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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子弹横飞水稻田(14)

通过砦门,登上砦顶,袁桂花看到了一些陌生的房屋,一些陌生的男人。她跟在杨老四和周老五身后向一幢房子走去,沿途经过几个男人身边。他们瞪大眼睛盯着她,脸上浮现出古怪的微笑。袁桂花熟悉这种微笑,也明白其中的含义。但她并不惊慌。她已经拿定了主意,她要在今天去死。

她走进那幢房子,看见一个人坐在桌子边用布条擦拭一支手枪。这个人有点面熟。袁桂花看得出来,他也有相同的感觉。他从凳子上站起来,两只手呆呆地垂在身体两边。

田单岭命中注定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有点手足无措。林译苇想。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从大辫子姑娘身上传到他的身上,把他过去的日子还给他。

虽然,大辫子姑娘的辫子变成了发鬏,但田单岭还是想起了那个下雨的上午,他和朱老八撑船到乡下卖粪肥,在河边一幢茅屋里躲雨的情景。

他在那里遇见了大辫子姑娘。那时,她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身材瘦弱。现在,她的衣服是淡绿色的夹袄,脚上穿一双绣花鞋,皮肤更白,还长胖了一点。但她还是她。

田单岭想起了他用粪肥和她爸爸换红苕的情景,那一次,他还换了一张狐狸皮。正是这张狐狸皮帮助他走上了经商的路。这张狐狸皮,他一直舍不得卖,现在还搁在他在红土镇开的店子里。

“我认得你。”田单岭说,“你还记得我不?”

袁桂花盯着他,没有说话。

“我晓得,你认出我了。”田单岭说,“你不要害怕。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只是,我现在做的生意和以前有点不同。杨老四,你把那张凳子给她拿过来。”

杨老四把一张木凳放在袁桂花身边。袁桂花仍然站着。

“你认识我,为啥还要害我?”袁桂花说。

“我不晓得是你。”田单岭说。

“现在,你晓得是我了,你马上放我回去。”袁桂花说。

“我干到这一行了,就要守规矩。”田单岭说,“我真的不晓得是你。要不然,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想问一句,你爸爸还好吧?”

袁桂花突然把双手蒙在脸上,但泪水还是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你们两个,不要站在这里神起(发愣)。”田单岭对杨老四和周老五说,“你们去把客房打扫一下,把被子换成新的。再到伙房去,喊邬老二杀两只鸡。她现在是我们的贵客,要好好待她。”

那天晚上,袁桂花就住在高峰砦上,住在田单岭和叶一峰曾经住过的房间里。林译苇想,只不过,那个房间被打扫一新,张矮子还在屋外的灌木丛里采了一束野花,插进一个陶酒瓶里,摆放在窗台上。那天晚上,袁桂花没有吃晚饭,一个人在房间里哭。当时的情景应该是这样的,林译苇想,她很害怕,也很伤心,但暂时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她在这间陌生的房间里度过了恐惧的一夜。

天亮以后,门打开了。

田单岭站在门口。袁桂花盯着他的眼睛。

“你啥时候放我走?”袁桂花问。

“今天下午。”田单岭说,“我们的兄弟伙已经去取钱了。我们已经跟你男人讲清楚了,让他把钱放在一块石头下面。钱取到了,我们就把你送下山。”

“我不稀罕你们送。”袁桂花说。

“那也行,但你还是应该吃早饭吧?”田单岭说,“昨天你没有吃晚饭,现在饿得很了吧?你放心,我们的饭菜没有毒。”

在那一瞬间,袁桂花想笑。但她咬住嘴唇,没有笑出来。她跟在田单岭身后,走到另一幢房子里。几个人坐在桌子边,等着吃早饭。

早饭是红苕稀饭和酸菜,还有薄薄的烙饼。在一只碗里,有两只热气腾腾的鸡腿。

“这是给你留的。昨天为你专门杀了两只鸡,你不吃,结果被这些饿痨鬼吃了,我看事情不对,就说,哪个敢吃这两只鸡腿,我就一枪打断他的腿,这才把两只鸡腿留了下来。”田单岭说,“今天你饿了,吃吧。你不吃,他们又要抢了。”

袁桂花夹起一只鸡腿,轻轻咬了一口。她的泪水又流出来了。

“不要伤心了。”田单岭说,“我一大早就喊杨老四和周老五下山了。如果顺利,他们中午就赶得回来。”

杨老四和周老五真的在中午赶回来了。周老五从衣兜里取出一张纸,交给田单岭。

“石头下面没得钱,只有这张纸。”周老五说。

“没得钱?”田单岭说,“那,这个是啥子东西?上头写了些啥子?你晓我大字认不到一个,还给我看。念!”

周老五看了一眼袁桂花,把纸抖伸展,一字一顿地念:“休——书。”

“啥子意思?”田单岭问。

“休书,就是一个人不要自己的婆娘了,他就写一份文书,把婆娘赶回娘家。”周老五解释。

“咋个写的,念!”田单岭说。

周老五干咳了两下,漱了漱喉咙,眼睛瞟了袁桂花一眼,大声念道:

刘门袁氏原籍四川省楠江县红土镇牛凼保四甲人,民国三十五年经邻说合嫁入刘门,今年四月十日被棒老二劫持,因不能完璧归赵,已失妇德,为此特书休书,自即日起逐出刘门,日后任其自便,刘门上下均不讯问,立字存照。立休书人刘同鼎,族首刘先鼐。

周老五念完了,又补充说,“哦,这里还有手印,两个,刘同鼎一个,刘先鼐一个。”

“完璧归赵,啥子意思?”田单岭问。

“唉,咋个说呢,这个问题很复杂,我也说不清楚。”周老五说,“大概是一块玉,被哪个人咬了一口,缺了,不是原来那个样子了。”

“不可能吧。”杨老四说,“玉石这个东西,好硬哟,比你的牙齿硬吧,没有哪个人咬得动。”

“你们还是没有说清楚。假如我的叶一峰兄弟在这里,他才说得清楚。好,管它咬得动还是咬不动,意思我懂了。”田单岭说,“这个刘同鼎,担心自己的老婆被别人……嗯……那个了,就算是咬了吧,就不要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杨老四和周老五使劲儿点头。

“日他刘同鼎的妈。”田单岭说,“有我在,哪个敢咬他的老婆?他不出钱,我们就去找他。”

那天下午,他们就下山去了。林译苇想象着当时的情景。田单岭、周老五、杨老四和张矮子带着袁桂花走下高高的高峰砦,穿过蜿蜒在山间的泥土小路,走上那条贯通凤翔镇和红土镇的石板路,来到凤翔镇外面的小山坡上。

他们在树林里歇息了两个时辰,等到夜深了,何三扁摸到树林里,把他们领出来,悄悄走进凤翔镇,穿过两条阒无一人的街道,来到刘同鼎的庄园外面。

庄园的大门早就关上了。周老五和杨老四负责冲围子(冲门翻墙)。周老五在围墙边蹲下身子,杨老四踩在他肩头上,一纵身跃上围墙。一条狗在院子里低声咆哮,杨老四把一个夹肉的面饼扔下去,那条狗冲过来,一口咬住面饼,迟疑了片刻,大口吞咽下去。杨老四跳下围墙,打开大门,几个人冲进去。

田单岭紧紧抓住袁桂花的胳膊向前走。

“你不要怕,我们给你做主。”田单岭说,“他不敢休你的。”

袁桂花不吭声,跟着他们走近堂屋门外。杨老四一脚踹开门板,大家一拥而进。田单岭和袁桂花留在堂屋,周老五用火柴点燃一束劈成细条的松木,带着杨老四和张矮子冲进里屋。火光照亮了室内的情景,一张挂着夏布蚊帐的雕花红木床上发出一声惊叫,刘同鼎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看着拥进来的几个人。

“刘大老爷,你一个人睡觉,还睡得这么香。”杨老四说,“快起床,我们把你老婆完、完啥子归赵了?”

“完璧归赵。”周老五说。

“老婆?”刘同鼎用手使劲揉眼睛,“哦,你们是哪个?”

“我们是哪个,你心里清楚得很。”杨老四说,“刘大老爷,你也太不醒豁了。你老婆在我们手里好好的,你却把她休了。你太冤枉她了嘛。现在,我们把她还给你,拿到我们自己的钱,车身(转身)就走。”

“钱?”刘同鼎说,“好多钱?我几时欠你们的?”

“你这个老几,敬酒不吃吃罚酒,活得不耐烦了。”杨老四的手枪枪管使劲杵在刘同鼎脸上,把他肥胖的脸杵了一个小坑,刘同鼎痛得直皱眉头。

“你们这些棒老二!”刘同鼎扯开嗓子喊。

“你还嘴硬。”周老五说,“老四,你不要松手,看老子咋个收拾他。”

杨老四杵在刘同鼎脸上的枪管更加用力,把他的头部杵在枕头上。周老五把手中燃烧的松明子慢慢靠近刘同鼎的脑袋,在他脸上晃来晃去。火焰燎去了他的眉毛,额前的头发也被燎焦了。沙哑的惨叫声从刘同鼎喉咙里挤出来,袁桂花吓得退后了一步。

“你再嘴硬,老子就把你的脸当松明子点燃,反正你脸上的油不比松明子少。”周老五说。

“好了,好了!”刘同鼎紧闭着眼睛,带着哭腔说,“我拿钱,拿钱!”

他从床上爬起来,哆嗦着两条光溜溜的肥白大腿,光着脚走到一个黑漆橱柜前,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画着一个洋女人头像的铁制饼干盒。他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卷钞票。他刚把钞票递到杨老四面前,杨老四一掌把钞票打飞了。

“你打发叫花子吗?”杨老四说,“老子们是要饭的吗?你长的是狗眼睛吗?”

“我就这些钱了。”刘同鼎哭丧着脸说,“你们是英雄,我看得出来,你们是英雄,但我只有这些钱了。”

“你要好好想一想,你不拿钱的后果。”周老五说,“假若你不想,我可以帮你想。”

“你帮我想?”刘同鼎说,“你咋个帮我想?”

“我就这样帮你想。”周老五说,“我会想,这伙人,半夜三更闯进我的家,说走就会走吗?他们把我婆娘当‘观音’拉到山上去,开价五千元钱,我只拿几十元钱出来,未必他们算不出来,这是一个亏本的买卖吗?这个世道,又有啥子人愿意做亏本的买卖呢?假若这个拿‘手弯子’的人愿意做亏本的买卖,这个拿松明子的人又愿意不愿意呢?这个拿松明子的人愿意做亏本买卖,这个拿‘火杆杆’的矮子又愿意不愿意呢?即便这个拿‘火杆杆’的矮子愿意,站在堂屋、守着我婆娘不愿意露面的人,他又愿意不愿意呢?我把这些问题想通了,干脆,拿出钱来,让他们滚蛋算了,反正这个年头,命还是比钱更值钱。”

“你不要帮我想了。”刘同鼎双手捂住脸,瘫在地上,“你帮我想,比我自己想的还要恼火。”

“那,你赶紧给老子爬起来。”杨老四踢了他一脚,“我这位兄弟已经帮你想通了,你就不要再想了。把钱拿出来!”

刘同鼎想从地上爬起来,无奈两条腿没有一点力了。他用两只手肘撑在地上,身体转了半个圈,抬起左手,指着屋角一只尿桶说,“那,那里。”

杨老四看了看那只散发着浓烈尿臊味的尿桶,又踢了刘同鼎一脚:“你是啥子意思?”

“我懂了。”一直站在一边的张矮子说,“那个尿桶下面,有东西。”

大家的眼光转向刘同鼎,他无力地点点头。

张矮子拎开尿桶,从腰带上抽出一把匕首,在地面上挖掘起来。他撬开瓷实的泥巴,挖了两寸深,“当”的一声,刀尖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他飞快刨出这个东西,是一个筲箕大小的马口铁盒子。周老五把松明子移过去,张矮子打开盒盖,里面塞满了钞票。钞票上长了薄薄一层淡绿色霉丝,在松明子火光的照耀下,像一层淡淡的薄雾。

刘同鼎盯着长霉的钞票,突然哭了,“我说我咋个这么倒霉,原来,是你长了霉。早晓得的话,我就不把你埋在尿桶下面了。唉哟……”

张矮子把盒子拿到堂屋,周老五举着松明子跟了过来。田单岭拿出一沓钞票,揩去上面的霉丝。

“还可以用。”田单岭说,“数五千元出来,剩下的,还给他。”

周老五举着松明子走进里屋,张矮子捧着马口铁盒子跟进来。

“刘大老爷,我们当着你的面数钱,你要看好哟。”张矮子说,“以后你跟别人提起这件事情,不要说我们不醒豁,多拿了你两元钱。要不然,传到江湖上,我们的英名,就毁在你刘大老爷手里了。现在,我要数钱了,你的眼睛要盯在钱上哟。”

这时,袁桂花走进里屋。趴在地上的刘同鼎抬头看着她,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你还有脸和他们一起到我这里来,你这个娼妇!”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袁桂花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纸,那是刘同鼎写的休书。她把休书扔在地上。

“你把我休了。是这些人对不起你,你不敢惹他们,却要休我。”袁桂花说,“我命不好,但我不是一个坏女人,你却把我休了。你休了我,那我也不留在这里了,但我还是要把这个手续办完。”

袁桂花走到橱柜边,从柜子上面拿下一个小铁盒子。她打开盒盖,里面是红色的印泥。她坐在一张凳子上,脱下自己右脚的鞋子,再脱下袜子,露出一只光洁的脚。正蹲在地上数钞票的张矮子看见这只美丽的脚,不禁后退了一步,差点坐在地上。

刘同鼎仍然趴在地上,看一眼袁桂花的脚,再看一眼她的脸。他不明白她要干啥子。

袁桂花不慌不忙地用手指抠出一团印泥,在脚掌上涂抹。她把印泥在脚掌上涂抹均匀了,踩在休书上。当她抬起脚时,休书上留下一个鲜红的脚印。

“我的手续,办完了。”袁桂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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