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让对于裴清容的要求,向来是不会拒绝的,所以这一次,也就任由她去了,反正这一群人,任他们作,也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
真想要好好的调查一番,那么首先最重要的问题,当然是将整件事搞明白,对于这群人口里说的什么,交赋税然后没了口粮,裴清容自然是不相信的!想必事情后面会有什么隐情,但是想从这群人这里问出来,看这群人的态度,也不是这么简单。
“你们若是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给我们听,我们或许能帮你们一下,若是你们不配合,那也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群人一听裴清容的话,也慌了神儿,没想到自己这番作态会引起这两人的兴趣,虽然这两个人人数少,但是人家武力值高啊,人多也架不住外面这个人能打啊,所以现在首领的脸上满脸愁苦。
但这群人就咬住了,不肯说这些事儿,所以裴清容再怎么威胁也没有意义。
萧清让此时也被这群人挑起了兴趣,这一路上枯燥的很,有他们作为调剂,想来也能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所以现在萧清让不光是想满足裴清容的要求,也想弄明白到底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若是这里确实有什么异常,也好及时的将事情传出去。
“看来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是咬定主意也不说了,对吗?”
一群人默不作声,只是这么看着萧清让。
萧清让往回走了几步,走到马车旁边,伸手从里面掏出来一个药箱。就在萧清让刚动的时候,这些人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结果发现这人,是往马车的方向走过去,还以为萧清让是想上马车离开,然后放过他们,但是看着萧清让接下来的动作,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忘了告诉你们,虽然我武功厉害,但是我更厉害的是医术,自古医毒不分家,所以对于这些毒,我也是有所涉猎的,虽然不如用毒大家们厉害,但是想来对付你们,也是可以的。就比如,让你们一辈子永远痒下去,比如让伤口永远愈合不了,这些药剂我这里还是有的。”
萧清让也不是只是说说的,拿出药箱来,随手摸了个小瓶子看了看,然后稍微把瓶子开了口,手上暗劲,甩出来一小揪的粉末,落到了离他比较近的一个人身上,一开始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过了一小会儿,这个人就开始不停的挠了起来,一边挠着,一边跪地求饶,哭天喊地。
“药效你们也看见了,该怎么做,你们可以商量商量,也不要妄图跑出去,你们的速度也比不上我的,更不要说,我手里药粉可是不少的,刚刚有一些用在了你们的身上,那是没有我的解药,只怕短则三五天,长则六七天,就发病了,你们若是是想离开,自然可以从这里走出去,我不拦你们。”
这群人看着在地上不停的挠着痒痒的那个倒霉蛋儿,再想一下,自己身上也被下了药,哪有这个胆子从这里跑啊。
“这位大人,还请您容我们商量一下,这件事儿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说。”
萧清让听了这话之后,就知道自己这一番手段起了效果,也就没有再理他们,反而转身走向马车,把裴清容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跳进了马车。
“师兄,你这里的药可都是神奇的很啊,不过,他们身上你是何时用上去的,我可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呀!”
裴清容早就知道萧清让的制药手段很强,但是现在看了这满满一药箱的稀奇古怪的药粉,这才知道,之前恐怕并且还是小觑了萧清让。而且,萧清让之前是空着手出去的,到底怎么把这些药粉撒到剩下的那群人身上,裴清容可是真的不知道,难道只是单单的吓唬他们的不成?
“这些药品,是平时炼制的时候一些失败的残次品罢了,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效果,而他们身上那些药粉,不过是因为,我平时在药房里呆的时间久了,难免会蹭上一点,不过若是平时和陌生人接触之后,我都会在离开的时候给他们随手把身上的解了去,现在我没有给他们解掉这份药,自然……”
没有等两人说几句话,外面也传来了首领对于萧清让的呼喊声。
“这位大人,还有那位小哥,我们商量好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兴趣想要听一听我们的事儿?”
裴清容和萧清让互相看了一眼,对于这群人的识趣儿,也是很高兴,一些手段能免则免,毕竟两个人也是很怕麻烦的。
一起走了出去,就站在马车面前。
“这位大人,说来也惭愧,我们村子里,粮食产量一直不高,虽然也派人出去学过一段时间,也有一些人去山里打一些猎物补贴家用,但是我们村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穷的很,也没有什么大人物出现,祖祖辈辈的也就这么一点儿人,一辈一辈的守着那个破山坳,传了下来。”
这人脸上出现了一丝追忆,虽然自己那个破山坳穷了一点,但是毕竟是承载了这么多人的一个故乡啊。
“若是往年的时候,我们的粮食勉强能够活过冬天呢?但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地里颗粒无收,而且来村里收赋税的官吏们,是任我们怎么说,也不愿意我们少交一分的,所以村子里的余粮也就都被他们搜刮了去。”
首领抬头看了两人一眼。
“我们也不想来这里落草为寇,但是这一切都得为了生存不是?而且,这群大老爷,势大力大,我们不过一个小穷山坳,拿什么跟他们斗,所以就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这人说着脸上出现了一点愁苦,而其他的人也都渐渐的低下了头。
萧清让听了这番话之后,脸上没有什么脸色的变化,裴清容反而听了愤愤不平,之前只是听说过酷吏的事情,现在竟然被自己遇上了,怎么能饶得了他们?
“就此事你们有什么不敢说的?”
对于他们不肯将这件事告诉自己两人的行为,裴清容很不能理解,这事儿知道的人多了,不就能将事儿传出去吗?否则,难道要让那个,主管徭役赋税的人,在这里作威作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