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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五个月前逃离部队时我曾看到过泸沽湖,可一来天色已晚,二来那会儿也根本没心思欣赏这里的美景,现在,当我站在湖心小岛上环视整个泸沽湖时,我被她的美丽彻底征服了,怪不得Ruck说她是上帝创造的最后一块地方,你不得不承认,这里,真是一个适合神仙居住的地方。

离开部队以后,我一直生活在抑郁和苦闷之中,有时,采尔和达玛也会给我那昏暗的心灵带来一缕阳光,终因理想和事业的渺茫前景,使我无法摆脱掉内心深处的阴影。而一到泸沽湖就不同了,我的心境大为改观,或许是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或许是美国朋友的探险精神感染了我。

Ruck很早就来到了这块陌生而又神秘的土地,原只想做一般性考察,后深深喜欢上了这里的山山水水和这里的人,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多年,并想继续待下去。Ruck拿出好几本《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让我看,杂志在突出的位置刊登着Ruck有关这一地区图文并茂的论著,如今,他正在撰写一部叫做“中国西南古moso王国”的书。

看到“moso”一词,我兴奋的差点儿叫出来,因为困扰我多时的难题终于有了答案。过了会儿,我才强作镇定地问:

“Ruck先生,你把这个族群称作‘moso’(摩梭)?”

“对,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很好,完全正确!”

说罢,我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Ruck似乎并没注意到我的激动和兴奋之情,更不懂我之所以如此的内在原因,他只是被我的奉承乐坏了,他说,能来到这样的地方,是上帝的恩赐;在这里遇见我,也是上帝的恩赐,我们两个一个从千里之外,一个从万里之外赶过来,不是上帝的旨意又是什么?

我不信上帝,也没拿定主意跟他合作共事,不过,我心里确实感觉累了,想在这安静美丽的泸沽湖呆上一段日子。

谢瓦俄岛上的这幢小木屋,原来是土司府总管的行宫,Ruck和总管相识多年,两人私交甚好,Ruck曾送给总管手枪、望远镜等新奇玩意儿,总管对Ruck的考察活动提供了许多便利和帮助,这幢别墅就是他转让给Ruck做他的研究基地的。

Ruck通过总管很快摆平了哈尔巴那帮土匪,不久,他又开始进行野外地理和摩梭村落民俗的考察。

我想趁此机会跟Ruck告别,因为我对他所关注的那些地貌啊植物啊什么的一概不感兴趣,现在,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洛加咀的那个家,时间过得真快,算来自己离家已有十天,采尔一定想我了。

Ruck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还没等我说出口,他就安排我留在湖心小岛的别墅里,替他看守门户,一下儿断了我的念想。Ruck临走时,指着他书架上的书报杂志对我说:

“米斯特李,这些,你都可以随便看。晚上要是寂寞了呢——”他冲我诡秘一笑,“你就去附近村里走走婚。”

于是,我成了看家护院的守岛人。

岛上并不是只我一个人,Ruck还派了一个叫皮错的摩梭小伙儿听我使唤,白天,皮错在湖里打渔为我一日三餐做吃的;晚上,除了刮风下雨,他总要划着船出去走婚,这个岛距陆地约六、七里,每当夜色降临时,皮错便一人划着猪槽船游出谢瓦俄岛,第二天天朦朦亮时返回。

今天吃晚饭时,皮错跟我讲,他为我找了一个顶漂亮的姑娘,晚上要带我一起出岛,我拒绝了,小岛上独自一人的夜晚是难熬,但我不能做对不起采尔的事儿。

皮错走后,我在油灯下看了会儿书便躺下睡觉,可躺了半天,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老是出现采尔的身影,这是我第一次那样强烈地想一个女人,以前,和她在一块儿耳鬓厮磨那么长时间好像也没产生过什么非同寻常的感觉,现在,我这是咋了?

我暗暗下定决心,Ruck一回来就跟他说“拜拜”,我,该回家了!

Ruck终于回来了,我当即向他明确提出,自己要回洛加咀。

“米斯特李,你真的要离开我们吗?”Ruck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为不使他过于失望,也为了不让他搞什么“重谢”,我灵机一动,说道:“先生放心,我回家看看,两天以后准时回来。”

Ruck又高兴了,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究竟是谁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

“我妻子。”

“什么,你妻子?不对啊,米斯特李,这女儿国里只走婚,不结婚,你哪儿来的妻子?”说罢,他折身取出那本尚未完成的“中国西南古moso王国”草稿,翻开其中一页给我看,“今天,咱得先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了再说。”

我接过那本英文手写稿,只见上面写道,“没有丈夫,没有妻子,孩子只知道母亲,不知道父亲,询问其父亲,简直是一种侮辱,他们都说不知道谁是父亲。”

我笑了笑回答他说:“你写的没错,我说的也是事实,他们家只有四个姑娘没男孩儿,我呢,和最小的采尔住在一块儿,这不是上门女婿又是什么?”

Ruck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这时,太阳已经西沉,晚霞开始笼罩泸沽湖,Ruck要我明天再走,可我想家都想疯了,哪里还等得?见拦我不住,他便派皮错摇船把我送到岸边。

告别了皮错,我甩开大步直奔洛加咀村。

还是半年前走过的路,还是星光闪耀的夜晚,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心境已大不相同,上一次,我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这一次,我却是去了愁眉换笑颜,内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期待,我期待着摸进她的花房,期待着与她缠绵的那一刻,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新婚的美好我倒没啥感觉,但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我深深体验了一把古人诗中常常描述的离别之苦。

蓦地,我脑子里又浮现出了那迷人的“黑三角”,在谢瓦俄岛上的漫漫长夜里,我也曾梦见过它,从今年夏天看到那一幕以后,为确定谁是她的主人我纠结了很长时间,至此,我也该做个了断了:她,就是采尔,上帝让第一眼看见了她身体最隐秘处,也让我们结为最亲密的伴侣!

我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当那幢熟悉的木屋朦朦胧胧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激动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家里的大黑狗还认识我,把我热情地迎进家门。

我悄悄走上二楼,然后,抑制着心跳,屏住呼吸,轻轻敲门。

门慢慢开了一条缝,门缝里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

“我这里今晚有人!”

如同晴天霹雳,我脑袋“嗡”地变大了,差点儿瘫坐在地上……

“关门吔!”

这回,是屋里那个男人的声音,我一下子从惊呆中醒了过来,逃也似的离开花楼。在院子里,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打消了回泸沽湖的念头,蔫蔫地走进了偏室。

在漆黑的屋子里,我躺下,坐起,又躺下,反复折腾。我经受的打击够多的了,心里头早已是伤痕累累,今晚,我跋山涉水一路奔波,为的就是圆了我分别后夜里常做的鸳鸯美梦,谁料想,等待我的,竟是一枕黄粱!别的打击,我还能忍受,毕竟我还是个男子汉嘛!可这样的打击,这样的伤痛,叫我如何承受?

从离开二楼花房到现在,我的心一直在颤抖,在流血……

完了,一切都完了。顷刻之间,一个品貌端庄清纯可爱的形象轰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讨人嫌的潘金莲!隐隐的,我还有一种吃亏的感觉,虽然那个晚上她很让我销魂,但她早已不是处女了,而我,却是一个百分之百的童男!

我想,我该走了,这样的伤风败俗,这样的淫乱无度不讲操守,怎么能是我呆的地方?在这儿时间长了,我定会发疯的。

早晨,把买给阿乌和阿咪的礼物分别送上后,我编了个瞎话,饭都没吃就匆匆启程返往泸沽湖。

跟昨晚来时的情形相反,我每迈出一步都感觉那样有气无力。刚走出村子不远,在一分岔路口处,达玛从后面追了上来,她手里拿着一块粑粑递到我面前:

“给,先趁热吃了。”

“我不饿。”

“瞎说!饿着肚子怎么赶路?”

闻到粑粑的香味儿,我肚子还真有点儿饿了,于是,我坐在路旁一块大石板上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粑粑,我擦擦嘴,不无感激地看了达玛一眼,一个月不见,她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再也不是那个活泼开朗的达玛,小小年纪,竟显现出一脸的沧桑!蓦地,一股内疚感涌上心头:我欠达玛欠他们一家很多很多,今天,我做得太过分了,不该这样对待我的亲人们。可是,我已然走出了家门,返回去更不合适。

短暂的沉默后,达玛先开口了:“你这趟走,还回来吗?”

“回来,咋能不回来?!”

“昨晚,你咋不去我屋?”

“这、这——使得吗?”

“唉,我不如采尔,她得到过那么多,我呢,一个晚上也没轮着。”

我垂下了头,没有答话,也无法回答,当初,我选择采尔,似乎是天意,我和达玛最后都无奈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如今,采尔背叛了我,在我伤痛欲绝的时候,达玛拿来干粮给我充饥,用她始终不渝的爱来抚慰我受伤的心,让我倍感亲切,只是,这份儿爱太沉重了,一则有她妹妹采尔阴影的笼罩,二则我自己也正处于创居痛深之中,除了感激之情,此时此刻,我还能有什么样的表示?

“好啦,你走吧。”

达玛撵我了,我没动,抬头朝她望去,心里不由得一惊,天哪,呈现在我面前的,分明是一幅活生生的冷美人图画!

看我发呆的样子,达玛突然露出了微笑,她的笑,真真是娇艳无比楚楚动人,要放在从前,我一定会把握不住自己的……

理智最后还是使我们两个平静地分手,我再次答应她,过两天,我就会回来看她,这里,怎么说也是我的家。

我上路了,走出老远,见她还立在那儿望着我……

我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赶回泸沽湖,令Ruck又惊又喜,他拿出一瓶从美国带过来的香槟,说是要为我接风。

皮错做的菜既丰盛又好吃,但我一点儿也提不起精神,与兴致勃勃的Ruck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后来,Ruck发现了我的情绪不大对劲儿,紧盯着我问咋回事儿,我马上装出一脸轻松的样子告诉他没什么,他不信,说我回洛咀一定遇到了麻烦,还一再声明他是我最可信赖的朋友,执意要我把心事讲出来。

于是,我便把这次回家的遭遇讲给了他听。

Ruck听罢,手一摊说:“这挺正常的,根本算不了什么啊?”

“算不了什么?按我们中国的传统说法,我都戴绿帽子、当王八了!”

“绿帽子、王八,米斯特李,你说的究竟是啥哟?”

我苦笑了一下,赶紧向他解释。

Ruck一边听我解释,一边摇头:“米斯特李,你有没有搞错,这是在哪儿?你认为采尔是你妻子,可采尔认为你是她的丈夫吗?”

“……”

“看来,还得由我给你上上课才行,一般来说,在她们这个年龄段,精力正旺,交友最活跃,性伙伴换的较为频繁,如果以为这违背了道德规范啥的,那就错了,因为,这是摩梭人的母系氏族社会,与其他地方的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根本不是一回事儿。李,你想过没有,人家姑娘那么年轻、漂亮,追她的人肯定少不了,凭什么为你独守一个月的空房?再者,她并不是你的法定妻子,你也不要把她当做自己的私人财产。”

我被Ruck说的无言以对,可我心里仍有些疙里疙瘩的不舒服。Ruck又取出他的那部“中国西南古摩梭王国”手稿,打开其中一页给我看。

“没有奸夫、淫妇,也没有情杀或为情自杀者。”“摩梭语言中没有‘第三者插足’、‘忠贞’、‘失贞’、‘偷情’、‘独占’、‘吃醋’等概念。”

看来,Ruck比我更懂摩梭人,至此,我原谅了采尔,但是,原谅归原谅,要叫我还像以前那样爱她就难了,我心里已经没有了她。

今天,是阳历新年,Ruck应邀去王府,总管大人特意为他这位西方人士庆祝元旦。早上启程时,Ruck非要拉上我不可,推辞不过,我只好一同前往。

王府的富丽堂皇以及宴会的奢华隆重我一概不感兴趣,唯独吸引我的,是王府里的报纸,虽然我已脱离部队,但我心里仍惦记着中央红军,他们现在境况如何?已到达什么地方?我把大厅里所有的报纸搜罗到一起,力求从中找出与此有关的报道。

在日期稍早些的一份国民党报纸上,我看到这样一条消息:“共军主力残余逃窜至陕西吴起。”而最新一期的“大公报”又报道说,国民党军队十一月底继续围剿陕甘苏区,与红军在陕北直罗镇交战,结果,国民党军败退,共军取得直罗镇战役胜利。

中央红军终于在陕北站住脚,结束了长达一年多的奔波。按说,听到此讯,我应该感到宽慰和高兴才是,可我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土司大人、总管家和Ruck只顾谈他们的,谁也没注意我这边的表情变化。到入席的时候,Ruck向他们介绍到了我,总管家竟一下子对我产生了浓厚兴趣,他劝我到土司王府来跟着他干,那样,我就可以每天看报纸。

Ruck马上接过来说:

“我和米斯特李合作的正好,你可不能夺我所爱啊!”

“哈哈哈!”

管家和土司都笑了,我也笑了,只是笑得很勉强、很不自然。

自打从王府回来,一股失落、迷茫的心绪总是在我脑子里萦绕,这一切,当然逃不过Ruck的眼睛,他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被总管的话打动,想去王府上班,我告诉他,自己根本不想去那个地方,然后,我便把自己如何逃离部队,以及元旦那天从报纸上看到部队最新消息导致情绪低落的情况向他如实说出。

“你选择了离开说明你已经同原来的部队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

“那你还想它干什么?!”没等我答话,Ruck继续说,“在这块美丽而又神秘的地方,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等待着我们去做,恐怕一辈子都做不完,你还有工夫自寻烦恼?振作起来吧,米斯特李,能来到这里,是上帝的旨意,也是上帝的恩赐。”

Ruck的一番话,还真打动了我的心。论岁数,他应该算是我的长辈;论学识,他又称得上是我的老师,虽然我们在这里各自的信仰、目标不尽相同,但他的那种精神和人格魅力深深地感染了我,给了我勇气和力量。

Ruck把考察研究的重点放到了摩梭人的本土宗教——达巴上,恰好,我此前也对达巴教颇感兴趣,因为达巴教是这片母系家园的主宰,无论生老病死,还是婚丧嫁娶,上至土司府下到普通摩梭家庭都离不开达巴,当地就有这样的格言:“没有母鸡孵不出蛋,没有达巴就成不了事。”对于我来说,达巴就是了解摩梭文化的一把钥匙,而只有融入了摩梭社会,才能谈得上提升和改造。

我和Ruck及保镖人等离开了谢瓦俄岛,先是在泸沽湖一带,后又深入到西北的山寨村落探访较有声望的达巴。

路过土司府时,我们在那里休整了一天,再有十天就要快过年了,总管要留我们在过年,Ruck说,他要再走访几个村,然后返回王府,在那儿过一个中国年。

于是,我们离开了王府,一路向北行进。

来到三面大山环抱的达奇村,我们一行终于停止了北进的脚步,恰好此时已近年节,Ruck决定打道回土司府。

正好,这里距我的第二故乡洛咀仅仅一山之隔,我早就有回家看看的打算,且距离年关越近,这种愿望就越强烈,虽然爱情已去,但亲情仍存,夜里做梦,我不止一次梦见阿乌、阿咪以及达玛和采尔,在这遥远的蛮荒之地,他们就是我的亲人!此时此刻,我满脑子的愧疚:自己怎么可以两个月都不回家?

在我向Ruck提出要翻越东屏山探家的请求时,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Ruck要率整个探访队跟我一起去洛加咀,在平民百姓家过年!我当时心里真有点慌神儿:那怎么使得,我了解那一家人,他们过惯了封闭平静的生活,还是别打搅的为好。我委婉向他说明了情况,最后,我们达成协议,Ruck回王府过年,我一人回家过年,三天后,泸沽湖基地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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