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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蘸水白菜1

【取大白菜一颗,摘取菜叶,清水漂洗干净,菜叶拧成段待用;烧涨水一锅,猪油半勺化开,放入拧成段的大白菜,等之再次沸腾即可盛出。此为白菜汤。

切小葱两端,加盐、味精各一勺,炒制过的糊辣子面一勺,酱油一勺,再打入半汤匙白菜汤,搅匀即可。此乃蘸水。

二者合称:蘸水白菜。白菜清汤寡水,食之使人清爽,解油腻。简单纯粹,不掺其余杂质,是最朴素最真挚的。辅之以蘸水,略微辛辣,下饭下馒头,有时一不小心呛到了,让人不经意把泪流。

这道菜,既纯粹又热烈,让能人向往又会惹人嫌其索然无味。】

二月二十八日,星期一,天气晴。

今天是思城大部分学校开学的日子。

思城位于北回归线以南,整个中国版图的西南处,亚热带与热带的分界线上。所以,在大部分地区还沉浸在寒冬腊月的氛围时,这座小城已经迫不及待地迎来了烈日和新生。

不过早上七八点,太阳已经照得叫人睁不开眼睛,室外气温直逼20度,不过空气中还是有几分丝丝凉意,但也不妨碍贺夕南在新校服里穿上一件短袖。

今天是思城一中开学报道的日子。

思城一中作为思城最好的高中,是这座小城所有学生梦寐以求的殿堂。思城这个地方吧,实在是太过安逸。或许因为是气候太过宜人的原因,人们都比较懒散,教育局长换了好几个,高考一本升学率始终上不去,在省里一直垫底。说起来,思城一中算是市里最好的学校了,虽说考上一本的人数还是不能和省里的名校比,但本科率还是很不错的。其中文理科最好的两个班,一本率也还是很有保障。

贺夕南从小在思城长大,成绩一直也都优异。中考后,顺利被思城一中录取。

“夕南,你快点。”哥哥贺夕北催促道。

贺夕北比夕南大两岁,现在在思城一中读高三。

“磨磨蹭蹭的,干嘛呢?不吃早餐了?”她妈妈也在催促,“报道第一天迟到,影响不好。”

夕南胡乱塞了片面包,应付了她妈,跟西北一起走出家门。

顾时逸早已在楼下等候。

顾时逸和贺夕南同年,比夕南大五个月。

顾时逸的爸爸和夕南的爸爸在同一个系统工作,两人的妈妈又是初中时的老同学,两家住的也特别近,就在一个大院,因此两家关系一直很好。

从小到大一直是贺家兄妹和顾时逸一起混,贺夕北是大哥,顾时逸是二哥,贺夕南是小妹。夕南和顾时逸,也算是青梅竹马。

“哥。”顾时逸先叫了贺夕北一声,“昨天比赛你看没?热火赢了。”

贺夕北点点头,然后两人就热火朝天地说起了球赛。

贺夕南走在两人后面,有些沉默,心里一直在担心分班的事。

初中时她和顾时逸不是一个学校,中考成绩却都差不多,也同样被思城一中录取。思城一中有个比较不一样的地方,高一时就让学生选择文理科,然后进行分班,高二之前随时都有转科的机会。前几天学校里的老师打电话到家里询问,她爸妈都希望她学理科,毕竟初中时代她的物理化学不算差,她却坚持读文。她清楚,以她的水平,处理初中物理就已经很棘手了,也深知自己不是读理科的料。

那顾时逸呢?

男孩子多半会读理科吧?中考时他化学可是接近满分呢。

贺夕南在心里说服自己,他会读理科的,别多想。可一方面又在默默期待,如果顾时逸选了文科,那么他们是不是就在一个班了?

她对顾时逸的情感有些特别。盯着前方少年的背影,那被风微微吹起的校服衣摆,她渐渐出了神。

初二以后,顾时逸的个头开始疯长,她哥贺夕北一米七八,现在看起来,顾时逸竟稍稍超过了贺夕北那么一点点。

十五六岁的少女情窦初开,就像眼下的贺夕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顾时逸的感情定位似乎从“儿时玩伴”向着一个有些暧昧的方向转变。

那种感觉,就比如说现在,七八点钟的太阳光从云层中倾泻下来,笼罩着她前方的两个少年。她看着贺夕北,感觉没有什么特别的,而她看着顾时逸,却觉得他在发光。

“夕南,夕南。”贺夕北叫她,她才从恍惚中醒来,“大早上的,梦游啊?”

贺夕南有些窘迫,一旁的顾时逸嘴角含笑。

“我先去教室了。你和顾时逸去看看分班然后自己去找教室。”校门口,她哥语重心长地交代着,“结束了你俩别等我,自己先回去。”

贺夕南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看分班?她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这小丫头今天迷迷糊糊的。你照看好她啊。”临走前,贺夕北对顾时逸说。

顾时逸点头应允,然后拉着贺夕南去看分班公示栏。

“你今天怎么了?”顾时逸见她实在是心不在焉,也好奇地问,“激动还是害怕啊?”

贺夕南心说还不是因为你。但表面上却摇摇头。

“你报的文科理科?”他又问,贺夕南一怔,回答他:“文科啊。我理科不行的。”

“唉。”顾时逸叹气,“可惜了。”

贺夕南一颗心从嗓子眼落回了胸腔,看来,顾时逸就是报了理科,真的是,有什么好担心的啊,她想着,害自己忐忑了这么久。

不过,倒是的确有点小失落。

公示栏前早就挤满了人。玻璃墙后面是各个班级的名单,黄色的底板,红色的字,这颜色搭配也是够丑的。

前五个班都是文科班,从第六个开始是理科班。

人群外,贺夕南对顾时逸说:“你去看你的吧,结束了联系就好。”然后便要挤进人群。不想,顾时逸一把拉住她,“你急什么?”他笑的灿烂,露出一口白牙,“你让我去哪看?”

“前五个都是文科班。”贺夕南以为他不知道,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第六个起是理科班。”

“我知道啊。”顾时逸答应着,然后拉着她往人群里走,“可我为什么要去看理科班?”

“啊?”贺夕南大脑死机了,某种情绪在她心里欢呼雀跃着,似乎要冲出来。

“喏。”他们终于挤到了前排,顾时逸伸手弹了弹玻璃墙,贺夕南转头,墙后那张黄色底板上印着她的名字,红色黑体加粗的“贺夕南”三个字,而她名字下面呢?是红色黑体加粗的“顾时逸”。

贺夕南恍恍惚惚地跟着顾时逸走,似乎有些难以相信。

“你……你早知道我们一个班?”半晌,她终于开口问。

“啧。”顾时逸停下来,认真打量着她,“我们中考成绩就差两分。肯定在一个班好不好。”他眼里全是笑意,“上个高中智商还是那么低。”

“不是。”贺夕南摆摆手,“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报的理科吗?”

“谁告诉你我要报理科?”顾时逸反问。

“你中考不是化学特别好?”贺夕南皱起眉头,“你真的应该读理科的。化学那么好,英语语文也不差,读理科很吃香的。”

“是啊。”顾时逸无所谓道,“我可是因为某人才报的文科。”他摸摸贺夕南的头,笑眯眯地说。

贺夕南又一次大脑死机。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玩笑话不算什么,插科打诨地也就过去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可自从她察觉自己对顾时逸那种微妙的感情后,这样的玩笑话,撩得她心脏狠狠抖了三抖。

始作俑者全然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自顾自地在前方带路,带夕南去找教室。

贺夕南内心复杂,发誓要和顾时逸保持距离,免得自己受不住“诱惑”。

可惜最终没能如她的愿。

待两人找到教室时,发现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讲台上一个穿白衬衫配西裤却踩着一双皮凉鞋的中年男子正在讲话。

两人出现在班级门口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进来吧进来吧。”讲台上的男子挥挥手,“先找座位坐下。”

贺夕南原本计划着,文科班女生很多,她初中时代的好朋友也在这个班,到时候随便找个人当同桌就好了。可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全班就空着一张桌子,在最靠边那一组的最后一排。而她的朋友,见她和顾时逸走进来,竟冲她挤眼睛,还带着意味深长不怀好意的笑。

顾时逸率先向那张空桌子走去,贺夕南没办法,只得跟上。

一路上,听见不少同学议论,多数是女同学,多数在议论顾时逸。

“妈呀,文科班有这么高的男生?”

“主要是还很帅。”

“啧啧啧,这是我们初中的男神好不好。”

“啊他是我初中隔壁班的。”

“……”

贺夕南听了这些议论,有些意外,顾时逸这家伙原来那么受欢迎?

两人坐下后,中年男子继续唾沫横飞地讲话。原来这是班主任,姓邢名天赐,教历史的,他说,历来学生们喜欢叫他老邢。

开学嘛,无非就是交代一些注意事项,说什么高中不比初中之类的,嘱咐他们这群刚升学的小孩儿们要好好学习不能掉以轻心,然后打扫教室,发放教材。

“夕南,你怎么来这么晚?”发教材时,夕南初中时的好友林荟荟特意绕过来问,询问的眼神在她和顾时逸身上来回打量。

“说我呢!”贺夕南没好气道,“说好一起坐,你呢?”

“是你自己半天不来好不好。”林荟荟白了她一眼,“那妹子见我旁边没人,问我能不能坐,我能拒绝么?再说了……”她看看顾时逸,“你也不缺同桌啊。”

“夕南。”顾时逸突然开口,“你不想和我坐啊?”那表情很是刻意,有几分假惺惺的可怜兮兮,“那同学,我和你换好不好?”他冲林荟荟说道。

“啊哈哈哈。”林荟荟干笑道,“夕南,这是……这是…….”她在找一个名词来定位顾时逸,搜肠刮肚半天,问道:“家属?”

贺夕南脸上升起两抹红晕,“不是。”她赶紧否认,“这是我……”贺夕南一时也犯了难,她和顾时逸是什么关系呢?一起长大,一起玩,按照小时候他们定下的约定,自己还得叫他一声“二哥”。

“青梅竹马。”趁夕南纠结时,顾时逸开口,“她以前没和你们说起过我?”

“青梅竹马?”林荟荟惊讶道,那嗓门大的,估计全班都听见了。贺夕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你不是发书呢嘛?快去吧。”贺夕南赶紧把林荟荟打发走,回过头来却发现顾时逸黑了脸。

“你……怎么了?”她犹豫着问,“我朋友有点大惊小怪,你别在意……”她以为是林荟荟嗓门太大,引起许多人注意,让顾时逸不满了。

“……”顾时逸深深地看了夕南一眼,不言一语。

贺夕南摸不着头脑,所幸教材已经发完了,老邢又交代了一下班级纪律,然后便放学了。

依然是顾时逸在前面走,贺夕南默默跟在后面。顾时逸好像还在生着闷气,贺夕南也不讲话,怕惹他烦,心里某个角落却因为跟他是同桌而默默雀跃着。

只顾低头走路的贺夕南冷不丁撞上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顾时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脚步,转身和一个偶遇的朋友聊天,她一撞直接撞进了顾时逸怀里。

“噗。”顾时逸对面的男生笑了出来,“你小子去文科班泡妞的?”那人问道。

顾时逸先是看了夕南一眼,有些无奈,“多大了还不看路。”然后又转身笑着回答:“贺夕南”。

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你就是贺夕南啊。久仰久仰。”

“夕南,这是卢铁,以前我们一个班的。”顾时逸介绍道。

贺夕南笑着冲卢铁点点头,卢铁继续道:“嗨呀,你知不知道顾……”

“咳咳。”顾时逸突然有些不自在,“行了,点到即止。”

卢铁意味深长地笑了,不再言语,又寒暄了两句,顾时逸跟卢铁告别,贺夕南心有疑问,但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跟着顾时逸走了。

“他怎么知道我的啊?”走远后,贺夕南问道,“我都不是你们学校的。”

“这有什么。”顾时逸不以为然,“我周围的朋友都知道你。”

“为什么?”贺夕南有些吃惊,“我……我有那么出名么?”

顾时逸无语,“是啊,你最出名了。”他点点头,随口道:“毕竟你是我的青梅竹马嘛。”

他又来了。

贺夕南心里的小人儿开始跳舞,伴奏的是欢快的音乐,叮咚叮咚,每一个拍子都踩在乐点上,那首乐曲的名字叫《顾时逸狂想曲》。

快到三月份了,草长莺飞的季节。

路旁的行道树早就抽出了嫩绿的新芽,随微风摇摆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接近中午十二点,马路上车子多了起来,红灯绿灯,来来往往。人行道上却没什么人,零零散散的,都是刚放学的学生。

顾时逸依然走在前面,贺夕南落后他一两步。

她看着那个背影,眼前浮现今天他讲的每一句话。

“我可是为了某人才报的文科哦。”

“她的青梅竹马。”

“毕竟你是我的青梅竹马嘛。”

她把每一句话都单独拎出来琢磨,结合着顾时逸的语气,当时讲话的环境,逐字分析,不由自主地,嘴角微微上扬,连空气都是甜的。

困扰她的问题似乎找到了答案,对顾时逸的感情定位也慢慢滑到了极点——说不清的暧昧,尽头就是喜欢。

天空如洗过一般的蓝,在她眼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然后褪色,消失。

天与地之间,只剩下顾时逸和她,还有一条长长的路。

路的那头是他,路的这头是她。

少女时代的贺夕南,自己给自己营造了一个浪漫的氛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小心思全都锁进那个小世界里。

纯粹的感情,不掺一丝杂物。

回到家里,顾爸爸和贺爸爸加班,贺妈妈也忙,中午不回家,贺夕北高三了,下午就开始补课,也不回来。贺夕南出门匆忙,忘了带钥匙,成了留守儿童,寄养在顾时逸家。

早上只吃了一块面包的她,早已饥肠辘辘,但又碍于顾时逸在场,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得乖乖坐在饭桌前望眼欲穿。

她贺夕南啊,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从小,她对吃的就格外感兴趣。这么些年来,思城大大小小的小吃,她几乎都吃遍了。每个周末或是假期,三人小团伙就出没在大街小巷,随意跳上一辆公交车,寻找美食。挺难得的,她虽爱吃,却是令无数女孩子嫉妒的吃不胖体型,因此也从不顾忌,该吃吃该喝喝,论思城美食,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了。

当贺夕南饿的时候,她会在脑海里想象出许多吃的,然后一一挑选斟酌,最后剩下的,就是她此时此刻最想吃的东西。

此时坐在顾时逸家饭桌前的她,显然已经开始了这个工作。

正中午,太阳高照,他们刚走回家,出了一身汗,挺热的,不想吃太油腻的。“哔哔……”有几样食物被删除;春光无限好,前几天刚下过一场春雨,算是久旱逢甘霖,这个季节的蔬菜肯定好吃,似乎有了些眉目;啊对了,走了那么久,一早上也没喝水,此时真有几分渴意……嗯,最终的出的结论,她想喝汤了。

一碗简简单单的菜汤就好。清淡的,素雅的,纯粹的,适合春天的。

顾妈妈端出几个小菜,招呼着顾时逸给夕南盛饭。

顾时逸深知贺夕南的馋猫属性,满满给她盛了一大碗。

终于,顾妈妈端着一个白色瓷碗从厨房走出来,顾时逸赶忙上前接过,迎着夕南热烈而期盼的眼神,摆到桌上。

是了,就是这样一碗汤。

白色瓷碗里是令人舒服的绿色,菜叶飘着的沉着的都有,缕缕冒起的白烟送来一阵阵香气,是只属于蔬菜的味道。汤是浅绿色的,上面零星飘着些油花,配着白色的碗,当真是清爽。

贺夕南笑得眼睛都弯了。

有什么比心中所想成为现实更开心的呢?

顾时逸见她那样,也是好笑,戳戳她,问道:“你吃过‘蘸水白菜’没有?”

贺夕南摇头,白菜汤就白菜汤,为何要蘸水?好端端的,何必玷污这份清爽?

顾时逸神秘一笑,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端出一个小碟,里面是辣椒面和酱油。

只见他熟练地打了小半勺汤到小碟里,用筷子搅拌均匀,示意贺夕南试试。

贺夕南半信半疑,捻起一片菜叶,蘸了蘸小碟里的料,然后在饭碗里停留片刻,送入嘴里。

那种感觉真是微妙。

本是清淡的一道菜,在那蘸水碟里稍微转个圈,送入嘴后,菜叶嫩得几乎要化掉,停留在舌尖的是蘸水那微微的辣味。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白米饭上滴落了些许蘸水,两者竟是如此的搭配,圆滚饱满的饭粒混合着蘸水在齿间绽放,配着窗外的大好时光,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了。

顾妈妈见贺夕南因一碗白菜汤而眉开眼笑,心道这丫头真好养活。又见她儿子嘴边是温柔的笑意,眼里是一波碧水,望着贺夕南,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咳咳。”顾妈妈出声,想要帮儿子一把,“儿媳妇啊,转眼你们都高中生了。”

“嗯,嗯。”贺夕南喝着汤,下意识地回答。

“!”顾时逸反应过来,看着他妈,他妈也笑眯眯地看着他。

“咳咳咳咳咳。”贺夕南也反应过来,又羞又窘,还差点被呛死。

顾时逸无奈地拍拍她的背,替她顺气,但也没忘记取笑她:“别激动,别激动。”

贺夕南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顾妈妈心满意足,“是啊,别激动。顾时逸跑不掉的,是你的。”

短短一早上的时光,贺夕南第二次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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