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严不是不听劝的人,立刻丢掉了这东西,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张半斛走近看。
仔细认真。
半晌知乎他才确定的说道:“不错,就是这东西!我果然没有认错。”
他言语之中充满了笃定。
但是说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泄露出来,张严不得不问。
“长老,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半斛看着张严,绕着看,好像看什么珍稀动物。
“这件东西应该是一件邪道祭器,只是它只经过了最开始的血祭却没有进行香火祭祀,所以这个时候的邪道祭器是最危险的,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
张半斛不敢用元气去触动这玩意。
谁也不知道这邪道祭器会因为什么启动。
但是浩渺大陆谁都知道,论起邪门,邪神当属第一,而这些祭祀,就是来祭祀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邪神所创造的东西。
“丢掉吧。”
张半斛解释清楚之后,建议张严。
“虽然不知道张婧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件东西,但是它没有在张家爆发就是一件大大的幸事!该死,张家迟早都要被这群蠢货毁掉。”
张严很听劝,但是他觉得不对。
“这件东西能不能毁掉?若是留在这地方,万一被别人捡到之后?”
张半斛立刻明白,恨恨道:“可惜邪道修士这些年好像是地下老鼠,不见光!就算是我,也认不出这件祭器是哪家邪神的信徒!”
说完他懊恼道:“不是刚才见到你拿在手上么?那你就随便找个人拿在手上吧,肢体接触应该不会触动吧。”
“算了,就我吧。”
张严想要拿起来,但是张半斛挡住了他说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罢了,你让别人来来吧。”
“有什么不同么?”
张严还是拿了起来,道:“我的命是命,别的命就不是命了?”
张半斛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只是只要不事关根本,他是不会去阻止张严。
张严拿起之后,重新坐回了座位,忽然胡老说起了话。
“原来这就是邪神祭祀时候需要的祭器啊!老夫还真是第一次见。”
胡老很好奇的样子。
张严也继续把玩着这个,但是手上也裹了一层布匹。
实在是血液抹在手上感觉并不好。
“不过说起来,胡老你们哪个时候有邪神么?”
“所谓的邪神,”胡老解释道:“其实已经不算是神了,所有的神都是有神性,但邪神却只是各种强大的灵,他们不需要神性,却有着各种诡异的神通,让人防不胜防。”
“在我们那个时候,信奉邪神之人还真的不多,毕竟有那么多祭祀之物,就算是给其余神祗,都是可以获得恩赐。”
“但是也不乏有些丧心病狂之徒,毕竟邪神虽然危险,但是有时候他们能够赋予的东西,还这不是一般神祗能够恩赐的。”
张严“哦”了一声。
重新把玩了一番,张严将这东西放到了旁边。
解开了手上的布条,拿火烧了,还找了水洗了手。
但是他没有发现的是。
自己手上其实是有伤口的。
那些污血竟然从伤口处钻了进去。
那匣子上面浮出了一个恶面鬼脸,眼睛闪出了幽幽暗黑之色。
胡老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但是他终究是太过于虚弱,长时间的耗损让他只能够感受到外面模模糊糊的事情。
何况,这只是昙花一现。
那鬼面迅速消失不见。
张严也好像是毫无所觉。
张严实力终究还是太过于弱小,感知不到这些。
回山之后,张严第一时间就去看了寿叔和福伯。
福伯还是在昏睡,他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期间醒来过一次,但是很快就复又沉沉睡去。
反倒是寿叔,现在却是醒了过来,受了伤的胳膊夹着板子,身上绑着绷带。
看到张严后面跟着的天狗长老张半斛,问他:“你是谁?”
张半斛的脸色很不好。
完全没有和张严说话时候笑眯眯的和蔼样子,反而十分严厉。
不过寿叔并非是张家的下属……他只是张严父亲的部曲。
所以两人开口交谈,三四句之后尽是火药味道。
“你这厮什么意思?以为爷爷我现在受了伤,奈何不了你了?你算是什么东西?”
“呵?老夫怕你?要不是你知情不报,差点伤了我张家千里马儿!”
“狗屁!老子早就告诉三爷了,至于你,有什么资格知道?你以为你是谁?”
“你家三爷知道了?狗屁!你家三爷现在都不在家中,张家老二作怪的紧,整个家族之中都禁止私人飞禽传信,倒行逆施的很,你家三爷怎么会知道?”
讲到这里,寿叔激动的用手拍地道:“爷爷亲眼看到了三爷给我的回信!”
张严本来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不对付,正在头疼。
老实说,自己心里面自然是向着寿叔的。
所以他打算插嘴。
只是听到这里,他感觉到了不对。
张半斛不至于在这里说谎啊?
所以张严开口打断了他们,问道:“寿叔,你能够把我父亲的书信给我看看么?”
寿叔被打断了,也就不纠缠这个了,说道:“我么你有随身拿着,是在你屋子床铺下面压着。”
张严示意小一去拿。
寿叔这才看到张严浑身是伤,实在是现在张严浑身也都是包着。
张家的擒龙卫确实厉害,但是奈何术业有专攻。
他们用来擒拿别人的功夫被张严的“雷音淬骨”克的死死。
而且修炼擒龙手,一身的修为都是在手上。
先天五重,最为上等者,气力是在三千斤左右。
但是现在张严的力气,就在两千斤以上,对上黄级别功法的擒龙卫,自然是手到擒来。
受的伤不过是浑身上下被戳出来不知道多少个血窟窿。
最重的伤势也就是和张婧交手时候留下的。
张严一五一十说完,寿叔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波不亏!爽,就要这样!可惜你没有杀了那小娘皮,有点让我难受!要是我,早就一剑结果了那小娘皮!”
张严摇头说道:“不一样的,杀人永远很简单,剑快的人,就算是被杀之人都感觉不到痛苦,算什么惩罚?”
“我就是要她从高高在上坠落下来,这才是最大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