愿意。
可她,真的把枪抵在了我左胸口。
那一瞬,我的心跳真的停了一拍。
不是怕,是……
心寒。
“你不怕么?”她问我。
有什么怕的?
她自己都在手抖。
我捏住她手腕,吓得她尖叫。
我把枪挪到我额心:“从这里更过瘾,试试看?”
“你疯了!”
她想缩手,我用力握住。
她慌,她怕,她紧张,她无措……
她,好看。
我,喜欢。
她越这样,我越想。
想她,属于我。
她的十八岁,很美,很冷,亦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