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何和任筱贝出来划船的,不是蓝华宇,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男子?他又是谁?和任筱贝是什么关系?
苏菲见蓝华祁若有所思的样子,轻拉了拉他的衣服,道,“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蓝华祁扯回了思绪,道,“没想什么。”话落,再次划着船桨,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任筱贝的容颜,和和她在同一条船上的,划着船的那个男子。
许久许久后,苏菲嘟了嘟嘴巴,又道,“你一定有事,不如,说出来听听。”
蓝华祁扯回了思绪,道,“没什么事,你别问了。”话落,调转了船的方向,向岸边划去。
苏菲看向蓝华祁,又问道,“这就回去了吗?”
“嗯,回去吧。”一边说着,一边划着船。
生下这个孩子,有些日子了,姚馨的胃口,好像差了许多,不知道为何,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蓝华辰看着姚馨那渐渐消瘦的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沉默了许久许久后,蓝华辰说道,“不如,抓些鲜鱼来熬汤吧。”
“好。”虽说姚馨未曾言语,可是,她是很忧愁的,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已经够给蓝华辰添麻烦的了,日后,真的要让蓝华辰照顾她们母女吗?
蓝华辰见姚馨又陷入了沉默,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蓝华祁上了岸,伸出手,将苏菲拉了上来,道,“我们先回吧。”他不知道和任筱贝一起划船的男子是谁,但是,他不得不万分的小心,若是,那个男子和任筱贝之间的关系,真的不清不楚,他们定会灭了他的口。
要知道,蓝华宇的性格,很是冰冷,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后果会怎样?她任筱贝定是不希望蓝华宇知道这件事情。
一边想着,一边穿好了鞋子,可刚刚转身,却和蓝华辰照了个面,“七哥?”
“嗯,姚馨,她没有胃口,我想抓些鲜鱼回去熬汤给她喝。”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难色,他对抓鱼很不在行的,虽说夸下海口,可要是他自己来抓鱼,恐怕要抓到天黑,也抓不到一条了。
蓝华祁看了看蓝华辰,道,“改天我抓些鱼,送到你的府上好了。”话落,停顿了一下又道,“听说她生了一个女儿。”
“是的。”既然蓝华祁都说了,要亲自抓鱼,并且给他送去,蓝华辰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和他们肩并肩向远处走去。
可是,不知道走了多久,蓝华辰停住了脚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朋友,你跟我们很久了,出来吧。”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句,“这位朋友,我今天只取他们俩的性命,识相的话,赶快走。”从半空中传来。
“哦?是吗?那我要是偏偏不走呢?”话落,蓝华辰再次开口,喊道,“菲儿,九弟,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话落,将手中的长剑抛出,他纵身一跃,单手握住了抛向半空中的长剑。
而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也急速的飞过,和蓝华辰打斗在一起。
躲在石头山后面的蓝华祁单手捂着苏菲的口鼻,在心中为蓝华辰捏了一把汗。
在他的印象里,蓝华枫,蓝华宇,蓝华辰的武功是最好的,可是,和他打斗的这个黑衣人,他的武功不在蓝华辰之下啊。
看的他都有些着急,缩回了手,双眸在地上找着什么,蓝华祁将几个小石子攥在手里,朝着那个黑衣人就飞了过去。
蓝华辰见他走了神,长剑一出,抵在他的脖子处,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取我九弟的性命?”
只听见那黑衣人说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潘睿。”
闻听此言,蓝华辰的眉头紧锁,脸色当时就变了,黑成了一条线,“是你?你不是退隐江湖了吗?”
“怎么?我重出江湖不可以吗?”话落,单手摘掉了蒙面巾,又道,“如今,我落到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吧。”
蓝华辰收回了长剑,又道,“哼,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要把你交给朝廷,让皇上处置你。”话落,看向苏菲和蓝华祁,又道,“你们俩出来吧。”
蓝华祁走到蓝华辰的身边,看向那个黑衣人,惊讶道,“是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我灭口?”蓝华祁不会武功,今日,还好在河边碰到了蓝华辰,否则,明年的今日,可就是他蓝华祁的祭日了。
蓝华辰看向蓝华祁,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杀你灭口?”
蓝华祁的双眸,一直瞪着那个黑衣人潘睿,回答着蓝华辰的问题,“他和任筱贝一起去划船。”
“哦?”蓝华辰收回了眼神,看向潘睿,又道,“这下有好戏看了。”话落,剑鞘抵着他的脖子,再次开口说道,“好汉,请吧。”
其实,若不是蓝华祁扔的那几个石子,蓝华辰是打不过潘睿的。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前朝侍卫的收养的义子,由于前朝的侍卫,有通敌国的嫌疑,便下令满门抄斩,可找遍了前朝侍卫的家,都没有找到他所收养的义子,虽说他这是第二次见到他,但是他还是认得出,潘睿就是当年没有被皇上找到的,前朝侍卫收养的义子。
来到了皇宫,潘睿的双眸,泛起了仇恨的目光,当年,他才七岁,他的义父被人陷害私通敌国,当朝的昏君,听信了谗言,便下了一道满门抄斩的圣旨。
他的义父把他藏在了荷花池底,在临下池底之前,曾口对着扣,将真气传给潘睿,他才得以逃脱。
那个仇,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管他要想什么办法,都要给他的义父洗掉冤屈,可前朝的昏君,早已经驾崩,现在的皇帝是蓝华寒,蓝华寒又能去管这件陈年旧案吗?
当年的蓝华寒,也只不过才十几岁而已,此时此刻,潘睿的心中,汹涌澎湃,有激动,也有对于他义父冤死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