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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为刀俎

冬枯草嘻嘻地看着他二人,摆弄着她那戴着钢指套的铮铮十指,甚是诡谲可怖。只听冬枯草嘻嘻笑道:“绝情妹子,你还是没舍得一剑杀了他,嘻嘻。”

那绝情然然只是怔怔站在那雪中,喃喃自语语道:“我本无意杀他,杀了他又有何用,有何用?”

料想自己素日所杀之人如麻,可是这杀来杀去究竟又何意义,还不如不杀。昔日杀人,只因“我不杀人,人便杀我”。而今日黄自通并未杀人之意,却逼得他自了。

冬枯草嘻嘻看着那上护军,上护军不明白这莫名跑出来的疯女人却又是何人,道:“兀那女子,你是何人,你是如何入得了这将军府?”

黄自通捂着那伤口,一手扶着那药缸边缘,自那缸中颤颤巍巍走出。脸色煞白,颤声道:“她,便是那冬枯草。”

冬枯草嘿嘿一声冷笑,并不去理会那上护军,显得极为傲慢。上护军听得“冬枯草”几字,身体一震,素日早已听闻冬枯草之毒辣狠绝,今日一见,只胜听闻,便不由倒退几步。

黄自通低声道:“上护军,请过来。”

上护军目光小心翼翼瞧着那冬枯草,慢慢挪了过去,道:“黄师父,可还要紧?”

黄自通惨然一笑,那一笑,血便又再次从伤口涌出,道:“不要紧,你去将那桌上的金疮药给绝情姑娘。”

上护军道:“是。”又将手中之剑递于黄自通道:“黄师傅,通剑已经铸成,以后这剑便是你的了。”

那剑通体凌厉,剑光熠熠,跃跃欲动,果然是一把绝世好剑。

黄自通接过那通剑,轻轻一弹,泠泠作响。

冬枯草侧耳倾听他二人喃喃言语,奈何相距甚远,听得并不十分清楚,乃怒声喝道:“你二人窃窃私语些什么。”

黄自通嘿嘿一笑,道:“你猜。嘿嘿。”黄自通这嘿嘿冷笑两声,却又是震动了伤口,鲜血又是汩汩流出。

上护军见状,将那金疮药撒在黄自通伤口上,道:“黄师父莫要激动,自有计较。”

冬枯草被他嘿嘿几声冷笑笑得十分发麻,料想他伤势这般重,却能笑对,不由觉得十分惊悚,乃道:“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黄自通冷笑道:“冬枯草,你今日逃不出这府邸了。你能进来,却未必能出去,这将军府有数千人把守,更有无数高手,现上护军门下的高手却即刻就赶到。中原高手无数,岂是你真腊能比的。否则你真腊怎会向我大唐称臣?”

冬枯草默然无语,不由得向周遭打量一番,庭院深深,几开几进,深不可测,不由的顾忌几分。

黄自通见状,连连说道:“冬枯草,我劝你还是速速立刻此地,否则府中高手一到,量你武功再高也是插翅难飞。就算侥幸逃脱,又逃得了上护军手下几万官兵追捕吗?我劝你还是明哲保身,就算你要寻绝情姑娘觅仇,那也是十年不晚。”

冬枯草听得他一番言语,又听得门外有窸窸窣窣走动之声和那兵器铛铛撞动响声,心中顾忌又多几分,乃道:“哼,今日,便不杀你二人,来日,定教你二人不能好过。你们能在这将军府呆得了终身么?”语罢,便施展轻功,要从房檐之上逃走。

上护军见冬枯草离开,不由长舒一口气。

正在此时,忽然门外黑影一动,却是那冬枯草又折返。只见她身影一动,便逼到了绝情然然跟前,铮铮五指又扼住了绝情然然肩头。冬枯草冷笑道:“待我今日先杀了这小贱人再说。”

绝情然然被她扼住肩头,鲜血涔涔,却是并不觉痛。绝情然然两眼放直,喃喃道:“你杀了我罢,活着又有何用?“

冬枯草一怔,手上的力道便松了几分,道:“你竟不怕死?”忽而又哈哈一声大笑道:“你竟想死,我偏不要你死。”语罢,便松开了绝情然然。

冬枯草眼中杀气微动,一个箭步,便逼到了黄自通面前,扼住黄自通的颈脖,道:“你竟想死,我偏不教你死,我便先杀了他,我要你眼睁睁瞧着你身边一个个人因你而死,为你而死。还要教你痛不欲生,却死不了,只能苟活于世。”

绝情然然听得这番话,只是抬抬眼皮瞧了瞧黄自通,冰冷如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淡淡道:“那你杀了他罢。”

黄自通被冬枯草扼住脖颈,十分疼痛,但瞧着绝情然然却十分冷漠,心中不由一痛,道:“绝情姑娘,我今日便要死了,昔日所言所诺,恐黄某再不能践行,不能去绝情师太磕头了,姑娘他日回到真腊绝情林,一定代我在师太坟前磕头。”

冬枯草嘿嘿笑道:“好一个痴情汉子,可惜你今日便要死了,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绝情然然怔怔望着黄自通,两眼甚是无神,喃喃道:“你叫我做什么,你要死了么?你为何要死了?”

那上护军看着他三人,一个穷凶极恶,一个凄入肝脾,一个却是惘惘然如同魔怔。而自己武功平平,兵马全部驻扎在府外,更不能此时抽身叫外援。而那冬枯草甚是不好惹,倘若自己乱动,只怕立刻便没了命。脑中略一思量,笑道:“冬枯草大师父,在下有一个好主意。”

那冬枯草瞧着上护军,微微笑道:“哦?什么主意?”

上护军道:“你这样直接一刀痛快杀了他二人,岂不是便宜了他二人,杀人自然要讲究被杀之人痛不欲生,而杀人者自己大快其心。”

黄自通听得此言,不由恨恨瞧过上护军一眼。心中思忖为官之人果然如墙头草,一边倒,狼心狗肺,极是没有良心。昔日还对自己巴结奉承之极,如今却教人恶毒的死法,果然世上之人不可尽信。

冬枯草点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我要教他二人死之前备尝人间痛楚。我用刀子一刀刀剜去他身上肌肤,烹成佳肴,令绝情小贱人吃了,嘿嘿,哈哈。”

想到此处,冬枯草心中备觉十分爽快,便嘿嘿呵呵大笑起来,这笑声诡谲可怖,令人听了不禁发毛。

上护军道:“这死法还不够毒烈。”冬枯草哦地一声,显得极有兴致,要听那上护军讲什么。

上护军嘿嘿笑道:“自古以来,最残忍的便是朝廷的酷刑,如剥皮之刑,便是一刀切开背部肌肤,一一将皮剥开来。这人却一时还不能死,全是血肉淋漓,扭动不已,最后瞧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躯体,疼痛而死。”

那冬枯草嘴挂微笑,听得兴致勃勃,丝毫不觉残忍血腥。

上护军瞧那冬枯草听得饶有兴致,而抓住黄自通的那手便又松开一分。又道:“诸如车裂,一五马分向撕裂,最后人不堪其痛,躯干撕裂分离而亡。更有烹煮之刑,便是用大瓮,将人装入其中,用柴火一点点煮沸而死,最终人如同熟肉。至于那凌迟之刑,便是一刀刀剜肉,最后剁成肉酱。”

冬枯草笑道:“嘿嘿,很好,果然有趣多了。我便是要将他先用烹煮之刑,煮的半死不死,全身通红,再一刀刀剜肤刮肉,制成菜肴,教那绝情贱人吃了。嘿嘿哈哈。”

语罢,一个箭步冲到绝情然然面前,将她穴道封住,道:“你这小妮子待会若是神智清醒,定会将我杀了,嘿嘿,莫怪我下井落石,趁火打劫,这般,可教你再也逃不了了。”

一个反身,又去将黄自通穴道封住,道:“你也却再逃不了。”

绝情然然本因黄自通自我了断一事,陷入魔怔。她一生从未见过有人甘愿为她而死,所逢之人皆是狠毒可憎地要将她一刀杀了。世上只有一人如此待自己,而自己却因冬枯草几言挑拨,便将这样一人杀死。不由的伤心如噎,只觉万事可悲凉透。

痴痴想着,便陷入魔怔。此时冬枯草点住她穴道,便忽然清醒,叫道:“冬枯草,你要杀便杀我一人,与旁人何干。”

冬枯草冷笑一声,并不理会。

那上护军笑道:“绝情姑娘,她不杀你,你又不死,你留着自己的命活着便是了。”又对冬枯草道:“冬师父,清随我来,这府中有烹煮凌迟的刑具。” 冬枯草笑道:“很好,识时务为俊杰,你便是俊杰。”

上护军点点头,嘿嘿冷笑一声。便叫来了随从士兵,将冬枯草同黄自通绝情然然三人带入施刑之地。

那便是一所石头砌成的屋子,士兵里里外外把守,时而走动,密布透风。石屋一如寻常牢房,晦暗不堪。只是比得寻常牢房更为整洁干净。

冬枯草道:“这为何与寻常牢房不同?”

上护军道:“这,这是在下的私人牢房。府中兵从甚多,若是犯了府中军规,便在此处施刑。”

冬枯草点点头,却忽然嘿嘿冷笑一声,一把短匕便抵在上护军后背。

上护军只觉背后一麻 ,一件利器便抵了上来。上护军不敢回头,十分恐惧,颤声道:“大······大师父?“

冬枯草冷笑道:“你将我引入此处,是不是要想将我困在此处?”言辞喝声下,整个屋子便响彻回音,那匕首又向前抵进一分。只见一点殷红涔出,分明可见。

上护军道:“这牢屋只有我四人。士兵尽皆在外。我性命尽在你手中,你若要杀我,不费吹灰之力,在下是怕死之人,怎敢耍什么心机?”

冬枯草冷笑一声,道:“那这里里外外为何全是官兵?”

上护军一震,道:“啊,是,是我疏忽了。我这腰上有一块令牌,你取去,向门外的官兵出示,教他们散去,他们便即刻散去。”

冬枯草道:“我若去叫他们散去,他们必然揣测你已遭不幸,若这些人都衷心耿耿于你。岂不都一拥而上,围攻于我?我即便武功再高,也难以以一敌千敌万。嘿嘿,你去叫他们散开,三日之内不得靠近此处半步。”

上护军被那刀子抵得十分生疼,唯恐冬枯草稍有不喜,便杀了自己,不敢有悖,只得诺诺道:“是,是。”

便走出那牢房,对那一众将士道:“今日喜迎冬枯草大师父到府中做客,冬师父武功高强,人杰毓秀,乃我为我国国运增光。普天同喜同庆,军中将士一律假三天,不必再来此处了。”

那一众将士听得十分心喜,都是一年到头履职,几乎未曾回家,十分挂念家中父母妻儿。都道:“谢上护军。冬师父英雄俊杰,为我国国运增光,威武壮哉。”都喜极而泣,各自归家去了。

冬枯草听得一番夸赞,十分心喜,嘻嘻的瞧着上护军。上护军被她瞧得十分发麻,自忖冬枯草狠辣杜绝,行事作风意想不到,这一刻嘻嘻而笑,下一刻便能忽然杀人。十分尴尬笑道:“冬师父,已经好啦。”

冬枯草道:“甚好,你去将那黄自通装到大瓮中,在翁下添些柴火,嘿嘿,火一定烧得先小后旺,教他尝尽蒸煮的滋味。”

上护军听她将这几句不动声色,淡然犹如杀鸡烹鸭,心中倍觉十分恐惧,道道:“是,是”便去搬那黄自通,上护军身形胖大,黄自通却十分枯瘦,轻轻巧巧便能搬动。

黄自通被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却未被封住哑穴。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由觉得生死之可哀。上护军更令人觉得人世炎凉。

黄自通心中愤怒,愤愤大骂道:“上护军,你这样墙头草,见风使舵,定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枉我昔日看错了你。”

上护军听得他骂,知黄自通不明自己心中计策,只是高声答道:“嘿嘿,我便是这样贪生怕死之辈,不论你昔日你有没有看错,我便已经是这般贪生怕死。冬师父武功智谋样样高于你,若能得冬师父待见,那也不枉此生了·······”

说到此处,便偷偷瞧一眼冬枯草,冬枯草嘻嘻而笑,显得十分得意。上护军见状,在黄自通耳畔低声说道:“此为苦肉计,声动击西。”

此时冬枯草懈怠,便不注意上护军这一句低语。黄自通会意,那上护军又继续道:“冬枯草德才兼备,你黄自通才是那市井小人,今日这烹煮之刑便便宜你了。”

黄自通心中大明,却表面不动声色,依旧骂道:“无耻小人,死不得全尸。”他这几句,不加称呼,旁人听去,便似在骂上护军,实则意指冬枯草。

绝情然然听得骂声,道:“冬枯草,杀你徒弟之人为我师父,断你十指之人更为我师父,与旁人是何关系?师父既死,那便计较在我一人身上。你这样徒杀他人有什么用?难道你的徒儿便能死而复生?”

冬枯草听见这几句话心中十分酸苦,往事倥偬,便一一浮上心间。乃恨恨道:“光你一人死了又甚用,便要教你身边之人尽皆因你而死,待你尝尽世上苦恨,才知我今日心绪。”

绝情然然瞧着冬枯草,冷冷道:“我不知你心绪是何,只知这样杀来杀去,也未尝能解你心中苦恨。”

冬枯草一双眼眸瞧着绝情然然,冷笑一声,便不言语。她黑衫一动,便抢在上护军跟前,砰地一声,便将黄自通丢入瓮中。黄自通伤上加伤,又被这样重摔,不由“哎哟”一声惨呼。

绝情然然听得他惨呼,高声道:“黄自通,你现下虽然惨痛,但切不可运用内力克制体肤之痛,你若强行为之,立时经脉尽断而死。”

黄自通坐在那大瓮中,答道:“是。”

冬枯草见他二人死到临头,仍旧一问一答,浑然不把自己放在眼前,心中大怒。暗忖他二人定有暗自有什么机关计策。不由得离那瓮和绝情然然三步之远。

绝情然然见状,冷笑道:“你怕什么,今我同黄自通为鱼肉,你为刀俎。鱼肉将死,还能反食刀俎?”

冬枯草听得绝情然然嘲讽,勃然大怒,身影一动,便立刻转至绝情然然身前,掌若雉鹫,扼住绝情然然咽喉。绝情然然闭目就死。

冬枯草见状,心中万念转过,暗思道:“她竟甘愿就死,她竟甘愿就死,莫非她一心求死?我此举岂不是遂了她愿?我心中之苦恨都要加倍于她,她怎能甘愿就死。”

心中所想纭纭,脸上神色不由雷霆转为邪魅,十分诡谲可怖。便松开了绝情然然,对那上护军高声道:“加水加火!”

上护军道:“是。”便走到那瓮前,搬动瓮下石砌里的一处机括。大瓮正对屋顶有一处蛟龙吐舌,龙头舌信正对大瓮。机括一开,龙头蛇口便喷出一注水来,直捣瓮中。

黄自通被那水当头浇下,衣衫尽湿。上护军又拧开另一处机括,机括一动,噌噌两声,瓮下柴火便燃烧起来。

火光微动,牢内昏暗,衬得上护军背影亦随火光巍巍颤动。上护军亦不回头,只在那炉前添着柴火。

那冬枯草站在背后看得发怵,只觉阴森可怖,。她本不畏惧,只是此刻听得几声机括之声,看见龙舌吐水,火光幢幢,本来畏惧之人该是黄自通绝情然然,而自己却莫名觉得十分寒战。

冬枯草心下一虚,便忽然向上护军踢出一脚,这一脚用的力道十分之大,虽然上护军身形十分胖大,却能踢出数尺之外。

上护军撞向石墙,不由哎哟一声惨呼,道:“冬师父,这是为何?”

冬枯草冷冷道:“哼,你们这些男子便是十分狡诈,处处步步为营,我若不杀了你,今日恐我便走不出此处了。”

上护军一惊,脸色微变,佯装笑道:“这里只有我四人,外间几千官兵尽数都散了,此处冬师父武功智谋最高,杀我如同切菜。”上护军知她今日必杀自己无疑,自己必死无疑。便一手悄悄挪至身后,一手在那墙上摸索,那墙后有一处绝妙的机括,以备万险之用。

冬枯草一双眼睛不屑地瞧过他一眼,从大瓮里黄自通身上取过那把通剑。黄自通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她取去。

冬枯草指尖弹过那剑声,泠泠作响,道:“果然是一把杀人切菜的好剑。”语罢,嘿嘿一声笑,剑犹未出,只觉剑气微动,直指上护军胸膛而去。

剑犹未至,剑气已至,嗤地一声,上护军胸前衣服便裂开。冬枯草脸有喜色,显得十分满意。

上护军心中本就十分不喜冬枯草,之前不过委婉曲折之法。现在冬枯草要杀自己,乃鱼死网破,破罐破摔,大骂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你便是那女子同小人,俱都占全。世上卑鄙无耻之人,莫过于你。”

冬枯草听得他骂,不以为仵,脸有喜色,道:“嘿嘿,你也是一样。”语罢,执剑又向前数寸,便抵进了上护军胸膛,直刺心脏而去。

上护军只觉一阵发痛发闷,便不能言语,口中喃喃吐道:“毒妇。”,只是他口已不能张,吐出之字只有模糊之音。

冬枯草见他没有立死,又在他身上刺上几剑,鲜血如注,上护军便横躺于地,不再动弹。

绝情然然在旁侧目睹上护军尽死,心中倍觉十分不忍与愧疚。但转念一想,人终有一死,他今日能一死得以超脱,不再受日后众生之苦,倒也是一幸事。

黄自通在瓮中听得上护军就死,心中十分歉仄,但自己被点穴,不能动弹。转念又想到将被冬枯草以烹煮凌迟之刑对待,自己生死悠天,便立刻忘了上护军之死。

冬枯草手刃上护军,自己便去那瓮前,将那炉火烧的旺盛如炙。黄自通便觉周围之水,由温和转为滚烫,体肤转为通红。

绝情然然在那瓮外叫道:“黄自通,你现下觉得怎样?”

黄自通答道:“水····很热····很烫·····。”

冬枯草听得他二人对话,冷笑一声:“都是将死之人了,便让你二人再说上几句情话。”

绝情然然并不理会冬枯草所言,只是道:“黄自通,你切莫运功。你只将这瓮当成绝情林那缸。是否备觉好些?”

黄自通屏气凝神,沉下气来,回想昔日绝情林的药浴之缸。那药浴忽冷忽热,热时较今日有过之无不及。如此一番,便不再觉沸水之灼。乃高声答道:“很好。”

冬枯草听得此言,便觉这烹煮之刑再无效用,心中一怒。提起那通剑,向那大瓮劈去。砰的一声,水浪四溅,浇灭柴火。

那大瓮虽用上好陶土烧制而成,通剑一劈,却也裂为几块。黄自通砰一声,水花瓷片中,向后栽倒在地。

那上护军被水浪浇脸,又悠悠转醒。他本来身材胖大,脂肪敦厚,心脏较常人离肌肤更远,故而冬枯草那要害一剑并未刺到心脉。

上护军此刻转醒,见情势危急,不敢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只一手微微在那背后墙上一点点探索挪动那机括。

他三人皆以为上护军已死,故都未注意上护军举动,更兼他身形胖大,一手在后,尽数遮挡,无人看清。

冬枯草见黄自通栽倒在地,十分狼狈可笑,而绝情然然脸色煞白。自己心中十分得意,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这大笑声中,惊毫不知觉脚下地砖忽然一沉,连带她人一起沉下去,迅速至极。同时头顶一札铁笼至天而降,罩住此处,那冬枯草虽再是厉害,此时再也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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