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吧。”姜华盛爽快地说，“就算志业集团拿到了项目，那也没多少利润，没什么好高兴的。”
“虽说楚凌峰靠这个项目挣不了多少钱，但再一次打败了我们华盛集团，就有了洋洋得意的本钱了。”何明远不轻不重地说，“更重要的是，我们又一次失去了同畅达集团合作的机会。”
“是呀，老何说得对。”姜振彪附和着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要尽量把这个项目拿下来。盈利倒是不怎么重要，关键是要把志业集团这个老伙伴拉过来，这样就沉重地打击了对手。”
“你的意思我明白。”姜华盛态度坚决地说，“彪儿，爸明确地告诉你，你一定要坚守这条底线，切不可擅自作主。”
“这我知道。”姜振彪答道，“不过，万一拿不下项目……”
“拿不下就算了，爸不会怪你的。”姜华盛答道，“做生意的目的就是挣钱，既然不能挣钱，那就不用做了。”
“对，姜董说的对。”何明远随声附和道，“不过，我们可以把价尽量提高点，好让楚凌峰挣不到钱，甚至是亏本。”
“是呀，爸，我觉得老何说得对。”姜振彪瞅着父亲说，“楚凌峰一直跟我们较劲，不让我们舒舒服服地拿项目，那我们也不让他称心如意，就算不打算抢到这个项目，那也要让他难受。”
“彪儿，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怕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姜华盛神情严肃地说，“上次那个项目，我就怀疑楚凌峰故意设圈套害我们，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出高价拿这个项目，只是故意虚张声势诱我们上当。这个臭小子，可不是一般人物，得小心应付。”
“嗯，姜董说的有道理，我也有这种感觉。”何明远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缠结了。”
“可我并不这么想，我认为是楚凌峰怕亏本，最后才不得不放弃那个项目。”姜振彪固执己见道，“虽然我们在这个项目上挣钱，但我们赢得了同得利集团合作的机会，对公司将来的发展会产生积极的影响。做生意嘛，赚钱当然重要，但有时候也得着眼未来，而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爸，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姜华盛看着儿子说，“不过，你这么认为，应该是对楚凌峰的阴谋诡计还没有识破，这很危险。正是因为这样，爸才决定这次要你一定坚守底线，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加码。当然，就算你想这样，我也不会答应的，说到做到。”
“好，既然爸这么说了，那我就奉命行事好了。”姜振彪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脸上还是露出丝笑容说，“不过，这样一来胜算就比较小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全力以赴的。”
“好，那就说到这儿吧。”姜华盛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又转眼看向何明远，“彪儿，我跟老何还有事要谈，你忙去吧。”
“是，爸，那我走了。”姜振彪边起身边说。
一回到办公室，姜振彪就给袁桐打电话，要他来自己办公室一趟。尽管他已经对袁桐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因为他心里清楚，凭父亲给的最高价位很难拿下这个项目。
几分钟过后，袁桐就来到了姜振彪跟前，毕恭毕敬地向他问了声好。现在他看到姜振彪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发悚，脸上还会露出讨好的神色，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随意和洒脱了，因为没有替他把事办好，不仅心存愧疚，而且还担心会被他赶走。
然而，姜振彪似乎并不怎么介怀，看到袁桐进来了，仍旧是热情地招呼他，同以往没什么两样。其实，这只是因为他善于伪善而已，其实他心里对袁桐是相当不满的，暗暗骂他是个窝囊废。
袁桐受宠若惊般向姜振彪点头致谢，然后在他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神色很庄重，那样子好像在等他的指示。
“哎，我说袁桐，现在你在我面前怎么变得拘谨起来了呢？”姜振彪呷了口茶，眼含笑意地盯着袁桐，用开玩笑的语调问句。
“是，不……不是。”袁桐结结巴巴地说，“说实话，我还真是有点儿拘谨，我……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为什么？”姜振彪盯着袁桐问，“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实话对你说吧，姜总，我没有替你把事办好，觉得挺对不住你的，见到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袁桐涎着脸笑。
“干嘛要这样呢？”姜振彪宽宏大度地说，“就算你没帮我把事办成，我也没说你什么。跟你说吧，袁桐，我不会计较你的。”
“真的？”袁桐立马就兴奋起来，“我就知道姜总宽宏大量，是不会计较我的。不过，我还是为不能帮你感到很不好意思。”
“不用这样。”姜振彪拍拍袁桐的肩膀，安慰似的说，“兄弟，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你要再这样的话，那反倒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像我对你过于苛刻了似的。”
“怎么会呢，姜总对我一向是宽宏大量，要不是这样，早就把我撵出了华盛集团了。”袁桐怀着感激地心情说，“我现在还能呆在华盛集团，全仗着姜总对我宽宏大量呀。我非常感谢你！”
“说什么感谢呢，你我可是兄弟，知道吗？”姜振彪一本正经地说，“要说感谢的话，那也应该是我感谢你，因为你帮我办了不少事，帮了我不少的忙。好了，以后你就不要说这种见外话。”
袁桐感激得都说不出话了，只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姜振彪看到袁桐这副模样，暗自觉得滑稽可笑，鄙夷起他的实诚了，居然就这么容易相信他的话。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他还想榨取袁桐身上的利用价值，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