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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忆(3)

那个时候,虽然我们村子得以升格为町[5],但我就读的高等小学,是我们町和附近五六个村共同出资盖起来的,所以位于距离镇上半里远的松树林里。尽管我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时常请假不去上学,但我毕竟是学校的代表性人物[6],所以就算在集结了附近各村落优等生的这所学校当中,还是得努力维持最好的成绩才行。可惜我依旧不用功,因为照理说我应该已经是初中生了才对。在这样的自负下,我自然对身处这所高等小学感到委屈与不愉快。上课的时候,我几乎都在画漫画,下课时,则变换成各种不同的声线,向同学们说明故事内容。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我手边已经有了四五册画满漫画的记事本。我有时也会干脆靠在桌子上用手拄着脸,茫然地眺望着教室外面,就这么度过一堂课。在我所坐的靠窗座位旁,有只苍蝇被两片玻璃窗夹在中间,压扁的身躯紧紧黏附在玻璃上。每次只要它进入我的眼角视线里,看起来就变得很大,仿佛雉鸡或山鸠一般,总是把我吓一跳。有时我会和五六个喜欢我的同学一起逃学,跑到松树林后面的沼泽边,躺在地上聊女生的话题,或是把衣服撩起来,互相比较慢慢长出来的毛。

这所学校虽是男女合校,但我从来不会主动接近女生,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欲望很炽烈,所以只能拼命压抑自己,况且我对女生一向很胆小,之前也曾经有两三个女生很喜欢我,但我始终装作不知道。我会偷偷从父亲书柜里拿出帝国美术院展览会(帝展)的入选作品画册,然后面红耳赤地看着里面的白色画作。我也会让我饲养的兔子交配,然后看着公兔拱起来的背部独自一人感到兴奋,这都是我用来压抑自己的方法。我是个爱面子的人,所以连“按摩”这件事[7]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但后来我看书上写到,这种行为对身体并不好,所以也费尽苦心想停止这种行为,但都没有成功。后来我因为每天都得走很长一段路来到这么远的学校上学,身体逐渐强壮了起来,额头上也开始长出小小的痘痘,让我觉得很难为情,只能赶紧用宝丹膏将它涂红。大哥在那一年里结婚了,结婚当晚,我和弟弟偷偷溜进未来大嫂的房间里,看到大嫂身姿笔直地坐在房间门口,静静地让人帮她梳理头发。我从镜子里看到新嫁娘白皙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立刻拉着弟弟逃走,然后还故作镇定地用力说:“新娘果然很漂亮哪!”因为额头上涂着红红的药膏的缘故,我的行动早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但我依旧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冬天的脚步愈来愈近,我也得开始准备考初中了。我参考杂志上的广告,订了许多有关东京的参考书,但最终也只是把这些书收在箱子里,根本没有看。我要考的那所初中,位于本县最大的城市里,想要报考的人,至少在别的学校人数的两三倍以上。我有时会很担心万一落榜该如何,这种时候我就会非常用功,但才持续用功了一星期左右,我就相当确信我一定会考上。当我用功读书时,通常不到晚上十二点,我是不会上床睡觉的,早上也都会在四点起床。在我用功念书的期间,一名叫作阿民的女仆每天都会陪在我身边,负责帮我点火和泡茶。阿民不管晚上多晚睡,第二天清晨四点一定会来叫醒我,而当我被算术问题中的老鼠产子等应用题困扰住时,阿民也会静静地在一旁看她的小说。后来来了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仆,取代阿民来负责照顾我。而当我知道这是母亲的意思后,我开始思考母亲的真正用意,并为此感到不悦。

第二年春天,地上的积雪还很深时,我父亲在东京的医院里吐血而死,医院附近的报社还立刻刊出号外,报道这一则噩耗。比起父亲死去的悲伤,我更为这件事造成的轰动而感到兴奋,更何况我的名字还以遗族名单的形式,出现在报纸上。父亲的遗体横躺在大棺木里,在雪橇的运送下回到故乡来,我也随着众多村民,一同到邻村去迎接父亲的棺木。没多久,浩浩荡荡的雪橇行列就出现在浓密森林的另一端,并在月光的映照下,缓缓朝我们这边滑过来,我看着这一幕,觉得非常美。

第二天,我们家里的所有人全部聚集到放有父亲棺木的佛堂里。当棺盖被移开来时,所有人立刻放声大哭,父亲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般,只是高挺的鼻梁显得十分苍白。听到大家悲伤的哭泣声,我也忍不住跟着掉下泪来。

我们家在那一个月里,还发生了像是火灾之类的意外事件,但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没有怠惰下来,依旧努力用功着。高等小学的学级考试,我几乎都胡乱作答,但我的成绩依旧维持在全学级的第三名左右,很明显是导师对我们家的顾忌所致。我从那时就开始感觉到,我的记忆力已经逐渐减退,如果没有事先准备好就去考试,我根本一个字也写不出来。这种情形对我来说,还是头一遭。

第二章

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我还是在那一年春天顺利考上了初中。我换上新的和服裤裙、黑色袜子和绑带的鞋子,同时放弃以往最爱的毛料,改将呢绒布斗篷披在身上,还故作时髦地刻意不扣上纽扣,让它随意披在胸前。然后,我前往位于海边的某个小都会,来到和我们家算是远亲的一家和服店里,卸下身上的行李。和服店入口处挂着破旧的布帘,我以后就要在这里受他们照顾了。

我是一个很容易得意忘形的人,刚开学时,就连去澡堂洗澡,我也会戴上学校的帽子,还穿上正式的裤裙。每次从商店前经过,看到映照在玻璃窗上的自己,我就会一边微笑、一边轻轻地向自己颔首打招呼。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学校有点无趣。学校位于城市的边缘,墙壁都涂上了白色的油漆,在它的后面有座面对着海峡、样子平凡无奇的公园,每次上课时,都能听到海浪声与松树的摇曳声。学校的走廊非常宽,教室的天花板也很高,整个环境都让我觉得很满意,唯一不满的,就是老师们总喜欢迫害我。

我在开学典礼那一天,就被某个体育老师揍了一顿,因为他说我太臭屁了。这个老师在入学考时,曾对我进行过口试,当时他还安慰我说:“父亲过世后的日子里,你一定没有心思念书吧!”正因为他当时曾低下头来对我表示同情,所以当他这么批评我时,我的心就伤得更深。之后其他老师也开始打我,理由不外乎我嬉皮笑脸、上课打哈欠等等,总之,他们不管怎样,总能找到形形色色的理由来处罚我。他们甚至说我上课打哈欠的声音之大,已经出名出到教职员室里了。对教职员室里成天都在谈这种无聊八卦,我不禁感到莫名其妙。实在是太奇怪了。

有个学生和我来自同一个村庄,某日这个同学把我叫到操场的沙丘后面,对我说:“你的态度看起来确实比较臭屁,所以才会被老师们打。但如果你继续这样被打下去的话,一定会被留级的。”听到他的这个忠告,我整个人愣住了。那一天放学后,我沿着海岸一路赶回家,也顾不得海浪亲吻着鞋底,只是一边叹气一边赶路。当我用衬衫的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时,一道大得惊人的灰色帆影,突然从我眼前摇摇晃晃地驶过。

我就像是即将飘落的花瓣,纵使微微的清风,都让我感到寒战不已。以往只要有人轻侮我,哪怕只是为了芝麻小事,我都会痛苦得想死。我始终认为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也会为了保护自己身为英雄的名誉,绝不饶恕任何侮辱我的人,哪怕是大人也一样。所以,留级这种不名誉的事,对我来说是非常致命的打击。从那一天起,我开始兢兢业业地听课。不,不只是专心听课,我还觉得教室里好像躲藏着上百个肉眼看不见的敌人,所以一点都不敢疏忽大意。每天早上要上学前,我都会将扑克牌排在桌上,占卜当天的命运。红心代表大吉,方块代表小吉,梅花代表小凶,黑桃代表大凶,偏偏那一段时期里,不管我怎样抽,每天每天,都只抽到黑桃。

没多久考试就来了,不论博物科、地理科还是修身科,我都努力将教科书里的内容,逐字逐句地背下来。我一向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才会采取这种方法用功,没想到反而给我带来不好的结果,因为我本来就很不喜欢被教科书束缚,考试时又不懂得融通,结果不是写出几近完美的答案,就是感觉题目的每字每句都无关紧要,因此思绪紊乱,最后胡乱写一通,只是毫无意义地填满答题纸而已。

不过我第一学期的成绩,最终还是拿到了全班第三名,操行成绩也得到甲。原本还一直担心会留级的我,忍不住一手握着成绩簿,一手拿着鞋子,赤着脚奔向学校后面的海岸,因为我太开心了。

第一学期结束,当我要初次踏上返家之路时,我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回去后一定要将短短的初中生活尽量讲得光彩夺目一点,好向故乡的弟弟们炫耀,一边将过去三四个月中自己用惯的一切物品,全部打包到行李里。

当马车摇摇晃晃穿过邻村的一大片森林后,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浪立刻呈现在眼前。耸立在这一大片田野尽头的,就是我们家的红色大屋顶。我凝视着红色大屋顶,仿佛已经十年没见过它似的。

我的心情从来没有像暑假的这一个月般得意过。我不断将初中生活的点点滴滴,夸大其词地向弟弟们述说,简直就像在讲童话故事一样。我还尽量将学校所在的小都会模样,描绘得像是人间仙境似的。

在这个假期里,我为了风景写生和采集昆虫,不断奔跑在原野和溪流间,因为老师给我们布置了暑假作业,要我们提交五张水彩画和十种稀有昆虫的标本。我将捕虫网扛在肩上,让弟弟帮我拿着放有小镊子和毒瓶的昆虫采集包,然后一整天都在夏日的原野上奔跑,追逐着纹白蝶和蚱蜢。晚上我会在庭院里燃烧树枝,再用网子和扫把,将扑火而来的许多昆虫一网打尽。我最小的哥哥就读美术学校的雕塑造型科,每天都在中庭的大栗树下玩弄黏土。他在雕塑我那个已经从女校毕业的四姐的半身像,我也站在旁边画了好几张姐姐脸部的画作,还跟哥哥互相批评对方的水平太烂。姐姐虽然乖乖地当我们的模特儿,不过多数时候她都站在我这边,夸奖我的水彩画。哥哥从小就被大家称为天才,所以一向很瞧不起我在各方面的才能,就连我所写的作文,他也嘲笑说那根本是小学生的程度,不过当时我同样很瞧不起哥哥的艺术才能就是了。

有一天晚上在我睡觉时,哥哥来到我房里,在我耳边低低地说:“阿治,我找到稀有的昆虫了。”哥哥一边说,一边蹲下身来,从蚊帐下拿出一件用卫生纸小心包好的东西,将它轻轻递到我面前。哥哥知道我正在搜集稀有的昆虫。我听到卫生纸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昆虫在里面爬行的声音,我听着微弱的响声,首次体验到什么叫亲情。我粗手粗脚地摊开小纸团,哥哥立刻憋气似的轻声喊道:“会跑掉!会跑掉啦!”我看了一下卫生纸里的昆虫,原来只是非常普通的甲虫,不过我还是将这种鞘翅类昆虫,列为我所采集的十种稀有昆虫标本之一,提交给老师。

暑假一结束,我也跟着难过起来。我再度离开故乡,来到了小都会,而当我独自一人将行李搬上和服店二楼时,我几乎都快哭出来了。通常我如果觉得寂寞,就会到书店里去看书,所以那一次我依旧跑到附近的书店去。只是看到并排在书店里的许多书籍的封面,我的哀愁就不可思议地全消失了。那家书店角落的书架上,摆有我非常想要却买不起的五六本书,我时常装作不经意地站在书架前,然后膝盖发抖地悄悄偷看书籍的内文。其实我到书店去,并非只为了偷看那些很有学习价值的医学类书籍,对当时的我来说,不管哪一类书籍,都足以带给我充分的休息与慰藉。学校里所学的东西,对我而言依旧很无趣。用水彩颜料在空白地图上画出山脉、港湾与河川的作业,比什么都令人憎厌。尤其我做事一向很执着,因此光是给地图上色,就花了三四个小时。历史课也是一样,老师特地要我们写笔记,将上课重点全记下来,问题是老师上课时,几乎都只是照本宣科在念课文,所以我也只好将教科书里的文章,一字不漏地全抄在笔记里。不过我还是非常在意成绩,所以每天都非常尽力地写笔记。秋天时,城里的各个初中间,开始进行各种运动项目的竞赛,来自乡下的我,从来也没亲眼看过棒球比赛,只是从小说里,学到了满垒、触杀,以及中外野手等棒球术语而已,所以尽管我逐渐学会怎么看棒球比赛,我还是对棒球热衷不起来。不只是棒球,就连网球和柔道也一样,只要有我们学校的比赛,我都得加入啦啦队,到场为选手们加油打气,但也因为这样,更让我厌烦这种初中生活。啦啦队的队长,总会故意把脸涂得脏脏的,然后拿着像是日之丸扇之类的道具,爬上操场一角的小土丘演说,然后底下的学生们就会起哄,对着啦啦队队长喊“好冷、好冷”,最后笑成一团。每次比赛时,啦啦队队长都会利用中场的休息时间,大力扇动着扇子,高声大喊着:“All stand up!”这时我们就会赶紧站起身来,一起摇着手上的紫色小三角旗,高声大唱像是“加油!加油!勇往直前!”之类的加油歌曲。这样的举动每次都让我觉得很难为情,所以我总会尽量找机会开溜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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