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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发荧光的牛角梳(2)

金人立跟着他们走过两条街道,来到一家超市门前。这家超市的名字叫普惠,是城东片区最大的超级市场。这三个青年走进超市,便分开了,一个向左边走,另一个向右边走,金人立一直跟着杨林向前走。

开始,金人立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他看见杨林的手里多了一个银光闪闪的细长物件。随后,他看清楚了,这是一把医用镊子。老婆住院时,他经常看见护士使用这样的镊子。现在,杨林把镊子伸进一位女士的挎包里,从里面拈出一个钱夹。

金人立没有考虑就快步走到杨林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杨林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金人立抓住杨林的左手腕使劲一拧,杨林痛得弯下了腰。在这一瞬间,他没有忘记扔掉手中的镊子。镊子飞到几米远的一个货柜上,击落了一筒洋芋片。

金人立对准杨林的右腿弯踹了一脚,杨林跪了下来。然后,金人立抓住杨林的头发,把他的头部拉得向后仰,再用膝盖使劲撞了他的后脑勺一下。杨林倒在了地上,像一个装满了垃圾的编织袋。

四周的人都停下脚步,观看这场突如其来的搏斗。这时,金人立感到一个人正在向他靠近。他在转身的同时,右腿横着一扫,这个人的脚踝被击中,侧着身子沉重地倒了下去。金人立用左脚使劲跺了一下这人的右手腕,一柄短刀从他的手中掉在地上。金人立认出来了,这人是杨林的同伙之一。

一个身着蓝灰色保安服装的中年人拨开人群站到金人立面前。金人立弯腰从杨林的衣兜里取出一个钱夹递到那位女士面前。

“你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金人立说。

女士急忙翻开自己的挎包,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她接过钱包,激动地说:“是我的,是我的,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她把一个身份证从钱包里取出来,递到金人立面前。

“他们是小偷。”金人立没有看她的身份证,转身对身边的保安说,“他们一共有三个人,还有一个人暂时没有出现。”

说完这句话,金人立向超市外面走去。一直到他消失在街上的人群里,保安还愣在那里。

那个时代的光线不一样。

林译苇在纸上写道。

她坐在文化馆办公室的写字台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光线。现在是上午,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停了,天空的厚云块还没有散去,像一些飘浮的石头在空中挤来挤去。几缕灰白色的阳光从云缝里斜射下来。林译苇觉得,这种光线的颜色像骨头的颜色。

那个时代的光线不一样,时间的形状也不一样。

林译苇写下这句话之后,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的一件事情。

小时候,林译苇经常和小男孩儿们一起玩。有一年夏天,他们在学校的操场里疯跑。当时,学校放了假,由于有一段时间没有学生在操场上做操,操场上长满野草。太阳很烈,阳光晒在背上,滚烫滚烫的。他们满头大汗地在草丛中捉蚱蜢。这时,吹来了一阵凉风。一个小男孩儿站立在原地,仰起脸,闭着双眼,伸开双臂,享受抚摩他身体的风。他突然说:“啊,这是从明天吹来的风。”

这句话让林译苇感到震撼。她迷迷糊糊地走到一棵树下,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发呆。她躲在树荫里,体会着风的方向,认真思索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她的头脑深处有一个东西突然被激活了,现在想来,这个东西就是对观察和表达周边事物的全新角度。从此,这句饱含哲理性和艺术性的话改变了林译苇的思维方式。而说这句话的小男孩儿却没有意识到其中的意味,他照样到处疯跑,然后像其他人那样长大,最后成为一家小商铺的老板,每天做完生意就打麻将,生活得平庸而又幸福。

虽然有两个窗户安装了玻璃,

林译苇继续在纸上写道——

但依照现代的标准,田大方房子的室内光线还是很幽暗。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自己办公室的宽大窗户。窗户是用铝合金制作的窗框,光线透过五毫米厚的窗玻璃射入室内,呈现出肉眼不易分辨的淡蓝色。光线照射在不同的事物上面时,会呈现出不同的色彩,她想,而玻璃正是改变光线性质的物质,无论是在二十世纪,还是在二十一世纪。

这时,有人在敲办公室的门,她感觉到是叶飘。果然,叶飘推门走了进来。他走到林译苇的办公桌前,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到桌子上面。

从他的眼神里,林译苇看到了一丝恐惧。

“你说过,我们再拍摄几次照片后一起冲洗,但我忍不住了,想看看胶卷上会出现什么东西,就先冲洗了。”叶飘说,“你看,奇怪的事情还在发生。”

林译苇拿起纸袋,将纸袋的开口向下,一沓黑白照片从纸袋里滑到桌面上。这几张照片就是上次叶飘与她在高峰砦的村民张英玉家里拍摄的。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叶飘拍摄的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只有几件古旧的家具。

结果,出现在照片上的,除了这几件家具之外,还有四个人。

这四个人都是男人,头上裹着白色的布帕,身上穿的衣服是几十年前的老式对襟衣服,衣服的扣子是用布条做成的。有两个人还穿着草鞋。毫无疑问,他们是生活在几十年前的人。

第一张照片显示,他们坐在屋子里的一张八仙桌旁边,凳子侧面倚着一支老式步枪,桌子上放着两支手枪,散乱着一些钞票、金属项链和镯子。由于是黑白照片,没有色彩,但可以断定这是金首饰。在第二张照片上,却是五个人了,多了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头上没有缠白帕。第三张照片上的人影已经模糊不清,好像他们正在向时间的深处退去。

叶飘在办公桌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昨天晚上,我在进暗室之前,就感觉到这次拍摄的照片和上次一样,会出现一些过去的场景。”叶飘说,“在冲印这些照片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害怕。当这些奇怪的影像在放大纸上慢慢显现时,我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你看,这里有四个人。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我对着空房间摁下相机快门,一些我们没有看见的人却留在胶片上。”

“他们肯定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过。”林译苇说,“他们是生活在另一段时间里的人。我也不明白,这部照相机为什么会拍摄到他们。”

他们拿起第二张照片,仔细观察。这张照片是五个人,坐在中间那个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他的脸部轮廓分明,从他的姿势和眼神来判断,他正在与那个学生模样的青年讲话。那个青年穿着中山装,两只手放在桌面。

他们在讲什么话,现在已经听不到声音了。他们说过的话,早已消失在另一段时间里。但林译苇已经从这张照片上找到了感觉。她小说中的新人物诞生了。

“你看,这个人可以承担土匪的角色。”她指着照片上那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对叶飘说,“我感觉到,他会成为我小说中的主要人物之一。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我要给他取一个名字。他的名字应该叫‘田单岭’。”

“为什么叫‘田单岭’?”叶飘问。

“我也不知道。”林译苇说,“这个名字一下就从脑子里蹦了出来,没有经过思考。”

然后,林译苇用食指轻轻地点着那个穿中山装的青年。

“这个人物也很重要,也许比田单岭还要重要。应该给他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林译苇侧过脸,征求叶飘的意见。

“你可以用我的姓来考虑他的名字。”叶飘说,“如果在你的小说里有我的一点影子,我就太高兴了。”

“那好。”林译苇说,“他的名字就叫‘叶一峰’吧。”

“好名字。”叶飘说。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林译苇突然问。

“教师。”

“哦。”林译苇说,“我还没有想好叶一峰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从照片上来看,他应该是一个知识分子,在过去的年代,他这样的人被称作读书人。那么,他为什么和这样一些人在一起,他们又做了些什么事情,这就要靠我们去发现,去创造。”

叶飘拿起照片,再一次观察上面的人物。一个时代与另一个时代的人具有不同的外貌。这种差别很细微,但确实存在。

也许是由于职业的缘故,叶飘对人物的外貌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过去的人普遍不如现在的人漂亮,这是事实,许多历史照片就是证明。他认为,形成这种差别的因素很多。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过去的年代里,由于物质贫乏,许多人缺乏营养,造成了骨骼发育不良和皮肤粗糙。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获取信息的多少也决定了一个人是否更漂亮。缺乏信息会造成一个人脸部表情呆滞。营养不良的基因也会遗传下来,与信息缺乏造成的脸部呆滞互相影响。在这样的交叉作用下,会形成一个新的种族群体。一个时代的人们就这样形成了相似的外貌,他们的共同特征是丑陋。

而他手里这张照片有一点不同,那就是,那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已经被林译苇取名为“田单岭”。而那个穿中山装的学生长得虽然不帅,身材也瘦小,但他还算是有气质。他被林译苇命名为“叶一峰”。可以断定,这几个人真的是几十年前的人,只不过,田单岭和叶一峰一定是当时很不一般的人物。这一点,可以从他们的外表上看出来。

他瞟了林译苇一眼。她正在想心事,她的目光飘浮在室内的半空中。这个时候,她显得特别吸引人。一个爱思考的女人,即使她不是特别漂亮,但一个爱思考的女人会给她自己的外表增添美的因素。叶飘极想狠狠搂住她瘦弱的肩头,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咬她的嘴唇,使劲地咬,一直把她的嘴唇咬出鲜血。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让自己真的伸出手去。一个爱思考的漂亮女人是致命的。他想。他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牢牢地粘在她的脖子上,便悄悄攥紧拳头,让指甲深深地扎进掌心的皮肤。掌心产生的疼痛感终于让他把目光转向墙壁。那里,有一幅油画的印刷品。

他走到这幅画面前,心绪稍微平静了一点。这幅油画印刷品可能是从一本杂志上剪下来的,被精心地装进一个铝合金边框的玻璃相架里。一条古代的乡村道路在画面中向前延伸,道路两边的树木又细又长,只有在树梢部分才有枝叶。他记得过去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的油画,好像是在一本画册上见过。

“这是霍贝玛的《米德尔哈尼斯的林荫道》。”

叶飘转过脸,林译苇正站在他的身边。

“你知道霍贝玛吗?那个荷兰人。”林译苇说,“他是一个十七世纪的风景画家,你看,他描绘的这条荷兰乡村的泥泞道路,一直通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还有风。你看,画面上的树木表示风正从左边吹向右边,这风也可能吹到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来,也许它刚从我们窗子外面掠过。风是最自由的空气,它可以从几百年前吹向现在,也可以从明天吹向今天。时间就像风一样,也是一种流动的东西,但有的时候,它会藏匿在某个地方。我相信,图像里面往往藏匿着时间。它真的可能藏在图像里面,比如,一幅画,或是一张照片里。我想,你拍摄的这几张照片,它们和这幅油画一样,也许就是时间在某一个阶段的外形。”

林译苇说了些什么,叶飘没有完全听懂。他的注意力被她今天的衣着分散了。他现在才明白,她身上那套深灰色的服装是套裙。刚才,她坐在办公桌后面,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当她站在自己的身边时,他才看见了她那匀称的小腿。

在叶飘的意识里,女人最性感的部位就是小腿。他记得自己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关注异性的小腿。他经常采取的方式就是偷看。他还记得,音乐老师的小腿就很性感,上课时,在音乐声中,他的眼光总是要落到音乐老师的小腿上。她在踩风琴踏板时,两条修长的小腿一直在有节奏地运动。所以,一直到现在,他仍然看不懂简谱。

这是他内心的秘密,对谁也没有说过。

林译苇的小腿很苗条,与她的身材很相配。她真是一个优雅的女人。他想。她穿套裙比穿风衣还要性感。套裙更能够展示女人的身材。他想起“女人是天生的购物狂”这句话。然而,他知道,这是一句不负责任的话,说这句话的男人显然又聪明又浅薄。他无法想象林译苇提着拎包在商店里闲逛的情景。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她的脑袋在大部分时间都在想着离她的生活很遥远的事情,她还要想着时间、空间等抽象的问题,她好像没有自己的日常生活。也许她从来就不逛街,至少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对衣服和化妆品感兴趣。也许她天生就是一个神经质的女人,或者她饱受了生活的打击,对日常生活感到绝望。这都是她放弃逛街购物的理由,平庸是一个女人日常生活的底色。他想,一个没有平庸底色的女人是一个不幸福的女人,所以,她才会去思考一条从古代油画里延伸出来的道路现在通向哪里,才会去给一张奇怪照片里的人物取名字,并把他们写进一部小说之中。

在日常生活中会经常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他想。比如今天,天气不错,昨晚下了雨,空气中飘浮的尘埃被洗涤得一干二净。今天的天空虽然比以往更清澈,却仍然是一个平常的日子。但是,一些事情就悄悄发生了。他回忆起今天凌晨在暗室里冲洗照片时,那些陌生图像从放大纸上渐渐浮现出来的情景,就像自己的日子,正在被悄悄改变。

有一些人和事物会长久地停留在我们平时看不到的地方。他想。现在我们站在挂于墙上的一幅油画复制品面前,我看到的仅是一张彩色的纸,而她的想象力穿透了这一张彩色的纸。所以,在几百年前的一条乡村林荫道上,她可以看见时间的形状。她看见的时间和空间并没有发生变化,发生变化的只是我们自己。我们站在原地,就可以穿越时空。他想,这些图像就是证明。

韩其楼提着他的画眉笼子在街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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