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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卓别林说:“用特写镜头看生活,生活是一个悲剧;而用长镜头看生活,生活则是一个喜剧。”

而我却始终认为这是一句反话。

我曾和一朋友发生过争执,争执的原因竟是中国的版图到底像什么。你或许觉得可笑,连乳臭未干的小孩子都知道像大公鸡,我的领悟水准自然也等同于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但我那朋友却觉得自己洞察能力超群,他很失望地冲我摇了摇头,“你根本没有仔细看,那是一只母鸡。”

“母鸡?瞎说什么!”我不置可否,完全把他的话当做笑话或是低级的玩笑。

“不骗你,你没看到它身下压着两颗蛋么?”朋友指着那两个岛得意地看着我,“还有下面那条袋子(指南海诸岛的轮廓),就是用来装蛋的。”

我笑了出来,是大笑那种,之后却有些莫名的情怀,是隶属于怀念的范畴,然后盯着墙上的地图,把视线从那两颗蛋上移开,往上挪,一直挪到鸡头的部位。我不管它是公鸡头还是母鸡头,我心中的那座城市就小心翼翼地镶嵌在那里,一个黑色的小圆点,如同赤裸的鸡皮疙瘩,这些年都没变大或是缩小,保持着处子的姿态,赫然地立在大地上逐渐被遗忘,就算在我的心里,也就要失色了。

接下来的故事就将发生在那里,那里四季分明,那里五谷丰登,那里是一段远去的时光和一个浩浩荡荡的梦,温吞地潜伏在表皮下面,伺机乘虚而入,占领并不光辉的岁月。

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就是现在。

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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