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小二就上前。
张严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说来两个上好的菜品上来。
只是还没有屁股坐定,就听见有人在楼上幽幽说道:“阁下在这里这么肆无忌惮的将朝廷小吏拿出,就不怕犯忌讳么?”
“犯忌讳?”
张严轻轻笑了一声。
“我只是请这位兄弟喝一杯水酒,怎么,这都不成?”
“朋友?”
从楼上下来一个阴鹜的中年人,穿着鱼鳞甲,看样子不像是样子货,应该是中层军官了。
“可是在我看来,这位兄弟并不觉得他是受邀请的。”
张严抬眼看了他一下,说道:“我是请他,不是请你,你来这里放的什么屁?”
“你!”
那中年军官勃然大怒,抽刀!只是还没有抽出来,张严手中的筷子就抵在了他的喉结上。
“真是有意思,你说,是你的长的快,还是我的短的快!”
“住手!”
这一会不管是谁都看不想去了,不知道是一回事情,看着一位小吏被制住不作为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可是看着一位从六品游击被杀死在眼前没有表示就不合适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诅咒这胖军官不知好歹,好好的去招惹人家干什么。
另一方面,又真的有些气愤。
这里可是朝廷腹地,这不知道是谁如此胆大妄为张严无所谓的怂了怂肩膀,说道:“都坐下,坐下,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想招惹是非。”
说完还撤下了自己手里的筷子。
众人松了一口气!
张严却突然的来了一脚,将那胖子重重的提了出去!
“你!”
小吏吓得脸都白了。
可是张严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说道:“好了,碍眼的出去了……”
话说到一半,他就好像是响起来了什么,重新走了出去,从那人身上拿了一个钱袋子来。
“差点就没钱付饭钱了。”
他对着周围歉意的笑笑,说道:“远道而来,没有拿钱,冒昧了,唐突了。”
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人牙齿都被咬碎了。
可是还真没有人来动手。
实在是他气定神闲,无所畏惧。
就好像他的靠山无比的强大,看他藐视的小眼神。
仿佛都在说,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忍了。
一时之间,消息乱飞,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年叫做什么。
而张严本人,却等到饭菜上齐,开动了。
对面小吏看向了张严,却好像是在看死人。
这个人真是不知道厉害,这军官可是卫戍的人,虽然巡城军队来的不会多,但是也有几把好手。
现在不走,可是真的就走不了了啊!
张严吃得开心,问道:“说说吧,你们这里拳头最大的是谁?”
那捕快小吏这次是真的想要死,甚至他都拔出了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显示一下气节。
只是被张严直接一手将他得到捏碎了。
“好好说话,没事别想死!”
楼上那几个本来还不服气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少年,什么来头,这一手,几个意思?
这可是精钢刀!就被这么轻巧的捏碎了?
而且这出手的速度实在是……没有人敢妄动了,他们都在等,等着那军官带人进来。
小吏只好老老实实的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只是越说,张严的脸色就越是凝重。
到了最后,简直就是一个锅底。
十分难看。
小吏心中暗暗爽快。
呵呵,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这里的王爷,可是世袭罔替,差点就成为一字并肩王的存在!这也是你敢惹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话却不敢这么说。
张严脸色难看不是因为这个王府势力太大。
而是因为,这王府的主人,就是陆果儿的老爹。
也就是……张严不敢想象,现在脑子里面就是一个念头。
赶紧走,赶紧走,此地绝对不可久留。
只是这次还没有等他走,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
“老三,你说的人就在这里面?”
“是,就在这里面。”
“好,那你可瞧好了,我们绝对不会让这小子好过!一定会敲碎他的骨头,一片一片。”
张严听到了那个胖军官的声音,从外面走进来三个铁塔一样的汉子。
“就是他!”
胖子在外面指着张严,张严这个时候心慌意乱,十分害怕。
不是害怕别的,虽然自己和陆果儿没有什么,但是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所以他很暴躁。
“都给我滚开!”
“你!”
那汉子看样子也是和张严一个境界之人,只是他还没有说话,直接就被一拳锤飞!
是真的锤飞,后面的胖军官就好像是吓得下巴脱臼一样,久久合不上。
那人,被一拳自下而上,打飞了!其余两个人甚至还没有将自己的神唤出来,就被张严一个扫腿一个头槌放倒在了地上!
哎哎呦呦的喊,起不来了。
而反观张严,完全不像是打架的人,什么反应都没有。
胖军官,吓傻了。
“乖。”压抑下去心中的烦躁,张严努力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给我滚!”
后半句实在是压抑不下去了,直接怒吼,那胖军官立刻躲开。
张严直接迈步走出“玉楼”!
“砰”的一声,张严一拳轰在了自己面前,那里一方古琴突兀出现,一个“巨龙撞击”就要打在张严胸膛之上。
张严怎么能够容忍这话事情发生,只见他一拳过去,只是这次,巨大的冲击力重新把他撞击回了酒店之中!
“好大的威风啊,在我的店里,你还敢吃霸王餐?”
张严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好像是怒狮,现在却立刻像是猫咪一样。
他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丑陋的笑容。
“原来是,琴师在前……”
“别介,我可受不起你的这大礼,看看,看看,这样子,我可不敢说我认识您哎!”
琴师站在不远之处,将自己的秦包住。
后面陆辰还有陆果儿都看着自己。
前者眼神之中充满了鄙夷之情。
后者则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毕竟哪怕是张严大杀四方,也不能阻止他现在衣衫破碎好像叫花子一样的事实。
琴师冷笑一声,说道:“没有想到你还真是有毅力,一路乞讨都能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